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照影周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当主母十年无子,嫁东宫一夜多胎江照影周珩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闻昭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步辙—想象温穗穗说的场面,他激动的心脏砰砰的狂跳,就连呼吸都是要停顿了。若是南阳侯府出了—个这样的旷世之才,不仅日后状元之位唾手可得,就连侯府的爵位也早晚要再回来!只要南阳侯府声名大噪,那户部尚书谢大人,难道还会再难为他,不让他去户部就任吗?于是沈步辙急急的将怀中的温穗穗扒拉了出来,握紧了她的手臂,随后又是激动的询问:“这是你想出来的诗句吗?”“穗穗!这是你想出来的诗句吗?”温穗穗抿了抿唇,随后抬起头来看着沈步辙,肯定的点了点头:“此世间,除你我二人之外,再无旁人知晓!”“诗句真是出自你之口,世间再无他人知晓?”沈步辙再次确认了—次。温穗穗这次没有了犹豫,回答的很快:“是的,辙郎,我确认!”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沈步辙终于长吸—口气,...
《当主母十年无子,嫁东宫一夜多胎江照影周珩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沈步辙—想象温穗穗说的场面,他激动的心脏砰砰的狂跳,就连呼吸都是要停顿了。
若是南阳侯府出了—个这样的旷世之才,不仅日后状元之位唾手可得,就连侯府的爵位也早晚要再回来!
只要南阳侯府声名大噪,那户部尚书谢大人,难道还会再难为他,不让他去户部就任吗?
于是沈步辙急急的将怀中的温穗穗扒拉了出来,握紧了她的手臂,随后又是激动的询问:“这是你想出来的诗句吗?”
“穗穗!这是你想出来的诗句吗?”
温穗穗抿了抿唇,随后抬起头来看着沈步辙,肯定的点了点头:“此世间,除你我二人之外,再无旁人知晓!”
“诗句真是出自你之口,世间再无他人知晓?”沈步辙再次确认了—次。
温穗穗这次没有了犹豫,回答的很快:“是的,辙郎,我确认!”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沈步辙终于长吸—口气,放下了心。
他完全没想到侯府上下忧心忡忡的事情,竟在温穗穗手中迎刃而解!
“穗穗啊穗穗!你还是那个才女穗穗!我原来—直都没有看错人,我离不开你,侯府也真的离不开你!”
沈步辙用力将温穗穗重新抱在了怀里。
他的力道极大,虽弄疼了温穗穗,可温穗穗只是皱了皱眉,乖顺的靠在了沈步辙的怀里。
“辙郎,你放心吧。只要你护我爱我,侯府—定会越来越好的。”
“日后伏哥儿进了书院,绝世名篇便能源源不断的出自伏哥儿之口。”
沈步辙感受着怀里的柔软,—想到自己从前的铁石心肠,心下也不免生出了几分愧疚。
他双手—用力,便避开温穗穗后背的伤口,将她抱起,又大步走到了床榻边。
“穗穗,有你,真是我的福气。”
沈步辙将温穗穗温柔的放到床榻上,为她细心涂抹了背后的伤口,才离开了邀莲院。
他在离开之后,虽喜上眉梢,却没有立刻去锦绣堂找了沈老夫人,而是回了书房。
经历了上回的事情,沈步辙对温穗穗的话,倒是没有了从前那般毫无条件的信任。
他与观墨两人在书房查阅了整整—夜,确认温穗穗说的两首诗,从前确实没有任何记载后,沈步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瘫坐在太师椅上,望着窗外的蒙蒙亮的天色,眼底多了几分轻松和笑意。
沈步辙转头,对着观墨吩咐道:“你现在便去告诉穗穗,等伏哥儿夺得诗词大会的魁首,进入白鹿书院后,我—定会叫祖母把她风风光光的放出来,给足她侯府恩人应有的体面。”
观墨领命,即刻便出门去办了。
沈步辙估量着时辰,也整理了衣裳,去了—趟沈老夫人的锦绣堂。
今日是江照影要送江闻祈去白鹿书院上学的日子。
而沈伏若是要去做他的书童,—早便也要跟去。
于是乎,整个锦绣堂—早就不得宁静,沈伏在堂里又是哭又是闹的,说什么都不愿去。
到最后,都在地上打起了滚。
“我不去!不去就是不去!我才不要给乞丐当仆人!”
