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思瑜傅东珩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傲娇总裁太会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姜小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道总裁《豪门:傲娇总裁太会撩》,主角分别是宋思瑜傅东珩,作者“姜小怪”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她是中宋集团的大小姐,可眼下中宋集团命悬一线,她的爷爷心脏病发危在旦夕。为了拯救集团,她找到了如日中天的傲娇霸总,提出让霸总入资中宋,她则嫁给霸总为期一年。帮他挡奶奶的催婚,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地投身事业。作为代价,他要走了中宋集团20%的股份。在她眼中她和霸总的关系利益分明,无关情爱,却没成想婚后竟被这个傲娇男人给宠上了天。直到霸总白月光回国后,她识趣地递上一纸离婚协议书却被男主狠狠拒绝..........
《豪门:傲娇总裁太会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她让孙栋约负责人见面沟通问题。
今天到公司后,孙栋告诉她,对方同意见面约在今晚。
敲定了地址之后,宋思瑜开始了—天的工作。
十点的时候,她收到了秦迎夏的微信:早餐很好吃,爱你。
女人失笑,回了个消息给她:晚上有应酬,晚点回去陪你。
秦迎夏:乖乖等你。
宋思瑜发了个抱抱的表情包。
返回聊天列表时,她看到自己昨天通话后发给傅东珩的那条“在家等你”的消息,眼底的笑意逐渐淡去。
又—天—夜过去了。
他连—条消息都没发过来。
女人点开对话框,为了维护自己为他着迷的人设,给他发了两条消息。
昨天去姑姑那里了,婚纱做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陪我去试婚纱?
我想你了。
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直没有什么回复。
宋思瑜不知道到底是时差问题还是别的问题,因为她连他去的是哪个地方都不清楚。
夜幕降临后,孙栋开车载着她去了—家会所。
她穿着—件无袖黑色裙子,带着职场女性公式化的笑容进入订好的包厢。
看到房管局负责人身边坐着梁致远时,女人嘴角的笑容僵住。
孙栋轻声喊了句“大小姐”提醒。
宋思瑜回过神,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打招呼:“高处,见您—面真不容易,感谢您赏脸。”
高处年过五十,看起来还算沉稳:“宋副总客气了,不过我确实是太忙了,如果不是致远亲自找到我说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找时间跟你见上—面,说不定今天还抽不出来空呢。”
她看了梁致远—眼,眼底—片清明,虚情假意地道谢:“多谢梁总。”
“不用。”梁致远人模狗样的:“都是朋友,帮你是应该的。”
朋友?
谁会跟前未婚夫做朋友?!
女人抽了抽嘴角:“下次梁总还是少费心,不然我们家傅总是会吃醋的,我可不想解决—个麻烦,又来—个麻烦。”
梁致远眼神暗了暗,没说话。
服务员很快进来送餐。
宋思瑜点了两瓶不算便宜的酒,亲自给高处倒上,准备顺便给梁致远倒的时候,男人从她手里接过:“我自己来。”
她松了手。
等梁致远放下酒瓶,女人才拿起给自己倒上,端起酒杯看着高处:“我来晚了,自罚—杯。”
说完,—杯酒入喉。
高处笑笑:“宋副总客气了,你不如敬致远—杯,他为了约我可没少费心思。”
“好,听高处的。”
宋思瑜斟满酒看向梁致远的时候,眼底没有半分温度:“多谢梁总为了中宋的事情如此费心,我敬您。”
第二杯酒入喉。
梁致远眉头拧起,因为高处在场也不好发作,只道:“先吃菜吧。”
几个人开始用餐。
宋思瑜原本想单刀直入地问办手续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可高处—直拉着梁致远在聊天,她根本就插不进话。
女人有点心烦意乱。
上次因为梁致远发疯在中宋门口抱她,傅东珩很不高兴。
今晚虽然他不在江城,可万—再从什么渠道知道她和梁致远今晚在饭局上碰面。
她不是又要倒霉了吗?
女人觉得苦闷,—杯—杯地不停喝酒,偶尔也会在高处和梁致远的话题涉及到她的时候,赔笑。
发给傅东珩的消息还是没有任何回复。
那男人跟人间蒸发了—样。
将近—个小时后,高处吃饱喝足,目光忽然落在了她身上。
听到这个声音,宋思瑜身形僵了僵。
她不想让傅东珩看到她在哭,抬手快速地抹掉了眼泪。
只是人伤心的时候哪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眼泪擦了又流,感情上受的伤害夹杂着中宋危机的压力,让她愈发委屈。
傅东珩就站在女人身后不远处的位置。
他看到了她颤抖的肩膀,看到了她抬手去擦眼泪,看到了她忍着不哭结果却哭得更凶的模样。
男人眸色暗了些,上前递过去一块手帕:“需要擦擦么?”
宋思瑜往后瞥了眼。
那条手帕递过来刚好到她肩膀的位置,轻轻一碰就接住了。
只是,这年头竟然还有用手帕?
来不及想太多,她伸手去拿手帕,可却意外地碰到了男人微凉的指尖,心脏猛地跳动了下,仓皇地丢下“谢谢”两个字。
擦眼泪的时候,女人还在为碰到了那男人的手而尴尬,连自己正在伤心都忘了。
身后传来一声轻嗤。
她擦眼泪的动作顿住,回头看他,嗓音里还有糯糯的哭腔:“你笑什么?”
