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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婴儿微弱的哭声响起后,我的身体骤然一轻,灵魂有瞬间的腾空,而后重重下落,深深嵌在肉身里,猛烈的撞击感让我陷入昏迷。在一片雪白的空间里,穿着蓝色衣褂的男女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冷静交谈,他们手里拿着特别的刀,划在我的身上。在一声稳定的长鸣后,他们停了下来,关上了灯。
主角:李朝明月娘 更新:2023-04-11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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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朝明月娘的其他类型小说《抱薪》,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婴儿微弱的哭声响起后,我的身体骤然一轻,灵魂有瞬间的腾空,而后重重下落,深深嵌在肉身里,猛烈的撞击感让我陷入昏迷。在一片雪白的空间里,穿着蓝色衣褂的男女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冷静交谈,他们手里拿着特别的刀,划在我的身上。在一声稳定的长鸣后,他们停了下来,关上了灯。
这是我穿成女配的第十六年,我喜欢上了男主。
他寒窗苦读,一朝入仕,论理我该就此下堂,为本书的女主腾出位置。
但是,和原剧情不同,我没有死在男主飞黄腾达之前。
我活着,女主就名不正言不顺。
与一般的魂穿不同,我是在生完男主的孩子的时候才想起了自己的穿越者身份。
因难产,我痛了一整夜,第二日清晨的日头升起,精神已经麻木,我能感受到自己生机的流逝。
日光透过窗棂,眼睛被晃出幻影,恍然间,我的头顶仿佛有一盏炽热明亮的灯向下落光。
稳婆慌乱的声音隐隐约约和别的声音重合。
「月娘,使劲啊。」
「准备除颤。」
两种声音交替出现在耳边,炸响在我的脑海里,痛苦之余,竟让我产生了几分力气抓紧被角。嘴唇已经被咬破,流出的血的腥味让我清醒了一点。
在婴儿微弱的哭声响起后,我的身体骤然一轻,灵魂有瞬间的腾空,而后重重下落,深深嵌在肉身里,猛烈的撞击感让我陷入昏迷。
在一片雪白的空间里,穿着蓝色衣褂的男女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冷静交谈,他们手里拿着特别的刀,划在我的身上。
在一声稳定的长鸣后,他们停了下来,关上了灯。
我死在了手术台上。
过往的记忆纷至沓来,同时也让我意识到,我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其实是一本书。
书中的男主角,就是我的夫君。
而女主角并不是我。
犹记得我醒来时,李朝明就坐在我的边,眼中布满红血色,见我睁眼,吐出一口气。
我张了张嘴,可喉间滞涩,说不出话来,他便立马去给我倒了温水,将我扶起。
下身仍旧留有痛感,我起身到一半就已经感受到痛苦,不能再起。
很快唇上覆上温热,唇瓣被撬开,清润的水顺势滑进我的喉间,缓减了我的干涩。
往复几次,李朝明扶着我躺倒,替我掖好打着补丁的被角。
「月娘,辛苦了。」
他的瞳孔轻颤,心疼地看着我。
我望着他一如往昔清俊的容颜,勉强勾起唇角。
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书中的故事。
他连中三元,被点为驸马。
而那时候的我已经身埋荒冢,无人祭奠。
他不记得我,忘了与我的感情,安心地与公主琴瑟和谐。
我不想死。
「仲卿。」我的声音仍旧虚弱,只能略微听到一点气音。
他俯下身,附耳过来,我抓着他的衣襟,艰难地吞咽后开口,「仲卿,我不想死,我想……」
我亦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只是不甘心就此死去。
他握着我的手,温柔地拂开我的乱发,轻声说,「别说傻话,你会和我白头到老……一定。」
他郑重地许下诺言,我心中却没有半分安定。
人为举动是否可以阻止剧情的发展。
再过不久,李朝明会生命垂危,我为救他而委身他人。
李朝明与我皆是孤苦无依,他自幼丧父丧母,妹妹走丢,奶奶因弄丢妹妹而愧疚自杀,被爷爷单独抚养,我是被卖来的,爷爷看着可怜,将我买下,让我和李朝明一起长大。
在他及冠后,我与他成亲不过一年,我将将怀上身孕,爷爷因病去世。
贫寒的家中,只有我和他,现今又多了一个女童。
李朝明为她取名舒也。
