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碍于外公的兵权威仪,不得不答应。
消息传来,慕多寿又生了一场大病,昏迷中被接回丞相府。
我被拎着后衣领,跟抓小鸡崽儿似的带离京畿,遥遥北上。
此后十年,我与慕多寿未曾再见。
十年后的某一天,我正在校场单挑三个硬汉,王府婢女跑来说有我的密信,
密信来自京畿丞相府。
慕多寿惨遭逼婚,对方是安宁郡主。
据说面首无数,放浪形骸,不讲女德——还不怎么尊重男德。
看上就抢,腻了就扔。
信中言辞恳切悲恸,要我看在幼时情分上无论如何救他一次。
未了,信纸上还洇着水渍,一滴一滴像极了眼泪。
这还得了!
我二话不说,翻身跨上良驹,千里奔袭,救我的小竹马去了。
……
……
……然后,我救错了。
-
其实是抢错了。
我日夜兼程,可毕竟路途遥远。
赶到京畿的时候,就见郡主府的主街上敲锣打鼓,热闹非凡。
百姓夹道看热闹,护卫禁军拥着一顶红轿子。
这是要成亲了啊!
兵法有云:一鼓作气,擒贼擒王!
我一踩马背,整个人凌空跃起,直直奔向那顶红轿。
劲装马尾,粗布一身,护卫看不出我的身份,纷纷拔刀掣枪。
我抽出腰间长鞭,打退一波又一波。
在无数人的注视下,踩着轿顶,旋身抬眸,浑身散发着睥睨四方的霸气。
「轿子里是我的人!谁敢动他,我要谁的命!」
护卫禁军纷纷裹足不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他。
我懒得理会他们,跳下轿子,对里面的人说:「没事了,有我在,别怕。」
轿子里伸出一只玉骨神秀的手,拂开喜鹊登枝的轿帘,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他满头长发如藤瀑润华,一袭白衣似皑皑霜雪。
长着极为柔丽的一张脸,眉眼温淡,唇角带笑。
我看得有些怔愣,迟疑地问:「你是……多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