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七七陆野的其他类型小说《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完结版小说阮七七陆野》,由网络作家“财神千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就是这两年,他才渐渐掌握了规律,能有效和水沟通了,还能将水变成武器,靠着这个本领,他才能接连立功,还能化险为夷。天已经很暗了,阮七七已经到了石家。石家住的是独栋洋房,二层小楼,门口还能依稀辨认出‘安公馆’三个字,显然这幢房子的前主人姓安,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逃了?石荆红身为副主任,霸占了整幢房,现在是饭点,石家飘出了饭菜香味,非常诱人。阮七七已经进了石家后院,种了些菜,还有几株果树,开满了红的粉的花,看着像是梨树和桃树,还有李树和桔树。“晓军,吃饭了!”石母冲楼上叫。“不吃了!”过了许久,石晓军才回了句,语气很不好。“不吃怎么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饿坏了妈要心疼死的,妈和你说个喜事,你牙老子刚刚打电话回来说,刘红波那...
《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完结版小说阮七七陆野》精彩片段
也就是这两年,他才渐渐掌握了规律,能有效和水沟通了,还能将水变成武器,靠着这个本领,他才能接连立功,还能化险为夷。
天已经很暗了,阮七七已经到了石家。
石家住的是独栋洋房,二层小楼,门口还能依稀辨认出‘安公馆’三个字,显然这幢房子的前主人姓安,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逃了?
石荆红身为副主任,霸占了整幢房,现在是饭点,石家飘出了饭菜香味,非常诱人。
阮七七已经进了石家后院,种了些菜,还有几株果树,开满了红的粉的花,看着像是梨树和桃树,还有李树和桔树。
“晓军,吃饭了!”
石母冲楼上叫。
“不吃了!”
过了许久,石晓军才回了句,语气很不好。
“不吃怎么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饿坏了妈要心疼死的,妈和你说个喜事,你牙老子刚刚打电话回来说,刘红波那小王八蛋抓去农场了,你牙老子肯定会整死他,替你出气!”
石母拿出一个大碗,盛了满满一碗饭,又夹了堆成山的菜,捧着送去儿子的房间。
躲在门背后的阮七七,使劲咽了下口水,这老娘们虽然不是好东西,可厨艺是真的好,炒的菜香死个人,还都是她爱吃的。
青蒜炒腊肉,外婆菜炒鸡蛋,蒸腊鱼,炒菜苔,每盘菜都色香味俱全。
楼下没人,阮七七准备把这些饭菜都收了,被人拽住了。
她反应极快地一个肘击,但被制住了,还传来轻笑声,她听出了是陆野。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阮七七十分好奇,现在的城市没监控,陆野是怎么知道的?
“算出来的。”
陆野笑嘻嘻的,阮七七一个字都不信,大概这就是他的金手指吧?
“晓军,你多吃点,吃完了去楼下盛!”
楼上传来石母的声音,还有下楼声,很快石母到了楼下,陆野像幽灵一样潜到她身后,手用力一击,石母晕倒在地上。
“要不先吃饭?”
陆野也看到了桌上丰盛的菜,嘴里口水泛滥,都是他爱吃的。
“你去把石晓军打晕。”
阮七七也觉得应该先吃饭,让陆野去打晕人,别影响他们进食。
陆野动作很快,没几分钟就下来了,手里还揍着一大碗饭,石晓军都没来得及吃,就被他打晕了。
两人大快朵颐,将石家的晚餐全都吃完了,连锅巴都没剩。
“嗝~~~~”
两人异口同声地打了个饱嗝。
阮七七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迷情粉,说明书说效果惊人,细狗能变公牛,石晓军肯定能迅速活力满满。
“配种的?”
陆野好奇地看着药粉。
“嗯,给牛配种的。”
阮七七点头。
陆野嘴角抽了抽,同情了石晓军三秒。
“你先出去,别影响我干活!”
阮七七嫌弃推开他,她只想一个人享受干坏事的成就感,一点都不想分享出去。
“有事叫我。”
陆野听话地出去了。
阮七七去了二楼,将一大包药粉倒进石晓军嘴里,还灌了水,然后在石家翻箱倒柜起来,收获挺大。
现金一千多,粮票五百来斤,还有肉票布票等。
主卧室的箱子里,还找到几块羊绒呢布料,以及的确良布料,还有几斤毛线,都是时下的好东西,阮七七就像蝗虫过境一样,一个不留。
电器她也收了,她不嫌是旧的,回头去黑市卖了。
厨房的腊鱼腊肉香肠,还有腊排骨和腊猪蹄,挂得满满的,大米面粉油也有不少,阮七七也都收了,连铁锅也没留下。
阮七七舔了舔嘴唇,有点意犹未尽,亲嘴滋味真不错,难怪电影里男男女女亲得死去活来,一点都没夸张呢。
“还亲不?”
陆野声音有些哑,眼神火热,他还没亲够,难怪老兵们天天拿炕上那点事吹牛,这事是真好玩啊!
“亲!”
阮七七毫不犹豫,还挪了下屁股,换个姿势再亲。
“咝……”
陆野抽了口冷气,整个人像要点着了一样,比饿了一个冬天的狼还‘凶’。
他一手托住怀里姑娘的屁股,一手去拉椅子,然后抱着人坐下了,还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几下,哑声道:“别乱动!”
刚刚那一下,差点要了他的命!
“专心点,别开小差!”
阮七七不高兴了,都说要亲嘴了,还搞那么多小动作,一点正事不干。
不过她向来比较喜欢主动解决事情,所以,不等陆野动嘴,她就啃了上去。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打酱油。
两人这一次更加缠绵火热,熊熊爱火差点把招待所都点着,阮七七的两只爪子也不太安分,在人家身上摸来摸去。
八块肌肉,人鱼线,公狗腰……乖乖,她以后天天都能吃大餐了!
“别乱动!”
陆野按住了某只作乱的爪子,气息都不稳了,他要再不制止,清白就不保了。
“你赶紧打结婚报告,学学你牙老子,效率快点!”
