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堂堂的世子夫人,竟然被人害死在产房……浴血重生,谢南嘉以丫鬟的身份重回侯府,发誓要找出害死她孩子的真凶,报仇雪恨。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为了在这明枪暗斗的侯府中站住脚跟,她必须给自己找一个强大的靠山。
主角:谢南嘉,赵靖玉 更新:2022-08-22 11: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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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南嘉,赵靖玉的女频言情小说《万里河山有你相伴》,由网络作家“半瓶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堂堂的世子夫人,竟然被人害死在产房……浴血重生,谢南嘉以丫鬟的身份重回侯府,发誓要找出害死她孩子的真凶,报仇雪恨。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为了在这明枪暗斗的侯府中站住脚跟,她必须给自己找一个强大的靠山。
大周朝,永和十三年,入夏。
倾盆大雨整整下了一夜,电闪雷鸣彻夜不止。
天亮后,风停雨收,城门一开,各地洪灾的折子雪片一样送往御前。
定远侯府满府缟素,哀声不绝,世子夫人谢氏于昨晚三更难产血崩而亡。
同一时间,侯府位于三百里外的一处庄子上,因暴雨至农田被淹,房屋倒塌,佃户伤亡数十人。
消息传到侯府,正在操办丧事的侯夫人秦氏不得不强打精神安排人手前往查看灾情,抚慰伤亡家眷。
“袖儿,袖儿,你不要丢下娘,你走了娘怎么活呀……”
谢南嘉在一片混沌中听到有人在叫她的乳名,悲恸的哭喊像一只无形大手攥住她的心脏,痛得她无法呼吸。
母亲?是母亲吗?
满腹的辛酸和委屈瞬间如潮水涌来,生产的痛楚,丈夫的无情,妾室的算计,侯府大宅的尔虞我诈……
她好想扑进母亲怀里大哭一场,却发现自己连眼皮都睁不开。
耳边的哀哭让她肝肠寸断,泪水顺着眼角淌下来。
“她在哭!”有人惊呼道,“袖儿娘,你快看,袖儿还没死,她在哭呢!”
“大夫,快,快救人,我女儿还没死!”
“袖儿,袖儿,你睁开眼睛看看娘!”
一阵兵荒马乱,伴着银针切入皮肉的刺痛,谢南嘉猛地睁开双眼。
“活了活了,孩子活了……”
“谢天谢地,菩萨保佑……”
谢南嘉在一片嘈杂声中茫然四顾,随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到处都是水,到处都是泥,空气中弥漫着泥腥味,四周是倒塌的农舍,眼前围着一群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村民……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正在侯府生孩子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
啊,孩子,我的孩子呢?她慌乱地叫人,“绿柳,画楼……”
“袖儿,你在说啥?”一个泪眼朦胧的农妇抓住她的手,“你大点声,娘听不清。”
娘?
谁的娘?
谢南嘉一心惦记着自己的孩子,顾不上细想,捂着肚子连声问道,“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周围一片哗然。
一个未嫁女,哪儿来的孩子?
莫不是与人通奸,暗怀了珠胎?
难怪大管事的儿子胡安会死在她睡房的墙下,没准孩子就是胡安的。
可惜,胡安被房梁砸得脑浆迸裂,就算有孩子,也注定是没爹了。
未婚女子做出此等苟且之事,是要遭天谴的,难怪昨晚电闪雷鸣一整夜,难怪她家三间房子只塌她睡房那一间……
众人议论纷纷,越说越不堪入耳,气得袖儿娘抄起棍子一通乱打,要把那些人赶出去。
谢南嘉对此充耳未闻,她躺在地上,目光呆滞地望着阴沉沉的天,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南嘉,你是将军府嫡女如何,侯府世子夫人又如何,你金尊玉贵,才冠京城,最后不还是死在我的手里,从今以后,你的丈夫是我的,你的尊荣是我的,这锦绣侯门泼天富贵全都是我的!
谢南嘉,你去死吧!”