“哎呀!”沈老夫人—拍大腿,脸上满是无奈,她急急的叫嬷嬷把伏哥儿扶了起来。
“书童而已,不是仆人。他不过是个穷乡僻壤来的,你从前读了那么多书,做他的书童,轻轻松松把他比了下去,还怕丢人吗?”
沈步辙刚—踏进锦绣堂,听见的就是这话。
邀莲院的事情,江照影不知道,不过她也不想知道。
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她一回了院子便叫水瑶拿来了账本。
账本是她自己的,里头记录的便是她的嫁妆和从前的私房银子。
水瑶听着江照影的吩咐,慢吞吞的拿出了账本,可语气中却有些犹疑。
“奴婢早晨便按照您的吩咐,断了给侯府上下供的药材,还将那库房落了锁,可是这账本……小姐您是打算凑够了银子,为伏哥儿的事情给易先生买酒去吗?”
前世,为易先生买酒的银子,确实是她出的。
前世她先是送了药材,可易先生不收,甚至是连面都不见。
沈步辙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便也不敢自己去送酒,而是撺掇着江照影,卖了名贵的药材,买了好酒,亲自去触了这个霉头。
所以后来易先生勃然大怒,侯府便将所有的罪过怪在了她的头上,让她无法收场,不得不丢了尊严去求情。
江照影想到这里,正翻着账本的手微微一顿,前世无尽的血泪只化作淡淡一笑:“伏哥儿的事情与我无关,随他们想怎么样。”
如今沈步辙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想自己在易先生面前得脸,就算是沈老夫人发了话,沈步辙都不会同意她插手。
水瑶听着江照影的话,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小姐库房里虽都是名贵药材,可私房银子却是不多。
若是这次要凑钱去顶好的酒,恐怕不仅是掏空了她的全部家当,还要去卖了药材。
幸好……小姐她,是真的和从前不同了!
等江照影翻完了账本,也才发现了这个问题。
爹爹生前随性洒脱,治愈病人不看身份高低,也从不会收金银之物,要的不过是粮食一斗,又或是蔬菜一筐。
她现下仅有的银子,还是她从前自己攒下来的。
“所以,水瑶,我那么大的库房里实际上就只有三十六两银子,对吗?”
水瑶抿了抿唇,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江照影叹了一口气。
倒是没有想到,买那小子,竟要花上自己的全部家当。
半年后便是时疫,爹爹留下来的药不仅不能卖,还需要抓紧时间采购更多药材,才不会像前世一样,令她措手不及。
她发现她缺钱,真的很缺!
“罢了,三十六两大概买他也够……”江照影摇了摇头,从软榻前站了起来,“水瑶,去知会沈老夫人一声,就说我要回家一趟。”
水瑶愣了,想到老爷故去了,那空空荡荡的院子,开口阻拦:“小姐,今日又不是您回门的日子,您归家干什么?”
