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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爱

宋慕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慕清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撞碎了,这个禽兽!“顾北寒!你生什么气!你在乎我吗?你在乎你仇人的女儿跟别的男人上床吗?哈哈!你笑死我了!”“你可千万别说你心里有我,我现在回来找你,是因为我的案底没有公司愿意要我,我找不到工作,缺钱而已。”

主角:宋慕清顾北寒   更新:2023-04-11 07: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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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慕清顾北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刺骨的爱》,由网络作家“宋慕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慕清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撞碎了,这个禽兽!“顾北寒!你生什么气!你在乎我吗?你在乎你仇人的女儿跟别的男人上床吗?哈哈!你笑死我了!”“你可千万别说你心里有我,我现在回来找你,是因为我的案底没有公司愿意要我,我找不到工作,缺钱而已。”

《刺骨的爱》精彩片段

顾北寒只觉得从头到脚的冰凉。

之前所有的热情瞬间被浇灭,锋利的刀子又准又狠的扎在他的心窝子上,疼得他猛地一抽搐。

“没钱花,你就卖个肾?”顾北寒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这女人是疯了么?

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不过是挑了一颗青春痘。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宋慕清,她以前是妖娆,可是在他面前人畜无害。

如今的她在他面前,他总觉得她再怎么笑,好像都有毒。

顾北寒抬腿下床。

宋慕清眼神一慌,抬手拉住他,“怎么啦,玩笑都开不起了?跟监狱里的一个男人睡觉,怀孕后宫外孕做了个手术。”

顾北寒猛地吸上一口气,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宋慕清的脸上。

他像野兽一样扑在宋慕清的身上,肆意的发泄冲撞。

他觉得自己怕是疯了。

她回答暧昧不清时,他心里已经开始猜忌揣测,恨不得她马上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她算什么啊?

一个他用来复仇的工具而已。

他为什么要去在意她给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可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要回答他?

“那个人怎么睡你的?啊?是把你放在身下草,还是压在桌子上草?还是你们监狱的某一个角落里躲着其他人?”

顾北寒目呲欲裂!他根本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情,这个女人即便他不要了,他把她送进了监狱,他也不允许别的男人碰她!

宋慕清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撞碎了,这个禽兽!

“顾北寒!你生什么气!你在乎我吗?你在乎你仇人的女儿跟别的男人上床吗?哈哈!你笑死我了!”

“你可千万别说你心里有我,我现在回来找你,是因为我的案底没有公司愿意要我,我找不到工作,缺钱而已。”

顾北寒压着宋慕清,原来宋慕清说的话也可以如此恶毒,她以前就像只又妖又嗲的猫,永远在他面前挑逗,微笑。

她何时这样来讽刺他?

他闭上眼睛,狠狠的发泄,最终释放。

他不会为了这个仇人的女儿难受,下床穿戴好,回到办公桌前,开了支票,扔给她,“滚,另外……”他刚要开口,就看见宋慕清从包里掏出一盒紧急避孕药。

她顶开锡纸,压出药片,轻轻松松的抛进嘴里,拿起他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咽下去。

“我因为跟别的男人那什么宫外孕过,不能怀孕,要小心点,那手术可真是有点吓人。”

顾北寒本想开口让秘书去买避孕药,可看见宋慕清自己带来了避孕药的时候,他感觉头皮又紧又麻。

宋慕清看着支票上的数字,眉开眼笑,就像个刚刚接过恩客银票的妓女,顾北寒伸手拉了拉已经重新结好的领带。

“还不滚?”

“谢谢顾老板,花光了还能来找你吗?”

顾北寒很想像拎着她在宋渊跟前做爱的时候一样骂她贱人,可她的父亲已经死了,她也坐过牢,似乎真的不欠他的了。

“记得你在法庭上说的话,两清了。”

宋慕清拿着支票,屈指将支票愉悦的弹了一下,“好勒!那顾老板以后可以介绍点大方的大老板给我,毕竟我活儿好您是知道的,以后不能上班就不上班了,趁着还有点姿色捞点快钱养老也行。”

“滚!”顾北寒随手操起烟灰缸朝着宋慕清砸过去!

