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孤生李山的玄幻奇幻小说《少年白衣沉浮梦林孤生李山全文》,由网络作家“妓和不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头大水牛一对犄角青里透亮,鞭子似的牛尾悠闲地、有力地甩着,让林孤生意外地是他从未见过这等“神采奕奕”的大牛,仅仅因为多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驻足。牵牛的少年长得憨厚,身材矮小敦厚,皮肤黝黑如碳,他努力踮着脚想看到告示上的内容,可惜被人挡着,愣是张望了半天,只能听着周围的百姓议论“刺客”啊什么的。少年郎戴着斗笠,遮掩了半边脸,但林孤生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是太傅的小儿子,张冲。林孤生嘴角上扬,翻身下马走了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张冲的肩膀。张冲本就做贼心虚,被突然拍了肩膀更是吓得一哆嗦,赶忙回头,看清是林孤生这才长舒一口气,幽怨道:“二哥,是你啊,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你鬼鬼祟祟的搞什么名堂?”张冲面色凝重,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四周,林孤生心知他不...
《少年白衣沉浮梦林孤生李山全文》精彩片段
这头大水牛一对犄角青里透亮,鞭子似的牛尾悠闲地、有力地甩着,让林孤生意外地是他从未见过这等“神采奕奕”的大牛,仅仅因为多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驻足。牵牛的少年长得憨厚,身材矮小敦厚,皮肤黝黑如碳,他努力踮着脚想看到告示上的内容,可惜被人挡着,愣是张望了半天,只能听着周围的百姓议论“刺客”啊什么的。
少年郎戴着斗笠,遮掩了半边脸,但林孤生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是太傅的小儿子,张冲。
林孤生嘴角上扬,翻身下马走了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张冲的肩膀。张冲本就做贼心虚,被突然拍了肩膀更是吓得一哆嗦,赶忙回头,看清是林孤生这才长舒一口气,幽怨道:“二哥,是你啊,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你鬼鬼祟祟的搞什么名堂?”
张冲面色凝重,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四周,林孤生心知他不方便,便拉着他去街道隐秘的地方,无奈道:“说吧。”
“二哥你来了就好了,帮我个忙,送我出城。”
“出城?”
“是啊,昨夜有刺客潜入皇宫,今天已经封城了只许进不许出,要出去都得有监察院和禁军的印章手续。”
林孤生上下打量着他,一脸狐疑。张冲父亲尊为太傅,他也算是殷实人家,还打扮成这样,又火急火燎出城没点秘密都说不通。张冲也知道瞒不下去,踌躇不决,他和林孤生关系不错自幼就跟在林孤生屁股后面玩耍,但是这是杀头罪,一直拿不定主意。这几天也许是最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以后再难出天下城。最终,张冲做足了思想挣扎,才凝重道:“二哥,这些话我跟你说说就算了,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你说吧。”
张冲凑近了些,从怀里掏出一份竹筒卷轴递给他。
林孤生诧异地随意展开瞟了一眼,赶忙合上,压低声音道:“冲子,你这胆子也忒大了。”
粗略一眼,林孤生大概也知道卷轴的内容是什么了,这是一份墨家著作《兼爱》,在大凉境内是禁书,不包括墨家,以至于其他百家学说,都是明令禁止的,这些都是意图颠覆大凉皇权的思想学说。
张冲郑重地收好了卷轴,挠了挠头,严肃起来:“二哥,实不相瞒,我这次是打算离家出走的,我和家里人都没说。我打算去莲池投奔墨家巨子,我要去游说十四州,将新的思潮传给天下人。”
林孤生摇头:“疯了,疯了,你真的是疯了。你老爹知道了非气得吐血不可,再者言,要是你被抓了,你会连累你整个家族的。”
张冲却一脸正色:“二哥,你不懂,你没有了解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江山如画,百姓却过的疾苦,朝中腐朽,官官相护。如果不将新的思潮带给百姓,天下人还是那样愚昧,甘于现状,不懂反抗,没有信仰。二哥,我已经联系了一些志同道合的王公子弟,只要时机成熟,届时,天下面貌都将焕然一新。”
“疯了,你真的是疯了。”
“二哥,求你了。”
“我不知道那些乱臣贼子是怎么给你洗脑的,把你毒害成这样,我不能害你。要是你父亲知道了,我就是你张家的罪人。”
张冲沉默半响,道:“二哥,可如果我说,这份《兼爱》就是在我父亲书房里偷出来的,你信吗?”
