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管家的话让林默和她,都担心起了家里。
林默放心不下禾苗两姐妹,生怕叛军袭击了尚义村,因此想要回去看看。
可他并不知道现在城墙那边是什么情况,万一叛军还在攻城,县令肯定不会为了他一个人而打开城门。
即使叛军退了,也不代表着已经安全,更不可能放人出去。
通常要观察一阵,短则一天,长则三五天是很正常的。
知道自己现在出不去,林默也只能把担心暂时压下去。
“前面怎么样?”
相比于王语晴和林默地家事,管家更担心城池。
一旦城门被攻破,他就得当机立断,带着县令的家眷从安全的城门跑路。
这也是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背着行囊的原因。
“回云管家,城门已经守住了。但目前城墙那边是什么情况,小人不知。有县令大人亲自督战,想必问题不大。”
一名护卫回道。
闻言,云管家松了口气,“城门还在就没问题。”
“云管家,我的护卫受了伤,您能不能帮忙安顿一下?”
王语晴指了指赵亮,有些担心。
“放心,府上正好有大夫。”
云管家将赵亮安顿在厢房中休息,刚放下赵亮,一名大夫背着药箱急匆匆地赶来。
“匡大夫,你快来看看。”
云管家招呼道。
老者气喘吁吁地来到赵亮跟前,检查了一下伤势后,顿时惊呆了,连忙询问众人,“他的伤口是何人缝合?”
王语晴还以为出啥问题了,看了林默一眼,但并未将其抖露出来,“有什么问题吗?”
“此人行针走线如流水,不但大幅度地减轻了患者地痛苦,而且将伤口最大程度地贴合在了一起。这对于伤口地愈合,有着积极促进地作用。老夫行医三十余载,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针法啊,想必此人地医术,相当的高明。”
“请问王小姐,此人现在何处,请您务必要告诉老夫?”
匡大夫看着伤口犹如欣赏艺术,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然而,王语晴却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吓我一跳,还以为有啥问题呢。
“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王语晴朝林默努了努嘴。
“哪呢?”
匡大夫看向林默,然而目光又很自然地跳过他,朝后面张望。
然而林默身后,空无一人。
“没有人啊?”
匡大夫回头询问王语晴。
王语晴顿时无语了:那么大个活人,你看不见?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匡大夫,居然患有重度眼疾。这么好端端一个人就站在你面前,你却看不到?”
王语晴鄙视道。
匡老头的老脸有些挂不住。
但他又不敢和王家千金争辩,只能苦笑,“王小姐,您不要戏耍老夫了,这位小哥如此年轻,怕是连最基本的医学医理都还弄不清楚呢,怎么可能拥有如此精妙的针法。”
“您说他是一位高明的医者,老夫断然是不信的。”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抬赵亮进来的两个护卫,以及趴在床上的赵亮立刻反驳道。
“匡大夫,这就是你目光狭隘了吧。这位壮士的伤,的确是眼前的林大夫所缝。我们和城中许多百姓都在现场,亲眼所见!”
“谢谢您林大夫,我赵亮欠你一条命。”
赵亮艰难的抬起头,向林默致敬。
林默并未因老头的话而生气,他没必要证明什么。
不过,赵亮的感谢他收下了。
“赵护院言重了,我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你的伤口。想要好起来,你还得内服清火消炎的汤药,外敷止血生肌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