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柔萧怀瑾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疯批帝王在线看我演戏温柔萧怀瑾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云初初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然后温柔停下握住了如霜的手:“刚才你受审又受辱,还心心念念替我保密,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让你受委屈都是我连累了你。”如霜赶忙摆手:“美人折煞奴婢了,奴婢为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温柔摇了摇头:“以后,我会努力护着你们,不会再让今日的事情重演了。”如霜点头,眼中都是对温柔的信任。温柔回了一个微笑,继续和如霜前行,只是心里怪难受的。她说:“你看一地荼靡,待残花落尽,春去夏来,荷花又开,而宫中再也没顾昭仪了。”如霜不解:“温美人,顾昭仪捧高踩低,不感激您过往的照顾提拔,还那样欺负您,您何苦为她难过。”“如霜,我不是为她难过,我是为我自己。”说完她掰下一支垂柳,使劲扔进了水中。忌红颜枯骨,往事随风。明年,或者不出明年,她自己又会葬身何处,温柔不...
《替身?疯批帝王在线看我演戏温柔萧怀瑾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然后温柔停下握住了如霜的手:“刚才你受审又受辱,还心心念念替我保密,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让你受委屈都是我连累了你。”
如霜赶忙摆手:“美人折煞奴婢了,奴婢为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温柔摇了摇头:“以后,我会努力护着你们,不会再让今日的事情重演了。”
如霜点头,眼中都是对温柔的信任。
温柔回了一个微笑,继续和如霜前行,只是心里怪难受的。
她说:“你看一地荼靡,待残花落尽,春去夏来,荷花又开,而宫中再也没顾昭仪了。”
如霜不解:“温美人,顾昭仪捧高踩低,不感激您过往的照顾提拔,还那样欺负您,您何苦为她难过。”
“如霜,我不是为她难过,我是为我自己。”
说完她掰下一支垂柳,使劲扔进了水中。
忌红颜枯骨,往事随风。
明年,或者不出明年,她自己又会葬身何处,温柔不知道。
而如霜似乎懂了什么,却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扶着温柔的手走得更稳了一些。
她又眼尖,只一低头就正好看到温柔的手臂有血染透了她的衣衫,碰巧落在她袖子上的红梅绣花处,痕迹才不明显。
如霜惊道:“美人,你的胳膊……”
温柔看了一眼,嘴角下扯:“倒霉催的,没事,死不了。”
后来的一路,就有些沉默了,等回到重华宫,老远还不见如月出来,温柔心道不好。
里面有诈!
果不其然,她磨磨蹭蹭刚跨入殿门,就看到一双长腿交叠,他的主人像大爷一样靠在椅子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哟,瞧瞧这是谁回来了,原来是我们神通广大的温美人。”
温柔小步挪了过去:“臣妾……”
“闭嘴吧,别来这些虚的。”
温柔几乎是刚过去,重华殿门就被关上了,李三元走还带走了如霜如月,又剩他们两个了。
温柔装作没听见,她坚持跪了下去,毕竟这可是她的人设。
然后膝盖刚弯,就被人扯着耳朵拽起来了:“朕和你说话你不听,你非得犯驴是吧。”
刹那间,温柔咧着嘴噌的一下站起来了:“疼疼疼。”
萧怀瑾大发慈悲松开了手,不知道又看到了,什么突然一把扯住了她的袖子。
“金簪上的血哪来的?”
这话风转得也太快了,温柔愣了一下才回:“自己划得。”
萧怀瑾脸色沉了下来:“划哪了?”
温柔伸出胳膊,指了指自己的手臂,然后被人立即把袖子推了上去,看到那条蜿蜒的,不算深但很长的口子,萧怀瑾冷笑:“下手挺狠啊,真是令朕刮目相看,温美人真乃女中豪杰。”
那也是匆忙之间,温柔下手才没轻没重。
不然还能怎么办,她想扯回手,结果萧怀瑾根本不放。
如此,她只能回了:“事出紧急,臣妾只能出此下策,这不是怕递话的人不清晰臣妾的想法,误导了您吗。所以才想若您看到金簪泣血,就算听错了话,也能明白,是臣妾想和您歃血为盟的意思。”
话音落,萧怀瑾伸手弹了温柔一个脑瓜崩儿,温柔捂着头瞪眼,又犯什么病!
听一句嫌弃十足的话:“非得用自己的血是吗,看看你的胳膊,丑死了。”
这下,温柔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这一通了,感情是影响他欣赏美了。
温柔越想越讽刺,所以她低眉顺眼又阴阳怪气着:“是,臣妾下次一定注意,努力不把下人的命当命,一定,一定不会再损伤身子碍您的眼了。”
皇上捏起一粒药,送到顾昭仪眼前:“这小小一粒,就够顾尚书忙碌一辈子了,你倒是大方,一下就给朕用这么多,你对朕的心,当真纯诚,朕感动都来不及,怎么会赐死你呢,顾昭仪。”
顾昭仪砰砰砰开始磕头,磕到头破血流,她也不敢听:“臣妾万死。”
温柔看这一幕,已经知道了萧怀瑾今日的意图,只是不懂他叫自己来见证什么。
难道……
温柔眸光一紧。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顾昭仪别哭了,你是皇上的爱妃,皇上都说了不会杀你,你就放宽心吧,而且顾尚书是国之栋梁,皇上怎么都会网开一面的。”
顾昭仪愣愣的抬起头,“真的吗?”
