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回来后,我弃了替身。
再见时,他容貌尽毁却笑得阴毒“公主不敢留我在身边,莫不是知道自己命数将尽?”
我轻笑着凑近他,一字一顿。
“死于你手,一世便够了。”
“不过傍上了异世之魂,真以为这个世界放不下你了?”
“盛珂你是不是疯了!
这会出人命的!”
韩皓脸上挂着熟悉的怒气与怨怼,我与他认识的这五年来,他没有一天不是这副表情。
“我说了不是我。”
“救命啊!
韩皓哥哥!”
许沅沅在池塘里一阵高过一阵的呼救,不过才及腰的池水,难为她扑腾得连泥都带起来了。
韩皓被我左右的侍卫反手按倒在地上,气极反笑“你堂堂大周长公主,什么事做不出来,放开我!”
对上我的眸子,他眼里的恶毒经久不散。
“韩皓”我居高临下平静地唤他“我是不给你脸了?”
清晰的错愕在他眼中出现。
过去五年,我从未对他说过重话,算得上是百依百顺。
他犯同谋叛国之罪,我为他一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胁被我一手带大的皇帝弟弟,饶他一命。
他被罚去边疆苦寒之地,我冒着漫天风雪陪他上路,落下畏寒的毛病。
他中计被俘,我单枪匹马闯入敌营带他出来,结果左臂受伤丢了半条命,自此不能担重物。
我微微错过肩,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咬得慢而软“装得像是好事,但你若生了别的不该有的心思,便不好玩了。”
“看着周围,谁都不许下塘捞那女子。”
“若是……她死了……”韩皓再开口,已没有了刚才质问的语气。
“一个官宦之女,死了便死了。”
我勾手抬起他的下巴,细细描摹着他硬挺的五官“但若是没死,韩大人,不如你的替身之路就到此为止吧?”
第二日,许家的庶女许沅沅死了,听说是经由风寒引起的恶疾。
韩皓在我面前哭得肝肠寸断,说不该受小人蒙蔽,说他是猪油蒙了心。
原来他每每顶着与应淮序那张如出一辙的脸高声哭泣时我总是不免心软,但今日却是真觉得有些碍眼了。
“你那好妹妹去得那样突然,你倒是狠心,不去看看,来我这里做甚?”
我摸着指上新换的蔻丹,懒洋洋地睨了他一眼。
“我虽痛心,却也明白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