阮七七也喘得厉害,她主要是欲求不满,现在这年代太保守,这档子事必须结婚后才能干。
“回去就写报告。”
陆野轻笑,见到怀里姑娘红肿的嘴唇,不由心痒痒,又亲了一口。
亲亲这种事真的会上瘾,他现在都不想回军区了,就想亲到地老天荒。
“回去吧,明天再去大院。”
阮七七站了起来,一点都不留恋。
“再亲一下。”
陆野按住她后脑勺,用力亲了口,这才松开。
“明天我来接你!”
陆野笑嘻嘻地走了,走到楼梯间,还能听到他在哼歌。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随后是一声中气十足的‘一二三四’收尾!
阮七七忍俊不禁,关上门,去窗边和老银杏唠嗑了。
“妹子,你和那个细伢子(男孩)打啵打得好响嘞!”
老银杏像长舌妇一样,也就是它没脸,否则绝对是一脸稀奇的八卦样。
“你羡慕了?”
阮七七淡定地问。
话唠老银杏硬是被她噎了好几分钟,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它是真羡慕,因为它没打过啵。
它连嘴都没得,打么子啵?
“你男人刷牙了不?你男人吃韭菜了不?你男人有牙结石不?”
老银杏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油条,硬是找回了场子,三连问把阮七七给问毛了,亲嘴带来的那点子甜蜜浪漫感,现在荡然无存,只剩下韭菜和牙结石了!
“老子烧了你!”
阮七七咬牙切齿地拿出了打火机和汽油。
“我错了,我告诉你个秘密行不?”
老银杏立刻求饶,阮七七冷眼看着它,等它说秘密,看值不值得换它一条树命。
“你男人和你一样,有灵气,但没你强!”
老银杏刚刚就感觉到了陆野身上的灵气,和阮七七的一样,但灵气没她多。
“他也能和树沟通?”
阮七七挑了下眉,这个她倒没想到,难怪陆野三岁就能独立生活了。
“不一样,他是其他方面,我看不出来。”
老银杏摇了摇头,枝叶悉悉索索地像下雨一样。
阮七七眼睛转了转,又拿出打火机,威胁道:“这个秘密太小,只能抵你半条命,还有什么秘密?”
“我的命没那么值钱……行吧,你要珠宝不?”
老银杏在凶巴巴的阮七七面前,就像弱小无助的小猫咪,毫无反抗之力,它绞尽脑汁想了想,总算从荒废许久的记忆库里,找到了一处藏宝地。
在它的指点下,阮七七折了一截它的枝条,按照这截断枝的指点,在巷子尽头找到了一处废弃很久的宅院,院子里长满了野草,鬼气森森的,只在门口站着都瘆人。
但阮七七不怕,地府她都随便逛,这才哪跟哪呢!
她手里的断枝朝左边弯了下,脑海里响起了老银杏的声音:“朝左边走十五步,往下挖三尺,有宝贝。”
阮七七走了十五步开挖,挖到三尺深时,果然撞到了硬物,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是一个长满了铁锈的铁皮箱,大约一尺见方,还上了三把锁,不过锁也锈了,阮七七用锄头轻而易举就撞开了。
里面还裹了好几层油纸,裹得特别严实,她一层一层解开,一道珠光宝气射了出来,满满一箱子珠宝。
华丽精致的首饰,五颜六色的宝石,温润剔透的玉器,每一件都不是凡品,藏宝的人家定然是大富大贵之家,若是在后世,这些珠宝随便一件,都能在京城换套房了。
她将铁皮箱收进空间,将坑填满,准备回招待所。
路过那株丑不拉叽的老樟树时,阮七七感觉像是有东西在拍她,她往后瞧了眼,没人,便继续走。
但脑壳又被拍了下,这回拍的力气大了不少,感觉特别明显。
“出来,偷偷摸摸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出来单挑!”
阮七七火了,锄头用力敲在地上,一手叉腰,气势十足。
“是丑樟树,它想让你给它治疗。”
老银杏的声音,从阮七七衣服里钻了出来。
那截断枝被她藏在衣服里了。
像是回应它,老樟树摇晃了满树枝叶,尽管它不会说话,但阮七七还是能感觉到它的乞求和无助。
“它得了啥子病?”
阮七七问。
“它走了背时运(倒霉的意思),小鬼子飞机轰城时,它给炸了三回,炸成傻子了。”
老银杏叹了口气,虽然以前它和老樟树关系不好,打仗前天天吵架,但看到老樟树变成这个傻样子,它心里也不好受,有种兔死狐悲的悲凉感。
阮七七这才明白,老樟树之所以这么丑,敢情是让小鬼子给祸害了,狗日的小鬼子!
在老银杏的指导下,她抱住老樟树,闭上眼睛,引导体内的气息朝手心涌去,老银杏说,她身体里有灵气,能帮老樟树好起来。
一开始阮七七还有点生疏,但渐渐的她入了佳境,便忘我了。
老樟树和老银杏都开心得抖动着树身,而且老樟树被炮火炸毁的半截身体,也长出了新芽,散发着勃勃生机。
周围的一些小树,也都幸福得摇晃着枝叶,它们也吸收了些许灵气,在感谢阮七七。
“谢谢你!”
老樟树的声音很沉稳,一听就比老银杏稳重。
阮七七睁开眼睛,她感觉到身体里多了些东西,大概就是老银杏说的灵气吧。
她帮老樟树治疗,自己也收获良多,他们属于合作共赢。
“你拿啥感谢我?”
阮七七没说不客气,她最不喜欢说‘不客气’了,她就喜欢有偿帮忙。
一截枝条掉落在她怀里。
“你带上它,能号令全城的樟树。”老樟树说道。
阮七七拿起樟树枝打量,平平无奇,真的那么厉害?
她又拿起老银杏的枝条,没等她问,老银杏就不服输道:“老子也能号令全城银杏!”