那烟灰缸堪堪从宋慕清的耳边擦过去,砸在墙上。

宋慕清站在原处,纹丝不动,她慢悠悠的把支票放进支票夹,转身离开,并礼貌的带了门。

有曾经的同事看见她,她故意拉低领子,让他们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满脸都写着——“我刚刚和你们老板已经干过见不得人的事情了,知道吗?”

走出大厦,宋慕清背挺得笔直的拦了一辆出租车。

坐上出租车关上车门,她突然仰头捂脸,大声哭了出来!



司机吓得直问,“姑娘怎么了?怎么了啊?”

宋慕清抽泣着,“被老板炒了鱿鱼,怕父母知道自己过成这样,没有可以说的地方,觉得生活好苦,好辛苦!”

司机头发发白,也红了眼睛,“哎,你们这些孩子,就喜欢报喜不报忧,做父母的不会嫌你们没出息的,家里的门永远给你们开着的啊。”

“叔叔,我没有家门了,没有了!我永远没有家了!”宋慕清哭得伤心,司机把车子靠在路边,把打表器摁了停止。

“姑娘,你想哭就哭,叔叔不收你钱了,你哭够了,叔叔把你送到目的地,我也有个女儿,和你一般大,离了婚,一个人带个孩子,她不知道背着我像你这样哭了多少次……”

宋慕清看到司机眼角的泪花,其实为了生活,每个人都不容易,下了这辆车,不要矫情给任何人看。

到了银行,宋慕清给了司机车钱,她不占人便宜。

宋慕清提了现金支票存进自己的卡里,然后去医院看女儿。

快要两岁的豆豆剃着小光头。

白血病,她还不到两岁。

她一定要怀上顾北寒的孩子,一定要!豆豆需要。

避孕药盒子里的药片,不过是维生素罢了。

一次不可能那么容易怀上,她需要确定怀孕后才能断了和顾北寒的联系。

 第8章 发火

顾北寒在宋慕清走后砸了自己的办公室,那样酣畅淋漓的做了一场爱,似乎也没能将他心中火气浇灭。

开会,骂人,从 HR 到市场部,甚至连财务部,无一幸免,全部被骂得狗血淋头。

开完会已经是晚上九点。

顾北寒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好像每个角落都是宋慕清的味道,他又想起了她肚子上的疤痕。

宫外孕!

他以前没用套的时候就释放在体外,除了那次在她父亲面前失去了理智,十年时间,他连药都没让她吃过,她跟别的男人乱搞,连套都不戴!

竟然还搞成了宫外孕做手术!

顾北寒感觉自己这一天心肺里都於堵得厉害,透不过气。

这两年多,他事业上的成就很大,几乎没日没夜的工作,除了压力太大每天晚上需要安眠药入睡,他从来没有想过她。

今天,她把他的生活全部搞乱了,一团糟!

脑子里依然是她在法庭上说过的话,“两清了。”

两清了她还跑来找他?还来问他要钱?

她是故意的,她想告诉他,她现在找不到工作,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他害的,她竟然还提出让他给她介绍男人。

顾北寒咬牙切齿,抓起衣帽架上的西装,出了办公室,助理很快跟上,“总裁,春江集团的少东约您在天上人间……”

“不去了,推掉。”顾北寒抬腕瞄了一眼表面,“你去查一下宋慕清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顾北寒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画面,他似乎看到了那个女人穿着火红色的露背礼服,穿梭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间。

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在她身上摸一把,捏一下,只要那些男人拿出支票,她就可以跟他们走进黑暗的角落,那些角落里不断的溢出她的浪叫。

顾北寒的嘴唇很干,他咽下唾沫,又补了一句,“马上去办!”

然而顾北寒回到别墅后,接到助理的一个电话,“总裁,查不到,她从监狱里出来后,既没有租房记录,也没有住宾馆的记录。”

顾北寒手中夹着烟,他猛吸了一口,“不可能,她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是的,她没有可以去的地方,除非她有了别的男人!

顾北寒根本没有办法淡定。“继续查,必须给我找到她的住址!”

顾北寒暴躁的挂断电话,手机突然跳闪着一个号码。

上面的名字,时隔两年八个月,再次显现,“斯曼小心肝”

这是当年宋慕清抢过他的手机备注的名字,顾北寒握了握拳头,背上很热,他站起来走到空调的风口下对着吹。

半晌,刚要接起电话,对话已经挂断。

顾北寒低咒一句,草!