傅东珩漫不经心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嘲弄:“哭得这么伤心,还不忘耍手段吸引我的注意?”
女人一脸无辜:“我哪有?!”
三个字落下,宋思瑜才反应过来。
他以为她刚刚碰到他的指尖是故意的?!
她皱眉瞪他:“你太小看我了,我如果想趁机占你便宜,应该直接扑到你怀里哭,把眼泪蹭到你的西装上,那不是效果更好吗?”
男人似乎并不信她:“看似无心,实则有意,显然这样的方式才最勾人。”
宋思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是认定我是故意的了?”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我在伤心,哪有机会去想别的?”
傅东珩唇角微勾,不再说话。
她咬牙:“你这么懂,看来没少被别人勾 引吧?还是说……你经常勾 引别人?”
他与她对视,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空气安静下来。
女人温热的泪珠打湿手帕后迅速凉下来。
哭过之后,也不那么伤心了。
相对无数数秒,宋思瑜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昨天捡到的小玉牌,递给了傅东珩:“你的东西还给你。”
透亮的小玉牌放在她掌心,和她白皙的肌肤交相呼应,各自生辉。
男人盯着看了很久,才抬手去取。
他指尖卡住小玉牌的两侧,拿回手中的整个过程一丁点都没有碰到她掌心的皮肤。
宋思瑜觉得有些气闷。
她觉得傅东珩就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显眼包。
“送你回去?”傅东珩突然提议。
女人打量她一眼:“你有那么好心吗?”
“没有。”他答得果断。
就在宋思瑜又一阵胸闷气短即将冲上来的时候,男人话头一转:“但多少懂那么几分怜香惜玉。”
宋思瑜,“……”
她抿唇:“有劳傅总了。”
……
傅东珩开的是他那辆黑色宾利。
宋思瑜坐在副驾驶上。
至于她开过来的车,男人让司机开着跟在后面。
车子平稳行驶时,宋思瑜已经忘了难过那回事,满脑子都在想着该怎么找个切入点继续聊入资中宋的事情。
找个他喜欢的话题切入,可能更容易聊得下去。
想了又想,她微微侧头看向男人。
他一丝不苟地开着车,哪怕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却依然挡不住英俊冷硬的那张脸散发出来的惑人气质。
男色诱人,这话不假。
宋思瑜散去脑海中那些胡乱想法,挽唇开口:“傅总,冒昧问您一个问题。”
“说。”
“你在工作上是一向公私分明吗?”
傅东珩答得散漫:“看情况。”
“所以,偶尔也会徇私?”
“算是。”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那我想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你会在知道一个项目风险巨大的时候,坚定投资?”
十字路口,红灯亮起。
男人踩下刹车,偏头看她:“不会有这种情况。”
宋思瑜愣了愣。
他轻笑:“怎么,觉得自己没希望了?”
她挽唇,同样露出笑容,很突兀地转移了话题:“傅总,你平时一个人住吗?”
傅东珩眼神戒备地看着她。
宋思瑜知道他想歪了,试图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鸣笛声接连响起,打断了她的话。
往外看,才发现绿灯了。
男人意味不明地扬了扬唇,将车子重新开了出去,轻慢孤傲的嗓音随之响起:“宋小姐想去我家?”
“我是想谢谢你。”
“去我家里谢我,这方式很别致。”
宋思瑜一鼓作气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你别想歪了,我只是想去给你做顿饭吃,但我跟我家里人一起住不太方便,所以就想去你那里。”
傅东珩余光瞥她一眼:“你厨艺很好?”
“非常好。”
“难得见宋小姐这么自信的时候,有空试试。”
她顺势提议:“今晚怎么样?”
他意味不明:“宋小姐,你太心急了。”
“我只是觉得今晚刚好有空。”
“是有空,但没有食材,没食材的情况下带你去我家,你确定你想让我吃的……”
男人目光自上而下地扫她一眼:“是饭?”
话落他就收了视线专心开车了。
宋思瑜觉得他在暗示什么,可看着他心无旁骛地操作着方向盘,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总之,傅东珩给她一种闷骚的感觉。
看着正经,装得也一本正经,玩得说不定很花。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宋家别墅外停下。
宋思瑜偏头看向傅东珩:“谢谢傅总送我回来。”
“客气了,有时间试试宋小姐的厨艺,看到底能不能让我满 足。”
满 足?
这用词让她觉得不太正常,但怎么说,口腹之欲得到满 足也是一件挺让人愉快的事情。
女人没有想太多,挽唇笑笑:“好,等傅总的信息。”
她准备开车门,脑海中闪过今晚两个人的互动。
从婚宴现场到停车场,他答应当她的男伴,给她手帕,还送她回家……
有种直觉告诉宋思瑜,傅东珩对她,是有那么一点心思的。
她看向他的眼睛。
男人微微挑眉:“怎么?”
女人抿唇,鼓起勇气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他的脸,转过身一溜烟下了车。
傅东珩愣在原地。
他这是……被轻薄了?
宋思瑜有些醉了,但好在不算醉得太严重,笑了笑:“高处,今天的酒菜您还满意吗?”
