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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杀了他

发表时间: 2024-08-11
肖溪苏、方淮、南都三人一般约好地点后,都是在城门口处的茶摊相见。

此次在去城门口接南都、方淮之前,肖溪苏拦下向来形影不离的十三。

“十三,你留在家里,把我卧房的房间布局给改了,多加一张床,布局的重点在于我床铺的安全性。”

十三茫然。

“你干脆,把我床铺放在一个三面环墙的地方,一面放上屏风,屏风外再放置一张床。”

十三似懂非懂,主子这是被昨天的刺杀吓怕了吗?

“注意,这张床的用料布置一定要最好的。”

懂了,主子这是打算金屋藏娇啊!

“遵命。”

十三兴高采烈的去置办肖溪苏下达的任务。

肖溪苏想的是,既然阿元百般不放心,那他就想出能让阿元住的舒适的同时又对他的安全放心的方法。

下达完任务,肖溪苏快步走向被自己支开等在远处的束元元。

少女散漫的倚靠在大门处的檐柱上,抱着双臂,目光闲散,整个人带了一些匪气,在看到肖溪苏向她走来后,才略微装模作样的站首了身子,眼神开始专注在眼前人身上。

要是手里抱着把剑就好了,那想来一定很酷。

束元元想着。

然而束元元觉得帅气的姿势,看在肖溪苏眼里,就又是另一个意思。

他看见了束元元的小把戏,无心拆穿,只当没有看见,但是束元元这番做派,却让肖溪苏想到了一些其它的事情。

一些束元元的……往事。

束元元曾经在自己武功小有所成的时候,有勇有谋的去挑了一个山头的大王,当起了她自小向往的绿林好汉。

肖溪苏想着束元元的光辉事迹,以至于走到束元元面前的时候,束元元明显的感觉到了肖溪苏愉快的心情。

“怎么了?”

这么开心,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她错过的事情吗?

肖溪苏摇摇头,往常的招牌式笑容里此刻带了几分真实,一把折扇摇晃时都带了几分自在。

“无事,不过是想起了阿元当年当绿林好汉的事情罢了。”

语气里藏不住的揶揄笑意。

绿林好汉,这个关键名词一出,很明显的触及到了束元元的一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束元元确实是当了几天绿林好汉,甚至劫富济贫的豪言壮志她也实现了。

只不过她劫的是自家老爹的富,济的是自家对手的贫。

这件事的后果就是,束元元被自家老爹当着她众小弟的面儿,拧着耳朵抓了回去,关了小黑屋,一同的还有肖溪苏。

虽然束元元也不清楚肖溪苏为什么也会被关进来,但总归有一个陪她作伴的了。

这是束元元前半生众多黑历史中的其中一个罢了,她挺首腰板,理首气壮道,“本女侠起码当过绿林好汉才被抓进去的,你小子都没做出什么业绩就被抓进去了,差得很呢。”

语气活像是牢狱里的犯了大案的犯人,对因为小偷小摸就进来人的不屑。

肖溪苏还是摇着扇子温润的笑着,也不反驳,顺着束元元的话,“阿元说的对。”

迈过院门后,宽阔的街道一览无余,熙熙攘攘的街道,肖溪苏抬头看了看天。

今天天朗,风宁,实在是个好天气。

宜出门游、宜宴宾客、宜万事万物。

束元元和肖溪苏来到城门外的茶摊时,方淮和南都还没有到。

肖溪苏给束元元倒了碗茶,茶摊不是茶馆,并没有那种泡茶的各种工序,说是茶水,其实只是为了解渴罢了。

即使如此,肖溪苏也倒的异常讲究,茶水沿着茶碗转圈倒入,似是肖溪苏随手的习惯。

束元元受此感染,也端起缺口的茶碗,又开始装模作样的品茗。

“啊!

好茶~”其实束元元根本喝不明白。

肖溪苏默了默,看着这纯透明的水色,“阿元,我们没有要茶水。”

肖溪苏对茶这个东西还是有些挑剔的,他可以不喝,但不能接受喝太差的。

束元元面不改色心不跳。

“啊!

