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初夏秦阳的武侠仙侠小说《众星捧月林初夏秦阳全局》,由网络作家“知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家的院子还是挺大的,不仅前边有个跨院,后边还有个菜园子。跨院里养着猪和鸡,菜园子里种着菜,猪和鸡也都分了,菜园子没分,秦父揽下来帮忙种菜,到时候家里人一起吃。家里只有一辆半旧的自行车也不分了,名义上也是秦父的,家里谁有事谁骑。分完家又分地,秦家村81年才分地,当时秦家一共六口人,秦父秦母秦阳还有秦家大哥一家三口,这样就就分了六口人的地。分家把秦父秦母的地一家一半,这样大房能分到四口人的地,林初夏他们分到两口人的地,秦父秦母只把一亩多的自留地留下了。怕林初夏有意见,林母给她解释,“村里的地过几年还分再分,到时候你的户口过来了就能分到地了,这两年你跟阳阳再添个孩子,就是两口人的地。”这会的农民的思想还没转变过来,都靠地活着,村子里每隔...
《众星捧月林初夏秦阳全局》精彩片段
秦家的院子还是挺大的,不仅前边有个跨院,后边还有个菜园子。
跨院里养着猪和鸡,菜园子里种着菜,猪和鸡也都分了,菜园子没分,秦父揽下来帮忙种菜,到时候家里人一起吃。
家里只有一辆半旧的自行车也不分了,名义上也是秦父的,家里谁有事谁骑。
分完家又分地,秦家村81年才分地,当时秦家一共六口人,秦父秦母秦阳还有秦家大哥一家三口,这样就就分了六口人的地。
分家把秦父秦母的地一家一半,这样大房能分到四口人的地,林初夏他们分到两口人的地,秦父秦母只把一亩多的自留地留下了。
怕林初夏有意见,林母给她解释,“村里的地过几年还分再分,到时候你的户口过来了就能分到地了,这两年你跟阳阳再添个孩子,就是两口人的地。”
这会的农民的思想还没转变过来,都靠地活着,村子里每隔几年都会重新分一次地。
所以每家有个嫁娶孩子出生,都会及时的报户口迁户口,到时候就能多分点地。
当然,家里老了人也得及时销户口,多少人盯着呢,村干部直接从户口簿上把人销掉。
这会儿个人手里也没户口本,都是村里一大本,乡镇上一大本,登记着全村的人口,年底村会计拿着户口簿去上报本村的人口情况。
可以说村干部的权利还挺大的。
林初夏也了解这个情况,“妈,我知道,这么分挺好,太多的地我一个人也种不过来。”
都没意见村长就开始写文书,不得不说,这是他们主持的最顺利的分家。
老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儿女不争不抢,还有秦阳媳妇儿,即便东西少分了,说出来的话还让你听着舒坦。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秦家人在村子里人缘就好,出了名的和睦之家,娶了个小儿媳妇,又是这么明理。
村长一边写着文书一边合计,也不知道林家还有没有女儿,他儿子也到该说亲的年纪了。
那边写着文书,这边商量着最后一项了,这项不用写进文书里,就是家里的存余。
粮食按照人头分的,存款没有,反而有一百六十块钱饥荒。
“这一百六十块钱饥荒就不分了,我和你妈借的,我们慢慢还。”
秦父话落,秦阳刚要说什么,被张桂兰抢先了一步,“爸,就你们那点自留地,这钱得还到什么时候去?”说完还看了林初夏一眼。
秦父:“不碍事,阳阳都结婚了,我和你妈也没别的事了。”
秦阳开口,“爸,这钱我还吧,也应该由我还。”
都是给他娶媳妇花的。
秦父却不这么想,“什么该不该的,谁家不嫁闺女娶媳妇儿,这是你妈和我的责任。”
“老二这话也不能说不全对,要不是林家要了那么多彩礼,爸妈也不至于去借钱。”
张桂兰的话音未落,秦汉露出不满的神色,“弟妹都进门了,你说这些做什么?”