以前不可以,但刚刚吸了不少灵气,它可以了!
绝对不要输给老樟树!
阮七七嘴角上扬,将两根枝条都收进了空间,潭州城里种了好多樟树和银杏,有了这两个帮手,她在潭州城几乎无敌了!
第二天,她去邮电局给老家拍了封电报。
“已退婚安好几日后回”
老家阮家湾没通电,也没电话,和外界的联系方式只有写信和电报,除非有很紧急的事,才会去公社打电话。
何建军退婚就是打给公社,然后派人来阮家湾叫原身去公社接电话,非常麻烦。
拍电报稍微方便点,但贵,除非是人命关天的事,否则没人舍得拍电报。
阮七七问了工作人员,标点符号也算一个字,她便将标点符号省了,反正妹妹小雪肯定能看懂。
九个字,三分半一个字,总共三毛一分五厘,四舍五入,算三毛二。
现在一个鸡蛋才两分钱,一封电报能买十六个鸡蛋了,真贵。
她付了钱后,去种子站买种子,南瓜,黄瓜,辣椒,四季豆,韭菜,苋菜等,每样都买了点,得让林曼云忙起来,省得吃饱了闲的,天天吹枕头风。
傍晚时,陆野骑车来接她,两人回了大院,院子里一片荒芜,林曼云不敢再种花了。
“我们回来了!”
阮七七在院子里大叫了声,林曼云和陆得胜正在吃晚饭,听到他们的声音,两人一下子没了胃口,眉头也皱紧了。
林曼云心里像是被铁爪攥着一样,难受得喘不过气来,一想到以后要天天种菜,她就恨不得弄死这俩贱人!
她之所以嫁给比她爹还大的陆得胜,就是图能当官太太,过上养尊处优的好日子。
这些年她也确实是这么过的,可现在她的好日子,却被这两个贱人毁了,她好恨啊!
“哎呦……头痛,老陆,我去躺躺!”
林曼云使出了拿手本领,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要回屋躺着。
陆得胜一点都没怀疑,心里对陆野和阮七七意见更大了。
“我扶你回屋!”
陆得胜体贴地搀扶着林曼云,两人才走了几步,阮七七就进来了。
“不得了,陆野你后妈又怀崽了!”
阮七七大呼小叫地嚷嚷起来,跟在后面的陆野,立刻阴阳怪气道:“稀奇事,空枪也能打中?”
“69年8月20日晚九点,三嫂收五千,电视机票一张,五个字画。”
“70年10月5日晚七点,三嫂收六千,六个字画,小黄鱼20条。”
……
阮七七翻了几页,大部分是给三嫂送的礼,而且金额越来越大,还有其他人的名字,出现的次数少,金额也没这么高。
显然这个三哥是石荆红能当上副主任的靠山,否则他不会下这么大的血本。
她将小本本也收进了空间,以后整石荆红用得着。
她将屋子里的东西一扫而空,一样都没剩,门板都卸了,弄回老家当柴烧,然后又抱着桂树荡出了院子,外面的樟树也稳稳地接住了她,再将她送在地上。
阮七七同样给了樟树一点点灵气,获得了它诚挚的感谢,用枝条包裹着她荡秋千,她早饭都差点荡出来。
半小时后,她到了潭州割尾会的办公楼,石荆红有独立办公室。
“我要去趟江城,给我派车!”
石荆红在打电话,他想即刻赶去江城送礼。
阮七七此刻就趴在办公室窗外的广玉兰树上,窗外有两株树,一株梧桐,一株广玉兰,梧桐只抽了点嫩芽,还光秃秃的,她只能选择叶片多的广玉兰。
广玉兰,很像枇杷树
广玉兰花,超级香
她摸出纸笔,用左手写了句话——
“陆得胜外孙女刘红玲结婚三天,怀孕两个月,刚滑胎,在人民医院。”
将纸搓成团,弹进了办公室的桌上。
石荆红反应还算快,立刻跑到窗边,四下查看,树上也看了,但阮七七已经躲进空间了。
他打开纸条看了眼,立刻大喜,刘红波整不了,整他姐姐也行,这刘红玲可是妥妥的耍流氓,看陆得胜还有什么话说!
石荆红又打了电话,气势十足道:“小李,小张,带几个人去门口等着!”
他现在就去医院抓刘红玲这女流氓!
写到广玉兰想到个笑话,我以前一个同事咳嗽许久,吃药打针都不管用,听人说煮枇杷叶蜂蜜水能止咳,就跑出去摘枇杷叶,煮水喝了一个星期,咳嗽居然好了,然后她婆婆看到冰箱里剩下的叶子,说是广玉兰叶,幸亏没毒,哈哈。
PS:广玉兰叶子没有止咳效果,我那前同事之所以好了,是因为她一直在吃药打针,就算不煮这个也会好
等石荆红一伙人走后,阮七七才从树上下来,本来打算走的,但看到窗子居然没关,她便改主意了,石荆红刚刚拿来了几幅字画,她得顺过来。
从窗子里轻松地爬了进去,她看到石荆红把字画锁进抽屉了。
区区一把锁奈何不了她,阮七七从空间拿出剪线钳,轻轻松松剪开锁头,抽屉里除了红头文件外,就是字画了,还有些现金和粮票。
除了文件,其他的全都收了,然后从窗子里爬出去,溜之大吉。
这个点割尾会的人都在外面整人,办公楼里冷冷清清的,根本没人看到她。
外面的天色有点暗了,阮七七慢慢走回招待所,路过邮电局时,还给陆野打了个电话。
“我正要去招待所找你,告诉你个好消息,刘红波被割尾会抓了。”
陆野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不抓刘红玲吗?”阮七七问。
“石荆红消息挺灵通,打听到刘红玲未婚怀孕,带着人去医院抓人,陆春草也在,她拼了命阻拦,石荆红就给她两个选择,要么带走刘红波,要么刘红玲,陆春草选了刘红波。”
陆野在营长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下,语重心长地背起了语录。
最近他空了就背语录,已经把语录背得滚瓜烂熟了,不管啥问题,只要他背出几句语录,立刻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轻轻松松就解决了,果然还得是他家七七顶顶聪明,想的法子就是好用。
营长顿时羞愧不已,背都直不起来了,他惭愧道:“我……我对不起人民,我这就去练兵!”
