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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成安小说

沈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穿着一身合体灰色西装的奶奶,就这样出现在门口。她身板笔直,踩着黑色的低跟鞋,银白色的头发在脑后盘了个发髻。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又利落。她的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有三秒停留在我割伤的手腕上。最后落在我爸的身上。她眉头微敛,目光如炬,质问的话语掷地有声,「这是在干什么?」

主角:沈梨沈康   更新:2023-04-11 14: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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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梨沈康的其他类型小说《救赎成安小说》,由网络作家“沈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着一身合体灰色西装的奶奶,就这样出现在门口。她身板笔直,踩着黑色的低跟鞋,银白色的头发在脑后盘了个发髻。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又利落。她的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有三秒停留在我割伤的手腕上。最后落在我爸的身上。她眉头微敛,目光如炬,质问的话语掷地有声,「这是在干什么?」

《救赎成安小说》精彩片段

我被拐后获救。

爸妈说,这三年为了找你,家里已经没钱了,你要为家里挣钱。

于是,我被迫消费自己。

不停地在镜头面前,一遍遍撕开伤疤,讲述自己被拐的那段悲惨日子来赚钱。

我的刀一次次对准手腕,想着死去就好了。

但是,我有一个很酷的奶奶。

她千千万万遍把我拉出这地狱。

1

不记得是第几次。

我对着镜头讲完我被拐的故事。

退出直播间。

那些曾经被折辱和凌虐的画面,仍旧一帧帧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

浑身每一处都在叫嚣地疼。

砰。

刚刚用来直播的手机被我摔在地上。

屏幕裂成蜘蛛网。

每次直播完,手机总被我摔烂。

「阿梨……」

我妈无奈地看着我。

我没理她,神情麻木地走进卫生间,刀子对准手腕。

用力。

盥洗池中的水瞬间鲜红一片。

卫生间的门被人推开。

我妈进来,熟练地把我的手从盥洗盆里拿出来,包扎。

然后抱着我哭,说着几乎不变的话,

「阿梨,妈知道对不起你。妈答应你,等星星的病好了,我们就再也不直播了,好不好?」

星星是我哥的孩子,我被救回来的那一个月,他确诊了白血病。

治病需要花很多钱。

他们说,在找我的时候已经把家里的钱花光了,没钱给星星治病。

现在我回来了,我应该赚回这笔钱给星星治病。

我沉默地走出卫生间。

我哥已经熟练地跪在门外。

他哭着扇自己的脸,「都怪哥没本事,哥赚不到钱,让你遭这种罪。等星星的病好了,哥就你去看病,去找最好的心理医生。」

我面无表情地从他面前经过。

我爸坐在沙发上,说,

「找你这三年,花了家里很多钱,阿梨……爸知道你很苦,但救完你,我们也要救星星,你……要怪,就怪爸好了。」

如果不是因为找我……

如果不是因为我。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

嫂子抱着星星从房间出来。

两岁的他头上捆着一个粗粗的留针。

嫂子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着我的眼里满是埋怨。

