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一出,满朝皆寂!
连赵佶都变了龙颜。
再看看在场的诸多大臣无不低头,任谁也看得出来,何栗何相公这是要借机清除异己了。
可谁也不敢说话,这些年来,满朝文武凡是敢反抗的,坟头草都一米长了。
关键上位官家还不争气,现在谁敢当出头草?
明君扫视一圈,果然如此!
“李纲不是被流放了吗?
如何勾结金鞑人?”
何栗仿佛早就准备好了,脱口道:“李纲在北地纠集数十万义军,面对金鞑人围攻东京府,一兵不发,即便是没有勾结金鞑人,其心也可诛!”
“那张叔夜呢?
他不是被撤职了?”
明君继续问。
何栗也继续说道:“有人看到张叔夜派人前往金鞑大营密谋什么,然后金鞑人就攻破了东京府。”
“哦?
还有这事?”
明君淡淡道:“那谁看到的,带上来?”
明君熟悉这一段历史,张叔夜总领东京府防卫时,金鞑人数次攻城皆损兵折将,无奈退去。
反倒是他们这些文臣屡进谗言,将张叔夜撤职,后由郭京一个东京府的破皮无赖统领,结果这傻子自己打开城门,用所谓的道法,纠集一帮泼皮,说什么六甲神兵,反而被金鞑所趁,进而攻入东京府。
明君没有反驳的,反而静静看着何栗表演。
何栗道:“殿下,正是张相,是他亲眼所见。”
“对,张相还兼任东京府监军一职,有监视各军各级之责,早就暗中派人监视张叔夜的一举一动。”
吴闵也附和道。
明君装作恍然大悟。
“哦?”
“还有此事?”
“那本殿下明白了,来人!”
先登死士齐齐抬头,“在!”
闻言,何栗,吴闵他们皆是低头对视,眼底带着得意的冷笑。
“你们也出去,告诉行刑的弟兄,别把张邦昌打死了。”
“打个半死就行。”
何栗,吴闵他们,表情顿时一僵,跟吃了死苍蝇一样。
何栗猛然抬头,“殿下,您这是为何?”
“为何?”
明君笑了笑,“为尼z玛。”
随即。
他神色猛的一冽,咬牙怒道:“若不是张叔夜张大人在金鞑人入城后,第一时间聚兵抵御,尔等现在已经金鞑人阶下之囚了!”
“诬陷赵宋的国之栋梁,到底是安了什么心!”
“尔等奸贼,有一个算一个,真是该死!”
明君大怒,手中禹王槊猛然挥舞,槊锋直逼何栗。
“啊!”
“太上皇救我,救救我!”
何栗登时亡魂大冒,哀嚎求饶。
这时,一直不吭声的赵佶突然咳嗽一声,冷言道:“湛儿,住手!”
明君紧握禹王槊,目光如刀,死死的盯着何栗,真恨不得一槊刺他一个透心凉。
可赵佶的话,他也不得听,毕竟人家才是赵宋的话事人。
他最多算是赵宋官家的第一红花双棍而已。
明君收了禹王槊,霍然抬起头,“大爹爹,何栗此人阴险狡诈,勾结金鞑,意图颠覆我赵宋,孙儿恳请大爹爹下令,将何栗斩首示众,夷灭九族!”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是一惊,死死跪地。
何栗更是吓得不轻,连连磕头求饶。
赵佶扫视一圈,最后叹了口气,“湛儿,你单枪匹马击败金鞑万户,此乃抗鞑首功,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闻言,明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驱赶自己吗?
为了几个佞臣?
有这样的太上皇,赵宋焉有不灭之理?
不灭才没有天理!
明君不甘心的咬了咬牙,还是起身要走,路过何栗时,恰好看到对方眼底的轻蔑。
王八蛋,敢瞪老子!
明君直接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
“啊!”
何栗满口牙齿被抽断一半,口吐鲜血的趴在了地上。
“太上皇,救命啊!”
何栗趴在地上,哀嚎惨叫。
“湛儿,还不退下!”
赵佶语气都变了。
明君回身看了一眼赵佶,眼底一抹怒气闪过。
恰在这时,系统再度发声,“主线任务,惊醒昏聩帝王,获得赵宋统制权,可得治世能臣诸葛孔明。”
明君想也不想,直接接了这任务。
离开了朝堂,明君返回了东宫,鞠义和刘宁也早就在东宫等候多时。
见到鞠义和刘宁,明君只是点点头,脸色黑的像锅底,很难看。
“殿下,您这是?”