“怎么就不能说了,我说错了吗?”张桂兰也知道这话当着林初夏的面说出来不好,可她不说,憋心里好几天了难受。
本来说定的林家大女儿,林家临时悔婚换亲不说,还把原来一百块钱的彩礼涨到了三百块钱。
她对林初夏这个弟妹没意见,就是对林家这事做的有意见。
这不把他们秦家当大冤种耍吗?
林初夏也能体会张桂兰的想法,如今三百块钱确实不少,“大嫂,就按秦阳说的办吧,这钱我们还。”
张桂兰绷着一张脸,“你说的倒好听,分家就把饥荒都揽过去,说出去好像我们当哥哥嫂子的欺负你这新进门的。”
村长默默的抬头看了一眼,他还是先把刚才的话收回来吧。
看来多和睦的家庭遇到分家这种事都一样。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秦父直接问张桂兰,“老大媳妇,那你说怎么办。”
张桂兰嘀咕,“我嫁进这个家本本分分过日子,孝顺公婆,总不能小叔一结婚就让我坏了名声。”
秦汉也有点儿不耐烦了,“行了,说那么多,你想怎么办直说,爸妈和弟妹他们又不是不讲理的。”
“我能怎么办?”张桂兰瞪了秦汉一眼,又看向了林初夏,“谁让我嫁老大,这饥荒分了吧,老二你们家六十,爸妈岁数大了,分二十,我们八十。”
林初夏是真看出来了,这大嫂果然刀子嘴豆腐心。
“大嫂,这钱我们拿大头,”谁让娶她花的呢。
张桂兰直接起身,“行了,就这么着吧,都这会子了,我还要去地里看看菜苗呢。”
秦父也想说点儿什么,秦汉直接笑了,“行了爸,就按她说的办吧。”
村长:“……”
好好好,你们家人都高尚,我小人之心了。
不到半天时间家就分好了,文书写成,秦汉和秦阳都签了字按了手印。
也没让支书和村长离开,中午留了饭。
大嫂不在家,林初夏和秦母进了厨房。
昨天的剩菜是不能招待客人,但是昨天请客的食材还有,林初夏挑拣着食材和秦母商量中午的菜式。
“妈,肉还不少,要不做个红烧肉?这芹菜也挺好,肉炒芹菜、肉炒柿子椒,西红柿炒鸡蛋,再拌两个下酒菜……”
秦母一边点头一边满意的不得了,“行行,这还有半盆小鸡炖蘑菇,没上过桌,一会儿热热也能添个菜。”
要说这行家出手就知有没有,一看小儿媳妇儿就是会安排事的,菜色有荤有素,搭配着有面又不铺张,确实是过日子的好手。
别的不说,林家这话倒没骗她。
林初夏没意见,“行,那凑八个菜吧,再做个香辣豆腐。”
商量好菜式就开始着手,这些菜里,只有红烧肉需要火候,林初夏就先处理肉。
五花肉切成大块,开水焯一下去血水和腥气,盛出来备用。
准备好葱、姜、大料。
乡下人不讲究,有花椒大料就很不错了,空间的别墅里倒是有其他调料,林初夏没打算往外拿,这些就够了,又拿了俩干辣椒。
秦母就在一边给她烧火,看她有条不紊的样子,越看越满意。
“妈,家里有白糖吗?”她得炒个糖色。
“有,我给你拿去。”
秦母刚要起身,秦阳从外边进来正听到这话,“我去拿。”
锅底放了少许油,秦阳直接把白糖递给林初夏,也没走,看着她炒糖色。
白糖入锅,一点点化开,直至起了小泡,颜色发深,再把焯过水的肉倒了进去。
翻炒一会儿滚上糖色,又放入佐料直到炒出香味,加了酱油提味,林初夏去拿暖瓶,一转身撞到了一堵“墙”,这才发现后边还站着个人。
没等她说话,卖瓜子的刘大姐先是不干了。
“你这人,怎么随便诬陷人呢?昨天小林收摊早,我亲眼看到你卖了好几份包子。”
“我卖了好几份也不能证明他们是在我这儿买的,要不你们拿出证据来呀,”孙大娘一脸的得意。
有林初夏在这儿,她的包子根本卖不出去。
原本卖完这些,她也不打算干了,但就气不过林初夏生意好,看着别人赚钱,她嫉妒,她眼红。
如果能搅和了别人的生意,就算收摊不干了,心里也痛快。
“想要证据是吗?”林初夏抬手制止了想再说话的刘大姐,看向孙大娘。