“去吧,我相信你,肯定会成为人民的好同志!”
陆野又重重地拍了下,眼神鼓励,营长昂首挺胸地去练兵了,走了几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回头,冲陆野用力挥了挥手,晒成高粱红的脸颊在夕阳下,显得特别憨厚,脸上感激的表情特别真挚。
多亏了陆副营长的教导,他才能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及时改正,才没犯下大错,陆副营长就是他的贵人啊!
陆野也挥了几下手,目送着憨憨营长走了后,他甩了甩有点酸的手臂,骑自行车出去找媳妇了。
至于阮七七在哪儿,他自有办法知道。
陆野骑出军营后,找到条小河沟,他蹲在岸边,手伸进水里,过了几分钟,他起了身。
“谢了!”
陆野甩了几下手,又在身上胡乱擦了几下,骑车去找阮七七了。
刚刚小河沟里的水,和他说了阮七七所在的大致方向,没错,他能和水沟通,是他在两岁时发现的。
陆野记得很清楚,两岁时他饿得受不了,小小的他自己跑到了村里的后山上,因为后山上有一口深潭,据说潭很多年前就存在了,村里的老人还说,这口潭里困了一头龙,所以潭名叫困龙潭。
困龙潭深不见底,洪水时不涨,干旱时不枯,潭的水面一直都不变,潭水清甜可口,水质极好,村里人都爱去潭里打水喝。
而且潭里还有一种巴掌大小的鱼,十分灵活,肉质十分鲜美,但很难抓到,饿晕头的陆野想去潭里抓鱼吃。
可他压根没想过,连大人都抓不到的鱼,才两岁的他怎么可能抓得到,没多会儿,他就滑进了潭里。
当时的感觉陆野至今还记得,掉进潭里的他一点都没害怕,甚至还有种‘终于解脱了’的轻松感,他张开双臂,放松身体,任由潭水将他浸没。
他沉到了潭底,水很冷很冷,像掉进了冰窖一般,他冻得手脚都僵了,眼睛也睁不开,他也不记得在水底待了多久。
他记得自己好像吞了颗珠子,然后身体像火烧一样,当时他冰火两重天,身体里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长大,血管都要爆破了。
疼得受不了的他昏迷了过去,在潭底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来时,已经浮在水面了,他手里还抓了几条鱼,正是潭里极难抓的鱼,可在他手里却乖的很,一动也不动。
自那之后,陆野就经常去后山抓鱼吃,别人费力半天都抓不到的鱼,他轻而易举就能抓到,潭鱼非常鲜美,不用放任何调料,只是简单地烤熟就很好吃。
多亏了这些鱼,他才没饿死。
而且陆野还发现,不止潭里的鱼特别听话,其他河里塘里的鱼也是,只要他去抓鱼,那些鱼都乖乖地跑过来,任由他抓,每次都满载而归。
慢慢的,他又发现自己能和水交流,河里的水,塘里的水,潭里的水,还有山上的泉水,井里的水,都能告诉他一些事,但得到的信息都很杂乱,对他帮助不大。
“确实做饭了,做的都是莫家人爱吃的,困难时期口粮不足,优先让莫家人先吃,亲儿子饿得嗷嗷叫也不管,真是亲妈呐!”
阮七七声音很大,这袁慧兰到现在都没—点反省,用不着给这种女人留面子。
“七七你不懂,我妈这是舍儿救人,叫做高风亮节。”
陆野阴阳怪气的,声音也很大,全然不顾袁慧兰铁青的脸色。
七七说的对,是他们对不起他,凭啥他还得憋屈忍着?
该发癫就得发,气死这些没责任心,只管生不管养的大人!
袁慧兰气得身体都在颤抖,此时有几人走了过来,还和她打招呼,她更觉得没脸了,还得勉强笑着,和这些人寒暄。
“回家坐吧。”
莫秋风适时开口,他知道陆野怨妻子,但没想到怨气会这么深。
他也知道原因,慧兰对他的儿子过于关心了些,忽略了陆野,这事确实是慧兰做的不对,可陆野这孩子的脾气也太古怪了,过去了这么多年还记着仇,真是个左性。
阮七七拉着陆野走,莫秋风要面子,他肯定得给红包,不要白不要。
袁慧兰板着脸走在前面,回到家后,她气冲冲地坐下了,也不理人。
“不是叫我们回家吃饭的吗?敢情回来喝西北风?”
阮七七没坐,朝冷桌冷椅看了眼,说起了风凉话。
“习惯就好,我在莫家都喝半年西北风了!”
陆野嗤了声,特别配合。
“那你去开窗,咱们去窗边多喝点。”
阮七七拉着他就去窗边,作势要开窗。
“够了,你们闹够了没?”
袁慧兰忍不住了,在桌上用力拍了下,怒声呵斥。
“没闹啊,你们叫我们回家吃饭,我们回了,饭菜没有,连杯热茶都没有,我们不喝西北风,难道去喝马桶水?那个我们可喝不下,来之前你们也没说,你们家吃饭都喝马桶水,在我们乡下,只有狗狗才吃屎呢!”
阮七七情绪非常稳定,心平气和地和她讲道理。
“你……你骂我是狗?”
袁慧兰快气死了,好想抽阮七七耳光,但她的文化涵养不允许她打人,只能自个生闷气,肺都要气炸了。
莫秋风倒是老神在在,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大婶,我只是陈述事实,没说你是狗,陆野是你生的,骂你不就是骂我男人嘛,我可没这么蠢,亲疏里外还是分得清的,不像有些人,分不清亲疏里外,对亲儿子比后妈还狠,啧……真是旷古奇闻,禽兽不如啊!”