“什么?”
林孤生愕然。
“如果我说,天下城里关于百家思潮的禁书,都是我父亲偷偷传出去的,你信吗?”
林孤生沉默不语。
“二哥,求你了,你动用关系送我出城吧。”
林孤生叹息一声,哑然失笑:“我是真不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会有这种魔力,让你们一个个都变成这样。罢了,我送你出城。”
张冲大喜过望,赶忙作揖感谢,然后一本正经地从包里摸出一份卷轴,明显不是之前的《兼爱》,道:“二哥,谢谢,这个给你,你可以看看。”
林孤生耸了耸肩,但还是接过,然后给了张冲一个地址,让他先去那栋庄院休养三天,三天后会有铁军安排他出城。
等人走后,林孤生才取出那份卷轴展开,瞥了一眼,开篇即让他大为震撼,赶忙合上。
“阶本不存,天下为均,无生即奴……”
禁书。
虽不知是哪家的著作思想,但就凭借开头这句话,大意是“阶级原本是不存在的,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没有人生来就是奴隶”,要是流传出去,是要砍头的。
“咱们走吧。”
风伯微微颔首。
二人上马,往皇宫方向赶去。
天下城的皇宫,巍峨恢弘,占地辽阔,宫墙之外有连绵的护城河,直通曲江。据说天下城是仙族建造,而皇宫的宏大,实在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有一银河从九天之上倾泄而下,坠入护城河,据说那里叫摘星楼,是一处浮空建筑,是人世间最接近天空的地方,每逢年关,皇室会去那里祖祭。这可真是应了那句“此水乃是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护城河水流湍急,举目望去还能看到那从天流下来的清澈大河。每一个第一次来皇宫的,路过这里,都会感慨姬姓皇室的强大。当年大凉开国君主姬无涯,那是一个真正强大到让魔族畏惧、让仙族敬佩的青年,被誉为古往今来天下最强之人。
“唐统领?”
没想到守城门的是唐兴,这倒是省去了一番麻烦事,不然又要通报。
唐兴擐甲挥戈,看到牵马而来的林孤生和风伯,笑了笑,道:“林二公子。”
“唐统领,怎么样,刺客抓住了吗?”
唐兴摇头,脸色古怪:“没有,应该还在城里,不过主谋抓住了,已经移交监察院的审理。哎,真是无法理解,堂堂镇苗大将军居然主持行刺皇上,真是胆大包天。这次可有他好果子吃了,总管大人亲自出马,估计行刑之前十大酷刑得轮流对他招呼,生不如死啊。”
林孤生喃喃自语:“镇苗大将军?”
“嘿嘿,这就是墨家机关道的精妙之处。”六皇子像看土包子一样一脸鄙夷,随后挠了挠头:“我也不清楚其原理,听其他人说好像是水蒸汽吧,好像还有截石啥的……管他呢。”
林孤生大为震撼,如此巨大的宝船,居然不是在水面行走,而是在天空中翱翔。
“除了飞空舟,我这一路还有许多见闻,墨家剑阵!孤生哥,你不是不知道,当时一虎妖作祟,屠杀了不知道多少平民,江湖无数侠客去诛妖都束手无策,最后还是那墨家巨子,携百余墨家弟子乘飞空舟而来,摆下剑阵,轻易斩杀了那大患。嘶……要是换一个绝顶高手进阵,怕也是有来无回。”
林孤生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道:“六皇子……进了天下城,就不要谈及这些了。皇上,很反感那些百家人。”
六皇子撇撇嘴:“哼,那是他老糊涂了。”
林孤生急忙捂住他的嘴,这要是传出去还得了?
“算了,懒得跟你废话,我这次回宫就是专门劝谏父皇,让他合理接纳百家思想,力求改革,他也不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都乱成什么样子了。父皇不够开明,一味打压百家是倒行逆施,必须要变法图强!”