谢南嘉不知道这是谁的声音,她当时已经疼到意识模糊,这声音过后,她便腹中绞痛,吐血而亡。
再睁开眼睛,她就到了这不知名的村庄。
大管事胡三木正指挥人把他那血肉模糊的儿子往门板上抬,他婆娘李氏坐在泥里哭得死去活来。
听闻袖儿怀了胡安的孩子,李氏一阵风似地冲过来,二话不说就去拉拽谢南嘉,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胡家唯一的后代,必须得跟她回去把孩子生下来。
袖儿娘自然不肯,两人好一顿撕扯。
李氏火起,使蛮力把袖儿娘推倒在地,弯腰抓住谢南嘉的手:“起来,跟我回家!”
“放肆!”
谢南嘉的思绪被打断,侧首发出一声怒斥,原本暗淡无光的眼神陡然变得冷冽。
李氏不禁打了个寒战,下意识松开手退后两步。
瘦小虚弱的女孩,面色惨白,嘴唇干裂,嗓音也粗哑难听,语气却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周围看热闹的全都愣住,停止了喧哗。
袖儿娘趁机扑过来,像母鸡护崽一样护住女儿。
李氏回过神,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竟然被一个丫头片子给吓住了,气急败坏道:“你个狐媚子,少跟老娘装腔作势,今天你无论如何也得跟我回家,给我儿子戴孝守丧,把我孙子平平安安生下来,不然我就把你们娘儿俩赶出庄子!”
“你休想!”袖儿娘喊道,“我家袖儿跟胡安没关系,更没有怀胡安的孩子,是胡安意图对袖儿不轨,半夜破门而入,还好老天有眼收了他,你仗势欺人,败坏我女儿的名声,我要上京去主子面前告你!”
“哈,真真笑死人!”李氏单手叉腰,指着袖儿娘的鼻子冷笑,“也不拿镜子照照,你以为你是谁,主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就是就是,定远侯爷日理万机,哪有闲功夫见你这破落户,要见也是见大管事,大管事可是侯夫人的亲戚呢!”看热闹的人说道。
谢南嘉听到“定远侯”三个字,猛地从泥中坐起,不顾浑身疼痛,目光灼灼望向说话之人:“你说什么,这庄子是定远侯家的?”
人群一阵哄笑,纷纷说袖儿这丫头是不是被墙砸傻了,连自家主子是谁都不知道了。
谢南嘉低头看着身上沾满泥浆的破烂衣衫和这具明显不属于自己的瘦小身躯,脑子嗡嗡作响。
李氏还在跳着脚大呼小叫,吵得她心烦意乱,无法正常思考,她只得暂时压下内心的震撼,先将眼前的麻烦解决了再说。
她四下看看,见一老者背着药箱站在人群中,便伸手拉了下袖儿娘的衣角:“这位大……娘,麻烦你扶我一把。”
袖儿娘被她喊得一愣,不明白女儿怎么突然对自己如此客气,只是眼下她也没闲情多想,俯身小心翼翼把谢南嘉搀起来。
谢南嘉忍痛站直身子,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对李氏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怀了身孕,除去这些人的胡乱揣测,可还有别的证据?”
李氏怔住,一时不知该怎么答,大管事胡三木上前道:“还要什么证据,你自己一醒来就摸着肚子问孩子,我儿胡安又死在你屋里,这不是铁证如山吗?”
“对,就是这个理儿,你休想抵赖。”李氏附和道。
谢南嘉不羞不恼,平静道:“我一个姑娘家,不知道怀孕是什么样的,既然你夫妻如此笃定,那咱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打什么赌?”胡三木疑惑道。
袖儿这丫头是七年前跟着她娘流落至此,当时侯府那个顽劣不堪的二公子正好来庄上避暑,见袖儿长得像个小奶猫,便下令将母女二人留在庄上,每天拿袖儿当玩物戏耍。
袖儿那年八岁,虽然长相可爱,人却胆小怯懦,见谁都畏畏缩缩,二公子逗弄了几天,觉得无趣,便丢下袖儿自个打道回府了,从那以后再没来过庄子。
袖儿怯懦的性子七年来从未改变,整天低着头,从不敢在人前抬起,今日不知怎地,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但敢说话了,居然还要和他打赌。
莫非真的被砸傻了?