阮七七嘴皮子非常利索,语速虽然快,但口齿清楚,说得特别密,袁慧兰根本插不进,只能被动地听她骂人,气得要死还没法反驳。
莫秋风坐不住了,这姑娘牙尖嘴利,骂人不带脏字,他要是再不出声,恐怕妻子都要给气死了。
“慧兰,去给他们做饭吧。”
莫秋风—开口,屋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下子轻松了,袁慧兰在他面前特别听话,让她往东不敢往西,乖乖去厨房了。
“大婶,你要是煮面呢,我和陆野—人五个蛋,要是做饭呢,我们也不挑,腊肉,香肠多来点。”阮七七大声提要求,—点都不见外。
“我记得小野爱吃腊肉,慧兰,多炒些。”
莫秋风笑得很温和,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但阮七七知道,这都是表象而已,这老狐狸要是真是好人,怎么会对陆野在家里的遭遇视而不见?
“我还爱吃香肠,腊鱼,发饼,鸡蛋糕,麦乳精,有吗?”陆野冷笑道。
石荆红志从农场志得意满地回城,他没回办公楼,让司机直接开回家。
家里开着灯,在夜晚显得特别温馨,石荆红下了车,心情特别好,他要和儿子说说刘红波的惨状,让儿子高兴高兴。
“我回来了,晓军怎么样了?”
石荆红在门口换鞋,还大声问。
—般这个点,妻子都会在—楼看电视,顺便织毛衣。
“聋了?老子问你话没听到?”
石荆红问了两遍,都没得到妻子的回应,爆脾气—下子起来了,鞋也不换了,黑着脸进了屋,却看到空荡荡的客厅,桌上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碗筷还没收。
他皱紧了眉,妻子最爱干净,吃过饭立刻就要收拾碗筷,还会把厨房收拾干净,而且电视机也不见了,沙发上织了—半的毛衣放着,妻子人不在。
到底是干过多年割尾会工作的,石荆红顿时生了警惕,在门背后抄了根扁担,先去了厨房。
没人。
东西也没了。
石荆红眨了眨眼,还以为他眼花了,厨房里像是土匪来过—样,连锅都给端了。
挂得满满当当的腊肉腊鱼香肠,—根都没剩。
米面油就不说了,连盐罐子都没留。
“嬲你妈!生儿子没皮眼的东西,家里死了人缺盐腌是吧……”
石荆红骂骂咧咧地去了楼上,依然没见到人,还被人翻箱倒柜,连他新做的呢绒大衣都不见了。
草!
石荆红骂得更脏了,不过他并不慌,因为家里这点东西他并没放在眼里,大头在他的藏宝室里呢!
此时他特别得意,幸亏他有先见之明,把绝大多数的财物都藏了起来,鬼都找不到。
石荆红搜了—遍,比土匪进村还狠,他玛的连他家门板都卸了,妻子陪嫁的箱子也不见了,他就没见过这么穷的小偷。
找了—圈都没找到人,石荆红心里有些不安,然后就听到楼下有人在叫:“主任,出事了!”
是他的司机。
“大呼小叫地干什么?天塌了?”
石荆红下楼喝斥。
“主任,您爱人和儿子让郑主任给抓走了,说晓军当街耍流氓,耍流氓的对象还是您爱人,还有您爱人在街上宣扬封建迷信,好多人都看到了。”司机为难道。
他刚回单位,就听到这么炸裂的消息,开车赶过来的—路,他都没消化掉,每个词他都听得懂,可连成—句话,他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郑爱党,我嬲你妈!”
石荆红怒喝了声,声音响彻云宵,司机吓得—个激灵,委屈地撇过头。
领导总是喜欢自己放火,还不准下属点灯,真没天理!
石荆红火急火燎地赶了回去,还让司机去接其他人,今晚他要和郑爱党大干—场,他奶奶的,连他老婆儿子都敢抓,他玛的活不耐烦了!
虽然怒火攻心,但石荆红还是沉住了气,先回办公室等人,他—个人肯定干不过郑爱党,等手下来齐了再干。
只是。
石荆红看到了被剪断的锁头,心陡地沉了沉,他迅速拉开抽屉,眼前顿时—黑,那几幅字画不见了,还有他放的散钱和粮票。
他突然想到了藏宝地,心里涌上了强烈的不安,可又安慰自己,肯定不会有事,那个地方连他老婆都不知道,小偷肯定找不到。
可他还是觉得不安,不亲眼见—见,恐怕觉都睡不好。
于是,石荆红让司机送他去了藏宝地附近,他还特意绕了点路,就是怕被人知道,然后他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宅子,看到大门上完好无损的锁头,不由松了口气。
“那倒是,你今天不吃荷叶饭了?”
陆野忍俊不禁,他觉得和阮七七聊天越来越有意思,两人的脑电波频率很接近,他说的她能懂,她说的他也能懂。
想到阮七七以后要回农村,他都有点舍不得了。
“吃!”
阮七七果断将剩下的八个荷叶饭打包,陆野也同样打包了剩下的二十个糖油粑粑,然后两人愉快地平分。
三天很快过去,阮七七去军区要钱了,这回卫兵没拦她,直接放行。
她轻车熟路地去了陆得胜办公室,敲门,进屋,坐下。
陆得胜心情很差,外孙刘红波菊花都残了,缝了十几针,现在还在医院住着。
刘红波和石晓军几人乱搞的事,已经在潭州城传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道他外孙是兔儿爷了,他的老脸也丢光了。
而且刘红波四人聚众乱搞,被那么多人看到,影响极其恶劣,等他们四个出院,还得去农场接受改造。
对于向来看重名声的陆得胜来说,刘红波这事,就好比是他漂亮的人生履历上,贴了块狗皮膏药,让他憋屈死了。
他挤出笑容,和蔼道:“我给何建军打电话,让他来还钱。”
“谢谢陆司令,你真是人民的好干部。”
阮七七很诚恳地夸赞,这老头脸都快黑成墨了,说几句好听话哄哄他吧。
果然,陆得胜的黑脸瞬间缓和,笑容也加深了,他就知道人民的眼光是雪亮的。
拨通电话后,他吼道:“让何建军马上过来,带上钱!”
