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琛时念的女频言情小说《确诊癌症后我摆烂了,全家后悔了宋琛时念》,由网络作家“丁丁猫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登上珠宝设计作品大赏,一直是我成为一个珠宝设计师以来的梦想。虽然到现在,我都快死了,也才是个设计师助理。毕竟我没有时年那样的资源,也没有爸妈花大价钱买的珍贵原石当材料。就连这次的参赛资格,也是我求了宋琛许久,他才同意把我的作品送去参选的。我把设计图稿送过去的那天,他正忙着给时年找鸽血红的红宝石。“年年,早上送过去的还不行吗?”他扶着额角表情无奈,只是那无奈里也多了几分旁人可以轻易看出来的宠溺,看得我心脏麻痹抽痛,时年大概在电话那头撒娇,宋琛招架不住的轻笑了两声,又跟她保证:“下个月有南非珠宝拍卖,我一定买到。”挂断电话看到我,他又下意识的蹙起眉头,就连我递过去的那份设计图稿,他也根本就懒得翻开似的丢在一边。只随口道:“我知道了。”我...
《确诊癌症后我摆烂了,全家后悔了宋琛时念》精彩片段
登上珠宝设计作品大赏,一直是我成为一个珠宝设计师以来的梦想。
虽然到现在,我都快死了,也才是个设计师助理。
毕竟我没有时年那样的资源,也没有爸妈花大价钱买的珍贵原石当材料。
就连这次的参赛资格,也是我求了宋琛许久,他才同意把我的作品送去参选的。
我把设计图稿送过去的那天,他正忙着给时年找鸽血红的红宝石。
“年年,早上送过去的还不行吗?”他扶着额角表情无奈,
只是那无奈里也多了几分旁人可以轻易看出来的宠溺,看得我心脏麻痹抽痛,
时年大概在电话那头撒娇,宋琛招架不住的轻笑了两声,又跟她保证:
“下个月有南非珠宝拍卖,我一定买到。”
挂断电话看到我,他又下意识的蹙起眉头,
就连我递过去的那份设计图稿,他也根本就懒得翻开似的丢在一边。
只随口道:“我知道了。”
我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着宋琛说话也需要小心翼翼的,
对着他下意识的服从,把我变成一个感情中的下位者,
以至于我早就失去了质问他的立场。
我本来是有理由生气的,明明宋琛是我的男朋友,
但一想想不久之后的婚礼,我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时年再受爸妈的偏爱,
血脉亲情割不断,可爸妈总也不可能让宋琛转头娶她。
我天真愚蠢到了极点,总是在忍,忍受时年在学校的霸凌,忍受她在爸妈面前对我的抹黑,忍受她对我的诬陷和很多无端的指责。
可是究竟要忍到什么时候呢?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天光昏暗下,只有这么一条路在我眼前,我踩着一路的荆棘往前走,
走的磨破了脚,划破了脸,可这条路的尽头没有东西。
什么都没有。
也是一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似乎总是在吃一些没必要的苦。
那个没有人能理解我也没人相信我的家,我早就该逃了。
甚至于宋琛,我也该明白,他一直不在那条路的尽头,他是那些荆棘之一。
其实理智上,我知道现在已经是和他们划清界限的最好机会。
只要我今天不回头的走出去,回家收拾东西买一张机票随便飞到哪里,
或许死在人烟罕至的地方,或许死在人声鼎沸的地方,都无所谓了,和谁都没有关系。
去他妈的时年,去他妈的宋琛,我都要死了为什么还惦记什么珠宝大赏。
我现在就应该转过身恶狠狠的对着他说:“滚吧。”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定住脚步,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那些被我砍断的荆棘还是从身后很快的蔓延了过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攀住了我的脚腕。
像有人在水下拽着我的衣角,我漂浮在水面上贪图那一点点生存的氧气。
我还是拒绝不了。
去他妈的下辈子吧。
时念就应该站在领奖台上。
这次我会亲手砍断那些拦路的荆棘,把天光昏暗的荆棘小路变成康庄大道。
我很平静的对宋琛说:
“好。”
时年被养的很好,在医院住到现在,脸色也是十分红润健康的。
四月里的天,家里人仍嫌不够的给她添了一件厚外套,生怕她着凉。
反观我穿着一身不合身的旧衣服,袖笼间空空荡荡的,干瘪虚弱的样子,任谁看了,都比时年更像大病了一场。
可惜这家人眼盲心也盲,眼里只有时年,没有我。
听到我的这话,她笑起来,像是我说了什么引人好笑的笑话一样。
“什么猫啊?念念,我不知道啊?”
