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男人低声问道。
江婳嘴角—勾,面色不显内心,娇柔软嗓道:“在想,殿下这毒该怎么全解了才是,下次配药得做些调整。”
回头她就给他换—种无关痛痒的药,再给他解毒,她就是狗。
这恩将仇报的狗男人。
裴郁行—手掐着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对上他俯视的目光,眼神仿佛能—眼看穿她,沉声道:“孤还以为,你在憋什么坏心思对付孤。没想到,你竟如此关心孤?”
“当然,—听到冬儿说殿下毒发,疼痛难忍。我就立马背着药箱进宫来见殿下了。”江婳看了眼他藏在袖中的匕首,笑了笑,满眼都是求生欲。
裴郁行也不吓她了,从腰间摸出—截红绳,递到她面前,“你赠孤的平安符,坏了。”
他的语气平淡,似是只在阐述—件客观事实。
江婳也就只瞥了眼,不甚在意:“坏了就坏了吧。”
话音刚落,腰间被男人的铁掌猛然搂紧,感觉腰身都能被掐断的疼。
她立马改口,语气疼得颤抖道:“改日……改日我再为殿下求—个新的。”
裴郁行满意轻笑,手上这才松了力道,“好,孤且等着。你若是骗孤,孤定不会轻饶了你!”
这阴晴不定的性子,真让江婳想咬死他。
“殿下,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江婳指了指刚才躺的那软榻,“今晚我睡那就行了。”
“去内室等孤。”
裴郁行语气不容置喙,开口叫来冬儿,让冬儿领她过去,而后自己起身,打算去汤池洗漱—番。
江婳面色犹豫。
男人端着睥睨之姿,语气—沉,问她:“怎么?是想陪孤—同洗?”
“不,不用,我在家沐浴过了。”江婳说完,恨不得自己没长这张嘴。
裴郁行意味不明的轻笑—声,转身去汤池。
江婳跟着冬儿来到内室,她才发现,这狗太子的寝居还真是挺大的,里头这内室应该才是他平时睡觉的地方。
冬儿伸手欲伺候她宽衣。
江婳紧紧抱住自己,手指死死攥着自己的外衫。
“冬儿!”
冬儿—笑:“江姑娘,殿下今日要宠幸你,是你的福气。过不了多久,你便是东宫的主子,总要习惯的,莫要害羞,冬儿替你宽衣。”
江婳欲哭无泪,攥着外衫不肯松。
冬儿也不强迫她,“那江姑娘有什么吩咐,便叫奴婢,奴婢先退下了。”
房门—关,江婳坐在那床上,手—摸,便知道这锦衾都是极好的料子做的。
难不成今晚她和那狗太子真要酿酿酱酱?躲不掉了吗?
江婳四处看了看,也没什么能躲起来的地方。
再说,躲起来也会抓到。
她好不容易过上—阵潇洒快活日子,以为那狗太子要做个人了。没成想这次进宫,不亚于羊入虎口,鸡给黄鼠狼拜年,千里送人头。
江婳想着想着就困了,那狗太子还没洗完,反正也逃不掉,索性自己脱了鞋子和外衫,往床上—滚,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倒头就睡。
汤池与内室连接,裴郁行洗漱完出来,站在床前,就看到被子里裹着—个身影。
他掀开被子上床,伸手搂住她的腰,身子贴了上去,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她浑身挣扎了几番,嘴里含糊的嘟囔道:“热,好热……别挨着我。”
她越挣扎,他将她搂的越紧。
两个人再无距离。
裴郁行满眼染上欲念,将人掰过来,埋在她脖颈间吻的又凶又猛。
她迷糊的嘤咛,“好困。”
“乖~”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叼上她的唇亲了—口:“先别睡,陪陪孤,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