刚在犹豫要不要拨回去,电话再次响起来,他舔了舔嘴唇,冷漠的接起,“喂。”

“少霆哥。”宋慕清的声音很是欢快。

顾北寒皱着眉头,很不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躁动了一天,而宋慕清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晚上赌博,钱输光了,能不能再给点?”



顾北寒握着手机的手紧得发颤,宋慕清从来不赌博!她在监狱里都染上了些什么恶习!

“你知道的,在监狱里面很无聊,平时就赌点小玩意小事情打发时间,出来一时半会没有工作,不知道干什么,就去赌了几把,欠了点钱,你能不能给我?”

顾北寒走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赌点小玩意?小事情?”

赌博还赌事情?

可他总觉得不那么简单!

“赌什么事情。”

“比如帮人洗碗洗衣服,或者睡一呃……”宋慕清故意说一半停下来,让顾北寒自己去猜,她绝不允许顾北寒误以为她还喜欢他。

除了孩子,顾北寒再也不是她应该接近的人。

“宋慕清!你他妈去死!立刻!马上!”顾北寒这一天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要气炸了。

 第9章 难受

她在监狱里面,居然用跟人睡觉来做赌资,她为什么要告诉他!

宋慕清挂了电话。

顾北寒,你也难受了吗?

十年,就算养只猫养只狗都不可能没有感情吧?就算你是演戏,入戏太久,你会不会把自己也当做剧中人?

只是,我再也不是当年的宋慕清。

我们之间,两清了。

你再还我一个孩子,我们就两清了。

顾北寒整个人栽倒在沙发里面,这个女人疯了,她现在开口闭口都是钱,如果他不给她,她就要去找别的男人。

只要有钱的男人,任何一个,她不会管那个男人是谁。

心脏被拧得很难受。

十年,宋慕清15岁走进他设的圈套,对他爱慕,18岁上了他的床,从此跟着他,他心里一直觉得宋慕清只有他一个男人,就算分手了,也没有想过她会有别人。

可如今,她不但有了别人,她的男女关系还混乱不堪,她因为不能顺利找到合适的工作,她开始出卖肉体。

她不但卖,她还要告诉他。

顾北寒等着电话响起,等着那个下贱到无底线的女人打电话给他,可是盯着电话很久,屏幕上除了垃圾短信和广告闪动,什么也没有。

顾北寒深呼吸,电话号码回拨了过去,电话半天都无人接听,一排衬衣扣已经解开,露出肌肉精健的身材。

咽下唾沫的声音都是紧张,背上的汗还在冒,宋慕清为了钱出去找男人的画面感太强,听筒里传来一声“喂”,顾北寒心里一块石头突然落地。

“在哪儿?”

“正要出门。”

出门?!

顾北寒握紧拳头,“到我家来。”

“可我跟别人已经约好了。”刚刚约好了要见医生,宋慕清得去一趟医院。

顾北寒闭上眼睛,“我劝你最好马上过来,不然等我把你揪出来的时候,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宋慕清惹不起顾北寒,挂了电话,只能跟医生约到次日上午,打车去了顾北寒的别墅。

看到宋慕清,顾北寒拍了拍沙发,“坐过来。”

支票递到宋慕清的手上,“这是这一个月的钱,以后每天晚上过来,记住一点,上我床的期间,保持身体干净。”

宋慕清做出欣喜的样子抢过支票,吧唧吧唧亲了支票几口,怕顾北寒反悔似的装进包里,“放心,我收了老板的钱,就一定不会跟别的男人乱来的,这一个月我保证每天洗得干干净净的伺候老板。”

宋慕清是真的有点高兴,如此,她不用挖空心思想怀孕的事儿。

多做些时日,总会怀上吧?

顾北寒站起来,点了一支烟,宋慕清从头至尾不提她的父亲,更不提他们的恩怨,那样平静自然。

越是如此,他越是觉得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极不舒服。

洗好澡出来,顾北寒看见宋慕清拿出一板药片吃,拿过来一看,妈富隆长期避孕药。

他深呼吸,宋慕清已经换上了他的睡衣,她走过来,勾着他的脖子开始吻他的喉结,“收了你的钱,不能让你戴套的,我自己吃药,免得让你吃亏。”

顾北寒狠狠一把掐住女人臀,“你他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贱了?”