江照影笑了:“不过是个借口,其实我是要去买些下人。”
去那牙行里,买回一个至关重要,能决定这整个侯府生死的人。
水瑶听了这话,以为江照影是觉得院里下人太少,人手不够,便闷声跑去禀报沈老夫人了。
沈老夫人一听江照影是要回她那穷酸的院子,心中不屑,却是恨不得她再带回些好药材,于是乎嘴上却忙不迭的同意了。
马车辚辚压过青石板,江照影回老宅取回了自己的药箱和爹爹的一些遗物,随即便往牙行去了。
她靠在车厢壁上,撩着帘子往窗外望,脑子却是回想着前世的一切。
陆闻祈,前世权倾朝野的大奸宦。
坐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置,诛杀天下异党的时候,不过弱冠。
要是算起来,此刻倒是和沈伏一样的年岁。
他自幼颠沛流离,因骨骼惊奇被老鸨从牙行买进青楼,拼死逃出来之后,被一位卖油郎收养。
陆闻祈才高八斗、惊艳绝伦,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若是靠着他的才华,定是可以连中三元,成为全京城最年轻的状元郎。
若是有他在,状元的位置是无论如何都轮不到沈伏的。
可谁知他突遇家中剧变,卖油郎无故横死,陆闻祈没钱读书,走投无路便只得入宫,当了宦官。
他一路摸爬滚打,在宫中受尽了非人的凌辱,终于成为了一代权宦,成为皇帝手里最锋利的那把刀。
前世江照影医治过他,偶然发现他有一块随身的玉佩,和沈步辙身上的那块一模一样,才知道他是侯府流落在外的血脉。
他是南阳侯年迈时的私生子,也是沈步辙同父异母的兄弟。
甚至是连与他同岁的沈伏,按照辈分,也要叫上他一句小叔叔。
陆闻祈虽表面冷血无情、睚眦必报,可内心里极度渴慕亲情。
不仅是因她的照顾,视她为亲生母亲,更是从她口中知道了他与南阳侯府的渊源,用尽一切的帮扶了南阳侯府。
沈步辙能承袭爵位,让沈氏成为京中最尊贵的一族,除了依靠江照影的医术之外,便是因为陆闻祈。
可前世这孩子死的比她还早……
江照影想到这里,轻轻叹了一口气,直到听见耳畔水瑶的声音,才发觉已经到了牙行。
等她下了马车,便单刀直入,让牙行的掌柜叫来了他们牙行的所有孩子,又让所有人都在她面前一字排开。
江照影在茫茫人群中,一眼便瞧见了陆闻祈的脸。
此刻的他还没被卖去青楼,浑身脏污,骨瘦嶙峋,小脸也没有长开,看不出前世的容貌。
可他就是那样站着,便独独让人觉得他并非池中之物,犹如藏在石头里的一块宝玉。
今世,她要早点解救陆闻祈于水火之中,将这可怜的孩子好好养,让他满腹的才华能够得以施展。
而不是走投无路,净了身,成为了睚眦必报的宦官。
当然,他与沈伏同岁。
若是让陆闻祈进了学堂,沈伏又没了她的教导,那么他上一世引以为傲的才华和荣耀,以及那光宗耀祖的状元身份,便是要烟消云散了。
想到这里,江照影望向了自己身边的牙行老板。
“你刚刚说,一个成年丫鬟是三十两银子,而这些未长成的,不过二十两,对吗?”
江照影说的,捏紧了荷包里的三十多两银子,心中隐隐有些庆幸。
那牙行的掌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是喘着气咳嗽了两声。
随后才朝着江照影点了点头,他有些费劲的开口:“成色一般的是这个价格,若是成色好些的,便贵些。”
“若是中间那个,是在下好不容易收回来的,便是要八十两银子才肯卖。”
他伸出的手指一指,便直直的指向了陆闻祈的方向。
等江照影一脚迈入锦绣堂,听见的便是里头传来呜呜的哭声。
她抬头往里头一瞧,便感受到了锦绣堂里极低的气压。
兰芝垂着头,正跪在地上一抖一抖的啜泣。
伏哥儿站在沈老夫人的面前,他绣金的衣袍被撩起,裤管也被人卷起,露出了满是青紫的膝盖。
元氏正弯腰撩着伏哥儿的衣袍,一边义愤填膺的说着什么,一边抹着眼泪。
沈老夫人高高的坐在主座上,脸色虽山水不露,可明眼人却能看出来,她正极力忍着怒气。
沈步辙此刻也已经到了,他沉默的站在角落,阴沉着脸。
这知道的,知道是新媳敬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司会审。
等她进了厅堂,便听见了一声劈头盖脸的责骂:“新妇江氏,你给我跪下!”
江照影听着元氏尖锐的声音,微微挑了挑眉,站在原地未动:“婆母屡次三番的发难,总是需要一个理由。”
元氏瞧着江照影这不知所谓的样子,喉头猛地一噎,更加生气了:“你还不知错?”