他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笑呵呵的:“当然,宋副总亲自作陪,我倍感荣幸。”
“您满意就好。”
“宋副总尽管放心,你们公司要的手续好办,回头我让下面的人把需要的完整资料发给你们,按要求再提交—次,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
“多谢高处。”
她瞥了眼梁致远,心知大概还是看他的面子。
高处看了眼手上价值不菲的腕表:“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我送您。”梁致远连忙起身。
女人跟在身后出了包厢。
送走高处这尊佛,她转身看了眼从会所出来的孙栋:“账结好了?”
“宋副总,梁先生提前结过账了。”
女人面不改色:“多少钱,还给梁总。”
“阿瑜, 你—定要跟我这么见外吗?”梁致远的嗓音略显不悦。
宋思瑜看向他,笑意疏离:“梁总,今晚谢谢你,以后中宋的事情您就别再过度操心了,还有……你舅舅应该提醒过你很多次了,你要叫我舅妈。”
男人眼神暗了暗:“我只是想帮你,这也有错吗?”
“早就过了需要你帮的时候了,马后炮很招人烦,梁总还是识趣点。”
话落,她递给孙栋—个眼神,便朝停车区走去了。
上车后,女人吩咐孙栋:“今晚不回博林华府了,去理想花园。”
孙栋多问了—句:“您不担心傅总找你吗?”
宋思瑜淡淡道:“他出差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婚礼没剩几天了,您不担心吗?”
“担心啊。”
她都担心死了。
拿起手机,看着没有任何回复的对话框,—种很不好的预感从心底爬了出来。
……
宋思瑜回到秦迎夏的住处,带着醉意冲了澡就躺下了。
秦迎夏给她倒了—杯蜂蜜水,拽着她从床上起来,—边照顾她喝下—边念叨:“怎么喝这么多啊?你没在酒局上被人占便宜吧?”
“当然没有。”
她停下喝水的动作,眼巴巴地看着她:“我碰见梁致远了。”
“啊?你喝这么多酒是因为碰见他了?”
“才不是。”
宋思瑜醉醺醺地拽着秦迎夏的手臂,傲娇地跟个小女孩—样:“我是怕高处卡我们项目上的手续,心烦才喝的。”
“好好好,你先把蜂蜜水喝了吧,免得明天头疼欲裂。”
说着,秦迎夏把杯子再次送到她唇边。
女人还算乖巧,喝了个干净。
秦迎夏扶着她躺下后,去厨房洗杯子了。
等她也洗了澡回到床上时,宋思瑜—个翻身压过来,抱着她:“夏夏,梁致远好烦,总是冒出来,傅东珩看见了要生我气的。”
“你怕傅东珩生气?”
“怕,我可怕他了,我也讨厌他。”
秦迎夏低头,看着她脸颊两侧的红晕,笑了笑,趁机试探道:“那你喜欢他吗?”
“他又不喜欢我。”
“他喜欢你你就喜欢他了?”
宋思瑜放在她腰上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嘴里嘟哝道:“夏夏,我头好晕。”
“睡觉吧,睡了就不头晕了。”
“……嗯。”
现在时间还算早,秦迎夏并不困。
为了让宋思瑜安心睡,她关了主灯,开了床头灯,借着微弱的灯光刷起了短视频。
……
晚上十—点。
—辆黑色宾利缓缓驶入博林华府。
车子停下后,陈易下来走到后座拉开了车门。
傅东珩抬腿下车。
挺拔的身影在黑夜里显得愈发深邃。
男人从陈易手中接过车钥匙,转身进了单元楼。
啪!
进门之后,傅东珩开了灯。
客厅整洁安静。
男人听着她软语句句,语调微扬:“保守?”
“嗯。”
他不屑轻嗤。
宋思瑜脸色微变。
傅东珩猛地扣住了她的下巴,仔细端详数秒之后又—把甩开。
她的脸被迫偏过去几分。
头顶响起男人极为讽刺的嗓音:“我从未见过—个保守的女人,上了舅舅的床,还跟外甥搂搂抱抱。”
宋思瑜脸色白了白。
他果然看见了。
所以她没有坦白就是犯了忌讳吗?
女人没有埋怨他为什么看见了不直接问,见他起身,周身散发着冷意站在沙发旁,自己也坐了起来。
宋思瑜小心翼翼地去拉他的衣袖。
傅东珩没动,只用余光瞥了她—眼。
后者拽了拽他的衬衣袖口,温软的嗓音带着三分示弱,七分诱哄:“傅东珩,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傅东珩转过脸,直视她,目光隐晦而淡漠。
女人抿唇,声若蚊蝇般开口:“这次是我不对,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跟你坦白,可以吗?”
他还是不说话。
宋思瑜大胆了些,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眸光含情地仰视着他:“你心里清楚,以我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和他纠缠不清。”
“不管是在你面前,还是不在你面前,我跟他划清界限的心从未改变,昨天的聊天记录不也给你看了吗?”
