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见这句话，林沫沫的心猛地一颤。
她不觉去想，这些年那一条条短信，是不是就来自于那个叫宋雯的人。
那个身为秦肆寒初恋的人……
夹杂着慌乱的危机感漫上林沫沫的心，也趋势着她跟了出去。
天色阴沉，细雪如絮。
环球购物中心外，林沫沫站在路灯下，遥望着不远处的秦肆寒。
他面前的女人身材高挑，长发及腰。
哪怕看不到脸，她也从秦肆寒温和的表情中感受到了对方的优雅美丽。
他们好像说到什么开心事，秦肆寒脸上也多了分笑意。
林沫沫眼眶一涩，只觉双腿像生了根，让她难以挪步。
突然，剧痛再次席卷而来。
林沫沫深吸口气，下意识拨通秦肆寒的号码。
几声嘟后，随着百米外的男人接起电话，她耳畔响起了清冷的声音。
“怎么了？”
“阿庭，我手疼……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即便林沫沫很努力控制呼吸，却还是让声音有些颤抖。
然而秦肆寒不耐回答：“你就在战队宿舍，还要舍近求远让我送你？”
这话像是刀子扎进林沫沫心口，痛的她几乎站不住：“不是，我……”
“我还有事，先挂了。”
通话被利落挂断，林沫沫就这么看着他们一起离开。
那并肩的背影，像对容不得任何人插足的璧人。
她红了眼，顿觉身体的疼痛远不及秦肆寒的冷漠来的折磨。
“啪！”
手机因为脱力掉在地上，林沫沫死死攥住颤抖的右手，将泪水逼回眼眶。
直到雪落满了肩发，她才捡起手机转身离去。
林沫沫在街上走了很久，也想了很多，可每当停下去回想时却又是一片空白。
再回到宿舍，已是下午三点。
队友们全都出去玩了，只剩客厅的一片狼藉。
林沫沫叹了口气，默默收拾着一切。
就在她清理完客厅时，秦肆寒裹挟着一身寒气回来了。
他扫了眼提着垃圾袋的林沫沫，一言不发地朝楼上走去。
“阿庭！”
林沫沫叫住他，似是用尽力气开口：“春季赛过后，我们能不能公开？”
秦肆寒停下脚：“你想让所有人知道你能进PKDGT，是因为有我这个后台？”
闻言，林沫沫眼底路过丝痛色。
他这句话无疑是否定了她所有的努力。
表示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因为自己是他的妻子。
可从头到尾，他们的关系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见秦肆寒迈开了腿，林沫沫再次发问：“你出去是为了见宋雯？”
秦肆寒脸色瞬变：“你跟踪我了？”
“她是你初恋吗？”
这话似乎挑起了他的怒火，连同语气都带了分警告：“林沫沫，你给我适可而止。”
锋利的眼神像刀横在林沫沫喉咙，让她吞咽艰难：“我只想知道，对你而言……”
然而，“我到底算什么”六个字还没说完，秦肆寒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嘭”的一声巨大关门声，就像他给自己的回答。
林沫沫僵在原地，通红的眼中划过丝挣扎和迷惘。
良久，她才缓和好情绪，提着垃圾出门。
就在林沫沫准备扔掉垃圾时，桶中一个红色的小本子让她神色一怔。
林沫沫连忙捡起翻开，一张带着钢印的照片映入眼帘。
竟然是她的秦肆寒的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