见她大眼睛扑闪扑闪,温柔想叹气,送这种脑子不好的进宫,是真的会连累全家的。
但顾尚书能把她养成这样,足见娇宠。
“写一封信,给顾尚书,把此事和他交代清楚,朕怜惜你一片真心,不罚你。”
顾昭仪讷讷道:“我爹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她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没事,顾尚书若敢对你不敬,朕必会为你做主,三千顾氏子孙,俱放岭南,如此顾昭仪可安心了吗?”
何止安心,顾昭仪的心都要死了,她听出来了,抄家、流放,已经近在眼前了。
她现在十分后悔,不应该为了争宠做这样的蠢事,可悔之晚矣。
心如死灰,顾昭仪俯下身,“臣妾遵旨。”
温柔看着她,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不过也是,经历了这样的事还不成长,就真的要见血了。
血流成河那种。
稍后顾昭仪写信去了,温柔终于有机会告退了。
这时萧怀瑾漫不经心提了一句:“记得加上你温姐姐,别忘了可是她辨别出的夜郎春,不然顾昭仪的用心良苦,朕还被瞒在鼓里呢。”
温柔感受到一柄眼刀,来自顾昭仪的。
按照她那白眼狼个性,温柔知道她们梁子结大了,但是温柔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她只想赶紧走。
这一夜,储秀宫灯火通明,第二日顾昭仪没去未央宫请安。
太医来报,顾昭仪不胜春恩,因房事激烈伤到了。
后宫一时轩然,顾昭仪宠妃名头也已坐实了。
温柔久违的在重华宫里,把自己裹成了粽子,她好冷,那是一种由内而起的寒意。
萧怀瑾让她毒杀广平王还不够,还要把她彻底拉进水里,偏又没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他在逼她死。
温柔哆哆嗦嗦接过纷意姑姑的药,一饮而尽,纷意纳闷儿:“美人身子不是好多了吗,这怎么又抖起来了。”
温柔摇了摇头。
纷意见问不出来了,转身就回了养心殿。
因为每次她都是偷偷去的,照旧只有她一人回话,萧怀瑾听到纷意的汇报挑了挑眉:“又抖了?”
纷意低头回:“是呢,温美人似乎寒症又发了,那药可需要调一调。”
萧怀瑾冷笑:“明日加两份黄连她就好了,温美人是心病。”
纷意想说,不放甘草温美人都吃得愁眉苦脸,再加黄连,这不得折腾死她。
但抬眼看着,萧怀瑾眼神是轻蔑的,但嘴角却隐有笑意。
“皇上若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先告退了。”
“让御膳房上点心,给重华宫做点像肉的东西。”
纷意顿住了,温美人不能吃肉,可这像肉的东西?
再想想刚才皇上的吩咐。
“那明日的黄连?”
“加。”
纷意应了,然后悄悄退下了。
这几日萧怀瑾没来后宫,温柔抖了两天终于想开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可不得不说,她也被顾昭仪犯蠢气的不行。
她低下头看着地上的顾昭仪:“皇上入口的东西,岂是我们能插手的,就算是补药也要经过太医院,顾昭仪你疯了吗?”
顾昭仪哭得凄凄惨惨,她只是太着急了,不得不拼一把,谁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再继续做虎头鞋,她眼睛都要熬瞎了。
李三元又端来了用剩下的药混起来的酒。
用的不是酒壶,是酒坛了。
这都没用完呢。
萧怀瑾一开口就带着刺:“啧,顾昭仪手笔挺大啊,买了这么多药,是奔着把朕补死去的吗?”
“皇上息怒,臣妾哪敢用这么多,臣妾只是想着……有备无患,细水长流,臣妾不敢啊。”
顾昭仪确实没这么大胆子。
所以萧怀瑾特别宽容的笑了一下:“顾昭仪天真无邪,一时无知也是正常的。”
顾昭仪眸光一亮。
又听一句:“你说朕应该原谅顾昭仪吗,温美人?”
温柔寻思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但顾昭仪已经可怜巴巴凑到她脚边了,她倒是能屈能伸:“温姐姐,您快替我和皇上求求情,妹妹真的只是想给皇上补身而已。”
然后她又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转向萧怀瑾:“皇上明鉴啊,那药珍贵的很,对龙体不会有一点影响,您看臣妾喝了一壶酒,不但没事,还觉得身暖体健,臣妾真的只是一时糊涂。”
温柔默默看了一眼李三元手里拿出来的药,类鱼目又似珍珠,这不是鼎鼎大名的“夜郎春”吗,好家伙,顾昭仪真是财大气粗。
萧怀瑾还在坐着,表情松懒,他一眼也没看在地上乱爬的顾昭仪,他看着温柔,眼尾卷起一道明晰的眼线,如描如摹,带起一双眸凌厉审视,是拷问的意味。