他们都盯着我。

怕我跑,怕我死。

气氛凝固的时候,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门被打开。

穿着一身合体灰色西装的奶奶,就这样出现在门口。

她身板笔直,踩着黑色的低跟鞋,银白色的头发在脑后盘了个发髻。

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又利落。

她的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有三秒停留在我割伤的手腕上。

最后落在我爸的身上。

她眉头微敛,目光如炬,质问的话语掷地有声,

「这是在干什么?」




我对奶奶其实没什么印象。

我只知道她叫姜贞,没有感情的羁绊,我没办法叫她奶奶,只能称呼姜女士。

姜女士从来不住这个家,也没有带过我。

上一次见她已经是初中的时候,那会儿我参加全市青少年组舞蹈比赛。

她是评委。

我爸知道后原本想走走后门,让她给我打个高分。

她二话不说直接跟主办方说我是她的孙女,她自动放弃评委资格。

后来我听说她到处旅游,日子潇洒。

现在姜女士突然回来,所有人都很意外。

我爸编了一段逻辑漏洞百出的话来敷衍她,其中隐去了我的苦难,夸大了家里的困境。

被她一举揭穿。

我总以为她在外面旅游这些年,对家里不闻不问,或许根本就不清楚我曾经被拐卖过的事情。

但是很意外的,她懂。

她用缜密的逻辑,一点点地让我爸还原了我被救回来后发生的事情。

最后,她说,

「不为人父,不明事理,丢人现眼。」

说完她朝我走来,步伐稳当。

以前,我总觉得我跟我爸妈都长得不像。

后来无意看到一张照片。

我一眼就看出,我是照着她的模子长的。

我拿着照片问我妈,她是谁。

我妈满是抱怨,「是你奶奶。她一天都没有带过你,只顾自己开心。」

我这才懂得了我的长相是隔代遗传。

姜女士走到我面前,二话不说牵起我的手就往门口走。

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拦在我们面前。

我爸开始忏悔,

「我知道我们错了,但是星星的病真的需要钱,星星是男孩子,我们没钱……我们……需要阿梨。」

特意强调的男孩子。

要给沈家传宗接代的重要苗子。

我低头看被牵着的手,已经做好了随时会被松开的准备。

可是我的手依旧被牢牢牵着。

「没钱就带碗去天桥底下乞讨,去工地里搬砖,去大街上扫地,赚钱的办法那么多,有人拦着吗?」

我哥只能再用下跪的方式央求,

「奶奶,欠阿梨的我们以后会补回来,但星星现在要是不救,就没有以后了。」

或许下跪真的有用。

牵着我的那只手松开了。

被握着的地方温度褪去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待会儿在这个位置再划一刀。

划得深一点。




但我的手再次被握住。

姜女士只是从包里翻出了一支笔和一本笔记本,丢给我爸。

「这三年你找沈梨花了多少钱,她又帮你赚了多少钱,还差你们多少钱,清清楚楚地算出来。」

然后她又重新牵起我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我抿了抿唇,没说话。

三天时间。

我哥沈康真的算出了一笔账。

这三天,姜女士没有住家里。

她再来的时候,又换了一身白色的西装套裙,显得格外优雅贵气。

我坐在房间里,看着她跟沈康一笔笔对账。

从早上到傍晚。

沈康头晕眼花,「奶奶,我不可能坑你,不对了行不行?」

姜女士坚持,必须一笔笔账目对清楚

沈康又说,「那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再继续。」

姜女士说今天必须对完。

我看着她从早上到晚上,熬了一个通宵。

终于把账目对清楚。

「沈梨差你们的  20  万,我来给。条件是我把她带走,户口迁到我本子上。」

我看着她熬红的眼睛,不太明白,她为什么愿意为我花精力花钱。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姜女士还算有钱。

