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摇了会怎么样啊?”
“会死哦~”会死……那我……是要死了吗?
“师傅,我决定好坚持什么了。”
“什么?”
“我想做一个,随心的人。”
“随心?
你这个太笼统,很容易死的。”
“不笼统不笼统,非晚想做一切自己觉得对的事!”
对的事……视线再次聚焦,我伸出手握住了那块金牌。
我答应楚时越,要保护他回到上安城。
我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闭上眼平息紊乱的气息,睁开眼就对上了楚时越的眼睛。
他坐在台阶上,脑袋倚在驿站的门柱上,似乎守了很久,已然睡着了。
我毫不留情地叫醒了他。
“楚公子,”我面无表情地说,“我们继续赶路吧。”
……等到我们赶到上安城的时候,我的伤已经好了很多。
士兵拦住了楚时越,说皇上有令,不得放二皇子入城。
二皇子楚时越也不恼,他下了马,从提前换干净的衣服里掏出了玉牌,士兵见了玉牌,不知为何神色大变,急忙让开了路。
我骑在马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快靠近上安城的时候,就陆陆续续有暗卫和他联络,死门的人被他们消灭了大半,却偶尔有“漏网之鱼”送到我面前。
我都明白。
我停在了上齐的皇宫前,止住了脚步。
“送到了。”
我笑了笑,把金牌拿出来晃了晃,“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等我几日,”楚时越递给我一把钥匙,说:“这是城西的一处宅子,你先去养伤,等我忙完我就去找你。”
我笑着应下了。
我在院子里练剑,打坐,喝茶吃点心。
看着院子里的树从绿变黄,看着伤口渐渐愈合,最后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
骨折的手臂即将痊愈的时候,我等来了一身华服的楚时越。
他浩浩汤汤的送来了很多金银珠宝,最后在阉人面前轻声问我:“你愿不愿意随我进宫,我许你妃位。”
我把玩着玉手串的手微微一顿。
楚时越自顾自地说:“你跟了孤,就不用再吃苦了。”
他脸上扬起笑容,那双真诚炽热的眸子里倒映着我的模样,我却觉得再也无法看清。
被野心欲望权势包裹的眼眸里,真的还能有我的位置吗?
那曾经滴在我心头的眼泪,似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