江照影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错?是指婆母昨夜强硬叫赵嬷嬷来检查新妇的身子,儿媳反抗了,所以错了吗?”
“您是觉得老祖宗做主娶我进门,是老糊涂办了错事;还是担心自己的儿子不能人道,什么都看不出来,生怕他吃了亏?”
江照影这话,叫在场的所有人眼皮一跳。
元氏没有想到江照影这个软柿子,竟敢直接提起昨夜她暗中使的绊子,还说的这样难听!
她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一眼沈老夫人,见她正面色不虞的望着自己,于是息鼓偃旗,倒是不敢再吱声了。
气氛突然沉寂了下去,沈老夫人才终于慢吞吞的开口了:“江氏,你是老身唯一的孙媳,老身疼你。若是在府中受了什么委屈,与老身直说便是。”
“元氏有错,老身会教。可你受了气,却发泄在伏哥儿的身上,虐待继子,这做法,实在有违人伦!”
“你要知道,伏哥儿如今在白鹿书院读书,是易先生的亲弟子!等于是先太子的同窗!前途光明着呢!”
“有违人伦”几字,差点让江照影笑出了声,她垂眸掩盖住了眼底的阴霾,语气却无不凄然。
“老祖宗,您说这话,是想让孙媳吊死在您面前吗?”
“孙媳掏心掏肺的管教伏哥儿,将看作自己的亲生儿子!甚至让我爹用那救命之恩,换了伏哥儿入了易先生的学堂!”
“后母难当,那我便撂挑子不当了。伏哥儿从白鹿书院退出来后,我拿着便这进书院的机会,问天下有多少贵子,愿意认我做亲娘!”
沈老夫人被江照影的话吓得心头一跳,她倒是没有想到江照影竟说出要让伏哥儿退学的话!
“不可不可!照影你这是在说玩笑话了!”
“伏哥儿已经去了白鹿书院读书,哪里还有再出来的道理!”沈老夫人捂住胸脯,吸着气道。
默默在一旁听着的沈步辙,将目光移到了江照影的身上,眼神却没有了从前的柔情。
他原以为嫁进府的这位新媳,虽是小门小户出生,却是个心善的,能够体会他的苦衷,所以他才在新婚夜放心离开。
却不想她忤逆婆母不说,甚至是将对他的怨气,发泄在伏哥儿的身上,叫伏哥儿在跪了一整夜。
如今还想拿着那恩情,逼伏哥儿退学!
“不过是妇人之见,去了白鹿书院读书,若是不犯大错,伏哥儿便不可能会被退出来的!”
“更何况易老先生平日里都不会出面,你的父亲都死了,就算是拿着那救命之恩,也根本见不到易老先生!”
沈步辙冷笑一声,眼眸冷冽,他这话重重的一出,元氏和沈老夫人这才算是明白了。
知道江照影拿着鸡毛当令箭,元氏的眼神陡然变了。
“不愧是小门小户出生!老祖宗,江氏的行事作风太小家子气,还叫我乖乖孙儿受了委屈!”
“势必是要用家法打个明白,否则这伏哥儿得了这么个娘,前途都要一片黯淡了!”
眼见着赵嬷嬷就要动手,江照影冷笑一声。
“伏哥儿昨日就被易先生亲自赶出了白鹿书院,前途自然一片黯淡。南阳侯府名声尽毁不说,就连府中的女眷恐怕都嫁不出去了!”
讲到这里,江照影又将清冷的目光转向了沈步辙的方向:“易老先生平日里是不出面,可一出面,便是要将伏哥儿赶了出来,也不知道伏哥儿到底是如何忤逆了他!”
元氏听闻,噗嗤了一声笑了出来,“我伏哥儿素来乖巧……”
老夫人摇头,加重了语气:“江氏,你信口胡诌就是你的不对了!”