谢南嘉不去理会胡三木审视的目光,指着那位老大夫说道:“很简单,让大夫为我切脉,我若怀有身孕,便去你家给你儿子戴孝守丧,传宗接代,我若没有身孕,你须得赔我十两银子。”
她这么一说,众人才想起还有大夫在场,胡三木看她气定神闲,不禁有些犹豫,和媳妇对视一眼,不知该不该应下。
众人则窃窃私语,说袖儿这丫头怕是真被砸傻了,事关自身贞洁,她竟拿来作赌,真真荒唐。
谢南嘉一点都不觉得荒唐,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胡三木的犹豫被她看在眼里,她冷笑道:“不敢就算了,快快将你儿子抬走,出了我家门,我怀没怀孩子,怀了谁的孩子,都与你胡家无关,再来纠缠我可是要报官的!”
如此模棱两可的言辞,倒让胡三木有了希望,脱口道:“谁说不敢,赌就赌!”
谢南嘉不露声色地点头:“既然如此,劳烦老大夫为我切脉,劳烦乡亲们为我作证。”
众人都伸长脖子,等着看好戏。
众人都伸长脖子,等着看好戏。
老大夫上前来,对谢南嘉一番望闻问切,最后下了定论:“未见有孕!”
袖儿娘“哇”一声哭了,上前撕扯李氏,要拉她去见官,追究她诽谤之罪。
大周朝律法严明,诽谤罪是要割舌头的。
李氏急忙争辩:“是你女儿一醒来就问孩子的,乡亲们谁不这样想,怪得了我?”
谢南嘉无心纠缠此事,缓缓道:“我重伤昏迷,说胡话而已,你们辱我清白,我不与你们计较,十两银子拿来,各自散了吧!”
李氏心疼银子,还要再辩,胡三木没好气地踹了她一脚,从怀里掏出几块散银扔在谢南嘉脚边,招呼伙计抬着儿子的尸体走了。
看热闹的也都怕袖儿娘追究,呼啦一下散了个干净。
袖儿娘抱住谢南嘉泪流不止:“袖儿,都怪娘没用,让你受这样的羞辱。”
谢南嘉下意识躲开,扶着她的肩膀道:“大娘,你别哭了,先把银子捡起来吧!”
袖儿娘被她喊得又是一愣,忧心道:“袖儿,你莫不是真被砸坏了脑袋,为啥总叫我大娘?”
谢南嘉道:“我累得很,你先把银子捡起来,咱们回屋说。”
袖儿娘忧心忡忡地捡起银子,在旁边水坑里涮掉淤泥,搀着谢南嘉回屋,把她扶坐在床上。
“你先坐着,娘给你烧水洗洗,睡一觉就好了。”
“大娘,你先别忙,我有话说。”谢南嘉平静地叫住她,打算将自己的身份如实相告。
她并非真正的袖儿,只是借着这个和自己乳名相同的身体重生了,她之所以厚着脸皮敲了胡三木十两银子,就是想用这银子当作回京的盘缠。
她要回侯府,把害她丧命的凶手找出来,她那苦命的孩子,还不知是男是女,是生是死……
袖儿娘听到谢南嘉第三次叫她大娘,又担心又害怕,抱住谢南嘉失声痛哭:“袖儿,你到底怎么了,你可别吓娘啊,你打小没了爹,娘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你要有个好歹,叫娘怎么活呀……”
“……”谢南嘉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袖儿娘的哭诉让她想起自己的母亲,此时此刻,母亲想必也正对着她的尸体哭断肝肠。
而她十月怀胎的孩儿,此刻又是什么光景?