“什么时候你不知道吗?我一直这么贱啊,从十八岁开始,不是吗?”她吻他,嬉笑着。

顾北寒却笑不出来,他只能将她摁在床上,抵死贯穿她,他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你他妈睡了多少男人!啊?睡了多少!”

每每这时候,宋慕清都只是笑而不语,用更风骚的律动来回答顾北寒的问题。

顾北寒知道,这一个月,宋慕清都是他的人,他想怎么睡她都可以,这一个月,他付了钱,她为他服务,也好,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是交易。



顾北寒警告自己,一个月后,桥路各归,所以关于宋慕清的一切,他都不会去查。

他不在乎她,凭什么去查?

宋慕清每天晚上都会到顾北寒的别墅陪他上床,仅限于上床,两个人都不问对方近况。

宋慕清会躲着顾北寒跟医生沟通发信息,顾北寒装作没有看见,可是好几次,他看见宋慕清聊完后就将信息删除。

若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何需如此?

好多次好奇,想要趁她睡了的时候查看她的手机,可她都关机睡觉,开机需要密码,光有指纹不行,他只能将她的手机再次关机。

只是奇怪,自从宋慕清回来后,工作压力再大,顾北寒忘记吃安眠药也能入睡。

而且一觉睡到天亮。

宋慕清比他先起,从来不打扰他睡觉。

顾北寒想比宋慕清早点起床,看看她起床后都干了些什么,醒来时身边都没有人。

他感觉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他期盼一个月的期限,可偶尔想到一个月过一天少一天的时候,他便开始焦虑。

宋慕清以后还缺钱怎么办?

如果她不赌还好,赌博是没底的,万一一把输没了,她是不是陪别人睡一觉就抵掉赌资了?

想到这个问题,顾北寒再次失眠了。

他终于知道宋慕清什么时候起床的,她在刷牙,洗脸,穿衣服,她朝着床边走过来,就站在他的边上,他感觉到她的靠近,她的嘴唇印在他的额头,“早安。”

她转身离开。

他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每天早上都是这样离开的吧?

心脏被勒紧,又闷又疼。

一个月期限的头天晚上,宋慕清十点还没有回到顾北寒的别墅。

顾北寒心里有点堵,想打电话,又觉得掉了份。

快到十二点时,顾北寒刚要打电话,大门的密码锁就被摁响了。

今天的宋慕清穿得很休闲,她穿了平底鞋,走进来,步子很慢。

她拎了些菜,走进客厅看见他坐在沙发里看手机上的新闻,便笑嘻嘻的说,“还没睡啊?我买了些菜,做宵夜给你吃好不好啊?”

一个月,宋慕清从来没有提出做饭。

她从环保袋里把菜一样样拿出来,很丰盛。

这哪是宵夜,这是最后的晚餐。

原来她也在掐着时间过日子。

顾北寒没有吭声,站起来要上楼,“晚上不吃宵夜。”

“没事儿,我做了,你明天可以尝尝,不喜欢可以倒掉的嘛。”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快,甚至听不出一丁点的不舍得。

她一边洗菜一边自言自语,“芹菜叶炒鸡蛋,没吃过吧?我也是在监狱里听狱友说的,没做过,来试试看。”

“番茄可是个好东西,什么东西不好吃,放点进去一下就变得好吃了。”

“牛肉要多吃点,补钙呢。”

“听狱友说,鲫鱼要油煎一下,熬得汤才有奶白色,而且更香。”

顾北寒没走,他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挪不动脚步,看着宋慕清把菜一个个做好,再一个个端上桌子。

她厨艺不好,咸的咸,淡的淡,可他也吃了不少。

躺在床上的时候,今天的宋慕清没像以往一样爬到顾北寒的身上勾引,而是静静的躺着,顾北寒翻身上去,她也没有以前豪放,总是念着,“今天人有点不舒服,你别太猛,轻一点。”

她说话的语气,像是在保护什么东西似的。

顾北寒本不想睡,可这一个月的睡眠真的很好,心很踏实似的。

宋慕清起床时小心翼翼。

她刷牙洗脸收拾好一切,穿衣镜中的自己手掌摸着肚腹。

怀孕了,她终于怀孕了,豆豆有救了。

从今以后,桥路各归。

宋慕清走到顾北寒的床边,这一次,她没有再像以往的每个清晨吻他的额头,而是看着他英俊的轮廓,眼中湿润。

“顾北寒,再也不见!”