她对自己一手教养出来的孩子,自然很有自信。
可还未等沈老夫人说完这话,伏哥儿身边的小厮,却浑身抖成了筛子。
他噗通的一声跪了下来:“老夫人原谅!求老夫人原谅!小的不是有意隐瞒,是少爷不让我说!”
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齐刷刷的望向了伏哥儿,随后又齐刷刷将视线望向了江照影的方向。
沈步辙一听“名声尽毁”四个字,浑身一颤。
他煞费苦心,用了已故先侯爷的面子,在户部谋了一个员外郎的官职,官职虽不高,却有实打实的权力,还有升迁的余地。
比如今这空头世子好上许多。
就等着笼络好户部尚书,好叫他松口,让自己就任了。
可如今……
沈步辙眼眸都猩红了起来,他上前一步,摇晃着伏哥儿的身体:“伏哥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瞒着爹爹什么了?”
伏哥儿跪了一夜,原本就难受,昨日被易先生愤怒的眼神浮现在脑海里,让他惶惶不安,如今被摇晃了两下,便直接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就算是沈步辙一连退了几步,可那污秽还是沾到了他的衣角。
厅堂瞬间弥漫着一股酸气,孩童的啼哭让场面一度混乱了起来。
沈老夫人握紧了身侧的扶手,沈伏什么都不说,眼下只有江照影知道。
纵使是她,此刻也是耐不住性子了。
沈老夫人分寸大乱的站起身,急急朝着江照影发问:“照影!影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江照影却是漫不经心的往外走,给惶恐的众人留下了一道孑然的背影。
“慈祥的祖母将我问罪,婆母说要将我家法处置,伏哥儿的事情,我这个后娘是不敢再管了。”
“侯府的祠堂在哪里?我要去受家法了。”
“天下竟有这样相配的人!简直是佳偶天成,金玉良缘!新婚燕尔,你瞧瞧他们感情多好。”
“从前我揣测世子妃会是个乡巴佬,没想到生的貌若天仙,恐怕是要把全天下的女子都比了下去,世子恐怕要爱死她了!”
周围的下人们悄悄的瞧着,那议论、艳羡的声音却一点都没有收敛,听得藏在竹林里的温穗穗,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没有想到,辙郎新娶的夫人,生的是这样的貌美……
咔嚓一声。
她不慎踩着了地上的叶子,发出了声响。
“是谁?”
江照影的声音远远传来,温穗穗原本都紧张得心跳加速了,可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好紧张的。
如今她已经被解了禁足,身份还是新妇的长辈,是该出去见见。
于是她微抬下巴,姿态高傲的便从小竹林里走了出来。
温穗穗生的一张好容颜,尖尖的下巴上,有的是一张樱桃小嘴,如今眼眶微红,看起来娇媚又可怜,让男人看得心都疼了。
但是与她形象不符的,是她曼妙的身材,胸前波涛汹涌,穿着单薄的齐胸襦裙,简直是要呼之欲出了。
温穗穗也一直对自己的脸蛋很自信,她从前就是凭着她的这张脸,让世间所有男子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只要是女子瞧见她,也都会自惭形秽。
温穗穗一边走向江照影,一边打量着她的脸。
美则美矣,毫无意趣,是男人最讨厌的贤妻良母型。
想到这里,温穗穗心中是更得意了些。
她在打量江照影的同时,江照影自然也是在打量她。
前世她没有罚跪伏哥儿,温穗穗也没有这么早解了禁足。
不过解了禁足才好,温穗穗有了时间和机会,自然才能好好“管教”伏哥儿。
江照影不过是掀着眼皮瞥了一眼,随即将目光望向了沈步辙。
“夫君,我真是没想到。老夫人恩惠,侯府里的嬷嬷,竟也能穿着这么好。”
江照影这话一出,温穗穗得意的表情在一瞬间僵住了。
“嬷嬷……?”
江照影点了点头,脸上满是体恤奴婢的温和:“不过这位嬷嬷是在哪间院子里干活?秋日里竟穿的是这样少,是不是被旁人克扣了用度?本世子妃会为你做主的!”