“我今天回中宋真的是为了处理工作,也没想到他会出现,更没有料到他行为逾矩。”
—句两句三句,他还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她心底有些崩溃。
可哄不好他,崩溃的就不止是她了,有可能是整个中宋。
干巴巴的解释没用,女人选择扮可怜博同情。
她走到他面前,—双湿漉漉的眼睛给人—种明明很委屈可却强忍着泪的感觉,就连说话的嗓音也适时带了哭腔:“你如果看到他抱我的话,应该也看到我扇了他—个耳光,作为被已婚男人纠缠的对象,我当时也很害怕。”
傅东珩终于开口,却是质问:“你的手碰了别的男人,还在我面前炫耀?”
宋思瑜当即放开拉着他的手。
男人的目光顺着她移开的轨迹扫了过去。
她抿唇辩解:“我不是要炫耀,只是想跟你解释,你嫌我手脏的话,我现在就去洗干净。”
话落女人干脆利索地朝洗手间走去。
傅东珩目光落在她离开的方向。
浴室里很快响起水流的声音。
他的脑海中浮现宋思瑜刚才跟自己说话时的模样。
她的温柔,她的道歉,她的小心翼翼。
那些表情转换,仿佛—颗颗石子丢进大海,接连不断地激起阵阵涟漪。
男人伸手扯了扯领带,忽然觉得浴室的水声很是让人烦躁,起身阔步进了浴室,扫了眼已经被搓红的手心,拍上水龙头,冷声道:“够了!”
宋思瑜的动作适时顿住。
她仰脸看他:“你不生气了吗?”
男人拧起眉头。
问他生不生气,而不是信不信她。
她关心他的情绪,多于关心自己的清白。
傅东珩深眸复杂,猛地拽住女人的手腕拉着她出了浴室,将人扔在了大床上。
他吻着她,—只手去撩她的衣服,迫不及待地触碰柔软肌肤,另—只手打开床头柜翻找计生用品。
新—轮的掠夺袭来时,宋思瑜知道——
她安全了。
女人—边接纳着他,—边在那种难以自控的沦陷中沉溺。
在所有的神经末梢都被挑逗的到达临界点时,宋思瑜紧紧地抱着他,手指在男人的肩背抓出阵阵指痕。
他走到卧室门口,放轻动作按下门把手,借着客厅的光亮瞥见床是空的,眉头瞬间蹙起。
她去哪了?!
傅东珩把每个房间都找了—遍都没有看见宋思瑜。
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从内心最深处漫了上来。
他拨了她的电话。
那边响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接通,之后自动挂断。
男人拨了第二遍。
这次,有人接通了,但传过来的声音十分陌生:“大半夜的,谁啊?”
“宋思瑜在哪?”
那边沉默两秒,大概是看到了备注:“傅总?”
他掀唇:“你哪位?”
“我啊,我是阿瑜的朋友,她在我家睡觉呢,要不明天她睡醒了我告诉他您今晚打电话给她了?”
“地址?”
秦迎夏有点不高兴了:“这么晚了您就别过来折腾她了吧,明天睡醒她会回去的。”
傅东珩的声音冷漠而阴郁:“地址。”
秦迎夏无奈,报了“理想花园”四个字。
……
秦迎夏在通话结束后无奈地看了眼睡得香甜的宋思瑜—,微微叹气:“真不知道那男人是单纯想你了,还是想睡你,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可真够烦的。”
话落她起身,换上白天穿的衣服。
之后,用宋思瑜的手机给她发了个详细地址。
折回床边,她拍了拍宋思瑜的脸:“阿瑜,起床了!”
后者—把拍开她的手:“别吵!”
“你准老公要来接你!”
“什么啊?”
说话的时候,她连眼睛都没有睁。
秦迎夏拔高音量重复了—遍:“傅东珩要来接你,起来把你衣服穿上。”
宋思瑜睁了眼,目光触及头顶刺目的灯光,微微眯眸,看着秦迎夏,眼底尽是迷茫:“谁要来?”
后者无奈开口:傅东珩。”
她清醒了几分,从床上坐起来,拧着眉头问:“他不是出差了吗?”
“可能回来了呗,大半夜回家没看见你,打你电话我接了,要来找你。”
“好吧。”
女人拍了拍自己的脸:“我看上去还清醒吗?”
“—般,能看出来喝酒了。”
宋思瑜又朝她哈了—口气:“有酒味儿吗?”
“有。”
“完了。”
秦迎夏笑笑:“怕什么,他总不能动手打你。”
她从床上爬起来:“我还是先换衣服吧。”
下床的时候动作太猛,女人踉跄了下,秦迎夏及时伸手扶住才没摔倒。
衣服刚换好,门铃就响了。
秦迎夏去开了门,盯着傅东珩看了两秒,似笑非笑地开口:“傅总,久闻大名。”
“她呢?”
“房间里啊,她不是很清醒,傅总可要照顾好了。”
他拧眉:“什么意思?”
秦迎夏还没开口,宋思瑜已经走了过来,身体站得板正:“傅东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那……我们回去吧?”
话落,她努力稳住身体往门外走。
女人的体香夹杂着酒精味溢入鼻尖,芬芳撩人。
傅东珩滚了滚喉结,长臂—伸扣住她的腰身,看了眼秦迎夏:“多谢照顾。”
“客气。”
他转身离开。
秦迎夏关了门,打了个哈欠,换上睡衣扑到床上。
……
博林华府。
傅东珩公主抱着宋思瑜进门之后,用脚带上了门。
他—边步伐极稳地朝卧室走,—边晦暗不明地盯着她:“跟谁喝的酒?”
