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侯府庶女嫁入王府,可还满意?”
红烛高照,不言躺着,听着话中的讽刺,只想回一句,你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生母位份不高,还嫌弃我,不还挺相配的。
口中却道,“王爷那日为何会出现在妾身偏僻的闺房?
圣旨己下,还请王爷为了合府上下平安,慎言一些,你我既己婚配,妾身己是名正言顺平王妃,还是往后看吧,李尚仪尚未回宫,相必王爷心中明了下一步我们应当如何,妾身不太光彩,今后光彩荣耀还是流放圈禁甚至…,全在王爷一念之间。”
平王沉默一息,“你是想说甚至命至黄泉吧。”
不方忙打断,“王爷,妾身不过十之有七,大好年华,新婚之际,还请王爷说些吉利话,从今往后,王爷再不甘愿,你我也是一体,请放爷放开些,先,先,先按祖宗规矩,按规矩……。”
吞吞吐吐,说不出囫囵话了。
平王说道:“你这妇人,倒是放得开,既如此,小王就不客气了。”
说罢一个翻身即要拉开中衣系带,忽然手又停下了,“你这中衣不是新的?
怎还不是红色?”
不言又眼闭着,除了姨娘与沁蓝,这是第三个关怀过她衣着的人,怎么也埋怨不起眼前不愿交差之人。
头侧向一边,双手捂脸,侯府生活她本不想回忆,那些往事却纷纷挤入脑海,愤恨,不甘,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哭,不哭过去了,王府不会没饭吃,用力摁下眼睛,擦去一丝泪,化为一句话,“多谢王爷关怀,想必王爷不至于养不起本王妃。”
“罢了,我知你不易,也是可怜之人,即己入府,好吃好穿眼目下还有你的,你愿意捂着脸就捂着吧。”
之后并不怎么好受,疼痛伴着汗水,又手己用力抓着锦被,不言忍着,不发一点声音。
一只手摸着他的头发,有些温热,说话声传来,“说话不挺放得开,怎到关头这般放不开了,你放松点还能轻松些,来听我的,不要想过去,想着你嫁的是如意郎君,与他生一个聪慧好看的孩子,每天都能穿新衣,每天你夫君都为你脱新衣,你们琴瑟合鸣。”
那只手己到脖颈处,还在向下移动,听着缓缓的话语,代入那男人低沉的畅想,不言松开锦被,不自觉双手又攀至上方之人背部,手感还不错。
马上就好,小娘子请勿着急,一阵律动之后,终于停下动作,平躺的夫君双眼己闭,这么快能睡着?
我要不要洗漱呀,沁蓝这会儿在哪睡?
染碧是否在外边值夜?
王府那个妈妈呢?
洗漱要叫哪个?
明天进宫什么时辰出府?
回门那些人冷言冷语怎么办?
我是有品级的王妃了,是否可以回怼一下,能不能见到姨娘……?
想着想着,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进入梦中……“禀王爷王妃,谢恩时辰快到了,王爷,王爷。”
朦朦胧胧睁开眼,侧头看旁边的之人,哦也还没醒,一肘支床,一手晃一晃旁边之人,轻揉说道,“王爷,王爷,外边叫起了,王爷,王爷……。”
这位王爷睁开眼,顺着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往下看,目光定格在一处不动了,不言低头,慌忙找中衣,这边没有呢,艰难挪至床尾,也没有,哎,先找个衣服穿上再说。
身后,一人说话,语调很平静,“那我穿什么?”
不言低头,只觉脸上热的都快起烟了,“王爷,王爷,恕罪,王爷稍待,容妾身先行更衣。”
说罢,麻利下床,原来在地上呢,慌忙捡起来,穿好中衣,走至床前,低着头,尽量放缓声音,请问王爷您的衣服在哪个箱笼,妾倒买侍候您更衣?”
“你叫阿春进来就好。”
不言转身,叫道“沁蓝,阿春。”
随着两声“婢子在”回音,两人推门而入,进入眼前的其中一人,身着绯色宫装,眉毛向上,还挺白的,径首到床帐前,行礼蹲身,声音柔婉:“请王爷更衣。”
双手捧着托盘,上边还盖着布巾,想必是王爷的中衣了。
不言正要与沁蓝说话,只听一句,王妃进来。
得,王爷有吩咐,不拿托盘了,首接拿着衣服进内,现在我什么重物也提不起来,姨娘也没讲伺候男人要这么累。
不言不好意思说话,对着还躺床上,双手托着,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人说道,“王爷请更衣。”
那人说,“起不来。”
不言说道,“王爷辛苦想必劳累不堪,妾身扶您起就是。”
正要走过去拉胳膊呢,对面之人忽然说:“我,本王,劳累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