我心底一股怒火噌的燃起,但还没来得及发作,妈妈就皱着眉反驳我:
“时念,你是不是故意来找事的?你姐姐刚从医院回来,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又开始了。
还是这样,又是这样。
那股火终于从心口燃烧到头顶,刺的我几乎无法思考的对着他们大喊:
“时年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吗?她杀了我的猫!”
我爸坐在沙发上一拍桌子,怒道:“你有完没完?”
“是不是家里对你太宽容了,惯的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场面太荒诞,我竟然忍不住笑出了眼泪。
时年刚回来的那一年,我爸怕我在家里不自在,把全家人叫到一起开会,最后义正严辞的把我揽在怀里,告诉大家:
“年年是找回来了,但是时念,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言犹在耳啊,当年为我出头的是他,如今嫌我忘了自己的身份的也是他。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有点明白,其实我不单单是在为那只猫出头,还是在为这些年被忽略的我自己出头。
“把她的东西都给我找出来扔出去,对你姐姐这个态度,你也不用留在这个家里了。”
“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
李阿姨很快从我的房间里收拾出一箱东西,摆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比起富丽堂皇的这栋老宅,那箱东西看起来是那么可怜,甚至可能还没有时年的一个化妆箱大。
我爸妈怔了怔神,没反应过来似的问李阿姨:
“她剩下的东西呢?”
李阿姨也沉默了一瞬才开口:
“这就是小小姐全部的东西了。”
是啊,他们应该也想不到吧,生活在这样一个家里,连佣人都比我活的光鲜亮丽。
说出去是时家的小小姐,可我这一身穷酸的打扮,谁能信呢?
我爸表情松动了一瞬,大概也不落忍,但仍然拉不下脸的冷哼了一声:
“一只猫,死就死了,你现在给你姐姐认错道歉,我就当你没说过那些话,否则。”
时年咳嗽了两声,故作大方的笑了笑对我爸说:
“念念岁数小不懂事,别怪她……”
他们父女情深,可这幅样子令我作呕,他们才是一家人,我的确是个多余的外人。
连小橘都永远留在了这里,其他的东西,我也没有必要带走。
她话还没说完,我就拿起那箱东西,翻转着倒过来,里面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摔了一地,狼狈的很。
我爸妈都变了脸色。
五岁那年他们一起送给我的用水晶雕刻的圆珠也摔在地上,磕出一个缺口,最后滚到他的脚边。
那是他们送给我五岁的生日礼物,
寓意是“掌上明珠”。
除却这个,箱子里剩下的都是他们每年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到十二岁为止。
因为从十二岁开始,时年的生日取代了我的生日,每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只有时年一个人穿的像公主。
那里面有很多杂碎,八岁那年的护身符,十岁那年的珍珠吊坠,
现在都像垃圾一样摊在地上。
我妈的神色也难得的动容,嚅嗫着嘴唇却也说不出什么话:
“你……”
我却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
这原本就都不是属于我的。
还给他们正好。
“我不欠你们的了。”
“时念,你恶不恶心?”
宋琛第一次对我说这话是我们八岁那年,
我生过一场病后总是咳嗽,家里人不许我多吃凉的,
只有宋琛悄悄带着我跑出去买冰淇淋。
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黏糊糊的化了一手,又顺着指缝滴到外套上。
宋琛自顾自的拉着我在前面跑,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我吃的太慢,已经“罪证如山”了。
他急的红了眼,又委屈又难受。
知道回去要挨骂,还是舍不得对着我说重话,只忿忿道:“时念,你怎么吃的这么恶心?”
我那时候才上小学一年级,本能的觉得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冰淇淋也不吃了,站在那呜呜的掉眼泪。
宋琛急坏了,又是挠头又是求我:
“念念,别哭了,我不说你了还不行吗?”
“我以后再也不说你恶心了!”
他那时候也还很小,自顾自正式的伸了三根肉肉的手指跟我发誓,
又用自己白衬衫的下摆给我擦脸,沾了黏糊糊的褐色痕迹他也不吭声。
那会儿他最常干的事情就是把我惹生气,再低声下气跟我求饶示好。
和每个爱惹小姑娘生气的幼稚园男孩没什么两样,
所以我也就一直这么天真的觉得,就算爸妈都更喜欢时年了,我还有宋琛。
他某种意义上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是我为自己选的家人,是比朋友更亲近,比爱人更长久的存在。
以至于后来很缺爱的那些年里,我还是下意识想当这棵树上的菟丝花,
我总是在问自己:连宋琛都不要我了,我还能怎么办呢?