她脸上温和,声音却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下人间爆发出了一阵大笑,言语中满是对温穗穗不知检点的谩骂。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侯爷死了都不安分!”
“秋日里穿成这样,不知道是要勾搭哪个小厮?!”
听着众人的声音,温穗穗身形一晃,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小脸惨白惨白的。
沈步辙见温穗穗可怜的模样,只觉得心脏是撕裂的疼。
他看了江照影一眼,见她一脸懵懂,只得解释道:“这不是什么嬷嬷!”
“这位就是邀莲院的温姨娘,刚刚救了伏哥儿的主意,便是她说的,你应该为伏哥儿感谢她,好好待她才对!”
江照影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夫君你的那位母亲……哦,是小妾,她是夫君你的庶母!”
沈步辙听着又是“母亲”又是“庶母”的,他喉头一哽,温穗穗的脸色也越发的白了。
“不过这位庶母保养的倒是好。”
江照影冷不防的一句,温穗穗刚要高兴,却又听江照影继续道:“这张脸看不出年过半百的模样,看着倒只有四十来岁。”
温穗穗脸都僵了,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我没有四十岁!我如今不过才二十六七!你怎么能胡说呢!”
江照影这才瞪大了眼睛,表情好像极为诧异:“呀?才二十六七?!”
“天哪,真人不露馅,我是真看不出来。”
温穗穗咬紧了牙关,正要使出长辈的威严,让这位小门小户出生、身后没有依仗的新妇,朝自己道歉。
可江照影却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了。
温穗穗满嘴的话堵在了喉咙眼,她咬着唇瓣望向了沈步辙,心中凄凄惨惨,当着众人的面也忘记了避讳。
她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抓住沈步辙的衣袖:“辙郎……我真的很老吗?”
光天化日之下,一众仆人看着,沈步辙如何能回答?
他忙不迭的后退了一步,恭敬的鞠了一躬,把话说给众人听:“姨娘您自然不老。”
这温穗穗瞧了沈步辙的动作,瞪大了眼睛,眼眸里满是不可思议:“所以你是在嫌弃我?”
沈步辙牙根紧了紧,还未等他回答,温穗穗便双手掩面,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他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双手捏了捏拳头。
沈步辙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假意往自己的院子里走了几步,等周围没人了,他才飞快的穿过那片小竹林,朝着温穗穗的院子里跑去。
温穗穗一个人在屋子里哭得伤心欲绝,将院子里的瓷器都摔了好多副。
沈步辙来了,一闻到屋子里的熏香,胸膛的无奈才消散了不少,开始耐着性子劝慰。
温穗穗一点都不愿搭理。
“你有了新夫人,为何不去找她?要来找我这半老徐娘,倒是让你在众人前丢了脸!”
沈步辙听见这话,从背后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
他动作强势,声音哑然,捏了捏温穗穗的屁股,“昨夜算是我们的新婚夜,我穿着大红色喜袍,那样努力,把你翻来覆去,你全都忘了?”
温穗穗一听这话,感受着男人的动作,身子一颤,才止住了眼泪,娇嗔道:“那谁知道?她还管你叫夫君呢!”
沈步辙叹了一口气,将下巴靠在了她的身上:“若不是为了伏哥儿,我都懒得瞧上她一眼。”
温穗穗一听伏哥儿的名字,急忙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过头来看他:“伏哥儿怎么了?”
“他被易先生赶了出来……”
温穗穗正要紧张,却又听沈步辙继续道:“不过多亏了你,告诉我易先生喜欢饮酒。我明日买上些好酒给易先生送去,伏哥儿便风风光光能回了白鹿书院。”
她听到这里,心中不疑有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温穗穗十分骄傲的抬了抬下巴:“那是当然,我的学识是很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没得比的!”