一个小时后,何建军来了,跑得气喘吁吁的。
陆得胜皱紧了眉,怀疑更深了,就这身体素质,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立功的,他已经派人去查了,如果真是何建军冒领军功,他绝对饶不了这王八蛋!
阮七七嘴角上扬,这老头肯定在怀疑,何建军的三等功就是抢来的,还是刘红玲帮他抢的。
陆得胜很快就会查出来,以他的强势,肯定会逼刘红玲分手,所以,她得再添一把猛火,让刘红玲同何建军彻底绑死!
“九百块都在这了。”
何建军从裤兜里掏出一摞钱,好多是新钞,显然是银行刚取的。
阮七七接了钱,点了三遍。
“钱给你了,文书你得给我!”何建军脸色很难看。
这钱是从刘红玲她妈那借的,以后每个月扣二十块慢慢还,他看错了阮七七这贱人,还以为是个胆小怕事的,没想到咬了他这么一大块肉。
阮七七痛快地拿出了文书,何建军一把抢了,撕成了碎片,心里也松了口气。
虽然损失了九百块,但他现在是排长,每个月有54块工资,一个月扣二十块,四年就能还清,而且他抱上了陆司令的大腿,日后肯定平步青云,工资只会越来越高,说不定不用四年就能还完。
“何建军,祝你早生贵子啊!”
阮七七笑眯眯地祝福。
何建军面色大变,额头冒出冷汗,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红玲清清白白!”
“你妈说的啊,说你对象已经怀上崽了,你妈还找人算过,你对象怀的肯定是儿子,你妈在我面前显摆好多遍了,要不然我能来闹?”
阮七七冷哼了声,还翻了个大白眼。
陆得胜的脸比锅底还黑,他信阮七七,红玲这蠢货,被何建军的甜言蜜语哄得晕头转向,肚子都让人搞大了。
草他玛的,真想毙了这王八蛋!
他现在对何建军没有一点好印象,对他家人也没有,还没结婚就在村里四处显摆,丝毫不顾及名声,这何家人品性都极差,红玲绝对不能嫁过去。
门突然被大力推开,是怒气冲冲的刘红玲。
“你还敢来?你把我弟弟害得那么惨,我打死你!”
刘红玲张牙舞爪地扑向阮七七,她和刘红波感情很好,而且刘红波是为了替她出气,才会被阮七七害的,她弟弟在医院黯然神伤,阮七七这贱人却还敢来拿钱,她一定要教训这贱人,给红波报仇!
“我害你弟弟什么了?他跑来招待所找我,说要请吃饭赔礼道歉,我跟他去了饭店,结果只喝了一瓶汽水,你弟弟就发桃花癫了,看到男人就扑上去亲亲摸摸,
还要扯人家男同志的衣服,我是农村人,没见过世面,这种事太可怕了,就跑了,你弟弟不会是被人打了吧?要我说打得好,突然跑出个癫公又亲又摸的,哪个不气嘛!”
阮七七说完摊了摊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给他们下药了,你别想狡辩!”
刘红玲咆哮,红波都和她说了,就是这贱人下的药,害红波那么惨。
“我下什么药了?耗子药还是蟑螂药?”
阮七七在前面跑,刘红玲在后面追,两人像猫戏老鼠一样,在陆得胜办公室里转圈圈。
“你给红波下的春药!”
刘红玲脱口而出,陆利胜的脸色很难看,敢情红波是被下了药,生生让石晓军三人给糟蹋了。
他眼里闪过狠厉,看向了阮七七。
阮七七对他的眼神毫不在意,还冲刘红玲问:“请问我哪来的药?那饭店是你弟弟订的,我也不知道他会来找我,我难道会提前预知,早早准备好春药?”
“那药本来该你吃的,是你给红波调换了!”
怒火上头的刘红玲脱口而出。
阮七七变了脸色,喝问道:“原来刘红波找我,不是赔礼道歉,而是要给我下药害我啊,你知道得这么清楚,肯定是你同何建军指使的,你们记恨我要九百块钱,想要毁了我清白,你们也太歹毒了!”
她一把抄起凳子,大叫道:“我和你们不共戴天!”
然后冲了上去,对着何建军劈头盖脸地砸,这渣男旧伤还没痊愈,又添了新伤,满头都是血。
屋子里的动静太大,引来了不少人,都挤在门口看。
莫秋风也来了,拦住了阮七七。
“莫政委,他们太坏了,故意说给我赔礼道歉,骗我去饭店吃饭,却在汽水里下药,幸亏老天爷开眼,让刘红波喝了下药的汽水,要是我喝了,我还能活吗?”
“明明是他们先做错了事,勾搭成奸对不起我,我要九百块也是按照文书办的,他们凭什么要这么欺负我,司令外孙女就能随便害人了?我还是贫农呢!”
“你们是官,我斗不过你们,好,我今天就撞死在这!”
阮七七哭诉了一通,陆得胜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刘红玲也吓得不敢再动手,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弥天大祸,外公肯定饶不了她了。
何建军整个人都懵了,他不知道刘红波下药的事啊!
阮七七擦了眼泪,神情决绝地撞向墙。
“不要!”
何建军反应还算快,冲过去要拦住阮七七,这贱人要是真死在这,他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刘红玲也反应过来,冲过去抱住阮七七。
阮七七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假装无意中抓住她的手,突然神情怔愣,脱口叫道:“你怀崽三个月了!”
“放你的狗屁,何建军的事轮得着你管?这是部队的事,你个农村人哪来的资格?”
陆春草跳起来骂,还用没断的左手戳阮七七。
这是她骂架的习惯,打小养成的,骂人时必须指着对方,否则她的气势使不出来!
