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小厮打开了大门,李训迅速的闪进门内,大门旋即被迅速关上,发出“砰”的一声。李训疾步走向堂内,只留下看门的小厮一脸呆滞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此时的郑注正在正堂读书,李训看到后上前说道:“郑大人好不清闲,仇士良昨日早朝上的表现,大家都看得明白,仇士良在掌控禁军之后,借以此时来向大家和皇帝立威。你我以前皆是王守澄手下,一旦仇士良罗织罪名,借王守澄之势,你我便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更何况此前在王守澄手下,朝中官员皆有弹劾你我二人之奏疏,如今墨迹未干,你怎么还能看得进去书?”
郑注看着一脸焦急的李训,神情淡然的喝了一口茶,说道:“不必着急,既然你我相继都看出来仇士良的心思,想必皇帝也已经知道,皇帝早有去除宦官的心思,不日自会召见我等商议此事,你只管装作不知情便是。现如今,你我均身居高位,北衙(内侍省)鹰犬遍布朝中,一言一行皆有有心之人侧目注视,一旦被人察觉,此事便不妙了。”
李训闻言,稍稍定下心神,便不再言语。郑注唤来小仆,令他拿上一块方巾,让李大人擦一擦额上渗出的汗水。闻言,李训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不由愕然。
郑注继续出言相劝:“近几日,切不能在如此孟浪,冷静最为重要,只盼他仇士良眼中只有禁军兵权,还未察觉得到我等心思,若逼得他狗急跳墙,兵戎相见,只怕是要血溅长安。”李训连连点头。
太和九年十一月十九日下朝后,仇士良密令禁军各司及诸位牙将齐聚内侍省大堂。到齐后,仇士良命令小黄门掩上殿门,并在门外守候。
见各部门人员均已到齐,仇士良便轻声说道:“自诛杀王守澄以来,圣上对我等猜忌之心日重,满朝文武背着我等窃窃私语,皆视我等为洪水猛兽,如今此等状况已经持续半年之久。前日在朝堂之上,我正是要以此立威,不然的话,你我命不久矣。如今,行事作风不可跋扈,尽量小心行事,一旦有变,相互照应。我等既有防范之心,又手握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