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武放良和肖无男唯一能拿出钱的地方,就只有朴掌柜吩咐给的箱子里。
拎着重量,只怕金银不在少数。
武放良一手托着箱底,一手打开箱子盖。
打开的瞬间,脸色却突然变了,立即关好了箱盖。
停顿了一瞬,武放良改口说道:“拿珠宝去买东西,太张扬了。”
其实, 饶是武放良反应的快,箱子只一开瞬间便盖住了,但大家的眼角余光已经知道了真相。
箱子里装的,哪里是金银珠宝,不过是无数的石头而已,拎着挺沉,却是一文不值。
武放良既然想掩饰过去,大家就只能配合他,选择了无视。
常山虎忙打圆场道:“武放良,你埋汰我呢?说好是我请客,你却要买酒,这顿饭,算我请的,还是算你请的?酒菜都得我来买,你要请,下次再张罗。”
常山虎似模似样的叮嘱蛇哥道:“酒席订临安酒楼最上等的席面,酒,听放良老弟的,去酒庄买最烈的将军醉。”
蛇哥得了令走了。
武放良舒了一口气,随即想起了什么,脸色很不好看,压低了声音对肖无无男叮嘱了一番。
肖无男脸色匆匆的走了。
一行人直奔常山虎家。
一进院,常山虎就大着嗓门喊道:“夫人,夫人!来客人了!!!”
连喊了三四遍也没人理他。
最后,开门的老门房颠颠的小跑过来,对常山虎道:“老爷,你早晨管夫人要银子,夫人没给,你说要换个夫人主掌中馈。你走后,夫人就收拾东西回娘家了,两个小少爷吵着要跟着,怕少爷不习惯,夫人就把家里的厨娘、丫鬟、、婆子、护院全都带走了,只剩下老奴一个人看房子......”
常山虎:“......”
常山虎尴尬的挠了挠头,不过是自己要零花钱的小事情儿,怎么就俨变成媳妇离家出走了?
她一个人离家出走也就罢了,怎么还把整个家都搬走了,只剩下自己和门房两个干瞪眼,你倒是给自己留下几两银子再走啊?
事实如此,常山虎只好尴尬的嘀咕道:“这娘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等明个儿得空的,我非得好好收拾收拾她,省得不知道谁是一家之主。咱先进宴客厅啊,席面一会儿就到,一会就到。”
刚刚还尴尬得要死的武放良,因为常山虎的尴尬,心里瞬间舒服了不少,讽刺常山虎道:“是不是又被人拉去吸五石散了?那东西能碰吗?我要是你媳妇,一定用绳子把你绑起来吊打!看你还敢不敢在外面吹五诈六的不消停。”
常山虎夸张的浑身一哆嗦道:“你白给我当媳妇我也不能要啊,吓死人了。我平时不碰那东西,就是昨个儿被人激到那儿了,不试下下不来台,以后绝对不碰了。”
常山虎可不想让别人揪着他的小辫子不放,边往宴客厅里让春草几个人,边转移话题问道:“春草妹子,你找我,肯定有事,因放良老弟的事一直没得空说,现在无事了,你说说吧。”
春草这才把自家想买贺家处置的庄子事说了。
常山虎脸色有些为难。
武放良摊了摊手对常山虎道:“在过去,这事儿我不在话下,小菜一碟。但现在我从四海赌坊出来了,明天这事儿一传开,衙门里的人也不买我的账,现在就看你的了,虎哥,你,不会为难吧?”
常山虎心里暗骂了一声“老狐狸”,竟敢对自己用激将法。
若在过去,这事还真不算为难事,只要找到临安赌坊的掌柜----也就是自己媳妇的亲舅舅出面就行了。
但现在他惹媳妇生气了,媳妇肯定会回舅舅家诉苦。
自己去求舅丈人,就得先哄好媳妇,可自己又不想先低头,这可关系到自己以后的零用钱多少的大问题......
可是,经武放良这么一激将,自己不答应,反而成了推搪夏春草了。
常山虎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去找东家出面,他和衙门的关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