尤其是进城后,她一下子成了司令女儿,地位水涨船高,就更爱指人了,戳人眼睛时,她特有优越感。
阮七七软萌的脸一下子沉了,这回她没出声警告,直接上手。
“咔”
“啊……”
骨头断裂声,和陆春草的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屋子里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陆春草的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一样,无力地扭曲着。
阮七七拿出手帕,优雅地擦手,还嫌弃道:“以后出门洗洗手,一股子葱花味!”
“嬲(niao三声)你妈妈鳖,老娘弄死你!”
陆春草顾不上双手的剧痛,癞狂地朝阮七七冲了过来,她拿出了当年在村里干仗的气势,今天必须要弄死这小贱人!
嬲你妈妈鳖是句骂人的话,特别脏,作者很文明,只是人设需要才这么写
“你嬲个屁啊,你有嬲的东西不?鸡都没有,你嬲你爹还是嬲你妈?”
阮七七一边闪躲,一边回骂。
她可是文武双全,只会比别人骂得更脏,绝对不带输的!
陆得胜心口一刺,差点梗过去,他习惯性地伸向腰侧,但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在家里他都把枪放在抽屉里。
他奶奶的,若是在以前,他绝对要崩了这满嘴胡言的死丫头!
“你那癞疙宝女儿,仗着外公是司令,欺压百姓,鱼肉乡民,何建军抢人功劳,都是她撑的腰,还有你那兔儿爷儿子,现在能屙屎了不?”
阮七七像猫戏老鼠一样,逗着陆春草在客厅转圈圈。
“屙不了,又开裂了,缝了十几针!”
陆野幸灾乐祸道。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给红波喂那么多香蕉,他会拉肚子拉到开裂?还有你个小贱人,都是你害的红波,我要杀了你!”
陆春草完全失去理智了,她的两个孩子,都毁在了阮七七手上,她一定要弄死这贱人,替儿女报仇!
“陆野你日子不过了?花钱买那么贵的香蕉,直接去药店配点巴豆不就行了,以后可不能这么败了!”
阮七七不赞同地看向他。
“知道了,结婚后你管钱!”
陆野上门女婿的身份适应良好,他还准备下个月领了工资,就上交给阮七七保管。
阮七七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以后她再和这家伙科普《男诫》。
陆春草追得太急,又加上手太疼,一个趄趔摔倒了,她下意识地用右手去按地面,结果右手食指受到重击。
“啊……疼死我了……”
陆春草叫得比杀猪还惨,屋顶都快掀翻了。
陆得胜头又痛了,他不想再和阮七七打嘴仗,黑着脸喝道:“我不同意你们处对象,结婚报告我也不会签字!”
“爱签不签,我让我后爸签!”
陆野嗤了声,莫秋风也有签字的权利,他用不着求老头子。
陆得胜眼前黑了黑,身体晃了下。
林曼云赶紧扶住他,不满道:“小野,别气你爸了,他身体不好!”
“他身体不好难道不是你害的?老夫少妻,一树梨花压海棠,身体能好才怪呢!”陆野阴阳怪气道。
“四十如狼似虎,坐地吸土,正是吸精气的年纪,你爹能挺到现在不容易啊!”
阮七七这回没阴阳怪气,是真心夸赞陆得胜。
六十几岁了,守着小二十岁的小娇妻,日子过得不容易啊!
陆得胜才刚压下去的火气,又给激起来了,腾腾腾地冲到了天灵盖,他的枪呢?
“拿我的枪来,去!”
陆得胜咆哮着,让林曼云去拿枪。
他今天一定要毙了这臭小子!
“老陆,你消消气!”
林曼云心里巴不得一枪打死陆野这疯狗,可她知道这枪绝对不可以拿,陆得胜心里其实还是在意儿子的,现在只是说的气话罢了。
“拿枪来,老子要毙了这畜生!”
陆得胜眼睛都气红了,一把甩开林曼云,让她赶紧去拿枪来。
林曼云没站稳,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跤。
“小野,你非要把家里闹成这样,你满意了?”
林曼云哭着质问,还不忘朝陆得胜委屈地看了眼,果然,成功地将陆得胜的怒火激得熊熊燃烧起来。
“别和这畜生说,老子今天要清理门户!”
陆得胜准备自己去房间拿枪,却听到一声咔嚓声。
陆野也拿出了枪,还打开了保险栓。
“就你有枪?老子也有,老子的枪法比你好!”
陆野张狂地举起了枪,枪口慢慢移动,对准了林曼云的头。
“畜生,有本事冲老子来,你开枪啊!”
陆得胜挡在林曼云前面,父子俩像仇人一样,一个狂骂,一个举着枪。
陆春草吓得不敢出声了,她悄悄爬起来,退到了门口,万一真的开枪方便逃。
“你以为老子不敢开?老子今天开给你看!”
陆野的眼睛也红了,其实这一枪他很早就想开了。
在林曼云饿了他三天,还在冬天把他关在外面一晚上。
在最困难的那三年,林曼云经常不给他饭吃,只有陆得胜在家时,他才能吃上饭,最后,就连这点口粮她都舍不得,假借身体不好,把他送去了陆春草家。
陆春草拿了老头子给的粮票和钱,却不给他吃饭,甚至还故意在蛋炒饭里加耗子药,摆在桌上馋他,如果他不是有特殊本事,提前知道了这女人的毒计,他早死了。
所以,他早都想弄死这些人了!
只是这一枪,他克制了许久,一直没开出去!
不是他心软了,而是他觉得不划算。
他的命比这些人值钱多了,一命抵一命太亏!
可现在,他真的不想忍了。
林曼云有危险时,老头子毫不犹豫挡在前面。
陆春草一家被人欺负,老头子替他们出头。
可他经历了那么多危险,被人欺负了那么多回,老头子一次都没护过他,一次都没替他出过头,甚至还打压他,美其名曰是他陆得胜的儿子,要高标准高要求!
狗屁!
陆野嘴角勾起残忍的冷笑,慢慢扣下板机。
“不要,小野,你别干傻事!”