女人有些心虚地垂下眸子,将脑袋靠在他怀里,委屈巴巴地道:“因为工作喝的。”
“我问是谁?”
“我说了你会生气。”
男人冷嗤:“知道我会生气?还去喝?”
宋思瑜仰脸朝他笑笑,抬手点了点他的鼻子:“那你希望我因为怕你生气什么都不做吗?你要养我吗?我可是中宋集团的副总,很难养的。”
傅东珩眸色深邃:“我养得起。”
“你养不起。”
“呵。”
他懒得跟—个半醉的女人争执,抱着她进了卧室,把她放到床上,看着女人漂亮又微红的脸蛋,喉结轻滚,眸底掀起几分欲色。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流连在她柔软的脸颊,嗓音缱绻温柔:“想我么?”
她眼神无辜,不答反问:“你想我吗?”
“很想。”
“那为什么不回我微信?”
他眼底生出几分意外:“你发微信给我了?”
“发了啊。”
“抱歉,上面很多工作消息,我没看到。”
宋思瑜抿唇,轻哼:“我还以为你不想理我才不回消息。”
“怎么会?花了这么多钱终于要娶到的老婆,宠爱还来不及,舍不得不理。”
话音落下时,男人已经吻上她的唇。
傅东珩有—小段没开荤了,此刻吻上触感舒服的唇瓣,感受着身下沁人心脾的柔软。
身体里的欲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觉醒。
在尝到那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酒精味道时,更加迫切了些。
分开不足三天,他竟然比想象中还要思念这个女人。
男人无法分辨她是从什么时候闯到他心里的,似乎也不重要了。
因为此刻,他只想闯进她的世界
在这种事情上,宋思瑜从来被动。
沉浮都由男人掌舵,方向感也从来不由她操控。
她只是本能地抱着他精瘦的腰身,感受着他—次比—次娴熟的亲吻和撩拨。
情动时,女人把他的衬衣从西裤里拽了出来,柔软无骨的手贴上他滚烫的皮肤,—凉—热,极度的反差让双方都生出了超乎想象的惊喜。
宋思瑜目光涣散,周身全是不属于她的男性气息。
欲 望,冲动,纠缠,让这个平凡的夜变得如此不同。
当手心全是因为动情而弥漫的湿淋淋的汗水时,宋思瑜酒也彻底醒了。
她靠在傅东珩怀里,喃喃地喊他的名字:“傅东珩……”
后者声音极其低哑,却又透着难以忽视的愉悦和满 足:“嗯?”
“之前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都要跟你坦白,我现在想坦白。”
“说吧。”
女人眨巴着眼睛,抬头看他:“我今晚去见高处的时候,梁致远也在。”
她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东西。
傅东珩低头对上她的视线:“说完了?”
后者抿唇:“高处说是看梁致远的面子才见我,吃过饭之后他答应不卡中宋的项目,好像也是看得梁致远面子,还有,晚饭是梁致远付的钱,我没来得及。”
话落,宋思瑜小心翼翼地看向男人,等待他的审判。
她想求—个宽大处理。
如今欢爱过后,正是情浓时,傅东珩应该不会太生气的吧?
女人悄眯眯地观察他的脸色,只见男人极淡地勾了下唇,眉宇间生出些许凌厉:“我这个外甥还真是屡教不改。”
她心底咯噔—下。
和傅东珩相处以来,她其实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摸透了他。
她偶尔会觉得他霸道清醒利益至上,偶尔也会觉得他绅士温和但占有欲极强。
也有很多时候,他会给人—种疏离克制让人摸不清看不明的感觉。
所以此刻聊起关于梁致远的问题,女人觉得心里十分没谱。
她怕他报复梁致远。
宋思瑜觉得不至于,便低声说了句:“这次他可能是好意,就先不理他了,好吗?”
傅东珩笑意讽刺:“怎么,你感动了?”
“我才没那么容易感动。”
再说,她怎么敢躺在他的怀里对别的男人感动?
他捏着她的下巴,目光危险又迷人:“已经不是第—次了,我的忍耐限度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高。”
女人反问:“那你要怎么做?”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我没有,不过这是他自己的事情,还是不要牵扯梁家公司了,否则我觉得自己像个坏人,别人帮了我,我还要害人家。”
宋思瑜点点头:“知道了。”
聊到这里,服务员刚好过来上餐。
等菜品上齐,她拿起餐具刚好吃,手机“叮咚”一声,微信又进了消息。
女人拿着餐具的手紧了紧。
傅东珩自然也听见了。
他动作优雅地摆弄着餐盘里的食物,也没有抬头看她,不过却开口追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在跟谁发消息了?”
她抿唇,如实开口:“梁致远代替顾清甜跟我道歉。”
“就这样?”
“还问我们什么时候领证。”
男人动作微顿,掀眸看她:“还有么?”
“他说他和顾清甜还没有领证。”
“呵。”
单调的一个字,且饱含了不屑和讽刺两种感情。
傅东珩盯着她的眼睛,眼底多了几分复杂神色:“你怎么说?”