“对,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孙大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
“好,那我就给大伙儿看看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先说下了,如果证据确凿,你不仅要赔偿这两个人的医药费,也要赔偿我的名誉损失。”
一提到赔偿,孙大娘目光有些闪躲,可事情都到这儿了,她也没了退路,最后咬了咬牙,“行。”
她就不信空口白牙的,她能拿出什么证据。
林初夏上前,先问了两个人什么时候买的包子。
先来的那对夫妻昨天下午下小雨的时候过来的,那时候林初夏已经收摊了。
另一个买的早,贪小便宜,冲着孙大娘那一块钱多给一个包子买的。
“果然便宜没好货。”老太太又啐了一口。
“你们说什么时候买的就是什么时候买的?谁看见了?没人看见那还不是想说什么时候就说什么时候,”孙大娘这会儿就是咬死了不承认。
林初夏点了点头,“行,那我就再找第2个证据。”
她蹲下身把地上的包子捡起来。
孙大娘立马知道她要做什么,先开了口,“你可别说这包子长得像我卖的,我还说像你卖的呢,这根本算不了证据,谁包包子不是这样?”
她当初抢林初夏卖包子的位置也不是白抢的。
那天她去找儿子,经过这边见林初夏的包子摊生意红火,就想着自己也做点小生意。
她包的包子一向受人夸赞,有信心能卖出去。
为了能抢占林初夏的市场,她让人帮忙,特意从她那买了几个包子研究,就连大小都和对方的一模一样。
林初夏看着她意味深长的一笑,“我能证明这不是我包的包子。”
林初夏打开油纸包,让在场的人先看了一眼油纸包里的包子,这才说道,“不知道买过我包子的人注意到没有,我包的包子,每个包子上的褶皱是一样的,都是16褶,这几个包子大小和我的一样,可上面的包子褶却是大小不一、数量不等。”
说完又打开自己的笼屉,让现场的人看。
“还真是,笼屉里的包子每个包子上的褶都一样多。”
“就是,虽说大小一样,人家姑娘卖的包子可比这个好看多了。”
“这点我早就发现了,我还说呢,这包子随人,人长得漂亮,包子也包得漂亮,一个包子16个褶,这得多大功夫。”
“姑娘,你不用再证明什么了,我们相信你,先给我拿10个包子,我一会儿赶火车。”
“给我拿20个,正好出差回来没给孩子们带东西,买几个大肉包子堵两个臭小子的嘴。”
“给我来5个。”
“给我来8个……”
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都挤上前找林初夏买包子。
也有好事者没完,让孙大娘赔钱。
“这下你没话可说了吧,吃坏了人就该赔钱,赔钱吧。”
“不光要赔看病钱,还要赔人家姑娘的名誉损失,这人简直太坏了,自己丧良心卖坏了的包子,还妄想诬陷人家姑娘。”
“就是,以后咱们都别买她包子。”
两个吃坏肚子的顾客也适时的拿出医药单,“这是我们看病的药钱,还有今天的误工费,我们也不多要,赔20就行了。”
另外一个老太太也道,“我也要20。”
孙大娘差点骂了脏话,她卖这么多天包子也没挣10块钱,俩人张嘴就要40块钱。
这哪是要钱,简直是要她命。
正在混乱中,不知谁把附近值班的公安找来了,“让一让,让一让,公安同志来了。”
一身制服的孙浩也开了口,“大家都让一让,这边火车站人流量大,不要都堵在这里,影响其他人出行,有什么问题跟我说。”
“公安同志,你来的正好,她卖的包子有问题,被找上门死不承认,还诬陷人家姑娘,这样的人就应该抓到局子里去好好改造。”
孙浩点了点头,四平八稳的走进人群,刚想给对方讲一番大道理,看到被围着的人时,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妈,怎么是您啊?”