顾北寒醒来时,下意识摸了床边一把,空空如也。

他腾地坐起来,翻身下床,这一个月,宋慕清的洗漱用品都放在这边,佣人还给她准备了拖鞋。

而这些东西,都不见了。

连牙刷和口杯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一个月了,结束了。

他以为这一天到来时,他的心不会乱,他只需要照常工作,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的心越来越乱。

晚上睡不着,他只能把安眠药翻出来,重新吃上。

他给她的钱,能挥霍一段时间,她知道他的大方,没钱了一定会再来找他。

可是没有,整整过去三个月,她都没有再给他打一个电话。

顾北寒坐在总裁办公室里,他看着助理,“宋慕清跟你联系了吗?”

“没有。”

“外面有她什么消息?”

“也没听说,总裁,您上次给她的钱,足够她买车买房好好生活了,您不用担心。”

“她赌,多少钱都经不住她造,你查一下看看她最近是不是又赌了,还是跟其他人扯上了什么关系?”

顾北寒自己都不肯承认,他最担心的,是宋慕清已经找到了另外一个靠山。

她那样的女人,别说工作能力,姿色已经是绝佳,怎么可能没有男人愿意给她花钱?

半个小时后,助理走进顾北寒的办公室,“总裁,三个月前,宋小姐已经离开港城了,没有任何消息。”

顾北寒腾地站起来。

什么叫没有任何消息?

永远消失了?

后背有汗窜起,精壮的身体也忍不住抖了抖,他拳头紧握压在桌面上,“好,不用再查她了,是死是活都不用管了!”

顾北寒从办公室走出去,只觉得一路踏在云端,脚步虚浮得厉害,即便把宋慕清送进监狱,他也没有这次严重的感觉。

车子一路开到监狱,顾北寒下车,看着铁门高墙,两年七个月,那个女人待在里面替他的父亲赎罪。

那是他们宋家欠他的!

他不用愧疚!

这高墙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和她有了关系,他得弄死他!

然而,顾北寒费劲力气,也没能查出和宋慕清有关系的男人是谁,却查出宋慕清在狱中产下一个女婴,剖腹,剖腹时的病历写着,少了一枚肾。

补充病历,那枚肾于她23岁移植。

移植对象一栏写的是……



“别,别在我爸面前!不要!”

宋慕清无数次与顾北寒相拥,卫生间,办公室,楼道间,野外,每次她都求顾北寒给她。

可这一次,她却声嘶力竭的哭着喊“不要!”

“不要?呵!你忘了平时端杯咖啡都要在我面前解开两颗衬衣扣,然后往我身上蹭?”

“现在说不要?装纯给你那个坐在轮椅上不能动的死爹看?”

说着,顾北寒干脆将宋慕清拖到办公桌边,办公桌前轮椅上坐着的老人歪着头,全身发抖,双目圆瞪!

老人的嘴歪着,流出口水,全脸通红想要表达,可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宋慕清想跑,瞬间被顾北寒压趴在办公桌前。

宋慕清恨不得立刻跳楼去死!

这是当着她至亲的面啊!

顾北寒看着轮椅上的老人,“宋渊,你看看,你的女儿,你这辈子唯一的女儿,现在的样子,不但如此,她上大一就跟了我,我只要想要,打个电话给她,她就会赶过来!”

宋渊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宋慕清喉咙已经沙哑,这个昨天还喊着她“宝贝儿”的男人,今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

“北寒!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能吗?宋渊,我母亲当年被你欺骗,抛夫弃子,最后你怎么骂她的?你说她自己犯贱,明明你把她推进海里,却说她是想不开为了你自杀的!”

“你这个宝贝女儿才是犯贱,我把你公司弄破产,都没有说过要娶她,她就天天恨不得黏在我身上,哈哈,真是天下第一!”

宋渊老泪纵横,想要撑起身体却扑倒在地上。

宋慕清从来不知道,原来顾北寒和父亲之间竟然会有这样的仇!

那过去十年到底算什么?

初三宋家走下坡路,破产,高一认识大自己四岁的顾北寒,他一直很照顾她。

大一,她跟了他,从此后,他几乎把她宠上了天,大学从实习开始就是在顾氏,他从未说过娶她。

可她知道宋家破产,她没有娘家的后盾,想要做顾北寒的女人,一定要优秀,所以她不断强大自己,希望有天能配得上他。

她喜欢了他十年啊!整整十年啊!