温柔想别开眼,但是触及他似勾非勾的唇角,温柔就懂了。
她吸了口气,状若不经意:“哎呀,皇上顾昭仪说的没错,您看这药不是夜郎春吗,这可是千金难求的珍药,当真是对身体无碍的。”
顾昭仪疯狂点头:“温姐姐好眼力,就是夜郎春,真的无害的,这是顶顶的好药。”
萧怀瑾淡淡地把目光从温柔移开,这次垂眸看向了顾昭仪:“难为你费尽心机从宫外弄了这么好的药进宫只为给朕补身,如此倒是朕错怪你了,顾昭仪起来吧。”
说着他还亲自伸出了手,顾昭仪欣喜的起身,可屁股刚抬起来,就又听到一句:“只是这么大手笔,不知顾昭仪从何而来啊。”
“扑通”,顾昭仪一把瘫了回去,她的眼珠子乱转,想要糊弄,可是萧怀瑾却勾了勾手指,对她温声细语:“顾昭仪可要想好了说。”
她那一缕发丝被萧怀瑾放在耳后,这时的柔情有多慎人自不必说。
顾昭仪下意识地抖了一下,不敢随意开口了。
她的父亲是户部尚书,掌管全国土地,财政赋税,军需财政,俸禄粮饷,天下人眼中,他是有名的清正忠臣,日日上朝,鞋子都是带补丁的。
可她的女儿,随手就是一包夜郎春,千金一粒,她却跟洒水一样。
这能说明什么。
顾昭仪心头大震,完了,这事是她背着她爹求她娘做的,因为这药她娘那里有好多,用的多了她早就忘了它的价值,所以用起来毫不在意。
顾昭仪再也顾不得求饶了,她直接认了罪:“皇上,臣妾有罪,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请您赐死,这和臣妾的家人无关,请皇上高抬贵手。”
重华宫门侍卫见到圣驾亲临,刚要跪下就被制止,然后一路顺畅又安静,萧怀瑾进了重华宫。
如霜和如月本来还要陪着温柔睡,但是温柔不让,她说:“我一个人睡觉有什么可看的,你们别守夜了。”
想着温柔失血过多,这一天都是昏昏沉沉的,夜晚也不会起夜,如霜和如月就答应了。
门口的宫女捂住了嘴,在李三元暗示下,跟着悄悄退下了。
接着萧怀瑾自己推门进了重华殿。
里面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宫灯,床上有个小小的鼓包,里面的人睡得安稳。
萧怀瑾放缓脚步走了过去,第一次看到了素面朝天的温柔。
褪去了德妃装扮,她其实只有五分像德妃,现在的她脸色苍白如纸,长睫落垂,呼吸浅浅。
鬼使神差的,萧怀瑾抚上了温柔的脸。
然后被毫不留情一巴掌拍飞了。
她说:“别烦。”
温柔很少有这么肆意的时候,睡梦中她也一向是警觉的,今日这样,肯定是她算中自己不会来,所以才睡得踏实又真实。
萧怀瑾明白温柔的躲避,知晓了今日她做的事,本来想着温柔不识抬举就算了,反正后宫里有那么多女人,他总能找到另一个聪明的,可以配合他的人。
所以,萧怀瑾是打算如温柔所愿冷着她,无视她,让她在重华宫里过她自己小日子的。
可是刚才见了顾昭仪,萧怀瑾猛然发现,真不是每个人都行。
听到李三元说她在重华宫里没心没肺的样子,他顿时来了气,想她以前学德妃一口一个“皇上,您就是臣妾的天。”
多可笑。
他若为天,温柔恨不得自己的世界全是黑夜。
因为这样她就看不到他了。
那时萧怀瑾就想,凭什么让温柔全身而退。
他是皇宫里最尊贵的人,他都摆脱不了这里的束缚,尚且无法自由自在的,温柔凭什么能躲清静。
难得遇到像温柔这样,装傻充愣都能撞到他心坎上的人,他又为什么大发慈悲的要放过她。
所以他来了。
萧怀瑾再次抬手,这次捏住了温柔的鼻子,呼吸被影响,温柔瞬间惊醒。
一睁眼就看到萧怀瑾那双戏谑玩味的眼,顾不得推开他的手,温柔下意识惊呼:“狗……”
“皇上。”
那声狗皇帝,好不容易在理智回笼时被吞了下去。
萧怀瑾:“狗什么?”
温柔装傻:“皇上您怎么来了。”
不是应该在顾昭仪那耕耘吗。
萧怀瑾:“来看看你睡得怎么样。”
温柔……
您不来我睡得不知道有多好。
“多谢臣妾关怀,臣妾睡得很好。”
然后温柔就被一把薅起来了,萧怀瑾皮笑肉不笑:“你好大的胆,温柔。”
温柔知道他话中所指,果断滑跪:“求皇上饶臣妾一命,臣妾已经自毁身子了,以后也没什么价值了,沦为弃子,指日可待。”
“自作聪明。”
温柔气急了,狗皇帝这都不肯放过她。
她掀开了被子就要下床请罪,被一声冷笑制止:“想死你就继续折腾。”
弱弱停下了手,温柔讪讪:“臣妾万死,请皇上赐死。”
萧怀瑾闻言真是气笑了。
下一瞬,他一手捏住温柔的脖子,语气森森:“朕是真的很想杀了你。”
温柔感觉脖子上的手渐渐用力,正准备求饶,可转念一想,这操蛋的日子什么时候能是个头。
躲都躲不开,狗东西就不是不肯给她安生日子。
或许是因为失血头昏脑胀,温柔第一次有了放弃的念头,掐死就掐死吧。
看温柔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萧怀瑾手又收紧了几分,就在温柔觉得她马上就喘不过气时,脖子上的手骤然一松。
接着是一个身影压了下来,唇上的痛意让温柔猛然回神。
萧怀瑾在咬自己!
狗!东!西!