孙大娘在看到儿子那一瞬,扯过一张包包子油纸往脸上糊,就怕被儿子认出来,结果还是被认出来了。
不甘的放下油纸,讪讪一笑,“我这不是闲的没事过来逛逛吗?”
她想糊弄过去,别人可不干,七嘴八舌的给孙大娘告状。
公安又怎么样?越是公安越应该为人民做主。
这个年代人们怕公安是真的,可公安的形象在他们心目中也是正直高大的。
孙浩头来时就听说了这边的情况,没想到竟然是他妈。
也顾不得和他妈计较,连忙帮忙善后,替他妈道了歉又赔了钱。
还有人去招呼林初夏,“姑娘,卖包子大娘的儿子来了,还真是公安,你快跟他们要名誉损失费,既然是公安,更应该秉公执法。”
林初夏闻言看了过去,正对上孙浩望过来的目光。
“林同志?”
“孙公安,怎么是你?”
她看看孙浩,再看看孙大娘,不禁扶了扶额。
这世界还真是挺小的。
早听孙大娘说她儿子是公安,还真没撒谎。
孙浩也知道了他娘干的那些事儿,等林初夏这边忙活完了,诚恳的道歉。
“我娘千不该万不该撒谎诬陷你,影响你生意,这其中的名誉损失费我来赔,就是我身上的钱都赔给那俩人了,你看需要多少,明天我给你带来。”
孙大娘亲眼看着儿子把身上的钱都掏光了,心都在滴血。
她儿子一个月的工资也就40多块钱,这么一来起早贪黑的一个月白干,这会儿还要赔林初夏。
她怕林初夏狮子大张口,在一边小声嘀咕,“我那些话也没影响到她什么,你看她这生意不是挺好的嘛。”
李健正拿着饭盆要去食堂打饭,看到人挑了挑眉,“还怕我把你自行车骑跑了不成?”
这大热的天儿跑得满头大汗的,也不怕中了暑。
林初夏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将湿漉漉的头发捋在了耳后,“没有,李哥哪是那种人呢,我是想着和李哥一块吃个饭,耽误了李哥这么长时间,食堂估计也没有什么好饭了,走了,还是国营饭店吧。”
李健不知为什么,头一次和这姑娘接触就觉得挺有意思。
他天天在菜站上班,什么样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都见过,可像林初夏这样有点小心思却不让你讨厌,还爽利的姑娘,真不多见。
想想自家老妈一天到晚念叨儿媳妇,都快把他耳朵念叨出茧子来了,李健又打量了林初夏一眼。
身材高挑,衣服虽然旧,却洗得干干净净,挽着的衣袖露出一段白皙手臂。
鹅蛋脸,柳叶眉,杏眼,鼻梁高挺,嘴巴不大不小,唇色泛红,非常大气的长相,让人看着很舒服。
特别是周身的气质,如果不是看她过来交菜,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是农村姑娘。
“那就走吧。”
李健把饭盒放在一边的窗台上,和林初夏出了菜站。
国营饭店这会儿人不多,林初夏挑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又去窗口点了菜。
红烧肉、地三鲜、糖醋里脊,看凉菜有蒜泥豆角也来了一份,主食要了两碗大米饭。
国营饭店的营业员依旧爱搭不理,所有的饭菜只放在窗口,需要自己亲自去端。
也正是这样,国营饭店的生意才会越来越萧条。
很多人宁愿跑外边的小饭摊啃两个烧饼,也不愿意看国营饭店服务员的脸色。
看到这几个菜,李健有点不好意思,“你这也太破费了。”
原本也只是想和这姑娘随便吃顿饭,没想到国营饭店今天供应的几个硬菜都被她买了一份。
林初夏笑着递给他一双筷子,“这叫什么破费,今天要是没李哥帮忙,我哪儿买得了板车?”
“都是小事。”
李健没说,他前天刚升了职,现在也是管理着十来号人的小头头了。
表面上他没表现出什么,私底下一打听才知道这段时间上边正抓他们这些行业的服务问题呢。
偏偏那天林初夏的话被主任听到,他就被当了这个典型。
说他踩了狗屎运,也可以说他托了林初夏的福,所以才会主动帮她搞一辆板车。
看着对面吃相豪放但不粗鲁的姑娘,又想起她会看面相一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看你这么快回来,家是秦家村的?”