鞠义询问。
明君摆摆手,“草,别提了,如了一趟朝堂,气死我了,我真恨不得把那群奸臣的脑袋砍下来。”
刘宁自然是心知肚明,也无奈摇头,“朝堂之上,佞臣当道,不是一天两天了,殿下想驱除鞑虏,第一步当攘外必先安内,先将这群佞臣清楚干净了,否则他们背后掣肘,殿下很难有所作为。”
“嗯,说得好。”
明君点头称是,皱眉又问,“可这些佞臣如今权势滔天,把控朝堂,连兵权也把控,城外还有十余万金鞑人虎视眈眈,要是激起兵乱,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金鞑人?”
鞠义也说道:“治国之策,当文火慢炖,臣以为这群佞臣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手中的兵权,若是殿下能掌控东京府的兵权,这些佞臣再狡诈,也翻不起水花。”
“说的太对了!”
明君猛然抬头,一股无形的杀意充斥着整个房间,“那就以本殿下的名义,在城百姓中开始募兵,组织守城义军。”
“是!”
“是!”
等到两人退去,明君手指轻敲着椅子,“兵权,兵权,我该如何从爹爹和太上皇手中要到兵权呀!
直接要,怕是很难,自古以来,皇家无亲情,何况父子,这可如何是好?”
……终于。
在明君奋不顾身的努力下,赵宋连战连胜,生擒三太子答罕和几位皇子,击伤金鞑主帅粘罕,阵斩大将完颜哒赖,取得一系列大胜,东京府也重新稳固了防线。
金鞑也在一连串的惨败后,也终于同意了议和。
可笑的是,赵宋作为胜利一方,竟然要赔偿金鞑金五百万两,白银一千万两,帛锦一千万匹,另外还有皇室帝姬五十八名,民间女子五百四十三人。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明君气的火冒三丈,直接怒闯皇宫,直面赵佶。
“太上皇,为何如此,为何?”
明君脸色铁青,质问道:“明明我赵宋赢了,为什么我赵宋要赔偿?
不是应该金鞑给我们赔偿吗?”
“湛儿,你应该叫我大爹爹!”
赵佶也被明君的无礼激怒,眉头紧皱。
一旁的赵桓赶忙提醒道:“湛儿,不可无礼,还不跪下认错。”
“爹爹,我何错之有?”
明君不屈道。
“湛儿!”
赵佶也怒了,自己这个孙儿他是甚是喜爱,可也甚是头疼。
就一个字,“莽!”
可明君扭着眉头,瞳孔赤红,“请太上皇称太子!”
听到这话,赵佶彻底怒了,“竖子,你还不是皇帝,就敢对我如此无礼,若是你当了皇帝上,是不是还要囚禁我?”
“我囚禁你,总好过金鞑人囚禁你!”
明君怒目圆睁。
“湛儿,住口,快向大爹爹请罪!”
赵宋都要吓傻了,急忙跪地向赵佶请罪。
而端坐龙椅的赵佶更是被气的都要吐血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曾经那个温顺谦和,谦卑有礼的孙儿,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这是谁教你的?”
赵佶怒斥道:“是谁教你,敢对我如此无礼的?”
“没有人!”
明君依旧不服气。
“反了!”
“反了!!”
“我赵宋官家怎么生出你这样的种!”
“苍天无眼,你……你这个逆子!”
“你信不信我这就把你的太子之位去了!”
赵佶站在龙椅上,一双眸愤恨地瞪着他脸色气得惨白。
明君眼中满是泪水,也愤恨的瞪着他,“太上皇,若你执意乞降金鞑人,那赵宋这太子之位,不要也罢,我明君丢不起这个人!”
说罢,他转身就走,丝毫不顾赵佶的愤怒。
出了大殿,明君仿佛失了魂魄,眼角泪珠闪过,不禁痛呼道:“老天爷,你为何如此折磨我,你让我穿越,为何不让我穿越给一个好皇帝当儿子,为何让我来赵宋!”
刚刚发泄完,明君还来不及擦干眼泪,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阵阵喧闹声,还夹杂着哭喊。
“什么动静?”
明君带着好奇,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年纪不大,模样甚是绝美的女子,正被几个宫女阻拦。
明君驻足观望,不禁被女子的美貌倾倒,这女子五官绝美,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说不出的万种柔情。
那女子一看到明君,顿时泪如雨下,红唇微张,“湛儿,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