林孤生摇摇头,六皇子还是太年轻,于是调侃道:“殿下不是实在混不下去了才迫不得已回来的嘛。”
“这……”
姬子熙脸一红。
次日。
三人整顿启程,准备出发天下城。
不料帅府外尘土飞扬,传来马蹄声,官家刘叔赶忙出去查看情况,驻守在帅府外的铁军亲卫也纷纷聚集。
“慌慌张张的,什么情况?”
刘叔冒着冷汗走进来,恭声道:“二少爷,外面来了一旗宫城禁军,领头的好像是大统领。”
“哈哈哈,孤生哥勿慌,是来找我的,嘿嘿,父皇看来收到消息我要回城了,特意来接我。”六皇子笑道。
直觉告诉林孤生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么大动静,甚至惊动了林破军,不一会,林氏上上下下的女眷佣人都走出来了。六皇子赶忙执礼:“林伯父。”
“嗯。”
林破军一脸淡然,走出帅府,众人跟上。
自林氏雄踞岐山四百多年,还没发生这么大架势过,禁军前来,势必是来捉拿囚犯的。
帅府外,一旗的红色铠甲的禁军和白甲铁军对峙,火药味十足。
禁军那边,两头通体墨色,嘶鸣不止的乌骓宝马上坐着两个男人。乌骓本是马中之王,难以驯服,非常人难以驾驭,可见两人实力之高。其中一人,威风凛凛的红色铠甲,手持红缨枪,面沉如水,正是大统领于冉;另外一红光满面的老者,捋着下巴的一小撮山羊胡,如鹰般锐利的眸子绽放异彩,看不出喜怒,正是监察院大总管闫乐。
“林大帅。”
林破军淡然道:“统领大人和总管大人兴师动众,所为何意?”
闫乐皮笑肉不笑:“元帅,此番我等不请自来是调查一桩案子,贵子林孤生涉嫌窝藏刺客,我等奉旨调查。”
“嗯?”
林破军瞥了一眼林孤生,淡淡道:“那劳烦总管大人白跑一趟,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们调查我儿子,安置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六皇子也忍不住开口,怒骂道:“你俩草包算什么玩意,也有资格调查我孤生哥?”
“参见六皇子。”闫乐和于冉缓缓开口,但行动上却并无半点恭敬意味。
“既知是见了本皇子,为何不跪?”姬子熙眼神一冷。
闫乐和于冉不动如山,后者微微弯腰,恭声道:“末将盔甲厚重,实在不方便,不如让我的随军副将替我行跪礼吧,也好不失礼数,若殿下还是不忿,大不了回宫了末将再提酒谢罪。”
真是个怪人。
不过天下城附近出现传教士,可真是胆大包天,真当监察院是吃素的。
“先生还是尽早走吧,人心不古,你在天子脚下传教,这是以身涉险。”林孤生好心提醒。
高乾摇头:“正是天子脚下,才是民心所向。”
林孤生不愿和他啰嗦,文绉绉地扯些道理,实在无趣,便打算和风伯离开。
“咻——”
一股气劲袭来。
风伯抬手一抓,是一竹卷。
“公子有兴趣倒是可以看看,是我家大圣写的,普通人听了能知书达理,习武人看了能茅塞顿开。”
“谢谢。”
林孤生和风伯转身就走。
怪人,真是怪人,明知道自己是林氏的人,他还主动暴露身份,还敢主动赠予自己一本禁书。
……
天下城,公孙府,是户部尚书大人公孙迟的宅院,位处天下城内城。
公孙澜在军演场被林孤生暴打的事情终究还是传到他耳朵里。公孙澜还是要点脸皮的,自知是不光彩的事,因此这几天行事很低调,没跟家里人说。天下城虽说是古今第一大城,有百万居民,但对上层来说也是巴掌大的弹丸之地,有什么风吹草动自然瞒不过那个阶级。尚书大人年轻的时候腰好肾好,现在也是老当益壮,常去满江楼和那些招牌歌姬醉生梦死,因此年轻的时候处处留情,子嗣繁多,对小辈之间的恩怨根本不放在心上。唯独先前公主殿下亲自过问灾区,这才扯上了林孤生,这一来二去,自己幼子被平白无故暴打的事情自然被人捅了出来。
“林孤生,不像是那样猫哭耗子的人吧?”公孙迟审视着竹卷,来了兴致,一旁的御史大人埋着头不敢言语,支支吾吾道:“尚书大人,说不定是那林孤生自知要被皇上调走了,临走之际做些好事,也好在皇上那留点好印象。”
“不会。”
公孙迟眯着眼,驳了这个说法,淡淡道:“那林孤生顽劣成性,视财如命,是断然不会花那么大一笔银子的。他体恤难民?他在天下城纵马横行,欺男霸女的时候怎么不体恤疾苦?再说,皇上调他离京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他这一走估计一辈子回不来了,在皇上那留好印象有什么用?”