离他们菜站最近的村子,还是菜农,也就是秦家村了。
“嗯,我婆家秦家村。”
李健微微一顿,“你结婚了?你丈夫呢?怎么是你一个人过来卖菜?”
“我丈夫在外地工作。”
林初夏没有隐瞒,以后少不了和李健打交道,而且她的情况有心人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李健:“……”
好像有什么碎掉了的声音。
吃过了午饭,林初夏又给李健买了两条烟。
凤凰牌香烟,4毛6一包,一条10包,两条9块2。
吃饭的时候她倒是看到李健抽的大前门了,大前门3毛5一包,不过得要票,她手上没有烟票。
现如今市场就是这样,虽然已经逐步放开市场,但有些商品紧俏,还是延续之前凭票购买的制度。
大前门是大众烟,人们都喜欢抽,凤凰烟不仅稍贵,而且这烟香味儿冲,很多人抽不习惯,买这烟的人少一点。
因此同样都是香烟,大前门就需要烟票,凤凰就不需要。
不过对于收礼来说,没有嫌弃贵的。
林初夏看得出来,李健拿到烟就很满意,又说了有事儿找他的话。
这次林初夏可没当个客气话。
和李健告别,骑自行车回了家。
这会儿正晌午,秦父和秦大哥都没睡午觉,在院子里的大树荫下鼓捣板车。
看到林初夏回了,秦父道,“这车没什么大毛病,我给链子上了油,车胎补补也能用,就是上面的板子都糟了,让你大哥这两天给你重新做一张板子安上就能用。”
秦大哥也道,“是啊,有了板车以后你再卖菜就方便了,三个轮的倒是比两个轮的稳当。”
他们都觉得林初夏买板车只是为了交菜方便,林初夏把自行车放好,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红旗香烟递给秦家大哥,“那就辛苦大哥这几天抽空帮我做个板子。”
秦父身体不好,不能抽烟,秦汉平时不也怎么抽,烟瘾犯了也只抽红旗,这烟劲儿小还便宜。
一看这烟就是弟妹专门给他买的,秦汉有些意外,但也没拿乔,接过了烟,“都是小事儿,正好地里最近没什么活儿,明天我去学么块木头,这两天就能给你弄上,再去交菜你就能骑板车了。”
林初夏,“我买这板车也不光是为了交菜,爸,大哥,我想做生意。”
“做生意?”
秦母听到林初夏的声音出来,正好听到这句话。
见人都在,林初夏说了自己的打算。
“我也不是种地的料,就想着做点小本生意,眼下国家政策放开了,只要勤劳肯干,应该饿不着。”
秦父点了点头,“你打算做什么生意?”
“我打算卖吃的,民以食为天,只要味道好,做吃的应该不会赔本,先卖肉包子,然后再看情况慢慢添。”
她说到这儿,看向旁边的秦汉,“大哥大嫂有没有做生意的打算?这几天我在县城转了转,还是很有市场的,咱们秦家村这么便利的地理位置,不做生意浪费了。”
秦汉微微一怔,接着眼神有些火热,“这……”他看了一眼自家屋子的方向,“我也……你嫂子这会儿哄壮壮睡觉呢。”
“不着急,你跟嫂子商量一下,如果愿意的话,到时候咱们再一起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行啊,那我一会儿就跟你嫂子商量商量,”做生意呀,听着就让人心潮澎湃的。
秦母一脸的担忧,“夏夏,你做生意的事跟阳阳说过吗?咱们家祖祖辈辈都是菜农,除了种菜,做生意的事情一窍不通,也不知道这生意怎么做才好。”
林初夏:“……”
原谅她忘记秦阳这一号了。
肉铺的老板早就和林初夏熟悉,早早把他需要的肉打包好了。
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再加上前臀尖的梅花肉,都是做馅儿的好地方。
林初夏把钱给了老板,看到旁边一大盆猪下水,“这一副怎么卖?”