而钱对于一个缺钱的家庭,真的管用。

20w,他们心动,答应姜女士把我带走。

姜女士牵着我离开的时候,沈康不懂出于什么心理,特意说了一句,「小梨有重度抑郁症。」

一个有病的人。

敢要吗。

我看向姜女士拉着我的手,如果此时被松开,我会在上面划两刀。

姜女士果真停了下来,她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看向他们。

她说,「有病的是你们。」

我心里突然有什么在发芽。

被牵着的手也没有被松开过。

她一路牵着我办手续。

重新上户口的时候,她问我,「要不要改个名字。」

我眼神空洞地看着她。

「跟个木偶似的,」她说,「就叫姜木偶。」

我张了张嘴巴,不想要这个名字。

但最后我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被拐那三年,我唯一学会的事,就是顺从。

因为反抗就要挨打。

她大概觉得我有点无趣,就没再跟我说话。

最后我还是没叫姜木偶,我叫姜之渡。

跟姜女士在同一本户口本上。




姜女士把我带回了家。

在这里,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善意。

来自陌生人的,邻居的,但更多的,是来自姜女士的。

是他们让我真正觉得,自己还活着。

但偶尔,巨大的负面情绪还是铺天盖地将我裹挟。

那些情绪没有征兆,不受控制地,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没本事,战胜不了心魔。

所以还是会拿起刀。

可当刀往下划,有血流出的时候,姜女士总会出现。

她说,「猪血能做猪血肠,鸭血能做醋血鸭,你的血能做什么。」

「能延年益寿吗,还是能美容养颜。」

「你等着,我去拿个碗。」

……

碗没等来,我的手腕倒是被细心包扎好了。

姜女士很不高兴,一整天没跟我说话。

傍晚,姜女士带我去菜市场买菜,遇到了平时比较熟络的阿姨们。

陈姨一眼就看到了我裹着纱布的手腕,惊讶的声音很大,

「乖娃,这手是怎么搞的了嘛?」

其他阿姨们听声儿也都担心得围过来。

我第一次,觉得自杀是件心虚的事情。

把伤了的手腕往身后藏。

板着脸沉默了一早上的姜女士只说,「抑郁症,昨晚自己割的,血流一地。」

周围突然安静。

我的手心开始冒汗。

我低着头,不敢看阿姨们的眼睛,害怕从里面看到嫌弃和厌恶。

身体突然被人轻轻抱住。

陈姨拍拍我的脑袋,

「我听说这个就跟身体感冒一样,是我们的心感冒了而已。没什么的,慢慢来,乖娃我们能好。」

其他阿姨七嘴八舌地跟我说没关系,总会有好的一天。

此后,每每想要割腕的时候,我想的不是怎么死。

而是,在那充满烟火气的菜市场,阿姨们跟我说,没关系,你只是心感冒了而已。

萌生想要去看医生的念头,是在一个普通的早上。

姜女士坐在我对面吃面条,热气熏得她面孔有些模糊。

我突然很想,还要跟姜女士一起吃很多很多碗面。

所以,我得好好的,才能给姜女士养老。

我说:「我想去看医生。」

姜女士楞了一会儿,然后沉默着吃完面,拿起碗进厨房去洗。