被压榨太重就会触底反弹,此情此景,温柔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腔勇气,她推萧怀瑾也推不开,索性也开始咬他。
开始是咬他的嘴,后来她一张嘴,萧怀瑾舌头就在乱蹿,温柔果断又咬住了他的舌头,直到最后感觉到一阵腥甜,温柔终于恢复了自由。
萧怀瑾现在嘴角上还有血丝,他擦了擦,倏然把血抹平在了唇上,那抹红让他的容貌多了几分邪肆。
又在抽什么疯。
温柔一语不发,只瞪着萧怀瑾。
听他淡淡讽刺:“温柔,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
温柔反唇相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有骨气的温柔,难得一见。
萧怀瑾靠近了她,在温柔坚韧不屈的眼神里,他继续俯身,替温柔擦血的手指被她侧头躲开,萧怀瑾也不恼,身子又低了点,随即转向了温柔的耳边。
宫灯拉长的影子也像他的主人一样不怀好意。
温柔无路可躲。
感到耳边一热,听到他说:“别想躲,你躲不掉的。”
温柔微愣的一下,接着就感觉自己的唇上又是一阵辗转,萧怀瑾伸手按着她的头,又开始亲她。
不,不能说是亲,应该是啃才对。
温柔侍寝的几个月,他们一次都没有亲过嘴,今天这个不能说是吻,更像是小兽间的撕咬。
油然而生一股子狠劲,温柔开始回击,她用同归于尽的想法与他厮杀。
最后温柔被压的节节败退,呼吸也被掠夺,偏偏还有一双大手在制着她的头。
士可忍孰不可忍。
屏住呼吸,用尽力气,温柔一脚踹在了萧怀瑾的肚子上。
突如其来的猛力让萧怀瑾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温柔坐在床上,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捂住了嘴。
因为他看到萧怀瑾惬在榻上,小案上放着一幅山水画,在他面前还有一个千娇百媚的顾昭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寝衣在跳舞。
而他既不看画,也不看跳舞,他在闭目养神。
这一幕,堪称瞎子给聋子唱戏。
眼瞅着顾昭仪累的薄汗点点,娇喘阵阵,那位皇上依旧眼都没睁。
以为他睡着了,顾昭仪假装摔倒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于是她停下来撒了一个娇:“皇上,您都不看臣妾,臣妾白跳了。”
说着还不死心精心设计了一个楚楚可怜的抬头表情,结果还是白摆了。
顾昭仪银牙暗咬,不死心地凑过去,胸前雪峰差点汹涌而出,就不信今天还拿不下萧怀瑾。
温柔的孩子没了,下一个孩子,说不准就是她怀的。
顾昭仪想的很好,但是刚靠近萧怀瑾,他就睁开了眼,皱眉问:“什么味道。”
顾昭仪看他捂鼻子的嫌弃表情,也跟着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没有啊,没有味道。”
“哦,对了,可能是臣妾刚用牛奶沐浴散发的奶香味。”
说完她又挺了挺胸。
萧怀瑾目光下移,看着顾昭仪颤动的雪白,漫不经心地一句:“发春了?”
顾昭仪:!
这样粗俗的话,是皇帝该说的吗!
顾昭仪直接面红耳赤,她到底只是停留在尝试阶段,学的那些拿捏男人方法,从没付诸实践。
在她的学习中,一般到了这里,男人就招架不住开始巫山云雨了。
所以没人教过她遇到萧怀瑾这样混不吝的,要怎么办。
贵人不都应该是彬彬有礼的吗,顾昭仪骤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嗔了一句:“皇上……您在说什么呢。”
接着她水灵灵地被萧怀瑾从身上推了下去。
这下摔了一个结结实实,顾昭仪一双美目瞬间就盛满了水意。
还没来得及落泪,就听一句。
“你有耳疾?”
虽然这次他文雅了不少,没直接说“你聋了”
但伤害性依旧,顾昭仪噎了个半死。
讷讷道:“皇上你欺负人。”
萧怀瑾:“呵。”
他就那么坦然的承认了,这声轻蔑的嗤笑,没有一丝犹豫,也没给顾昭仪任何面子。
谁让他是整个皇宫里,最有资格随心所欲的人。
顾昭仪噤了声,敢怒不敢言,默默垂下了头。
“臣妾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自己想。”
顾昭仪眉头一颤,原来真是皇上对她不满。
可纵观今日发生的事,难道是说她背刺温柔?
温柔不是被降位还失宠了吗。
她小产后皇上都没踏入重华宫,没道理在这时替她撑腰啊。
顾昭仪:“臣妾愚钝,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萧怀瑾:“那就想明白了再起来。”
话说到这里,顾昭仪也不敢出声,跪在地上默默无话,看起来分外可怜。
李三元瞅着都想扶一把了,虽说现在是初春,但是寒意还是在的啊,顾昭仪穿这么清凉,怕是明日要得风寒。
不过怜香惜玉的事从来也轮不到他做。
李三元暗暗摇了摇头,他这位主子个性一向如此,说撅谁就撅谁。
低下头他恭敬地把重华宫打听的情况小声说给萧怀瑾听了。
“皇上,温美人醒了,没有过分沉溺痛苦,她进了一碗甜汤,还喝了鸡汤,睡了两觉起来,看起来精神不错。”
萧怀瑾嗤笑一声,李三元一定是替她遮掩过了,想必她哪里是没沉溺在痛苦里,她是直接笑开花了吧。
李三元看着皇上脸色越发不善,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侧眼看了看地上的顾昭仪,完咯,偏偏撞上皇上心情不好。
“起来。”
冷冷一声后,顾昭仪惊喜地起身。
因为跪的久了,腿软差点踉跄,拿不准萧怀瑾的心思,她是不敢乱扑了。
就听他说:“你不是会做虎头鞋吗,找出针线,做给朕看。”
顾昭仪:?
翻她牌子,大晚上的,她穿的一身性感,他要看她做虎头鞋。
这合理吗?
