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沉默中,和他们灌输进来的话,终于知道了现状。
康熙九年,爱新觉罗玄烨十七岁,本应成为皇后的赫舍里格格因病而未大婚,听说日子就定在了三月以后,也就是九月初八。
而她齐佳太昕因为不想为妃而要死要活走消失这套,也就是刚刚才被找回来。
走消失这套不是因为齐佳太昕多么有骨气,而是因为觊觎皇后这个位子,最后又偏偏被太后看上想让她进宫为妃,没如自己所意,自然是心有不甘。
可是她怎么记得玄烨是十二岁册立赫舍里氏为皇后的,时间还差得怪远。
那所谓千古忠臣的鳌拜呢?
被监禁了没有。
齐太昕揉了揉胀痛的脑袋,接过齐佳福晋递来的一碗银耳汤,喝完才借着头疼回房间歇息了。
最后才留下一句:“额娘,我不愿意,就算是皇后我也不愿意。”
谁愿意谁去,总之她不愿意。
之后才知道自己有多打脸。
齐太昕坐在铜镜前,打量着镜中的这张脸,不能说相差无几简首就是一模一样。
她这张脸看上去实在是太过于好哄骗又好欺负的样子,一双天生微弯的眼眸黑亮清透,不咧唇都像盛满笑意一般。
哎哟老天爷,这种事情怎么就偏偏落在了她的头上,她该死的手欠去摸什么康熙的画像,她就是一副活不过三天的样子。
她只好不断在心中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命比什么都重要。
用脚趾头想今晚都得失眠,都是些什么事。
结果不一会儿,熟睡的人唇中喃喃道:“尽量活过三天……”随即又翻了一个身。
翌日,齐佳怪钰这才进宫回绝了此事。
齐佳怀钰面色复杂,语气却是坚决:“咱们太昕生来笨拙,粗心爱犯错,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怕入宫后冲撞了太皇太后娘娘和皇上。”
太皇太后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掩唇轻笑了一声,嗓音柔和,话却有几分不给颜面:“无妨,本来哀家也是见太昕生得乖巧,在宴上的举止又是格外得体大方,也以为大人有此想法,正是两全其美,不曾想倒是哀家误会了。”
见齐佳怀钰又想开口说什么事,太皇太后又道:“罢了罢了,齐佳大人往后做好分内事,尽心尽力辅佐皇上便好,令女哀家便不会再考虑。”
齐佳怀钰那是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没有多耽误便告了退,她的意思便是他对皇上忠心耿耿,她才不会再打太昕的想法。
对于一个爱女儿的人来说,这样的“威胁”就足够了。
太皇太后看向窗外,抬手撑着下颌,又像是自言道:“让哀家想想,玄烨是从何时开始没再见过这个孩子的。”
苏麻喇姑默默为她沏了一杯茶。
而养心殿中,玄烨落座在龙椅上,半靠椅背,手中捏着折子,薄唇微抿,眉间轻敛格外冷毅。
梁九功在外边扭捏了半晌,实在是拿捏不准,但还是顶着压力往里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