御史大人毕恭毕敬点头:“大人所言极是。”
“事出无常必有妖。”
公孙迟眉毛一冷,将竹卷合山,然后惬意地靠在红木椅上,自顾自道:“林孤生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他这么做一定别有用心。唔——现在刺客还没着落,监察院的司卫把天下城都翻了个底朝天,怕不会早就让他跑了吧?”
御史大人不是草包,一眼就明白了公孙迟话里的含义,他惊愕道:“大人的意思是……林孤生窝藏刺客,且秘密保护刺客出城了?”
公孙迟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我以为你脑袋里装的是浆糊呢!备车,去监察院。”
“是。”
鸡鸣报晓,旭日东升。林孤生给还在睡梦中的应佩沉点了只烧鹅,买了两壶清酒,结了帐,就和风伯牵着卷云驹出青牛镇。自古离别多伤感,尤是这初秋,更是萧条,林孤生是一个感性的人,这一年见了太多离别,有的人再也不见,大家都不过是生命中匆匆的过客,是两个世界的人,彼此留个念想罢了。
“先回天下城吧,那小妮子估计要被关疯了,再怎么说也是我未来媳妇,一国公主,这么憋屈也不好,免得说咱野蛮,哈哈。”
“什么麻烦?”
“害,公主你不知道人心险恶,人性是贪婪的,我怕地方官员作祟私自克扣赈灾粮食,所以打算派铁军亲自押送。但是因为户部考虑市场安全,私人购买粮食有限额,所以……我手里有银钱,但买不到粮食。”林孤生不好意思地说道。
“啊?那跟户部尚书说一声不就好了吗?”姬子衿有些着急,眨了眨眼睛,估计埋怨林孤生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懂。
林孤生苦笑:“是啊,只要尚书大人
三人出了酒馆,沿着泥泞的小路进了巷子。
宁安伤的很重,即便已经用清酒消毒敷上金疮药,现在走起路来也是脸很白,胸口闷得慌。尤其是这巷子伸手不见五指,宁安打心底发怵,看着林孤生和风伯的背影,他又有些后悔。心里胡思乱想的盘算着,这人一派公子哥的打扮,看身形应该是个酒肉废物,那老头老胳膊老腿,应该也不咋地,自己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灌输了鸡汤,胆子也大了不少。
没一会,三人出了巷子。
“你要带我去哪?”宁安隐隐不安,再往那边走,就是住宅区了,被人撞见指不定要报官。
“别叫。”
林孤生眉头紧锁,在前面走着。
宁安咬牙还是决定跟上,现在原路返回肯定不行了,自己前脚走,他后脚报官怎么办?
很快,来到一处庄院前,大门口有两座狻猊石像,在门外也能看到院内有成荫的槐树,这里虽不是城区繁华地带,但绝对算得上殷实宅院。
“这是他家?”
宁安心里这么想。
“咚咚咚。”
林孤生上前敲门,很快,“吱呀”一声,大门露出一条缝,一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钻出头来,看清是林孤生,赶忙换上一脸谄媚,把红门彻底打开。
“二爷,您怎么来了?”
林孤生摆摆手,示意宁安进去。
说起来,他在天下城有许多房产,类似这种庄院数不胜数。出宫后,因为不习武不从文的缘故,林孤生一门心思钻研经商,利用自己的背景和关系涉猎盐铁,倒卖房产,甚至操纵市场上私银和官银互换的比例。这栋破败的宅院,就是他低价购置的,平时用来堆积物资。
门合上。
一群人进了大宅,那泼皮立马点上油灯,略显陈旧的大厅总算亮堂起来。
“去取一盆清水,拿一管断玉膏来。”
“是。”
宁安刚坐下听到这句话不禁眼皮一跳,忽地站起来:“断……断玉膏?”