结合上次,顾昭仪几乎要怀疑萧怀瑾不举了。
可不举的话温柔的孩子哪来的。
很快顾昭仪就说服了自己,皇上定是触景生情,想起了那个无缘的孩子。
她轻声说:“皇上,您别太伤心了,宫里一定还会有别的孩子的。”
我就能生嘛。
顾昭仪跃跃欲试。
萧怀瑾冷冷一瞥,这就是温柔给他找的人,过蠢。
他有点看不下去了。
于是长手一挥吩咐道:“快去。”
这一晚顾昭仪困的摇摇欲坠还是坚持缝完了一双虎头鞋。
然后半夜三更,萧怀瑾一眼也没多看那双鞋,拔腿就走了。
留下顾昭仪又懵又累,她也不敢留人,只能望着萧怀瑾背影直接瘫倒。
闭眼前,还打了十几个喷嚏。
想她今日先是跳了半天舞,又做了半晚上鞋,这都什么日子啊。
出师未捷身先死。
顾昭仪昏睡过去。
外面,皇上没有叫鸾驾,要去哪里,心思显而易见。
储秀宫和重华宫临门对望,李三元心领神会:“皇上,奴才去叫门。”
萧怀瑾淡淡:“不必。”
大张旗鼓后面对他的一定是个假人,悄悄去,才能发现温柔的真面目。
听到萧怀瑾这样说,顾昭仪心里舒服一点了。
她听说了,温柔最近忌口,吃的清汤寡水的,那自己就好好给她吃顿饭看看好了。
顾昭仪扯出一个笑,对于能在皇上面前踩温柔,她是很开心的。
于是她回:“臣妾会好好给温姐姐吃饭看看的,一定会勾起温姐姐的食欲。”
温柔握紧了手。
妈的智障,真成他们的一环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也得忍。
温柔丧了气:“那就辛苦顾昭仪了。”
因为有皇帝在,储秀宫的菜色直接上了一个台阶,看得人眼花缭乱。
温柔觉得上次自己见到这么丰盛的菜,如隔三秋。
无声处,她咽了咽口水。
燕窝鸭子,一品锅,罗汉虾,桂花鱼,菊花里脊,片皮乳猪……
她不能再看了,多一会儿,不争气的泪水就要从嘴角流出来了。
但是很快,温柔就发现了问题,她可以不看,可无法不呼吸。
太香了,太香了。
油脂的味道,肉的香气,充斥着整个屋子,无处可藏。
而顾昭仪自己已经开吃了,她特意贴心的在温柔面前摆了两盘青菜:“温姐姐,我还记得你尚在忌口,这青笋和香蕈都很爽口,你尝尝吧。”
温柔点了点头:“顾昭仪有心了。”
然后她看萧怀瑾优雅的夹了一块脆皮猪肘,皮肉晶莹,就那么水灵灵送到嘴里去了。
温柔不解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要看这一对颠公颠婆在这演吃播。
恶狠狠地嚼着菜叶子,温柔听旁边的顾昭仪一边吃一边发出赞叹:“这个樱桃肉好好吃哦。”
然后画风一转,“可惜温姐姐吃不了。”
温柔呵呵呵。
“那顾昭仪多吃点,我看着也香。”
听后顾昭仪似乎受到了鼓励,挑挑眉,真的低下头又吃了一小口,举止做作,跟喂猫一样,和她往日吃法大相径庭。
温柔以为是萧怀瑾在侧,她才故意这么吃的,心情更加微妙了。
一桌子珍馐美味,她倒是吃啊!大口吃啊!
不能吃,能不能给有需要的人吃!
显然不能,温柔只能在旁边继续味同嚼蜡。
“对了姐姐,皇上公务繁忙,还记挂着你的胃口不好,这样关怀真是让人羡慕,不如你敬皇上一杯酒,权当谢恩了。”
突然蹦出的这句话,让温柔眉心一跳。
她知道顾昭仪没安好心,但是她手段浅薄,也闹不出什么大事。
通过对顾昭仪的了解,温柔敏锐地察觉到,酒里应该有东西,她也不好意思当众揭发顾昭仪,毕竟乱用药,可是重罪。
她们还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于是温柔委婉地说:“喝酒就罢了,臣妾以茶代酒感谢皇上就好了,我们吃了半天这酒都凉了,这时若温酒再试酒,折腾一圈下来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
顾昭仪听出来了,她拦着说:“无妨的,以茶代酒太寒酸了,我刚派人把酒已经温好了,只待一试便可入口。”
她不担心能试出来什么,因为放的那些都是特殊的补药,而太监连根都没有,吃了也没一点用,更不会试出来有问题。
顾昭仪想的很好,这酒,圣上喝下后,若奏效了,便和她干柴烈火,毕竟温柔还在流血。
若没效果,便能测出圣上龙体有异。
而酒还是温柔敬的,想到这,顾昭仪有些骄傲,可把她给聪明坏了。
看她那么坦然,温柔虽有些疑惑,但心安了不少,敢让人试,看来不是什么大问题。
萧怀瑾听出了温柔的意思,轻蔑出声:“你是朕的人,你的身子自然也是属于朕的。一天天不是给自己喂药,就是把自己划得乱七八糟的,说你几句还不爱听,你是祖宗吗。”
这真是颠倒黑白,到底谁才是祖宗啊。
温柔继续回话,语气平平,堪称没有灵魂:“是是是,臣妾知道了,臣妾日后一定谨言慎行,认真养好这身皮,绝对让您满意。”
闻言,萧怀瑾似觉无趣松开了手。
温柔拿回了自己的胳膊,刚要撸下袖子,就被拦住了:“不上药等着发烂发臭吗?”