老板看了一眼,笑呵呵道,“这个不值钱,没有猪头,你要的话给一块钱拿走。”
一整幅下水一般包括猪头,4只猪脚,整只猪的内脏。
猪头虽然算做下水,和猪内脏一样是上不了席面的下等肉,可猪头也有一个重要的作用。
像林初夏他们当地,摆的贡品里,最主要的就是猪头叼着猪尾巴,代表着一整头猪。
下水里没有了猪头,这副下水的价值就大打折扣,那些内脏处理不好,就会有一股腥臭味,也没有人愿意处理这些东西。
林初夏给了对方一块钱,让他把下水装好,提了提得有五六斤重,觉得还是赚到了。
买好东西回家,林初夏先去了秦母的屋子里,掏出30块钱给她。
分家的时候,家里的饥荒也分了,他们60,大哥80,秦父秦母20,林初夏不忍老人还背着债,20块钱是替他们还债的,另外10块是他们给老人的养老钱。
秦母哪里肯要,一个劲的推辞,最后林初夏不得不搬出秦阳,说是秦阳的意思,如果不给的话,秦阳怕是会误会,秦母这才没继续推辞,从三张大团结里拿出一张还给林初夏,“我和你爸还干得动,哪里就需要你们来养了?西红柿的收成你都给了我们,这钱我们用不上,等需要用钱了你们再给。”
林初夏知道,她再推辞那20块钱秦母也不会要了,只好把钱收下。
吃完午饭外边又阴了天,估计用不了多久又会下雨,林初夏只包了往日一半的包子,早早做熟就去了火车站。
原以为她今天是来的早,没想到昨天遇到的那个卖包子的老大娘已经在了,还是在她原来的位置。
看到林初夏今天也来这么早,先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接着又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看都不看她一眼。
林初夏也不管她,推着板车去了对面的位置,开始摆摊。
刘大姐看到林初夏就凑了过来,手里抓了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跟她小声说话。
“看见对面没,昨天你走后她也没卖几个,今儿过了晌午就来了,估计想趁着你没来多卖点儿,谁成想你也这么早来了,看把她气成那样……”
林初夏看刘大姐笑的肆无忌惮,也跟着笑笑,“我看天儿不好,早点摆摊早点收。”
“那倒是,昨天我听戏匣子里说今天有雨。”
包子摊儿摆好,煤炉避风口打开,林初夏又把小桌子摆出来,上边放了暖壶和碗。
做完这一切,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坐在角落里、望着火车站的老人。
老人很瘦,头发花白,胡子也白了大半,一双眼睛漠然的望着远处,像看什么,又像什么都没看。
这个老人她不是一次见,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一坐就是大半天。
刘大姐他们早已经见怪不怪,听说是个孤老头子,家里没人了,精神还有点问题。
林初夏看着老人,想起了上辈子的一件事。
那时候她和李光远已经不卖菜了,在县城里开了一家小吃店,有人在他们店里吃饭聊天,她只听到了个大概……
讲的是火车站的一位老人,家里出了事,老伴儿死了,女儿和他们断绝了关系,唯一的儿子被带去了农场改造,结果一去就没了音讯,后来老人回了城,儿子也没回来。
老人的儿子就是在火车站坐火车走的,老人就在火车站口,天天盼着儿子回来,最后大概实在没盼头了,卧轨了。
当时正是饭点,小吃店吃饭的人还不少,那人说完以后,立马遭到隔壁桌的不满,还是林初夏出面劝和才平息了事情,所以林初夏记忆颇深。
让她更没有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她听到了这件事的后续,老人的儿子回来了。
因为表现良好,政策放宽后,他去参了军,赶上对Y战争,上了战场,所以一直没消息。
如果传说中的老人和这个老人是一个人……
林初夏从笼屉里拿了两个肉包子包在油纸包里,走了过去。
贺老头正望着火车站口出神,一股肉香飘进鼻孔,低头就看到面前两个白白胖胖的肉包子,再抬头看到一张漂亮的脸蛋。
这个姑娘她认识,火车站门口卖肉包子的,人们都说她卖的肉包子好吃。
