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吻像暴风雨急骤而落。
“唔……二爷不要……”
陆景承将我的手举过头顶,粗重的气息萦绕在我耳边:“怎的?你宁愿要那狗东西也不要我?”
“二爷既然看到了,为什么眼睁睁看着我受辱?”
陆景承按住我的手加重了力道,喝了酒的眼睛有些迷离:“你不情愿,为什么不反抗?”
我望着他:“我的反抗,有用吗?”
“宁!姝!”陆景承低吼道,“你是忠厚侯府的世子爷夫人,谁敢对你不敬!”
“二爷错了,谁都可以对我不敬。
你和他们并无区别。”
他双目骤然一沉:“你不要一而再地挑战我的底线。”
我冷哼一声,撇过脸不看他。
他掰正我的脸:“有我在,没有人敢瞧不起你。”
我再次望向他,潋滟的眼神盛满了复杂的情愫:“我不明白二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楼的老鸨告诉我,让你想要从男人那里得到点什么,不要开口,就使出你的感情看着他。
让他自己开口才更容易拥有。
他转过脸深吸口气:“你闭上眼睛。”
我依着做了。
陆景承的语气恢复平静:“你若是有能力,我让你当侯府的主母如何?”
我脑袋一嗡,他要娶我?他疯了?
“你不是要庇佑吗?
当了忠勇侯府的主母,你便有了体面和身份。
你若能将侯府打理好,谁也不敢小瞧了你。”
我有些犹豫:“那……我是什么身份的主母?”
见陆景承皱眉盯着我,我忙解释:“毕竟现在是老夫人是主母,你让我当,是以……”
“世子爷夫人的身份如何不能当侯府主母?”
陆景承这句话一说出口,我混沌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此话当真?”
若我能当忠勇侯府的当家主母,我确实能拥有现在没有的权利,甚至能查到很多阿姐事件的蛛丝马迹。
想到此,我不禁跃跃欲试:“二爷若是信得过我,我定会将侯府打理好。”
陆景承挑了挑眉:“先别急着上杆子,你能不能当,当不当得了还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没本事的人,别说庇佑,就只能被人踩在脚下。”
我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二爷。”
陆景承有些意外:“嫂嫂这是做什么?
打算以色交换?”
他拿开我的手:“嫂嫂,我给你半个月时间,看你能不能从侯府的账目中发现哪些问题。”
“然后呢?”
“等你过了第一关,我们再谈后面的。”
“一言为定。”
陆景承给我一记白眼:“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要洁身自好!
不要再被我看见你跟其他人勾三搭四。”
我嗫嚅:“那你呢……我们是不是也该保持距离?”
陆景承反手抱紧我的细腰:“嫂嫂已经有我了,所以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是勾三搭四。
我这个人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原来他把我当做自己的私有物品。
等我回到宴席上的时候,盛泠然已经送上了“亲手”做的糖酥。
而陆景承正细细地品尝。
盛泠然带着小女子的娇俏,小心翼翼问:“承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陆景承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她:“嗯,这糖酥就跟我平日里喜欢吃的一样。
这口味人人做的都不一样,这是这个却很合我胃口。
难为你了。”
听到陆景承如此认可,盛泠然蓦然红了耳根:“承哥哥若是喜欢,下次我还做。”
在场的人纷纷眼神交汇。
不愧是盛泠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直白。
也只有她敢这样吧!
陆景承淡淡一笑,目光温和:“你若是不嫌累,我恭敬不如从命。”
盛泠然自然大受鼓舞,不住地点点头。
众人不由姨母笑了。
一个是皇上器重的臣子,一个是太师府的天子娇女。
可谓是天作之合。
我看见陆颜雪紧拧眉头,估计她怎么也想不到阴差阳错会让陆景承如此赞美。
她还腆着脸凑到盛泠然跟前:“盛姐姐若是有需要,下次我还给你送去。”
没想到盛泠然压根没理她,白白受了冷落。
宾客散去,我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
让春枝扶着我回去准备歇息被陆景承叫住:“且慢,嫂嫂似乎忘了一件事情。”
我狐疑:“不知二爷指的是什么?”
他伸出手,月色下他的手骨节分明,干净修长:“嫂嫂说会给我准备礼物的。
拿来。”
我气洁,这狗男人!
我忍耐着:“忙了一天险些忘了,回头我让春枝给二爷送去。”
“这生辰礼不能晚了时间再送的。
否则不吉利。
嫂嫂待会便会送过来吧?”
我真想送他一巴掌!
等我拿了礼物送去,看见殷驿守在门口,便打算让他转交。
没想到他比我先开口:“二爷请大夫人进去说话。”
?
大半夜找我说话?
我下意识看了看周围,只听殷驿说:“大夫人放心,一般人进不了东边。”
我冷哼一声:“之前孜兰不是带着人去我那里捉奸了吗?”
殷驿:“……”
进去之后,陆景承已经沐浴更衣,一身月白色长衫随意搭在身上。
我将东西给他:“小小心意,还请二爷笑纳。”
陆景承接过白釉萱草纹香盒,打开看了看:“这是……”
“我初入府,手头也没什么好东西,便做了一些熏香。
薄礼粗陋,还请二爷见谅。”
陆景承凑近嗅了嗅:“这是什么熏香?”
我解释:“这叫云山朦胧,里头加了松针和雪松。”
他递给我:“熏着试试。”
我依着做了。
看着袅袅烟雾从香炉里升起,屋子里静的连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
须臾后,陆景承不禁闭上了眼睛:“似乎有安神的作用。”
我“嗯”了一声:“那我就不打扰二爷休息了。”
说着便想走。
毕竟此地不宜久留。
谁知又被他叫住:“嫂嫂还有事情没有做,忘记了?”
我回头,看到他胸口的领子敞地很开,露出一大片古铜色肌肤,不禁挪了挪脚步:“二爷……想让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