宋慕清的心疼到颤抖,“顾北寒!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啊!”

哭声太过凄惨悲烈,撕心裂肺般。



顾氏大厦总裁办公室。

宋慕清推开门,看着总裁椅上的男人,俊逸倜傥,她一步步走过去,“看在过去十年的份上,你撤诉可以吗?”

卑微,她在他面前何时卑微过?

可经历过昨天,她知道那些宠爱都是幻觉。

她在他面前,什么也不是。

宋慕清还穿着秘书的工作服,白色衬衣,黑色小西装,黑色性感的包臀裙。

她以前看着他,总是妖娆风情的笑,他说她是个小妖精,就喜欢她浪的样子。

可现在,她的眼中没有热情。

“你但凡有点自尊心,都不应该来找我。”顾北寒往椅背上一靠,“哈哈,我怎么给忘了,你是宋渊的女儿,18岁就开始为了钱给我当情人,怎么可能有自尊心?”

宋慕清的背狠狠颤了颤,就像身后站着一个信任的人,她放心的往前走,那人却猝不及防的在她身后捅她一刀。

18岁?他还记得她18岁生日那天上了他的床吗?

情人?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她的女朋友,没想到是情人。

眼睛很疼,酸得疼,她从来没在他面前流过泪,她一直笑,因为他说喜欢看她笑,她笑起来,就是最美的女人。

她走到他跟前,手撑着办公桌面,看似轻松的耸耸肩,“十年,你就是养只猫养只狗,也有感情了吧?”

“可宋渊的女儿,连猫狗都算不上。”

宋慕清深呼吸,而后走到顾北寒的身边,“你撤诉,你要我怎么样都行。”

顾北寒伸手捏着宋慕清的下巴,“你以为别的女人不会?”

“她们哪有我好?”宋慕清的眉风情挑起,手已经开始不老实的动作起来,“毕竟,我18岁就跟了你,到现在都7年了,7年,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想要什么,难道不是?”

“宋慕清,你真贱!”

宋慕清感觉头顶的人说的不是话,是往下砸的刀子。

他好狠啊,是真的一点不念及十年情分。

他的演技真好,十年间,从来没有骂过她,这两天将所有恶毒污秽的言辞全用上了。

他为了让她伤痕累累,忍了她十年。

最终,他成功了,她现在的心口不断的涌着血,痛到不行。

宋慕清抬起头,眼角飞出风情,“我说过,只要你肯撤诉,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宋慕清涉嫌TW贿赂原告,被控告。

法庭上,官司打得如火如荼,宋慕清坚决否认将标书金额透露给顾磊。

她一直知道顾磊是顾北寒的死对头。

这两兄弟斗了多少年了。

她那么爱顾北寒,怎么可能把底价给对方公司?

可是,那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提供了所有的证据。

“整个项目都是宋慕清负责的,她和竞争公司的投标人员有邮件往来。”顾北寒说。

宋慕清看到证据后,苦笑着,“顾北寒,你为了报复我父亲,竟然陷害我?你让我发的邮件,原来是对方公司的投标人员?”

宋慕清仰头深呼吸。

还有什么比被自己心爱的男人送上断头台更让人心痛的事情啊?

他处心积虑的布局,为的就是让她永不翻身吧?

可是她不能倒,父亲还有高额的医药费需要支出。

她必须证明自己的清白,必须工作,赚钱。

上一辈的事情她没有参与,可是父亲对她疼爱有加,她必须要做一个女儿该做的事情,赡养是她的义务!

“我没有!我会请律师!我会证明我的清白!”宋慕清让自己冷静,权势她赢不了顾北寒,可是这些年做顾北寒的秘书,人脉还可以。

休庭室

宋慕清看着亲自做证人的顾北寒,“你是有多恨我?我害过你什么?顾北寒,这十年,我掏心掏肺的爱你,不够吗?我爱你爱到恨不得把命都给你,不够吗?”

宋慕清死死盯着顾北寒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点点动容。

然而什么也没有。

“宋慕清,这个案子你上不上诉都证据确凿,如果你上诉,到判下来,还有一段时间,正好下周是我和白允的订婚,你还可以参加了,再开庭。”

宋慕清甩了甩头,“你说什么?你和白允?”