林初夏给了老人一个微笑,又举了举手中的肉包子,贺老头木着一张脸,默默的转了个身,“我不是要饭的,更不需要别人可怜。”
林初夏蹲了下来,“不是可怜您,就是看您觉得合眼缘,想让您尝尝我做的肉包子。”
“我可不是随便就能尝别人东西的人。”
林初夏想笑,这老头一脸傲娇的模样,哪里像精神有问题。
“那我把肉包子放到这儿了,您看着办。”
她看自己的摊位前站了人,把包着油纸的肉包子放在了老人家身边,小跑着回到了包子摊儿。
还没到摊位前,就听对面的大娘小声叨叨,“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死心眼儿?我这儿也是肉包子,你来我这儿买一样,我们都是一家的……”
“我和你可不是一家的,”林初夏打断了大娘的话,“我和你根本不认识。”
抢生意被现场抓包,孙大娘脸上有些尴尬,紧跟着冷哼一声。
林初夏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招呼着给顾客拿包子。
过会儿有火车进站,一连卖了好几屉包子才停了下来。
再看老头身边,早已没有了肉包子的影子,而老头正在抹嘴巴。
林初夏又是一声低笑。
刘大姐这会儿也忙里偷闲,凑过来一脸的八卦,“你搭理他干嘛?说真的,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还好吧,”林初夏含蓄的回了一句,又开始忙生意。
今天带来的包子少,早早的就卖完了,即便这样,收摊的时候天空中还是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要不说这会儿的天气预报还挺准呢。
林初夏加快了手下的动作,东西收完,蹬着板车就往家赶。
在经过一个坡路的时候,雨天路滑,车轱辘打了一下滑,车把扭动了一下,板车上的笼屉掉了一摞。
板车不能停在坡上,掉了的笼屉也不能不捡,正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一手抵着板车,一手弯腰把地上的笼屉捡了起来,重新放到板车上,顺势推起板车。
林初夏还真不知道秦汉来一次店里就对苏文松产生这么大的敌意。
第二天孙兰兰就过来了,和她一起过来的,还有他三哥孙炳楠。
到店里孙兰兰就拉着林初夏和她说亲事的事,“我妈一听说我和我三哥要来城里上班,二话不说就去找媒人把婚事推了,原本也没说定的事儿,这事儿就过去了,我妈还说让我好好干,有了城里的工作,以后媒人再上门都得掂量掂量,就算不说个城里人,也得找个城里上班的。”
这个结果在林初夏预料之内,他们村子里祖祖辈辈农民,做梦都想逃出庄稼地,原来是没机会,现在政策放宽了,孙兰兰有了城里的工作,孙婶儿又怎么会让她嫁个庄稼汉再回村子里种地呢。
有了孙兰兰和孙炳楠的加入,店铺的工作顿时轻松起来。
带着两个人适应了两天,熟悉了店里的工作,林初夏便放开手和苏文松去找房子了。
这两天苏文松也看了几处,有两处位置还不错,一家只是租,另一家可租可卖。
林初夏先看了离得近的那家,三间房的院子没有厢房,显得院子很宽敞,房主搬去新分的家属楼了,院子腾下来只出租,听说乡下还有老人,等老人岁数大了就接来城里住。
院子看着倒是挺合适,不管做什么都安排的开。
不过林初夏没着急定下来,又去了稍远一点的那处。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院子,四间正房,两间厢房。
原来院子里住着两位老人,家里儿女都在外地,去年老人走了一个,剩下的一个被儿子接走了,院子就空了下来。
这几天正好赶上儿子回来给老人办周年祭,就想把院子处理了,租的话最好长租,如果价格合适卖也可以。
因为是老宅子,房子有点破,之前又办过丧事,院子看起来有点萧条。
苏文松怕林初夏忌讳,所以没有特别举荐这个院子。
林初夏围着院子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这院子给的什么价?”
“租的话不贵,房主也知道自己的院子破,一年就要80块钱,他希望两年起租,买的话,最低价格这个数……”苏文松比了三个手指头。
3000块钱!
