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波晃动的木桶中,一具活色生香的身体浸泡在其中,透过水往下看去...
“岳姑娘?”
猛地的被唤醒,岳娇看着眼前的赵管家,蹭的一下,整张脸红透了。
天了,她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管要笑不笑的眼神看着她,好似已经看透了她的想法,他推开了净房的门:“岳姑娘里面请吧!”
“劳...劳烦赵管家了!” 她现在不止脸上红了,整个人都快红透了。
进了净室的门后,赵管家没有跟着进来,而是在外面把大门给关上了。
随着一声关门声,岳娇这才恼起来。
她作甚要进来?刚刚分明是要拒绝的,怎的就进来了呢!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便罢了,且还是在净房!
她心下紧张,只觉得身上更热了!
原地踌躇了会,还是往里屋走去。
既来之则安之,已经进来了,现在出去总归不妥。
这间净房很大,入眼的是一张屏风,屏风上搭着几件外衫,房内很安静,没有一丝声音。
她慢慢踱步越过屏风,进入眼中的,并不是脑海中的美男沐浴图。
赵柄身着白色的里衣,背对着她半躺在一张竹椅上,头发自木椅上倾泻下来,垂落到了下方放着的一个木盆里,盆里盛满了热水此时正冒着蕴蕴热气。木盆盘还摆放着一些洗发需要用到的物品。
岳娇微微松了口气,放心走了过去。
她的脚步声很轻,但还是被赵柄捕捉到了。
“谁!”
岳娇脚步一顿,难道不是他叫她来的吗?怎么还问是谁。
“侯爷,妾...”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赵柄手撑着猛地从木椅上坐了起来,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长发自木盆里被尽数甩到了他的胸前,发尾扬起的水珠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在半空中绽开,一些滴落到了他自己的脸上,挂着他的眼睫上。墨发挡住了他的大半边肩膀垂落在椅子上,他清瘦的锁骨在黑发中若隐若现,徒添了一些禁忌感。再配上他此刻的表情,岳娇觉得自己好像是误闯深闺的登徒子一般。
岳娇被他的反应搞懵了,嗫喏道:“侯爷不知道妾要来吗?”
赵柄拧眉,他是传了话让岳娇今日来替他束发,可没说让她来替他洗头!想来是赵管家自作主张提前将她接来的!
他怎可让她来做这些伺候人的事情!
可...
让她出去?
他已经好几日没见着她了,这几日想她至极时,就只能离得远远的在她隔壁悄悄的看。可即便如此,也解不了他的相思之苦,只会让他对她的渴望越发的强烈。
而如今她就这样娇娇俏俏的站在他的身前,离他不过几尺之远,只要再往前走两步就能将她整个笼罩在他身影下。她脸上还有些不知所措,双眼微微睁大看着他的,眼中水盈盈的,让他又怜又爱又不舍。
喉咙处暗自滑动了一下,他无声的坐了回去,声音微哑的开口。
“一时忘了,那就劳烦岳姑娘了”
岳娇见他又恢复成了刚才背对着她的坐姿,缓缓吐了口气。
刚他看她的眼神,不知怎么的让她莫名的觉得紧张,心如同小鹿乱撞一般,他要再不转过去,她的心都快要撞坏了!
慢慢走到木椅跟前,一旁放着个小扎凳,她拖了过来坐下。
先是伸手陇了陇被他压住的头发,柔声道:“侯爷,您起一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