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被半拥在他怀里的孟溪闻言唇角上扬。
毕竟她这一辈子唯受尊卑之苦,如今也扬眉吐气了一回。
“陛下说让我学着掌皇后之权,臣妾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呢。”
萧玹沉默片刻,望着我:“你现在就可以试试。”
我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似有暗涌,又看不真切。
孟溪已经笑了出来:“那就,让妹妹去这池水边看一个时辰的鱼可好?
再多我总舍不得。”
“长个教训便罢了。”
正午日头正盛,我站在池水边上,不过一刻钟汗水便黏了满身,脸被晒得火辣辣地疼。
我虽然不通情绪,可身体反应却比常人更大,常人觉得有五分痛意,我受着却有七分。
但凡万物,草木生灵,皆会趋利避害,怪物也不例外。
我身后的凉亭里摆满瓜果点心,雾色纱帘随着微风吹起晃荡,那二人相偎的影子低声软语,在说着什么。
我意识混沌起来,望着池中那鱼儿嬉戏间一圈圈晃荡开的水光,突然觉得那水有致命的吸引力,我只觉得若是能泡进这池水中,身上的燥热便能够消解。
我终于纵身一跳。
落水那一刻,我只觉得连日来从未这般舒服过。
而我沉入水中不久,不知是谁即刻随我跳了进来,恍惚中将我拖出水面,用力捏住我的下颌往我口中度气。
9我昏迷了三日。
第四日一早,我爬起来,头还有些晕,听丫鬟一报时辰,我起身梳洗,面无表情地喝了一碗苦药,就朝着皇后寝宫走去。
父亲也在此处,萧玹体谅庶姐,特意让人请来,让他与庶姐闲话家常。
庶姐见了我,目光从我病容未愈的脸上扫过,一言不发。
直到我像平日那样跟她请安。
庶姐看了父亲一眼:“父亲可瞧见了,您怪我薄待了妹妹,可她不是好好的?”
父亲冷峻的目光从她身上移过来,打量了我许久,柔下嗓音:“阿芜,你如今对萧玹是如何看的?”
我说:“他是皇上。”
他沉吟道:“他还是你的丈夫。”
“哦。”
我应了一声,迷茫道,“有什么区别?”
我爹闻言浑身一僵。
浑浊苍老的目光停在我身上,似乎以为我受了刺激,以告罪者的姿态缓缓跟我说着话:“你姐姐做了皇后,并非执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