她说着,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握住了沈步辙的手:“从前她送伏哥儿去白鹿书院,让她得了脸,这次可不能再让她插手。”
“若是让她占了便宜,到时候人人便都要夸她是慈母了……哼哼,不能认回伏哥儿,我的功劳都没人知道。”
沈步辙点了点她的鼻子:“那是自然,我已经在祖母面前说了,你才是出主意的人,不会让她占到便宜。”
“到时候事情成了,祖母和母亲对你另眼相看,你在府里有了地位,便叫江照影来伺候你的身体,她虽上不得台面,但会医术,能把你养得好好的,再给我生个孩子。”
温穗穗听着,脸上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扩大:“你说的是,我反正是她的长辈,身份也压她一头。”
只见沈步辙的桃花眼逐渐的迷离了起来:“不过生孩子……还是需要我的努力。”
语罢,他便将她打横抱起来,扔到了床榻上,随即一个饿虎扑食,床帐间便传来了女子的娇笑声。
若是一个没治好,直接残废、丢了性命也不稀奇!
于是他借口回院子更衣,便打算偷偷去祠堂看望穗穗。
今日的祸事接踵而至,让他措手不及,心力交瘁。
可穗穗是个有主意的,她旺他,只要有她,想必所有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况且他突然想起,穗穗早晨花了他两百两银子,说是要给他个惊喜。
想必那就是穗穗留的后手了。
沈步辙想到这里,紧绷的心脏陡然是轻松了几分,可没想到他还未见到穗穗,便先是被叫到了沈老夫人的锦绣堂。
从陈嬷嬷再到沈老夫人,锦绣堂里所有的人,都阴沉着脸色,这叫沈步辙微微皱了皱眉。
“祖母?您为何这副模样?是伏哥儿那边出什么事情了吗?”
沈老夫人抬头盯着沈步辙那张被挠花的脸,闭了闭眼眸,“辙儿,今早你去易先生那儿赔礼道歉,都发生了什么?”
沈步辙心中一惊,表面却是强撑着镇定无比:“易先生不愿收酒,也不愿原谅,便是这样了。”
沈老夫人听见这话,眉头紧锁。
江照影故作惊讶的声音便在此刻响起:“呀!那便是有人要故意陷害咱们侯府了!”
“世子爷,如今外头都在传,易先生见了您勃然大怒,怒叱侯府家风不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还说你不配为父,不配为父,不配为人!京中更是无数文人墨客,作了墨宝,批判你不忠不义,不孝不悌。”
“既然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却被传的这样有鼻子有眼,需请了易先生去见了陛下,才好洗清了侯府的诬名啊!”
江照影在“不配为人”上加重的音量,她越说,沈步辙和沈老夫人的脸色便越是苍白。
沈老夫人急急站起身,便要往沈步辙的身边走。
她拽住了沈步辙的衣袖:“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辙儿,外面传的都是假的吧?”
“就算是老身舍弃了颜面,也要叫易先生一同去面见陛下!伏哥儿不进白鹿书院没事,可你,可我们侯府,不能承受这样的不白之冤!”
可沈步辙却没有反驳,他咬紧了牙关,豆大的汗珠都从额头滚落了下来。
他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口中还在喃喃自语:“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城?所有读书人都知道了?”
“祖母!不可能!易先生骂出这些话的时候,孙儿身边就只有温姨娘一人,这件事是不可能传出去的!”
沈老夫人的动作猛地一顿,就像是听见了什么惊世骇俗的消息,浑身都僵住了。
她缓缓抬起头来,眼眸都紧紧缩起,揪着沈步辙的衣领,一字一句都说的艰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外头传的这些,都是真的?易先生真的骂你不配为人?”
沈步辙双手捏成了拳头,他张了张嘴,却又沉默了下去。
沈步辙的沉默代表着他的回答,但沈老夫人仍旧是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她执意的要问个清楚。
“辙儿,你说话呀!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全都是假的,都是有人要陷害我们侯府!是不是这样!!”
衣领被沈老夫人紧紧揪着,沈步辙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的,连气都喘不过来,脸颊、后背泛着冷意,身上早就被冷汗浸湿了。
他蠕动着惨白的嘴唇,一字一句说的艰难:“祖母……是真的,是外面传的都是真的……”
“但是此事有蹊跷,易先生院子前人迹罕至,根本不可能有人连易先生说过什么话,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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