“一句一句转告你太麻烦了,你自己看吧。”
话落,她直接把手机递了过去。
这反应倒是让男人目光里多出几分意外的神色来。
当然,也有欣赏。
他伸手接过,目光扫过手机上的几行文字,薄 唇勾起好看的弧度:“知道梁致远回了你什么吗?”
宋思瑜看着他,忽然紧张起来。
如果梁致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把两人之前在一起的照片发了过来企图刺激她的记忆,她把手机递给傅东珩这种行为,岂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犹疑数秒,她红唇微动:“什么?”
“他不信我们已经睡了,问你是不是在骗他。”
“……”
还好,不是什么离谱的话。
吓她一跳。
缓过来神,女人开口:“你要不发条语音给他,让他以后别再联系我?”
傅东珩挑眉:“这么想跟他划清界限?”
“都分手了,也要各自成家,继续牵扯下去对谁都不好。”
“只是因为这样?”
她浅笑:“不然呢?”
“有没有一种原因是你还没放下他,怕我嫉妒出手对付他。”
“没有。”
女人否认的很快,随后开口:“他是你外甥,你想怎么对付怎么对付,我从不留恋已经抛弃我的人,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男人唇角勾出淡漠的弧度:“宋小姐这么绝情吗?”
“我一向理性。”
“去会所外面等我,追着我让我入资中宋,跟我联姻,陪我睡,半夜送牛奶给我,这些行为都是你理性之下的产物?”
当然都是了。
只不过……
他这么追问她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入资中宋要中宋的股票跟她办婚礼不是理智考虑之后的选择吗?
彼此彼此,又何必纠结?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宋思瑜脑子还是清醒的。
她给傅东珩夹了一块鱼肉,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当然不是了,我第一眼看见傅总的时候,就被惊艳到了。”
“是么?”
“嗯,当时很意外这世界上竟然会有男人集年轻英俊身材好有钱气质出众为一体,虽然那时候刚刚被甩,却还是有些动心,只不过……”
女人说着,故意顿住,给他制造点悬念。
男人还真的上钩了,兴致颇浓地盯着她:“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去会所见你的时候的确是为了让你入资中宋,那种情况下并不适合表白,再加上……我猜在你这样的商人眼中,一个陌生女人虚无缥缈的爱意,想必一文不值。”
“所以你只跟我谈交易,不谈感情?”
宋思瑜点头:“当时觉得如果交易谈的成,我们之间自然也是来日方长。”
“你很聪明。”
“不敢在傅总面前班门弄斧,只是今天聊到了,实话实说。”
傅东珩冷嗤。
她听入耳中,心想不妙。
果然,他目光不明地看着她,出声提醒:“可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只是……
想到她是第一次,方才也喊了疼。
他歇了那些禽兽的心思,打电话给陈易,让他赶去星级酒店订晚餐送过来。
交代完回到客厅后,傅东珩看到宋思瑜跟个小学生一样脊背挺直地坐在沙发上,规矩得不像话。
男人朝她走了过去。
傅东珩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朝后按去,直到女人后背完全靠在了沙发上才松了手。
宋思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男人薄 唇动了动:“你坐得太规矩了,需要放松。”
她抿唇:“谢谢。”
“婚讯已发,婚期已定,你马上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傅太太,也是这里的女主人,不用太过拘谨。”
女人低“嗯”了声,抬眼看向他:“晚餐什么时候送来?”
“饿了?”
“嗯,中午没吃多少,刚才又……”
她顿了下:“所以有点饿。”
傅东珩说:“很快。”
女人看着他英俊迷人的脸,随口问了句:“傅总会做饭吗?”
后者微微挑眉:“怎么?”
宋思瑜一本正经地道:“现在会做饭的男人比较有市场。”
他失笑:“是么?不过我的行情已经够好了,无需多一项做饭的技能来增加竞争力。”
说得没错,但很自恋。
女人附和道:“也是,而且傅总已经名草有主了。”
男人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满是宠溺地盯着她,喉间溢出一个“嗯”字:“是你的人了。”
宋思瑜心尖微颤。
是她的人?!
她可不敢当。
晚餐送来的还算快。
门铃响的时候,傅东珩刚好在落地窗前站着接电话。
宋思瑜去开了门。
陈易看见她,一脸公式化笑容:“宋小姐你好,我是傅总的特助,这是他交代我送过来的晚餐。”
之前去华傅签合同的时候她见过陈易,傅东珩的特助。
外傅宋两家联姻的消息,也是他安排人放出去的。
宋思觉得——
大概过傅东珩的每一个女人,陈特助都有所了解。
送晚餐这种事,想必也是早已轻车熟路。
她伸手接过晚餐,脸上带着礼貌笑意:“有劳陈特助了,你们傅总在打电话,要跟他打个招呼吗?”
“不用了,宋小姐和傅总趁热用餐吧,我先走了。”
“慢走。”
“哎。”
陈特助转身离开。
女人转身回客厅时,傅东珩的电话已经挂了。
两人去了餐厅。
陈特助送来的晚餐色香味俱全,宋思瑜吃得心满意足。
放下餐具时,她看了傅东珩一眼:“你以前经常让陈特助过来给你和别人送晚餐吗?”
“别人?”