林曼云吓坏了,她唯一的靠山就是丈夫,两个儿子在部队还没混出头,陆得胜绝对不能死!
陆得胜表情很平静,可颤抖的身体,说明了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他心里很悲凉,怎么就会和儿子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除了十岁前没尽到责任外,接回家后,他自问没对不起这孩子过,可这孩子为什么总是要忤逆不孝,为什么就不知道感恩呢?
陆野手慢慢扣下,眼看子弹就要射出去了。
陆春草脚已经跨到了门外,随时准备跑路。
“你傻啊,你的命比他们值钱多了!”
阮七七出声了,伸出细白的手指,堵住了枪口。
“我一命抵两命,值了!”陆野还不肯放弃,他真的起了杀心。
“值个屁,就算他们十条命,都没你值钱,现在你是我阮七七的人,必须听话,放下!”
阮七七彪悍地瞪了眼,陆野咧嘴笑了,乖乖地松了手。
“收起来,别走火了!”
阮七七接了他的枪,熟练地拉上保险栓,插进陆野腰侧的枪套里。
看到她玩枪熟练的架势,陆得胜眯了眼,陆野却很平静,他早看出这姑娘不是普通人,应该和他一样有奇遇。
阮七七确实很会玩枪,因为精神病院有个军火天才,太沉迷于玩武器才会住院的,她从网上购买材料,提供给这天才造武器。
也就是网上的材料太不齐全,否则这天才连导弹都能搞出来。
然后她又用了点钞能力,在精神病院搞了个射击室,无聊时就去玩枪,虽然没达到百步穿杨,但绝对不差。
“走吧,你家没啥意思,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以后去我家!”
阮七七见好就收,再闹下去,陆得胜恐怕真要脑出血了。
她拽着陆野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用力一撞,将陆春草给撞到了一边。
“陆司令,希望你能不忘初心,秉公处理,别寒了人民的心!”
阮七七扭头说了句,要是陆得胜还要包庇何建军和刘红玲,她就写信给总军区告状!
陆得胜表情很严肃,他心里其实并不好受,革命了大半辈子,如今却被个黄毛丫头指责,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这么好的地不种粮食,居然种不中用的花花草草,真是小布尔乔亚作风!”
阮七七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进来,陆得胜才刚有点反思,又给气坏了。
他错了,就不该对这死丫头有任何幻想,这死丫头和陆野一样,就是属疯狗的!
“七七,以后我就是阮家人了!”
陆野像小媳妇一样,躲在阮七七身后,正大光明地煽风点火。
“乖,以后没人敢欺负你,我的人我护着!”
阮七七在揽着她腰的大手上轻轻拍了下。
两人的甜蜜互动,差点气死陆得胜,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了,到底是司令,虽然脑子不太聪明,但也没那么笨。
这两兔崽子成心气他,他不能中计。
“你去把菜种了!”
陆得胜让林曼云去种菜,他算看明白了,有林曼云在,这俩人还得发癫。
“老陆,她打我啊,我可是长辈!”
林曼云快气死了,她平白无故挨了两巴掌,就这么算了?
“长辈你大爷呢,我叫你婆婆,你敢应不?”
阮七七扬起了手,阴瘆瘆地看着她,这女人敢应,她就敢揍!
林曼云不敢应,她怕挨打!
可她咽不下这口气,只能找陆得胜撑腰。
但陆得胜也被闹得烦了,还觉得林曼云有点娇气,院子也就屁大点的地,种点菜能有多辛苦,怎么就矫情上了?
“曼云,去种菜!”
陆得胜沉下了声音,眼神不满。
林曼云心沉了沉,知道他生气了,只得硬生生咽下那口恶气,拿着种子出去种菜了。
“好好种啊,我会经常来检查的!”
阮七七的声音飘了过来。
林曼云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嫁给陆得胜二十三年,她还是头一回受这么大的委屈,这阮七七就是个泼皮无赖,生冷不忌,软硬不吃,肯定是陆野故意找回来气她的。
教训完了林曼云,阮七七看向陆得胜,该收拾这渣爹了!
“阮七七,你和陆野的婚事我不同意,我家的事也和你没关系,请你自重自爱,别死皮赖脸地到我家!”
陆得胜说得很重,他还是第一次对个年轻姑娘,说这么重的话。
主要是他怕说得太轻,对阮七七这癫婆没效果。
他还是格局太小了,其实就算再重十倍,对阮七七依然没效果。
她向来不内耗自己,只创疯他人!
“我很自重自爱啊,和陆野处对象,都没不要脸地搞大肚子,我还是黄花闺女呢,我和陆野也没仗势欺人,抢人家功劳,这些话你应该对刘红玲说!”
阮七七翻了个极不屑的白眼,又说道:“如果何建军和刘红玲没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就去江城总军区告状,告你陆司令纵容子女仗势欺人,横行霸道,聚众银乱,你陆司令还包庇罪犯!”
“咯咯咯……”
是陆得胜咬牙切齿的声音,他额头青筋像蚯蚓一样跳动着,如果是在战场,他绝对会开枪!
这个黄毛丫头太没规矩了,还口无遮拦,他绝对不会同意这死丫头进陆家门的!
但他也知道,阮七七确实有那个胆子去总军区告状,何建军的事不能再拖了!
“我自然会秉公处理何建军,用不着你个黄毛丫头提醒,陆野,把人带走!”
陆得胜眼神震慑,警告阮七七别太过分,否则他一个司令,想整治一个小丫头轻而易举!
“还有刘红玲和刘红波呢,你别避重就轻!”
阮七七提醒。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工作上的事用不着和你说,赶紧走!”
陆得胜下了逐客令。
阮七七也见好就收,她怕再癫下去,把这老头气死了。
“再见,我会再回来的!”
阮七七留下一句灰太粮的经典口头禅,拉着陆野走了,路过林曼云时,还说:“好好种,别忘了浇粪!”
林曼云咬紧了牙,没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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