哗哗流水声响了好久。

后来,我一直有按时去看医生,按时服药。

但偶尔有时候,情绪还是会战胜我。

只不过,我学会了求助。

我情绪烂到没办法自救的时候,我会去敲姜女士的门。

姜女士就会给我留半张床,让我跟她一起睡。

她还会一本正经地去百度笑话讲给我听,比如。

「你有《时间简史》吗?我有时间我也不捡。」

「卖核弹的小女孩一晚上一个核弹都没卖出去,她冷极了,点燃了一个核弹,全镇子的人都见到了她的祖母。」

姜女士讲完转头问我,「你怎么不笑?」

我:「哈哈。」

就这样度过一个又一个难熬的晚上。

我在努力地融入正常生活。

在努力变好。

一切,也都在变好。

可有些人总喜欢打碎你平静的生活。

今天是姜女士生日,本来想替她好好庆祝一下。

但是,我接到了沈康的电话。




「家里没钱给星星治病了,我刚刚联系了一家自媒体,他们对你曾经被拐卖过的事非常感兴趣,给的报酬很丰厚,你回来直播一下,再讲讲故事。」沈康说。

我拳头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沈康,我现在姓姜,不姓沈。」

沈康大吼,「沈梨!那是你侄子!你侄子!」

我说,「那沈梨呢?沈梨是你妹妹,也是爸妈的女儿。」

沈康沉默了很久。

突然说,「奶奶曾经开过一家艺考培训机构,后来机构被迫关闭,她开始到处旅游。」

「你知道,奶奶为什么会关闭那家机构吗?」

……

在姜女士生日这天,我跟姜女士说要出门一趟。

跟沈康碰面的时候,我说,「这是最后一次,你也不准把奶奶的事情说出去。」

沈康焦急且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快开始,老板等着了。」

我再次打开了直播。

不同的是,这一次,再去回忆那三年被拐卖时的悲惨日子的时候,我不再被痛苦束缚。

因为,现在,我有很多很多爱。

对我来说,那只是一段过去的岁月,而我在向前走。

我平静地讲着故事。

但是,老板不买账。

谁愿意看正常人讲故事。

没有特点,不能博眼球,没有热度。

他们质问,

「你不是说她的精神不正常吗?我们要的,是展现她的痛苦,她的无助。这样观众才会同情,才会有人送礼物。」

「人物跟最初说好的不符,你这算违约,要赔偿违约金的!」

沈康急得满头大汗,「老板,我没骗你,她之前确实不正常的。你看她之前直播的样子,就是一个精神病啊!」

「我不管她之前怎么样,她现在这正常的样子就是不行,你要么想办法,要么就是违约!」

沈康当然不愿意违约,违约要支付一大笔违约金,他赔不起。

于是,他找来了铁链。

他说,「老板,这个绝对管用。被拐那三年她就是被这个锁着的,待会儿我拿这个去锁她,她绝对顶不住。」

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我的手脚被铁链锁上。

顿时,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那些被铁链锁着,被折磨、被强行凌辱的画面,如大坝决堤般汹涌澎湃的将我淹没。