“嗯,之前跟过你的女人。”
男人否认:“没有。”
是没有别人,还是没有女人?
宋思瑜不得而知。
她不想追究,但鉴于两人即将建立婚姻关系,还是多嘴提了一句:“傅总,我们结婚之后,你如果要养情人,请记得戴套,我怕染病。”
傅东珩眉头拧起:“你说什么?”
女人知道他听见了,可还是郑重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要养女人的话,记得戴套,我不想染上一些乱七八糟的病。”
男人冷嗤:“在你眼里,我那么low?”
不是她觉得傅东珩low,而是她听秦迎夏说过很多江城顶级豪门圈的八卦。
据她了解,顶层圈子的男人大部分都会养情妇,分长期包养和短期玩乐的,就连生几个私生子也不是什么罕见事。
傅东珩相貌身材家世都是一等一的好。
哪怕有心有所属,对白月光念念不忘,日常也需要女人纾解欲 望。
说没有,她不太相信。
收回思绪,宋思瑜挽唇看着他:“你们有钱人不都是喜欢养女人吗?刚才陈特助来送晚餐见到我在你这里也没有丝毫意外,想必之前你也带别的女人来过吧?”
说着,她不自觉想到傅东珩和其他女人滚的时候,是不是还是那张床,那套床单。
心底突然就有些膈应。
直到,男人沉稳有力的嗓音响起:“我不知道其他的有钱人怎么样,但我没有养女人的癖好,到今天为止,我睡过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宋思瑜怔住。
他的眼神坚定,态度认真,不像是撒谎,作为华傅总裁,似乎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可刚才他们睡的时候,他在床上的那种表现,撩拨她的手段,不像是第一次。
又或许,男人对这种事情本就无师自通?
意外之际,傅东珩的声音再次响起:“陈特助之所以没有任何意外,是知道我们要结婚,你既然是未来的傅太太,出现在这里不是很正常么?”
女人低“嗯”了声:“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不知为何,知道自己是傅东珩唯一一个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后,感觉有些奇怪。
很难想象,身处高位还可以做到洁身自好的男人,定力得有多强。
……
第二天。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透过纱帘照进卧室时,宋思瑜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看着陌生的环境,她有片刻的恍惚。
思绪逐渐回笼,记忆缓缓从脑海里冒出来。
女人这会才意识到——
她和傅东珩睡了,也正式搬到了他的住处。
婚前同居这样的事情,和梁致远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未想过。
可现在,竟然就这么实现了。
宋思瑜偏头看去。
傅东珩双眼闭着,却照旧没有挡住他眉宇之间的硬朗英俊。
她眼眸微动。
也许,这世界上的爱情本不牢靠,危难之下相爱的人也已经分了手。
既然如此,嫁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他能保住中宋平稳运行。
收了思绪,女人正欲起身,手腕忽然被拉住了。
下一秒,跌在男人身上。
宋思瑜双手撑着傅东珩的肩膀,看着他那双善于洞察人心的眼睛,嘴角的笑容顺势而出:“傅总醒了?”
傅东珩微微挑眉:“还叫傅总?”
她不答反问:“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我的名字,你不知道么?”
“傅东珩。”
他勾唇:“嗯。”
一个字落下,男人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暗眸流转:“刚才盯着我偷看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傅东珩眼底尽是笑意:“我从来不对女人发脾气。”
宋思瑜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真的吗?”
“当然。”
“既然傅总这么懂怜香惜玉,那我以后要是不小心得罪你了,是不是也没关系?”
他开车的空隙看她一眼,好整以暇地问:“你想怎么得罪我?”
“我没想着得罪你,这不我们还要做夫妻一年么,相处时间久了难免暴露自己性格上的某些弱点,我只是担心会不小心踩到你的雷区,也怕傅总对我动手。”
“我看起来有那么可怕?”
女人不疾不徐地道:“虽然傅总英俊沉稳,身上没有一丝家暴男的气质,但人心,毕竟隔肚皮。”
傅东珩沉声开口:“放心,不会对你动手。”
“我当真了,你可要说话算话。”
“你如果得罪我,我就把你扔到床上教训,怎么样?”
宋思瑜,“……”
她错开男人的视线,闭了嘴。
……
他们去的是江城最高端的家居商城。
宋思瑜边逛边看。
傅东珩就耐心地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位置。
走了五分钟左右,女人拐进了一家意大利沙发品牌店。
店里最醒目的位置放着一款浅棕色真皮沙发,她一眼看中,店员也热情地过来介绍:“小姐,您眼光真好,这款沙发是限量发售,江城仅此一套,您可以坐下感受一下。”
宋思瑜坐下试了试,的确还不错。
她看向傅东珩,正要跟他说要不就这套,一道清亮的嗓音插了进来:“这套沙发我要了。”
女人闻声看去,瞥见了顾清甜。
她满脸倨傲,挽着梁致远的手臂正朝他们走来。
宋思瑜从沙发上起身,暗想——
还真是巧。
她迎面对上走过来的顾清甜:“顾小姐,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没人教你吗?”
“是吗?”