宋慕清的声音颤抖。

顾北寒偏了偏头,“给你请帖?”

宋慕清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你明明知道白云是我表姐,我和她一直很敌对,就算我配不上你,你娶谁不好??”

“我难道结婚还需要跟你商量?”

她从未在他心里存在过,结婚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和她商量?

纵然这些年见惯商界明争暗斗,风起云涌,她依然觉得和顾北寒的爱情是美好的。

可美好的东西撕碎了,怎么会如此让人痛不欲生?

连呼吸都快要喘不上来了。

宋慕清的手机响起,是医院打来的,“宋小姐!病人突然间心跳停止,我们采取了急救,已经没有生命体征,病人送到医院时的情况您是了解的,我们尽力了,病人没有求生意识……”

宋慕清挂掉电话的时候,很平静的说了“谢谢”,好像只是挂断一个房产中介的电话一般自然。

她从顾北寒身边走过,出了休息室的门。

再次开庭,宋慕清平静得不似方才那个死不认罪的职场精英,她安安静静的站在被告席,听着法官陈述。

“被告!”

宋慕清回过神来,她没有看法官,而是看向顾北寒,她笑了,很恬静似的,就像曾经见他,叫他“北寒哥”时候的样子,特别乖巧。

“北寒哥,我爸死了,和你妈妈一样死了,他遭了报应,我也要去坐牢了,我爸的罪孽,是不是连本带利还给你了?这十年,我不怪你骗了我,父债女偿,我认。”

“从此后,我们两清了!过去的十年,当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宋慕清眼中泪水决堤,转头看向法官,哽咽却铿锵坚定的说道,“我认罪!”



我认罪!

所有的一切,父亲的,自己的。

顾北寒认识的宋慕清在chuang上妖艳入骨,穿上衣服就干练泼辣,她绝不会认输。

他原想这个官司还要打很多次,以宋慕清的性子,她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当宋慕清说出“我认罪”三个字的时候,顾北寒一阵恍惚,退庭后,他坐了很久在站起来。

脑子里嗡嗡乱叫。

“从此后,我们两清了。”

两清?

十年,两清?

“过去十年,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

没有遇见过?

在她父亲进ICU那天之前,他没有看见她哭过,现在满脑子都是她脸上的泪水。

顾北寒甩了甩头,“两清了!”

他抬步离开原告席,只一步,差点踏空站不稳。

“两清了!”他想起她说出这三个字时的决绝,好像是拿着项目表摔在会议桌上,“这个项目必须是我的!”

势在必得!

宋慕清,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顾北寒扯了扯领带,走出法庭,他以后的生活中,不会再有宋慕清。

——

监狱

宋慕清嘴角流血骑在一个女犯人的身上,手中的鞋巴掌啪啪甩在女犯人的脸上:“以后还敢不敢靠近我!”

“不敢了!不敢了!”

“以后还敢不敢把吃不下的东西倒我餐盘?”说完,又是“啪啪”两鞋巴掌。

“不敢了!不敢了!”女犯连连求饶。

宋慕清跆拳道,除了打不过顾北寒,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

在监狱这种地方,难免会被人欺负,她本想息事宁人,却不想这些狗娘养的欺人太甚!

这个威信,她必须立起来,不然以后谁都可以爬到她的头上来。

这个世界上,只有顾北寒可以欺负她,并且让她毫无反抗的能力。

但她也只能被他伤这一次!

仅此一次!

所有的女狱友,都害怕宋慕清,她就像个母夜叉一样凶悍。

宋慕清得知自己怀孕时,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萧冥探视宋慕清时,宋慕清终于看到了希望,她隔着厚厚的玻璃,祈求的看着萧冥,“萧冥,帮我一个忙吧。”

萧冥眼中的宋慕清瘦得不像样子,嘴唇气得颤抖,“顾北寒为什么会这样对你?他图个什么?当初他警告我不准靠近你,我以为他是真的爱你,我是看你那么爱他我才放手的,你为什么没有得到幸福!”

萧冥眼框发红,“宋慕清!你这个傻逼!你过去十年的爱情都喂狗了吗?”

宋慕清紧紧抿着嘴唇,“如果没有经历过,我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傻逼?一切都是因果,过去的就不提了。”

“不提了?凭什么不提了?他亲手把你送进监狱!凭什么不提了?”