谢南嘉悲从中来,反抱住袖儿娘,放声大哭。
重伤未愈加之悲痛过度,谢南嘉最终哭得昏死过去,醒来后,便改口叫袖儿娘叫“娘”,坦白身份的话也没再提起。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实在不忍让这个可怜的妇人承受丧女之痛,回京的事,只得再另寻借口。
袖儿娘见女儿终于恢复正常,一颗心总算放下,张罗着给她做好吃的。
穷家破户,所谓好吃的,不过是从后山采些野菜回来,打了仅有的两个鸡蛋,和面烙了两张饼。
谢南嘉一辈子都没吃过如此粗糙的食物,本来嗓子就疼,野菜吞咽下去,像沙粒划过,疼得她几次都想把饼扔了。
可她没这么做,因为袖儿娘一直满面含笑地问她好不好吃,自己却一口都舍不得吃。
“好吃。”谢南嘉点点头,艰难地咽下一口饼。
袖儿娘立刻把面汤推过去,“喝口汤顺顺,别噎着。”
谢南嘉喝了一口,想起以前画楼形容什么东西难喝就说像刷锅水一样。
她一直不理解刷锅水到底什么味道,如今喝了这面汤,她想,刷锅水应该就是这味道吧?
不过她已经无所谓了,吃糠咽菜也好,喝刷锅水也罢,只要能让她活着回侯府打听到孩子的消息,找出凶手报仇雪恨,她统统都能忍受。
“娘,你也吃,我吃不了这么多。”她把另一张饼递给袖儿娘。
“娘不吃,你吃,你得补身子。”袖儿娘说。
“你更得补身子,你又要养家,又要照顾我,辛苦了!”谢南嘉说。
袖儿娘欣慰地揉了揉她的头:“娘的袖儿长大了。”
一句话险些把谢南嘉的眼泪勾出来,小时候,母亲也常常这样揉着她的头说“娘的袖儿长大了”。
后来,她真的长大了,被圣上赐婚给定远侯世子赵靖平,母亲听闻消息,失控大哭,说“我的袖儿还没长大,怎能出嫁”。
袖儿这个乳名,是因她从出生就喜欢攥着母亲的袖子得来的。
母亲视她如珠如宝,舍不得她嫁为人妇。
对于这门婚事,她自己也是一万个不乐意,侯府虽有泼天富贵,风流多情的世子却并非良配。
然而皇命难违,即便父亲是武安大将军,也不得不忍痛割爱。
婚后,赵靖平果然如她所料,并没有因为娶了她这个艳冠京城的大才女而收敛自己的风流天性,不但在外面拈花惹草,还和自己的表妹纠缠不清,甚至把她精心培育的名品兰花拿去讨表妹欢心。
嫁了个风流种,又因为皇上赐婚而不能和离,甚至连自尽都是对天子大不敬,她心灰意冷,每天在侯府度日如年。
后来还是嬷嬷劝她,世间男子大多靠不住,不如生个孩子养着,一来可以让日子没那么苦闷,二来可以让自己老有所依。
她听从嬷嬷的提议,违心地和赵靖平同房了几回,如愿怀上孩子,眼看着孩子在肚子里一天天长大,每一次胎动都让她欣喜万分,日子也终于有了盼头,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最终竟然死在了产床上。
夜里,因袖儿的睡房倒塌,母女二人只能挤在一张床上。
谢南嘉对袖儿娘说,等水下去了,让她用胡三木给的十两银子把房子修一修。
袖儿娘突然想起什么,语气轻快地说:“忘了告诉你,我去后山控野菜时,听人说侯府要派人来查看灾情,到时候会帮咱们修房子,咱们不用自己出钱的。”
谢南嘉猛地坐了起来:“侯府要来人,是谁要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袖儿娘说,“你这孩子,大晚上一惊一乍的,快躺下。”
谢南嘉慢慢躺回床上,心里翻江倒海。
侯府来人的话,她能不能借机打听到关于自己和孩子的事情?
能不能想办法跟着来人回京城?
最主要的是,侯府会派谁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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