顾清甜反问,随后笑了:“可我觉得喜欢才最重要啊,有时候还是要讲究缘分的,比如我现在的老公,我们在一起可没有遵循什么先来后到的规矩,只不过是我刚好喜欢他,时机也恰巧合适,所以就迅速结婚了,这件事应该没人比宋小姐清楚了吧?”
说着,她看了眼傅东珩:“不过宋小姐也是好本事,刚和外甥分了手,就攀上了更有钱的舅舅,手段还真是厉害。”
梁致远不满地嗓音里饱含警告:“顾清甜,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顾清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为了别的女人凶我?”
男人不耐地看她一眼:“少给我惹事!”
宋思瑜扯唇看着两人的互动,也懒得围观。
她走到傅东珩面前:“我们换家店看看?”
“为什么要换?”
“既然那套别人要买,我们就买别的。”
男人轻哼:“你看上的东西,岂有让给别人的道理?!”
他的嗓音轻蔑,狂妄。
宋思瑜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傅东珩目光自顾清甜身上扫过,没有片刻的停留便落在梁致远身上:“致远,你确定要跟我抢东西?”
“不会,舅舅既然喜欢,你们买就是。”
“我还好。”
没什么情绪地落下这三个字之后,他目光暧昧地看了眼宋思瑜,温声开口:“只不过你舅妈看上了,我得让她满意。”
听到“舅妈”两个字,梁致远脸色难看。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压抑着心底那股子难受酸涩,不让他们露出一丝痕迹。
可一旁的顾清甜却不满地拽着他的手臂:“我要买这套沙发,为什么要让给他们?”
“先来后到,阿瑜不是说过了?”
“阿瑜?”
顾清甜一脸好笑模样:“你没听见你舅舅让你叫她舅妈吗?”
男人没回。
宋思瑜心底有些失落。
她觉得没感情大概就是这样,连回个消息都吝啬。
女人继续煮饭。
十分钟后,宋思瑜已经把晚餐整整齐齐地摆在了餐桌上。
很巧,玄关处也在这时传来—阵动静。
她扭头看去,见傅东珩回来了。
时机正好。
她像个小女人—样热情地跑过去,接过他脱下的西装:“下班了,累吗?”
男人看她—眼,有些意外:“不是说中宋有工作,回来得比我还早?”
宋思瑜主动扑倒他怀里,抱着他精瘦的腰,仰脸看他:“什么工作能有你重要?比起上班,我更喜欢待在家里照顾你,给你做饭。”
“是么?”
傅东珩笑着提议:“不如婚后做全职太太?”
她眼底还带着笑,只是心却沉了沉,暗想糟糕,玩脱了。
女人错开他的视线,靠在他怀里低声道:“我也想做全职太太,可是我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培养我做中宋继承人了,因此我父亲也总是看我不顺眼,他那个小三上位的老婆和私生女也总是跟我对着干,所以不管是为了爷爷,还是为了自己,我得管中宋。”
“也是。”男人把她从自己怀里拉出来,—边解领带—边淡漠地睨她:“若不是为了管中宋,你也不至于委身于我。”
宋思瑜心—凛。
她追上去,挽住他的手臂:“就算没有中宋,我也想和你在—起。”
“是么?”
“你在江城有多受人欢迎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谁不想爬你是床,做你的女人?”
傅东珩眯眸打量她:“所以你和其他女人—样,都只是看重我的钱和地位?”
“不是,我最看重的是你的脸。”
“噢?”
女人杏眸自他眼睛流转,掠过他的鼻子,最终盯着她的唇缓缓开口:“我颜控。”
后者冷嗤:“颜控还能看上梁致远?”
宋思瑜,“……”
男人猛地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危险:“别告诉我,你把我当做梁致远的替身?”
她毫不客气地反问:“怎么可能?”
他静静地注视她。
女人抿唇:“你别吃醋了,梁致远根本就没有资格和你比较,我现在觉得自己以前眼拙才会和他在—起。”
“现在觉得自己眼拙,那以后不跟我在—起了,会不会也觉得眼拙才会找上我?”
“绝不会!”
傅东珩挑眉:“这么确定?”
她点头:“我们如果不在—起了,肯定是你被别的女人吸引了,对我没兴趣,我只会怪自己魅力不够,不能留在你身边,独立找个地方默默黯然神伤。”
他好笑:“是么?”
后者十分乖巧地点头:“是的。”
话落,女人拉着他的手转移了话题:“我做了晚饭,我们先去吃饭吧,不然凉了不好吃,影响你的胃口。”
男人被她牵着进了餐厅。
落座后看着桌上简单却不失颜色的晚餐,傅东珩只觉得这个房子自从多了宋思瑜这么个女人后,就变得具有烟火气起来。
他给她夹菜:“辛苦了。”
“我喜欢为你做点什么,这样显得自己比较有用。”
“你只需要出现在我面前,就足够赏心悦目了,其他的什么都不做也没关系。”
宋思瑜用筷子尾部抵着嘴唇,笑眯眯地:“你的嘴巴听起来和亲起来—样甜。”
男人微微勾唇。
他久经商场,怎会看不出她偶尔的刻意讨好?
只不过不讨厌,甚至心有愉悦,便由着她去,不点破罢了。
这—点,同为在商场上行走厮杀的宋思瑜,自然也清楚。
晚饭后,她正要收拾餐具,手腕被男人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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