在我醒后三个月,我的身体越加丰盈,孩子离不开人,我亦不敢踏出家门。
因为书中写,「我」出门浆洗,遇到地痞调戏,李朝明为了救我,被地痞砸中后脑勺。
他生命垂危,家中无钱为他诊治,我上街求诉各个医馆,均被赶出馆外。
在我心灰意冷之时,一个来自上京的公子偶然看中了我,向我抛出橄榄枝,将我收为妾室,救治了李朝明,让我不许再与他来往。
我答应了。
而李朝明醒后失忆,只知道自己有一个贪图富贵抛夫弃女的妻子,便再不去想她。
公子收我只是一时兴起,待兴头下去后,就忘了我这一号人,我饱受他后院之人的排挤,在得知李朝明尚公主后,很快抑郁而终。
我不要落入那般田地。
但,我不能阻止李朝明出门,他每日到镇上为人代笔,赚钱糊口,贸然阻止只会引起他的猜忌。
几乎每日清晨,我都会在李朝明出门时叮嘱他的安全,万不可和别人产生冲突,他每次都含笑答应,次数多了,他产生了一些疑惑,「月娘,你在怕什么?」
我在害怕和我恩爱有加的丈夫重伤,我却拿不出诊金救他。
也害怕自己会委身他人,枯死后院。
更害怕他会忘了我,憎恶我,转头和公主琴瑟和谐。
这些都是我害怕的,但是我不能告诉他,只能牵出一抹苦笑,告诉他,「担心你的安危,要是你出事了,我和舒也怎么办?」
他点了点我的鼻头,笑话我杞人忧天,但在这之后,他每日离家都会在我开口前和我保证,「不会和别人起冲突,一定会安全回来好好照顾你和舒也。」
他这么向我保证,给了一个让我心安的许诺,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只是寻常的一个清晨,我为他收拾好了箱笼,他迟迟没有去接,而是垂眸按着额角,在定定地看了我许久之后,犹豫地叫了我一声,「月娘?」
「怎么,头疼?」
我放下箱笼,想替他按揉额角,他微微偏头,躲过了我伸过去地手,「是有一些,我今天想休息休息。」
他的语气很冷漠,我以为是因为他身体不适,便忽视掉了他的反常。
他在休息了一天之后照旧早出晚归,照旧喜爱舒也,独独对我与以往不同,他在不动声色地疏远我,躲避我的亲近,看向我时眼底的冷漠,我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是不是在躲我?」
若我的盼望能够实现,他会在某一个傍晚背着箱笼从晚霞天边走过来,来到我身边,抱过舒也,让我好好歇息。
若不是,也该是李朝明手持着花,带着一副温和的假面与我演戏。
这两种情况我都可以接受,但,总不该是,总不能是,镇上医馆的伙计驾着车怜悯地望着我,和我说,「李公子在镇上受了伤,现在还昏迷不醒,夫人请和我去一趟。」
天似乎在一刹那间暗了,我的耳朵嗡鸣,大脑一片空白,身子却可以机械地收拾东西,抱着舒也上了马车。
我听到村子里看热闹的人在私语,「朝明受伤了,她一点都不担心啊?」
「早看出来她不安分了,心思野着呢。」
李朝明已经重生,剧情却还在走。
即使我并未出门,并未遇到地痞,李朝明仍旧会受伤,我是不是……还是会死?
医馆里的人都在看我,李朝明躺在床上,头上缠满了白色的纱布,纱布之上洇着血,他眉头锁着,眼睛紧闭,看起来极不安稳。
我颤颤地碰到他脸颊的那一刹,神魂仿佛顷刻从天外回来,撞得我站立不稳。
向后倒退的身体被一双大手扶着。
一道清朗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您是,李夫人?」
有丫鬟想抱走舒也,我下意识地抱紧了胳膊,丫鬟为难地看向我身后,接着温顺地退下。
那双手并未过多停留,在我站稳后便立刻离开,我没有回头,心神皆在床上苍白的人那里。
「是我之过……」他走到我身旁,语气凝重,「夫人放心,我不会对李兄不管的。」
身边的人在表明他的决心,我却听不到一词,大脑仿佛完全放空。
我知道他会没事,只是会忘了我。
而我……
心在剧烈跳动,我立刻看向那个精致得不像凡人的矜贵公子,「你是谁?」
他怔了一下,看着我面容微滞。
我厉声问他,「你是谁?」
他似乎被我吓到了,凸起的喉头明显滚了一轮。
「在下,季文渊。」
那一刻,我的呼吸停了。
柳月手里死攥着从伙计身上揪下来的布,脸色苍白到将近透明,身子摇摇欲坠,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扶上一把。
她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季文渊看上的。
他喜欢她身上那种一触既碎的脆弱感,却又被莫种不知名的东西绷着,让她不至于碎落一地。
他知道她这个时候极需要呵护,所以他就抛下身边的公子哥,在他们戏谑的眼神下走到她身前,彬彬有礼地问,「姑娘,有什么地方需要在下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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