林孤生满脸戏谑。
“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拿得出这种疗伤圣药?”宁安的语气颤抖。
不怨他这副土包子的模样,实在是断玉膏的名声太大,甚至享誉四海,名动十四州。
当年因战争遗留在人间的仙族尊者天权所著的医药圣典《山海》有记载:“连山有萍,色墨,形若鱼,研磨成粉,敷于身为骨愈,是以枯木逢春”。
断玉膏,就是用这种黑浮萍研磨后配合其他药材熬制,是最顶级的外科圣药。真正的断玉膏在市面上根本没有流通,千金难求。这药膏的配方是由兵部掌管,统一炼制,下发各军,往往也只有那些功勋累累的将军才能每年领到那么几管。
“当然是私货,这天下城啊,小爷我什么都卖,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小爷做不到,就算是你想要皇后娘娘如厕用过的锦缎,小爷也能给你搞到。”林孤生冷淡道。
宁安深吸一口气,紧张起来,这么说来,眼前这个二世祖一定有官家背景,他是谁?
林孤生略带玩味的笑了:“小爷我听说方才宫内起火,有一刺客意图谋害皇上,那人就是你吧?”
宁安脸一抖。
“别担心,小爷若是想拿你领赏也不会带你来这里,这不是引火烧身嘛。包庇刺客,可是诛九族的重罪,按《大凉律》与刺客一并按谋反论处,小爷还没那么大胆子。”
宁安迟疑:“那……公子是何意?”
林孤生哈哈大笑:“没什么,在天下城呆腻了,小爷有很多疑问,但是丑话撂到这里,不论如何,你都是逃不出了的。也许刑部的都是草包,但是监察院的都不是善茬子,是一定会找到你的,只是时间问题,这个不必怀疑。”
宁安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低下头。
林孤生还真没有说谎,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案例。监察院里能人辈出,有精通卜算的大能,只要宁安还在天下城,他们很快就能推算出宁安的下落和生死。
“也就是说,我只有死路一条了是吧?”宁安自嘲一笑。
林孤生微微颔首。
这时,先前的下人端着一盆水走来,然后恭敬献上一块被红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
这便是断玉膏。
林孤生将那布帛揭开,露出一块一指长的密封的陶瓷器皿,随意推到宁安的面前。
“呵呵,既然我横竖是死,就不浪费这种宝物了。”宁安神情落寞。
“诶,话不能这么说,你难道相信命若天定?小爷不是说了嘛,这天下城,就没有小爷做不成的买卖。”
宁安眼神迸发异彩。
林孤生眯着眼,悠然自得道:
“你这不入流的武艺断然不可能自己潜入皇宫的,而近期能携带侍从和兵器入宫的只有那些各地藩王和刺史。都有登记在册,缺了哪些人,天亮就能查出来。就算你身后之人有远虑,提前安排妥当,你先前在酒馆自报家门和名字,就算都是假的,但那浓烈的西南官腔一定不是伪装,小江湖里没几个西南人,监察院的也一定会顺藤摸瓜到小江湖。如果我没记错,这次能有资格入宫的,且来自西南三州的,只有益州牧,南诏王、夜郎王、巴蜀王,还有一驻防苗疆将军。”
宁安默不吭声,只是身子下意识颤抖的厉害。
“嘿嘿。”林孤生邪魅一笑:“所以,你哪怕是死了,也会拖累到你身后的人,你走不了了。”
这些话,完全没有避着那端水送药的年轻人,他仿佛明白自己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秘辛了,也不由自主哆嗦起来。
“扑通”一声,他竟然毫无征兆的跪下了:“二爷……我,二爷……”
风伯悍然出手,仅仅一掌,隔着数米远,磅礴的内气将那年轻人的头颅轰碎。
如大写泼墨的牡丹。
红的绿的恶心的粘稠汁液溅了一地。
林孤生似笑非笑:“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刺杀皇帝了。”
他不是一个嗜杀的人,按理来说那被杀的人对自己忠心耿耿,任劳任怨,不应该这样无情地杀了,可偏偏他听到了不应该听到的事情,这要是传出去,甚至他作为帝国兵马大元帅的儿子也背负不起责任。再则,这泼皮也是一个仗势欺人、鱼肉乡里的玩意儿,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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