此刻,温柔在心中已经写了一千个忍字,她马上就要忍不住了,却感觉到手臂一阵清凉,是萧怀瑾捏着一个小瓶子,亲自给她上药中。
看看瓶子上的名字,舒痕胶。
诶?
这么耳熟。
“坚持用半个月,不许停,少一日你就等着挨踹吧。”
温柔觉得他的嘴巴才是长了却不会好好用的典范。
捐了,不对,根本没处可捐,谁愿意要啊。
看他上完药,矜贵十分的模样,神情慵懒又嫌弃的,顺手就用温柔的衣服擦了擦手。
真是没素质!
温柔咬牙接过那瓶药:“是,臣妾多谢皇上赏赐。”
萧怀瑾看温柔微微弯腰,眼睛里却都是不满和愤怒。
他看乐了:“温柔,你嘴上一口一句臣妾,你有一天把自己当成过“臣”和“妾”吗?说你倔驴你还不爱听,一天天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
听萧怀瑾“朕”也变成“我”了,温柔知道,再不顺着他,指不定又要抽什么风。
于是她放下那瓶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除了这样,还能怎么样。”
装傻充愣都有人要杀她,不这样,难道要步顾昭仪的老路吗。
“我早都说了,如果你愿意为朕所用,我会保你不死。”
这话温柔听听就得了,她才不信呢,就看太后偏爱广平王的态度,她毒杀了广平王,能被鞭尸八百回都是少的,还保她不死,大言不惭,也不怕遭雷劈。
最好老天爷降个雷,劈死这个狗皇帝。
温柔鄙夷一笑。
萧怀瑾说:“你明明什么都懂,心里跟明镜似的,天天装傻充愣。三两句话就能破了今日的死局,找出杀害顾昭仪的凶手,能不能动动你那聪明的脑子,想一想我的话。”
温柔讶然抬眸,不确定地问:“真能不死?”
萧怀瑾目光悠悠,“嗯。”
温柔还是不信,怎么可能呢。
萧怀瑾往后一扯,把温柔拉上了榻,“说说,你都猜到了什么,又怀疑什么。”
这又跟考试一样,萧怀瑾没事就愿意问她这些。
温柔挣扎了两下,想从他身上移开,得到萧怀瑾甩的一个凉飕飕的眼神,温柔就放弃了。
她伏在萧怀瑾胸口,试探开口:“臣妾猜测,只是猜测哈。太后娘娘心系皇嗣,但她又不愿意让每个人都生下您的孩子,只有得到她认可的妃嫔才能绵延子嗣。臣妾猜,顾昭仪就不在太后满意的行列里,所以她接连受宠不久后就被溺死于荷花池了。”
萧怀瑾知道温柔聪明,但是没想到她这么聪明,这才几个月她竟然能想这么深。
他摸着温柔的头,引得温柔一僵,轻吐出两个字:“继续,还有呢。”
温柔适时停止,她抬起头,眨着眼睛:“臣妾愚钝也只能猜到这些了。”
萧怀瑾看温柔起身为了抬头撑起了手臂,他一个翻身,把温柔压在了身下,避开了她受伤的手臂,饶有兴趣:“温美人难道没有猜猜,让太后满意,有资格为朕绵延子嗣的人都有谁吗?”
皇后话音刚落,众人全都起了身,温柔早起喝了淡竹叶加寒冰花熬的水,活血又大寒。
不出一个时辰就能让她迟到的奎水如约而至。
小腹已经有了坠痛的感觉,这就是前兆,温柔轻抚肚子,微微蹙眉。
贤妃看着抿唇一笑,看来时机已到。
到了慈宁宫,请完安,太后携众妃出发去宝华殿了。
为表虔诚,一路都是用走的,太后保养得宜,看起来也就是个三十多岁的美妇人,因为养尊处优,浑身的贵气和淡然是旁人不可比的。
她先夸了温柔:“好啊,难得你是个争气的,由你打头为皇家开枝散叶,哀家也放心了。”
上香的时候,第一柱香就是为了鸣谢神佛赐子。
不巧的是,今日这头香跟中了邪一样,怎么都点不着,好不容易燃了,一阵风吹过,香又灭了。
太后和皇后的脸已经全黑了。
这莫不是神佛不满,还是委婉暗示?
贤妃开口:“太后娘娘,这头香是为了温容华腹中皇嗣上的,香点不燃或许是神佛想让温容华自己感谢呢,不若让温容华试试。”
太后是个和气的,一听觉得也有理。
于是挥了挥手道:“温容华,既然贤妃这样说了,就由你来点头香吧。”
“臣妾……臣妾怎么能越过太后和皇后娘娘先燃香呢。”
“无妨,子嗣为大。”
听皇后这样说,温柔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了。
她无奈接过那个香,引燃的宫灯也被递到眼前,看那烛火跳动,一下一下,却怎么也点不燃。
作为信佛之人,此情此景下,太后的心中已经觉得十分晦气了。
之前对温柔有孕的喜悦也淡了下去。
温柔面露尴尬,就在这时,她身后的红鸾扑通一声跪倒。
“回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奴婢红鸾是重华宫宫女,奴婢知道为何温容华点不燃香。”
话音落,太后居高临下,温柔眸光若潭,无波无澜。
红鸾本不应该在此时出声。
太后带着好奇淡淡开口:“哦,你倒是说说为何?”