脑子在嗡鸣,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焦距。

「求你……哥,求你,拿掉它。」我用最后一丝清明的神智,去央求沈康。

可他眼神冰冷地看着我,「忍忍,这样才能赚钱。」

他毅然决然地离开。

铁链锁住我。

我开始狂躁,疯狂地、报复地尖叫。

体内膨胀的情绪一直在叫嚣,我痛苦地挣扎,自杀的念头又在我脑子里死灰复燃。

可是,他们却在鼓掌叫好。

……

我在病床上醒来的时候,手腕上又缠上了许久不见的纱布。

这刀是什么时候割的,我已经没有印象。

门外传来姜女士破口大骂的声音。

「你良心被狗吃了,这样的钱你也敢赚?」

她在骂沈康。

沈康顶嘴,「你凭什么说我?她是自愿赚钱救星星的!」

两人的争吵被护士打断,「这里是医院,麻烦两位家属安静。」

病房门被打开,姜女士冷着脸进来。

我下意识将受伤的手腕往身后藏。

「藏什么?我是瞎了吗?」

姜女士好凶。

我心虚地道歉,「对不起。」

「痛苦的不是我,被刀割的也不是我,你跟我道歉做什么?」

她气得不轻,最后看我脸色苍白,才软下语气,

「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你不欠他们的。」

我抿了抿唇,没说话。

出院了以后,姜女士突然变得忙碌起来。

一星期后,我的卡上收到了一笔巨款。

姜女士疲惫地跟我说,「那是你上次直播的酬劳。」

从沈康手里抢钱,姜女士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

所以到晚上,晚上沈康就打电话给我。

「星星治病的钱你们也抢,你们还要不要脸!」

我闭了闭眼。

被铁链锁住时的巨大恐惧感仍旧侵蚀着我。

「沈康,这钱你是怎么赚的你心里清楚。」

我直接挂了电话。

沈康又给我打了很多个,全部被我掐断。

最后他发短信威胁:【你们给我等着。】




沈康到处散播我跟姜女士大义灭亲、见死不救的谣言。

「身为奶奶,她这么多年来只顾自己游山玩水,对家里不闻不问,甚至还将曾孙治病的钱给抢走。」

「这个妹妹,忘恩负义,家里人花了那么多精力财力找到她。她却转头就跟之前从来不关心她的奶奶跑了,不愿意赚钱给侄子治病!」

谣言满天飞。

我跟姜女士最初的方式是冷处理,想让这件事情慢慢平息。

但沈康却不依不饶,执意要把事情闹大。

他甚至抱星星出来卖惨,「拜托大家,帮帮我的孩子,讨回他的救命钱。」

弱小的孩子总是容易让人心疼。

大家的舆论明显地向沈康那边倒戈。

然后,我跟姜女士会莫名接到一些辱骂的电话和短信,辱骂的字眼非常难听。

我们被骚扰得不胜其烦。

姜女士问我,「怕吗?」

我摇头。

姜女士挑眉,「这才是我的孙女。」

我以为姜女士会静默到底,可是有天下午她突然大发雷霆。

姜女士主动联系了沈康,「为了钱,你人都不做了?」

「星星是我的儿子,是你们把我逼急了,我相信换做任何一个爸爸都会这么做!」

「任何一个爸爸只会想办法去赚钱给儿子治病,而不是自己半分力气不出,只想着怎么吸家人的血!」

姜女士脸色铁青,「先是利用妹妹卖惨,现在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沈家真是出了一个好后生。」

沈康完全不听,「本来就是你把沈梨的钱硬生生从我手里抢走,如果你没有那么做,也不会发生后来这些事!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我抢钱?」姜女士冷哼了一声,「你当真以为,我这几天什么话都不说,是因为我心虚,拿你们没办法吗?」

姜女士直接把手机撂在桌面,怒气冲冲地回了房间。

这是我见过姜女士发的最大的一次火。

原本我不知道原因,直到看到姜女士还没灭屏的手机。

上面满满一屏幕的字,都是骂我的话。

说我是白眼狼,说我活该被拐,说沈家就不该找我,就让我在那里继续受折磨。

还说我说不定已经染上了性病,连人带心都是脏的。

姜女士看了短信,所以她气得不轻。

我带着手机去敲姜女士的房门,想跟她说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些话。

姜女士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她拿过自己的手机,匆匆出门的时候还不忘交代我,

「我出去办事,你不要看陌生短信,也不要接陌生电话,知道吗?」

一整晚过去,姜女士都没有回来。

但是第二天一早,她就更新了动态。

条理清晰地声明了我们并没有亏欠沈家,一切都是沈康在自导自演。

[首先,沈梨直播的费用,早足以抵销沈家找她时所花的费用,并且多出很多,足够星星拿去治病。]

【费用明细】

[其次,我带走沈梨的时候,又多给了沈家  20w,也是让他们用来给星星治病的。]

【转账明细】

[后来,我以社会志愿者身份积极为星星寻找合适的骨髓,并且已经匹配成功了。按理说当时应该进行手术,但医院传来的话却是病人家属拒绝手术。]

【联系过程】

[我去调查了原因。是因为沈康参与赌博,欠下巨额赌债。沈家之所以一直嚷着没钱给星星治病,是因为他一直在动用星星的治病钱,去还他巨额债务。]

【沈康参与赌博证据】

[最后,沈梨现在姓姜,叫姜之渡。跟我单独开一本户口。]

[谣言止于智者。]