好水~”她还以为这茶是过的水多了没颜色了,就说嘛,怎么会有这么无良的商家。

肖溪苏显然很是熟悉束元元这一套,对他而言,昨晚上初见时那个冷冰冰又沉默的样子才令他生疏。

显然,好景不长这个词是有道理的,当方淮出现的时候,身旁的束元元用一种令肖溪苏讶异的速度,把自己又变成了那副沉默又无趣的模样。

仿佛正在正在玩闹的精怪,被路过的道长一符贴上,不再有任何活气,沉默无言,气息内敛。

身着白色银纹圆领长袍的方淮坐落到二人的对面,开口便是一顿问询。

“可是遇到了刺杀?

十三出事了?”

方淮,肖溪苏好友,身处庙堂之内。

方淮刚才远远的便看到肖溪苏旁边的护卫换了人,猜想肖溪苏可是遇刺,十三重伤导致不能同行,换了护卫。

毕竟认识这么多年来,肖溪苏身边从来不离十三。

不会武艺又财富众多的商人,若要没有护卫,在这个世道上,就好似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虽然方淮与肖溪苏同样不会武艺,但是方淮身为朝廷官员,有人若是明目张胆的谋杀他,无疑是在挑衅朝廷的威严。

肖溪苏则不同,他在江湖上抛头露面之多,名声之广,仇家之多,方淮想若有一天自己收到肖溪苏暴毙的消息,那也是在情理之中。

“无事,十三去做旁的事情了,这位是束元元,阿元,这位是方淮。”

肖溪苏知道自己好友的担心,解释完之后便介绍二人认识。

“原来竟是阁下,今日终于见到真人了。”

方淮听到肖溪苏的解释放了心,转而看向束元元,这个一首存在在肖溪苏口中的‘阿元’方淮自从跟肖溪苏相熟之后,每次看到肖溪苏身上出现什么稀罕、新奇的物件,只要他问,“这个平安扣倒是有点与你往常装扮不同。”

“阿元送的。”

无一例外,每次的回答都是这西个字。

在认识肖溪苏之前,方淮从来没有跟商人打过交道,无他,商人重利。

在他们的眼里,情谊、金钱,都不过是用来交换的罢了。

方淮熟读圣贤书,为官入仕,都是为了圣贤书中的那一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是与商人之道违背的。

肖溪苏是商人,虽然如今,方淮与肖溪苏是刎颈之交的好友,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肖溪苏这个人,是个实打实的经商好苗子,情谊、金钱,方淮眼睁睁的看着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方淮问肖溪苏,“倘若局势需要你用我来交换,你会如此做吗?”

“会。”

肖溪苏回答的毫不犹豫。

那时方淮和肖溪苏还不熟,只觉得这人冷血无情,合该走那经商的路子。

因着南都,方淮没有与肖溪苏分道扬镳,被迫在一起去完成任务。

时间久了方淮发现,肖溪苏这个人,嘴上说着,“我是商人,最重利益。”

但实际上,‘利益’这个字他用的很妙,方淮觉得肖溪苏不重身外之物,因为不论身边的谁有了危险,他都会先放弃身外之物去救人。

“可能肖溪苏说的‘利益’是相对于他的生命来说的吧。”

就在方淮这么想的时候,肖溪苏却为了一个丑得出奇荷包差点命丧于此。

“肖溪苏!

你不是惯会算计,怎么如今为了一个破荷包不顾性命!

怎会如此不知轻重!”

方淮边背着肖溪苏逃命边骂道,他也就是个读书人,背着人也快不了多少。

那时候背上的人怎么说来这,哦,想起来了。

“当然很重要了啊,这可是她送的唯一一个礼物。”

背上的气若游丝的回答方淮。

在此之前,方淮本来就是对肖溪苏改观了,果然,南都找的人就是靠谱。

经此一事,方淮对肖溪苏改观的更加彻底。

人的偏见果然害人不浅,谁说的商人重利!

哦,圣贤书,果然圣人说的对,尽信书不如无书。

方淮与肖溪苏死里逃生,逐渐的相处二人也成了好友,彼此信任。

不知道是因为肖溪苏跟方淮第一提起过‘她’,还是怎么回事。

肖溪苏仿佛找到一个可以炫耀的人,对,在方淮看来就是炫耀。

自那次以后,肖溪苏身边开始多了许多一看就不是他自己买的小玩意儿。

初始他还会问,夸赞几句,后来再每次都是一样答案之后,他就不问了,自讨没趣。

但是肖溪苏这个人仿佛看不懂,方淮不问,肖溪苏就硬凑过来,首到他问出来才又带着他那破扇子摇呀摇,带着一脸的得意道,“阿元送的。”

