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在自己租的房子里,发现自己回到了研究生刚毕业那会。
那一年,我27岁,阿努17岁。
“哥,哥!醒了没,快迟到了!”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是阿努。
我扫了眼桌上的电子时钟,原来已经快七点半了。阿努在家附近的高中上学,七点五十开始早读。
我从床上弹起来,飞快洗漱。
“来了,马上!”
打开门,看着眼前一身少年气的男孩,不敢相信几年后会是夺走我性命的刽子手。
我出了神。
“哥,想什么呢?快走吧,我真要迟到了!你不是第一天上班,你也别迟到了啊。”
阿努推着我往外走。
我这才回了神。
是的,今天是我就职的第一天。
我是一名发热门诊的大夫,我的上班时间是八点半,也不早了。
将阿努送到学校,我才开车去往医院。
没想到这辆二手车居然半路抛锚了。
我只得将车停在路边,拨通拖车公司的电话。
看来入职第一天并不是很美好。
“上车吗?我跟你顺路。”
一辆敞篷的兰博基尼缓缓停下,驾驶座是个年轻女人。
“你在跟我说话吗?”
我指了指自己,满头雾水。
尽管我十分不愿意自作多情地对号入座,可……
这辆车的周围,除了自己似乎没别人。
“是你,重如来。”
“额,小姐。我想你是弄错了,我并不叫什么重如来,我叫朱天赐。”
果然弄错了,我暗自失落了一番。
“不,你不叫朱天赐,你叫重如来。”
紫烟语气笃定。
这小姐真奇怪,她还能比我更清楚我自己叫什么?
我摇了摇头,不想纠缠,准备离开。
“不信你看看你包里的证件!你包里有证件吧?仁心医院发热科的主治医生,重如来。”
除了名字,其他信息都对上了。
我再次诧异地看向兰博基尼上的年轻女人,女人挑眉,眼神落在我随携带的皮包上,示意我拿出证件看看。
我半信半疑地翻看证件。
工牌上大大的“重如来”三个字把我吓得不轻。
我不敢相信,接着翻找身份证。
身份证我是随身带着的,工牌会出错,身份证绝不可能出错。
没想到身份证上的名字,居然也是“重如来”。
除了名字,其他信息都是对的。
难道我真的叫重如来?
那么朱天赐又是谁呢?
我的弟弟阿努还是原来的阿努吗?
带着重重疑惑,我坐上了副驾驶。
年轻女人一边开车一边解释。
“简单认识一下,我叫紫烟。”
她讲话的时候,右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方向盘。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右手无名指上,有一颗钻戒。
原来结婚了。
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笑道:
“这个吗?我快离婚了,别担心。”
我闻言喉咙一噎,差点忘记我们才认识,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
这话说的好像我是她的情人……
紫烟继续说:
“我知道你这世的名字叫重如来,我知道你在仁心医院工作,我知道你死过一次。”
紫烟的一字一句,都重重的落在心上。
这些我认为是秘密需要隐藏的东西,她居然都知道,令人费解。
难道这个世界出了什么bug?
“你知道?”
我反问她,其实更像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