图文并茂,证据确凿。

事情一出,沈家直接乱套。

嫂子知道星星的救命钱是被沈康拿去还赌债以后,一气之下把星星带回了娘家,并放话要离婚。

沈康急得到处跳脚。

姜女士这会儿正在房间里补眠。

我来回翻看她发的几条动态,突然觉得眼睛酸涩。

姜女士做的,比她说的,多得多。

她明明那么、那么好。

那些围绕着我们的谣言终于散去,我以为日子终于可以好好过下去。

但是狗急会跳墙。

沈康就是那条疯狗,在电话里冲我吠叫,

「你们非要把我逼到这份上,那谁都不要好过!」

我差点忘了,沈康手上还捏着一颗定时炸弹。

第二天,他拿着身份证实名举报姜女士的视频,突然被人疯狂转载。

「我是沈康,我实名举报我的亲奶奶姜贞,在  3  年前开设艺考培训机构时,逼迫一名艺考女学生跳楼自杀身亡。」




3  年前,正好是我被拐的那一年。

姜女士原本是还算有名气的舞蹈培训教师,开设的培训机构也颇具威望。

但因为那件事,她被迫关了培训机构。

当时沈康就是用这件事威胁我去直播。

「你要是不来,我就将这件事爆出去,让奶奶晚节不保。」

我相信姜女士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但是我不希望她陷入舆论风波。

她一直将我护在她的羽翼里,我也想好好保护她一回。

所以我才答应沈康去做那场直播。

没想到沈康那么无耻,选择两败俱伤。

我打电话给他,咬牙切齿,「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把视频删掉?」

「删掉可以,给我五百万!」

「沈康,你别太过分了。」

「五百万买一条人命,过分吗?」

「你——」

话没说完,我的手机被姜女士夺走。

「我的钱不是用来给你还赌债的。」

说完她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姜女士看着我,「就因为这件事,你当初才答应他去直播的?」

我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当时不知道跟我说吗?还是,你也相信我做了那件事,所以想要替我隐瞒?」

我急速摇头,「不是。」

我永远无条件相信姜女士。

「我只是不想让他们议论你。」

姜女士难得没生气,敲了敲我的额头,「木偶脑子。行了,吃饭吧。」

闹出人命并非儿戏。

沈康那条实名举报的视频热度越来越高。

有人翻出了那名女生跳楼时的新闻。

这件事在当时确实也引起了不小的风波,但因为女生家长不追究,加上培训机构停业,所以事情就这样渐渐消散。

现在再次被提起,当初真真假假的细节都被扒出。

有人说,「女孩是从姜贞的办公室出来以后直接跳楼自杀的,那么,姜贞当时到底对女孩说了什么,逼得女孩跳楼自杀了。」

还有人说,「姜贞是出了名的严厉,对艺考生的要求几乎苛刻,而且丝毫不顾及人的尊严。」

「一定是她对女孩进行了侮辱人格的辱骂,才逼得女孩跳楼自杀。」

甚至有人说,「姜贞的艺考培训机构之所以名气那么高,是因为她将那些女孩儿介绍给老板。一定是那个女孩不愿意,而姜贞又用某种条件威胁她,所以才逼得那女孩跳楼自杀。」

各种揣测漫天飞舞。

姜女士在他们口中成了十恶不赦的人。

我看着着急上火,却不敢表现出来。

怕给姜女士添堵。

姜女士本人似乎不在乎,该吃吃该喝喝。

唯一不同的是,减少了出门时间罢了。

事件却没有因为姜女士的置之不理而冷却,甚至愈演愈烈,这次还对我们的生活造成了威胁。

我们开始收到各种莫名的快递。

有血淋淋的老鼠尸体,仿真的断指,各种动物内脏。

还有人在我们门口喷漆,「杀人犯,停尸房,快去死。」

泼鸡血,丢垃圾,各种散发着臭味的不明物体。

我们每天都要花费大量精力去收拾。

而这段时期,我有试图寻找女孩当年跳楼的真相。

让我最奇怪的地方是,当时女孩父母的态度。

孩子是在培训机构跳楼身亡的,但是他们却丝毫不追究机构的过错。

我尝试问过姜女士当年事情的经过,「那女孩的父母从来没有找过你吗?」

姜女士只是皱了皱眉,「没有。」

「他们不可能找我。」

姜女士似乎并不打算针对这件事出面去做任何解释。

不过,当下的情况,就算她出面解释,大概也于事无补。

人们只愿相信他自己看到的。

他们只会觉得姜女士是在为自己开脱和狡辩,随之会进行更猛烈的反扑和辱骂。

虽然姜女士看起来好像也不在乎被人这样羞辱。

但是,我在乎。

我不希望姜女士晚年还背负「杀人犯」的罪名,也不想她最爱的舞蹈生涯到最后却是以这样的形式落幕。

我想要姜女士开心快乐、没有遗憾地安享晚年。

这次,换我来守护姜女士。

这件事,那女孩的父母或许是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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