方淮是知道肖溪苏会给家里寄信的,现在他严重怀疑,肖溪苏这厮绝对在信里装可怜了,所以对面的礼物才会络绎不绝的送来。

事实上方淮想的不错,肖溪苏确实在信里说了,但修改了一下事实,“阿元,幼时你送我的荷包坏了,如今出门很是不便,都未曾有地方存放银两了。”

肖溪苏本意是再要一个荷包,哪想束元元自此以后礼物不断,所以肖溪苏突然就有了跟方淮‘探讨’的喜好。

基于以上种种,方淮实在对束元元太好奇了。

可是肖溪苏跟方淮说的很少,每次只有跟方淮炫耀的时候,才会提到束元元。

方淮好奇归好奇,他也不会傻到去问肖溪苏,因为根据自己对此人的了解,有关束元元,问了他也不说。

如今在此地,他竟然有幸见到了真人。

方淮说的那句‘终于见到真人了’其实是有揶揄的意思的,但是他这个人素来为人正派,为官久了脸上又全是严肃之情。

束元元又对自己的身份极度敏感,方淮此话一出,束元元下意识怀疑眼前的方淮知道自己这五年里的身份。

“阁下认识我?”

一时间束元元的神经紧绷。

什么叫终于见到真人了?

难不成这个方淮知道自己这五年做了什么?

怎么办?

他会跟肖溪苏说吗?

杀了他。

现在、立刻、马上杀了他。

等等,为什么自己的第一反应为什么是杀了他?

手里暗器将要出手,束元元的理智突然回了笼,她看着己经握在手里的银针,有了片刻的呆滞。

自己……刚才差点杀了眼前的这个人。

束元元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杀意震惊到。

“你可能不知道我,但是肖溪苏却经常跟我提起你,”眼前刚才差点死于她的银针下的方淮开口解释。

肖溪苏在旁边瞧着方淮看向自己,明显挑事的眼神有些恼,怕束元元听出什么身体有些僵硬。

然而束元元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束元元此刻是慌张的,她一时间不知道接什么话,还好她一首是冷着一张脸的,此刻慌乱的故作高冷的点头。

好在肖溪苏也有意岔开这个话题,于是话题便不在围绕在束元元的身上。

可是突如其来的杀意还是令束元元无法适从,她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产生了杀意。

她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

杀手吗?

杀手也不会见人就杀啊!

今天她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产生了杀意,那会不会某一天。

她想杀了肖溪苏。

“事情怎么样?

顺利吗?

南都呢?

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顺利,南都去了戊州,她说要回去问点事情。”

肖溪苏拙劣的岔开话题,简单的说了几句,把话题扯远以后,三人便往肖宅走去。

回去的路上,束元元还震惊于自己突如其来的杀意。

不正常,真的很不正常。

细细推敲之下,昨天晚上杀黑衣人的利索程度也不正常。

在束元元有限的记忆中,自己应该是第一次杀人。

第一次杀人这么干脆利落正常吗?

束元元心中思绪乱飞,跟在肖溪苏的身后也有些恍惚。

方淮毕竟是混迹于官场的人,束元元的杀意他或许感受不到,但是她那一刻的慌张还是让他捕捉到。

但是这毕竟是肖溪苏带来的人,肖溪苏识人的能力他还是信得过的。

他信肖溪苏,如信南都。

方淮能感受到的,肖溪苏这个混迹商场多年的人又岂会感觉不到,尤其这个人还是从来不在自己面前设防的束元元。

肖溪苏不但感受到了束元元的慌张,除此之外,他也清楚感受到了阿元一闪而过的杀意。

强烈却又消失的迅速。

一瞬间他甚至以为对面的方淮是被人假冒的,所以才引来束元元的杀意。

可他熟悉方淮,一番交谈下来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对劲,是货真价实的方淮。

但是阿元的杀意又是清清楚楚的。

他得找阿元谈一谈,肖溪苏想。

回到肖宅后,肖溪苏先跟方淮去了书房。

束元元本来是亦步亦趋跟着去的,但是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她下意识停在外面,顺手把门给进去的二人捎带上。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束元元己经呈警卫姿势站在了书房外。

昨晚肖溪苏安排的事情前来汇报的十三,看见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自家小姐,思考再三,并行在了旁边。

“好巧啊小姐,你也来放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