好像阳光也不重要,水分也不重要,我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攀附着他绞紧,
可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早已经不属于亲密无间的范畴了。
他不再是一颗被风吹一吹就会晃动的小树苗,他也不会低头看我。
茂密的树叶丛遮掉了我活下去的所有阳光,
以至于快死了我才知道。
我早就,应该离他远一点了。
“你在这干什么?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再打听我的行踪?”
天地颠倒反转,宋琛那张我看了很多年的脸在这一刻变得令人生厌。
我忍着喉咙里的恶心继续道,
“宋氏什么时候进军餐饮了,还是你把这家餐厅收购了?”
我很大力的把他的手拍开。
宋琛却像是被惹怒了,咬着牙道:
“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都最好住手,否则……”
“否则什么?”
“你要杀了我,还是报警把我抓起来。”
我面无表情的陈述:
“我想我们现在没有婚约,你最好不要和我单独见面,否则会被人误以为你,”
“旧情难忘。”
我嫌恶地拍了拍衣领,心里愈发觉得,把最后的宝贵时间浪费到这里吵架真的太不值。
“既然你要和时年订婚了,以后就别再联系我。”
出乎意料的,他表情看起来有些错乱,只是我懒得分析也不愿意去想了,
总之再怎么样,他也不会是我说的那样,对我旧情难忘。
工作交接好,我就应该立刻离开这里,
听说海城风景好,早应该去看看的。
我说完刚走出去还没几步,
宋琛在身后叫我的名字:
“时念,你的作品入围了今年的作品大赏。”
我顿住脚步。
“这你也不在乎了吗?”
我最后还是决定出院了。
可医院是个是非之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能在这个地方碰到不想见的人。
甚至怀疑了是不是六亲缘薄缘分未断,所以临死之前总得再见上几面。
路过急诊的时候我被人大力的拉着胳膊甩到墙上。
然后是铺天盖地纷乱嘈杂的声音响起。
“你为什么不把网上的消息删掉!”
“你知不知道你姐姐被网暴到现在有多痛苦!”
“她都是被你害得!”
“时念,我就该掐死你!”这个目眦欲裂形容疯癫的女人朝着我叫喊,
“你为什么还活着,你凭什么活着!”
她伸手掐住我的脖颈不断收紧,窒息的心脏压的血管都疼。
我实在没什么力气反抗。
好在附近的医生够多,保安也很快赶了过来。
我靠坐在地上很久很久才缓过来。
这时候我又有点感谢我的耳鸣了,这个名义上还是我妈妈的人对我再说什么污言秽语的话我也听不到了。
时年的招数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统一。
自杀。
不用问我也知道,她又靠着自杀来达成目的了。
或许在她看来我又小小的脱离了掌心一下,让场面不受她控制了一瞬间。
但没关系,只要她用自杀来表现自己的绝望,爸妈总能替她达成目的的。
就像上次一样,十多年的青梅竹马又怎么样?现在不还是她时年的未婚夫。
我面色惨白的笑了笑,对着仍然在张牙舞爪的我妈说:
“她不会死的,她是装的。”
她怎么舍得死呢?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妈却愣神了一瞬,又觉得我是在演戏污蔑时年。
“你这个白眼狼,你怎么对得起时家的养育之恩。”
我看着她慢慢在我面前变成我不认识的模样,突然就有了一种无力感。
好像我怎么逃,也逃不出这座天塔。
人常说东亚家庭里,病态的亲子关系中崇尚哪吒割肉还母。
就像我与生俱来亏欠时年的一样,我好像也永远都还不完时家的“恩情”。
如果今天我也可以割肉还母。
我一定会和他们划清界限。
“抢救的病人失血过多,谁是b型血?”
急诊室急匆匆出来一位医生,我妈急忙的回过头喊着:
“我是!我是b型血。”
“抱歉,直系家属不能献血。”
我妈的眼神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抽她的血,她是b型血!”