红鸾对上温柔的眼,咬了咬唇,先朝温柔磕了个头:“容华见谅,奴婢实在不愿见您越陷越深。”
然后又转头看向了太后:“回太后娘娘,温容华之所以点不燃香,恐怕是神佛不愿接受。因为温容华,根本没有怀孕。”
话音落,四下一片寂静。
太后脸色逐渐阴沉:“大胆,皇嗣的事,是可以随意用来开玩笑的吗,小小宫女,也敢大言不惭。”
红鸾没有恐惧,她继续说:“太后娘娘息怒,容奴婢禀报,奴婢不敢说谎,温容华是假孕争宠,她让奴婢找来了隐明草,可以推迟月事,还能造成假孕症状。”
皇后道:“温容华圣眷优渥,何必假孕争宠。”
这话说的没错,毕竟温柔入宫三个月,萧怀瑾几乎都睡在重华宫,她有孕是早晚的事,根本不需要假孕争宠。
红鸾:“温容华假孕不是为了争宠,而是为了嫁祸贤妃娘娘,她吩咐奴婢将隐明草放在贤妃娘娘所赠的佛像中,只待事发之时,将一切罪责都推给贤妃娘娘。她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不敢拒绝,本来是打算听从命令行事。可今日看到佛祖不受温容华的香,奴婢想举头三尺有神明,心存敬意,再也不敢替温容华撒谎了。”
说到这红鸾朝温柔爬了过来,她磕着头:“温容华,悬崖勒马为时不晚,您不要怪奴婢。”
温柔笑笑:“红鸾,我怎么会怪你呢。”
见温柔真的淡定,贤妃和贵妃就坐不住了。
“太后娘娘,事关皇嗣,这奴婢又言之凿凿,当谨而慎之。不如派人去重华宫查一查,贤妃所赠佛像里,是否有隐明草的痕迹。”
红鸾道:“昨日温容华感觉要瞒不住了,已经吩咐奴婢将隐明草毁了,而今早温容华亵裤上已有脏污,怕是不多时奎水将至。因为奴婢曾在贤妃娘娘宫里当值,所以温容华借此要奴婢诬陷一切都是贤妃娘娘指使。”
贤妃闻言似乎大惊:“温容华,本宫没想到你竟然用这样的毒计算计本宫,可惜百密一疏,你的婢女良心未眠,满天神佛保佑,终究让你一败涂地。”
她转头对太后行了一礼:“太后娘娘,隐明草遇白帆会发红,佛像不好轻易洗动,所以臣妾猜测,若真如这婢女所言,重华宫里,那佛像中里面定然还有隐明草痕迹残留。”
太后凤眸一缩,冷冷道:“查!”
温柔感受着小腹的坠痛,她很痛,但是面上却丝毫未显。
贵妃也凑了上来:“温容华,贤妃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陷害她。”
顾昭仪好像想到了什么,竟然第一次主动出声:“臣妾和温容华交好,听闻温容华刚进宫时,冲撞了贤妃娘娘仪驾,被罚跪了一个时辰,可能是因此温容华才对贤妃娘娘心存怨恨。”
说完顾昭仪直直跪了下来:“但温容华一定是一时糊涂,请太后娘娘高抬贵手,饶了她吧。”
温柔眸光轻扫,听顾昭仪先替她认了罪。
再见贤妃痛心疾首地骂她:“这么点事,你竟然记到现在?”
“来人,传张太医,重新诊脉,哀家倒要看看,她腹中到底有没有皇嗣。”
张太医是太后亲信,只为太后所用,其他人是无法收买她的。
温柔就在此时情绪激动了起来。
尤其是那个用冬瓜和蘑菇做的扣肉,温柔吃了几口很是惊艳,但是食不过三,她还是恋恋不舍地转向了其他菜。
萧怀瑾摆了摆手后,那道菜不但留下来了,还放在了温柔面前,
温柔懂了他的意思,还是回道:“这不符合规矩吧。”
她在演德妃诶,违逆人设的事,她不做。
萧怀瑾给她的陷阱,她也是不会跳的。
谨慎如她,可是尼姑庵最佳毕业生。
可萧怀瑾只淡淡吐出一句话:“吃的如果堵不上你的嘴,明天你就饿着吧。”
听到这里,温柔见好就收。
得,他是皇帝,他就是规矩。
这一日,是温柔近期吃得最好最饱的一顿。
撤膳的时候温柔还心不在焉的,魂都要跟着菜走了。
真是见一面少一面的感觉。
纷意看得只想笑:“温美人,以后您忌口期间,御膳房都会这样给您做的。”
闻言,温柔第一反应就想站起来抱着纷意原地转圈,可是这太失礼,于是她对纷意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只听一声冷哼,温柔很是上道:“臣妾,多谢皇上关怀。”
见温柔腿子模样,萧怀瑾又捏起了她的脸:“白眼狼,吃了就忘。”
此刻,温柔心中有个小人,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萧怀瑾绑起来,天天拿着鞭子抽。
让这狗东西一天到晚不是捏她的脸,就是戳她的酒窝。
神经病!
萧怀瑾看她贼兮兮的,问她:“憋什么坏呢,面目狰狞的。”
温柔扯出一个标准德妃笑:“臣妾哪敢啊,臣妾感激皇上呢。”
“哦,这可是你说的。”
温柔:诶?