“我欠他的,该还。”宋慕清深呼吸,她尽量不让自己那不争气的泪水流出来,“现在还清了。”

萧冥还想说什么,忍了忍,到嘴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宋慕清道,“帮我想个办法,你一定可以,我怀孕了,别让我怀孕的事情让外面的人查到,就算查到了,也要帮我想办法证明这孩子是别人的。”

“顾北寒的孩子?”

“是。”

“为什么不打掉?”

“不能?”

“为什么?”

“我以后,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男人,这辈子我都不敢碰了,但,孩子是我的。”宋慕清看着萧冥的眼睛,眼中的泪水终于关不住,滚落了一脸。

萧冥的拳头,狠狠砸在石台上,“你竟然为了他一个人否定了所有人吗?”

“至少现在心里的想法是,不敢再要爱情了。”

萧冥知道宋慕清是伤透了,而她现在必须要好好调整自己,否则会出事,他不能逼她。

“我答应你。”



两年零七个月,宋慕清刑满释放。

高墙外的阳光很刺眼,可她必须迎上去,任那太阳焚烤她的心。

宋慕清穿上曾经工作装,走进了顾氏大厦。

前台已经换人,“小姐,麻烦你登记一下。”

宋慕清朝着前台小姐笑了笑,“我是你们总裁顾北寒的情人,他让我随时可以去找他。”

宋慕清的眉,风情一挑,不顾前台小姐诧异的神情,踩着高跟鞋走向电梯。

顾氏很多旧人,看到宋慕清时也是诧异,“宋秘?”

宋慕清嘴角职业的扯了个弧度,这些人还记得她?也真是难得,当初顾北寒要告她的时候,希望他们能帮她作证,没有一个肯站出来。

“呵,你不是坐牢去了么?到这里来干什么?”

“就是,公司对泄露机密的人,永不录用的。”

“我来勾引你们老板,让他重新给我一份工作。”宋慕清电梯楼层到,潇洒的走了出去。

众人瞠目结舌。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顾北寒头也未抬,“进来。”

宋慕清走进去,关上门。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声音有点闷,顾北寒放在键盘上的手顿住,抬头。

饶是镇定,顾北寒顿住的手指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宋慕清!

依然化了精致的妆,看得出皮肤比以前黑了些,人瘦了。

她看着他笑,很是风情,可眼睛里的光芒不似曾经,像被岁月砂磨过。

“我出狱了。”宋慕清笑着,一步步接近顾北寒。

顾北寒往后一靠,眯着好看的眸子,凝着宋慕清,“不是说两清了?又来找我做什么?”

宋慕清轻轻一抬屁股,坐到了顾北寒面前的办公桌上,她摸着自己的耳垂,“我问你要点钱,你愿意赏 点给我吗?毕竟一个以侵犯商业机密罪入狱的总秘,怕是哪家公司都不会要的,短时间内找不到工作,不如你给我点钱?”

顾北寒眸色暗下来,宋慕清的手拉起顾北寒的手,我在手心里,“不让你白给,你问问外面那些女人的市场价,我不多收。”

说完,她不忘朝着他妖娆一笑。

有什么东西,又尖又刺的,一下子扎在肺上,顾北寒感觉吸上来的一口气,有点疼。

他甩开宋慕清的手,“宋慕清,立刻从我这里滚出去!”

宋慕清仰头大笑,笑声如银铃,脆脆的,又有几分风情,她抬高自己的手放在空中,翻来覆去的看。

“少霆哥怕是嫌弃我皮肤没有以前细滑了吧?也是,监狱里呆了两年多,什么事情不做呢?这双手,岂止是手背不光滑了,手心里都有茧子了,像少霆哥这样的男人,什么女人找不到呢?”

她说完,不忘狡黠的睨着坐在总裁椅上的男人,“是不是?”

顾北寒的脸色极度难看,他以为再次见到宋慕清,以她的性格,她怕是会提刀来杀。

可是她没有。

她穿着过去的工作服,走进他的办公室,她正在解开她的纽扣,瘦了,胸脯也不如曾经那样饱满得要跳出来。

衣服遮住的身体,依然很白,一如曾经。

身体里一股热流卷着雄性荷尔蒙的浪潮乱窜。

宋慕清拉高短裙,像以前一样熟练的抬腿坐到了顾北寒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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