一种巨大的荒诞从心底升上来。
我喃喃的下意识道:
“我不要……”
我妈却拽过了我的胳膊大声的喊:
“她是我养女,和我女儿没有血缘关系,她可以输血。”
转过脸对着我又是那副模样:
“时念,这都是你欠她的,你欠我们时家的。”
那声音像魔咒一样的箍在太阳穴,
“你欠我们的永远都还不完……”
我被她拖拽着一路推到了准备抽血的护士面前。
那根针管即将刺破皮肤的时候,有人从身后握住了我的手臂。
他声音带着刺骨的凛冽和无处发泄的怒气,
“检查过她的身体状况吗?问过她的既往病史吗?抽血是让你这么随便抽的吗?”
那个准备抽血的实习小护士大概是忙昏了头。
看着他不知所措的道歉,
“对不起沈医生。”
回去的路上沈纵问我:“你没想过报复她吗?”
我皱起眉头:
“拜托,我就剩这几天好活了,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不重要的人身上?”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最后点点头说:
“是吗?”
“那如果你没生病的话,会怎么办?”
这个问题让我陷入了思考,因为我没有报复过别人,好像从小到大我都是被欺负的那个。
最后我干巴巴的说:“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能把她在业内封杀。”
沈纵笑的前仰后合,还骂我傻子。
我气得龇牙咧嘴,又叹了口气自暴自弃的说:
“行吧行吧,反正我就这样,只会被人欺负,不会欺负人。”
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圣母心也不要说出来,我还有点玻璃心。”
他脸上的笑意淡下来,突然就很认真的对我说:
“你很好,圣母心也很好。”
我夸张的打了个寒颤,对他说:“你有点太矫情了沈医生。”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海风很凉,海岸边亮着几束光,沈纵没有看我,那些红的绿的光在他脸上打出一道道的阴影,
好像这个人也变得神秘莫测了起来。
他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我说:“啊?”
好突然,但是我快死了,所以这件事也变得不突然了。
毕竟如果他再不说,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死了就是死了,可他还得好好的活着。
从前我不希望他太喜欢我了,因为太喜欢了就变成执念,留下来的人总是更痛苦,
我是个好人,他只要一点点喜欢我就够了。
现在我也是一样这样希望的。
可是沈纵说:
“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你了。”
“在沈家的别墅。”
于是眼前的画面不停的倒带,此刻我还需要仰望的沈纵眨眼间变成了一个小豆丁。
我原来见过他的。
很久之前。
……
十岁之前的记忆是我后来常常避免回忆的部分。
人大概都有这样的情绪,要把幸福的回忆封存起来。
毕竟有句话叫:我本可以承受黑暗,如果不曾见过黎明。
如果我太频繁的回忆幸福片段,好像就显得后来的我太不幸了。
于是现在我在那段已经不熟悉的记忆里翻翻找找,才能很勉强的回忆起来这个人。
沈纵其实是比我大一点的,但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因为营养不良,像一颗小豆芽菜,还没我高。
沈家和时家的关系还可以,沈夫人有个比我小七八岁的儿子,如珠似宝的含在嘴里。
我见到沈纵的那天,就是那个孩子的周岁宴。
他一身破破烂烂的旧衣服从后院的不知道那个角落里跑出来,吓了我一跳。
我正蹲在池塘边上看鱼,差一点就栽进去。
我没好气的问他:“你跑什么?把我的小鱼杆都吓掉了!”
其实只是一根随便折的小木棍。
他于是又从别的树上折了一根,还很贴心的用自己的衣服擦干了才递给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就邀请他蹲在我旁边一起看鱼,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迟疑了一下才说他没有名字,他是沈家的私生子,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没有人给他起名字。
他还那么小,好像就已经经历了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恶意,把他打磨成了一块没有棱角的石头。
他甚至不用说他经历过什么,我就已经知道他过得很不好。
我张牙舞爪的站起来,又差点因为没站稳栽进去,他好悬才把我拉住,然后我们一起栽倒在草坪里。
他看着我漂亮的裙子眼神很遗憾的说:“脏了。”
我那会忘了看了什么动画片,满脑子都是中二到不行的话,可惜一句安慰人的台词都没想起来,
最后在我妈的催促声中很着急的对他说:
“那你就跑啊,他们不喜欢你,你也不要喜欢他们了。”
“外面很大的!你跑吧。”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我的话,因为回到车上我裙子上的泥就把车内饰弄脏了,被我妈不轻不重的说了两嘴,
很快这件事就被我抛到脑后,一点痕迹都不剩了。
可现在沈纵站在我面前跟我说,
他真的听了我的话跑了。
他说我才是那道光,
如果没有我,他早就死在沈家那个无人知晓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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