林初夏看了看房子的房梁窗户,房子破了点儿,修整修整倒是还能用,长期用还是有隐患。
3000块钱的价格倒是不贵。
房屋买卖市场才开放,这会儿卖房子的人少,买房子人更少,所以价格才会压的这么低。
等过两年人们有了买房的觉悟,特别是家属院那批房子公户变私户的时候,这种小院的房价基本都是1000块钱一间,还不是一般人就有资格买的。
苏文松看她谨慎的模样,试探询问,“你打算买下这院子?”
林初夏从屋子里出来,随手关上房门,拍了拍手,“确实有这个打算,”就是缺钱啊。
“房主什么时候走?”
“房主这次过来除了给老人办周年祭,就是处理房子的,最多再停留三天,他那边还有工作。”
林初夏点头,“你去找房主再压压价,如果买的话价格能不能再低点,时间上能不能多宽限两天,我去想想办法张罗点钱。”
“去借钱吗?”
虽然知道这话有点唐突,苏文松也知道林初夏的情况。
农民出身,丈夫在外地工作,虽然有工资拿,这年头一个工人能拿几个工资?
3000块钱可不是小数目,一个工人不吃不喝,将近10年的积蓄,一般家庭拿不出来。
更何况他们开店投资数目就不小,他隐约知道林初夏那会儿就把家底儿都掏出来了。
“差不多吧,先回去。”
林初夏回到店里,让孙炳楠去肉铺买一副下水一扇排骨,买回来后就在院子里清洗。
苏文松直接去找了房主,办完事回到包子铺,就看林初夏在院子里清洗了一堆下水,准备煮熟食。
拉过一边的孙炳楠问,“老板一直在弄这个?”
“啊,”孙炳楠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不是说咱们包子铺要卖熟食吗?”
卖熟食也不是这会儿卖,苏文松让他去忙了,自己去找林初夏。
林初夏刚把下水清洗干净,把地面也冲刷了。
看到苏文松回来,笑着指了指一盆生下水,“你回来的正好,帮我把这个端后厨去。”
他们后厨蒸包子的锅还是大锅。
苏文松弯腰直接把一大盆下水端到了后厨,一边看林初夏有条不紊的将肉下锅,一边开口,“房主那边又给降了200块钱,2800不能再低了,时间上最多给咱们5天时间。”
林初夏把最后一把调料扔进锅里,“5天时间够了,”她看向苏文松,“5天要弄不来钱,那就只能租了。”
她刚才算了一下账,包子铺开业二十多天,营收近一千块钱。
马上月底要给员工发工资,还有做熟食的话也有一定的投入,包子铺经营运转也需要资金周转。
这么算下来,至少有两千多的缺口。
苏文松抿了抿唇,心里合计着能去哪里帮她借点钱,想了一圈才发现,自己下乡这些年再回来可以说举目无亲。
林初夏把肉炖锅里,让苏文松看着,自己出了门。
她直接去了银行。
苏文松说的不错,她确实打算借钱,打算和银行借,贷款买房。
这会儿的贷款买房可不是按揭贷款,就是单纯的跟银行借钱。
林初夏上辈子也走过这条路,所以对银行贷款的程序有一定的了解。
只不过上辈子贷款是几年后了,唯恐有变,她还是过来确认一下。
现在的贷款都是抵押贷款,除了抵押物外还要有担保人,这个担保人需要公职人员。
当你还不上钱的时候,要不拍卖抵押的东西,要不从担保人的工资里直接划走。
这会儿工人都是铁饭碗,还有接班制,银行这一招绝对是双保险,稳赚不赔的买卖。
林初夏从银行出来心放了大半,包子铺符合抵押条件,接下来就是找个担保人了。
回到包子铺,离老远就闻到了猪肉的香味儿,肉已经煮的差不多了,因为是自己吃,火候还可以大一点。
孙兰兰看她回来,连忙招待完最后一个顾客,小跑着追过来,“初夏,咱们店里今天卖肉吗?刚才好几个顾客问咱们店里是不是有新产品,我告诉他们以后店里会卖熟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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