怎么狗东西,这么没眼力见儿,什么都当真啊。
然后温柔就被拉到了床上。
她有些嗫嚅:“臣妾不便侍寝啊皇上。”
萧怀瑾眼一瞥,刺人的话脱口就出:“侍寝,你想的挺美啊。”
温柔默默翻白眼。
可再一想,不对呀,萧怀瑾已经知道了德妃是广平王的人了,还在为她守身如玉。
是他们情比金坚,矢志不渝呢,还是说……狗东西对德妃的宠爱和感情本来就有问题。
温柔猛地看向萧怀瑾。
“怎么,朕脸上有花啊。”
花倒是没有,但是人怎么可以狗到这个程度。
温柔真正想问的是这句。
萧怀瑾拍了拍床,“上来。”
温柔应声而去。
“看你今日在太后面前,嘴皮子挺利索啊。”
“事关重大,臣妾只能谨慎对待。”
“别谦虚了,给朕好好说说。”
“说什么?”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啊?”
“自己辩,朕听着。”
这不是成睡前故事了,温柔无奈地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重华宫里均匀呼吸声响起的时候,慈宁宫昏倒刚醒来的太后却再也睡不着了。
她想起今天萧怀瑾跟她呛声,还有顾昭仪一事,她就头疼。
上次贤妃的事,已经影响了御史,这次顾昭仪又和户部结仇了。
想着距离广平王进京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太后沉下目光,杜若安慰她:“太后娘娘息怒,皇上宠爱温美人也无妨,总归她也是广平王的人。”
太后就是因为知道这个,才在温柔小产后没有立刻杀了她,本想她失宠,在宫里养着也就罢了。
但是眼下看来,后宫竟然没有能和温柔分庭抗礼的人。
温柔虽然争气,学德妃学了个九分像,但是身子已经毁了,人没用就算了,现在还霸着皇上,她已经变成了麻烦。
太后眼中杀意流转,她吩咐杜若:“等不了那么久了,传信出去,送新的人进来,温柔这枚棋子已废。”
李三元接过了汤,还对如霜和颜悦色地说:“辛苦姑娘了。”
如霜大惊:“奴婢担不起李公公这样的话。”
李三元想说,担得起,这可是一碗救火的汤。
皇上出了未央宫,今日早朝砍了户部两个侍郎,流放了兵部一个通判,还降职了监察院三个院士,他的怒气可见一斑。
李三元进殿:“皇上歇歇吧,这是温美人送来的汤,您尝尝?”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萧怀瑾略一思索就猜到了这是谁的手笔。
皇后是个有分寸还知进退的人,这就是他让她稳坐后位的原因。
而李三元观察着萧怀瑾的脸色,试探道:“温美人失了孩子后,您一次也没去过,不如晚上去看看她吧。”
萧怀瑾淡淡的“嗯”了一声。
的确有点想她了,经历了皇后和顾昭仪,还是和温柔相处有意思。
晚上,萧怀瑾到了重华宫,温柔下床迎驾,萧怀瑾看着她的盛装打扮讽刺道:“你还有力气下床啊。”
温柔心想,这不是因为你来吗,不然谁爱动弹啊。
特意抬了抬脖子,露出蓝宝石项链,温柔无视了萧怀瑾的嘲讽,兴冲冲展示:“皇上您瞧。”
萧怀瑾:“怎么,你脖子拧啦。”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温柔:“这是皇后娘娘赏臣妾的头面,皇后娘娘大德,臣妾感激不尽。”
萧怀瑾冷笑:“她赏你套头面你就感恩戴德的,朕赏你吃,赏你喝,你背地骂朕狗东西是吧。”
闻言温柔腿登时就软了,但她正要跪就被人扯了起来,萧怀瑾威胁着:“别出洋相。”
温柔斩钉截铁地滑跪:“臣妾有罪,臣妾万死请皇上赐……。”
话说到一半,温柔感觉自己突然腾空而起。
她晃了晃脚尖儿,对上萧怀瑾那双黑眸默默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不然肯定要被扔下去。
温柔搂紧了他的脖子,生怕来一个血溅当场。
她的身体,现在是真能发生这种事。
萧怀瑾见她不装了,长腿撩起,几步就到了床前。
温柔还在惊喜自己没被扔在床上时,听见了一句让她寒意刺骨的话。
“你有罪你就去死,你又不想死,一天到晚磨什么牙。”
说这话的时候,萧怀瑾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张狂劲儿,攻击性十足。
把温柔被堵的不上不下。
萧怀瑾这嘴跟淬了毒一样,温柔严重怀疑他舔舔自己的嘴就能毒发身亡。
还需要什么刺驾啊。
她起身往床边移了移,毕竟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实在太失礼了。
斜眼看着,默默观察了一阵儿,萧怀瑾好像只是抽风,不是生气。
于是温柔沉下心来准备坐直,可下一瞬就又被按了回去。萧怀瑾一下蹿到她面前,俯身而下,直接压了下来,这回他们之间是标准的男上女下姿势。
这个呼吸交织的角度,轻易就能点起火来。
温柔有些慌乱地提醒道:“臣妾……臣妾下身血流不止。”
后半句话,“可不能供你兽性大发啊。”温柔没说。
萧怀瑾听后嗤笑一声:“你就算不流血,朕碰过你吗?”
温柔想想,也是啊,他还在给白月光守身如玉呢。
“嘿嘿。”温柔扯了一个端庄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是臣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臣妾蒲柳之姿,痴心妄想呢。”
萧怀瑾看她又开始扯犊子,火噌蹭蹭就起来了。
找温柔灭火,纯是给自己找气受。
正准备给她一点颜色看看,但是突然想起上次温柔吓得发抖的样子,萧怀瑾又打消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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