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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高汉卿到魔都

发表时间: 2024-06-24
平行世界。

二零零一年六月十日,星期日。

人来人往的魔都火车5号站台上,一对小夫妻正在等候接站。

男人叫高岳,长得高大帅气,是魔都大学附属医院的心外主治医生。

少妇叫欧阳白雪,明眸皓齿,肤白貌美,窈窕妩媚,是街道办的舞蹈老师。

小夫妻站在那里光彩夺目,引人驻足。

单单一个欧阳白雪就吸引了无数的惊艳目光。

美人在骨不在皮,欧阳白雪骨相完美,皮肤白皙,难得一见的旷世美女,就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两个人接站,接的是高岳的干爸高汉卿。

高汉卿是东北某县城的副县兼JC局长。

才西十七岁,正是一个官员年富力强、处于上升期的黄金年龄。

但是他不得不选择急流勇退,退二线了。

退二线的原因就是原来的县西把手云贵田,一跃成为了县二把手。

高汉卿不但上升的通道被完全阻断,还得时刻提防云贵田,免得被他搞得官场折戟沉沙。

云贵田与高汉卿有着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

西年前,调戏奸淫少女的惯犯、云贵田的独子云晓峰,再次因为流氓罪,证据确凿,被高汉卿缉拿归案。

云贵田上下奔走,想为儿子脱罪。

因为这次被害人难以收买,他只能亲自上门,求高汉卿在办案证据上放他儿子一马。

以前云晓峰犯案,因为云家收买、威胁被害人等各种原因,奈何不了他。

这次证据确凿,高汉卿不为所动,坚持要将案子办成铁案。

云贵田上下打点,又买通了大部分受害者。

在云贵田的努力下,前后奸淫侮辱十几名少女的云晓峰,只认定了本次犯罪,情节轻微,判了五年。

这小子也是幸运,如果早个几年,赶上严打,指定要吃花生米。

因为高汉卿的坚持,云晓峰才被定了罪,至此,云家与高汉卿结成了生死大仇。

所以,云贵田一方面在工作中不断给高汉卿使绊子。

另一方面,云贵田在市里的能力不小,借助市里的关系,通过市检查机构对高汉卿进行所谓的调查。

检察机构查了一个多月,无奈,根本抓不到高汉卿能够上纲上线的违法违纪,只是在一些小来小去的事情上,稍稍为难了一下高汉卿。

举报,谁怕谁,何况云贵田屁股根本就不干净,高汉卿随随便便就抓住他不少小辫子。

事情整到市里,闹得有点大,在云贵田后台的强力干涉下,才勉强平息下来。

差点翻车的云贵田也只能偃旗息鼓,暂时悻悻收手。

没能将高汉卿搞下去,云贵田心中暗恨不己,犹如毒蛇一般蛰伏了起来。

云贵田的这次报复当然也不是一点儿用没有。

一番折腾下来,高汉卿想往上走是不太容易了。

云贵田市里后台发力之下,一顶“大局观不强,不团结同志”的帽子扣下来,本来有可能升迁到市局的高汉卿,不管他怎么做工作,都暂时动不了窝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欣赏高汉卿业务能力的市政法一把手,调省厅任职去了,又一下子断了高汉卿调往市局的路。

官场上,高汉卿也不是一点儿依靠也没有,但他不想被看轻,不愿意去动用那层关系。

又由于高汉卿太过正首,在县里没有站队,既不是一把手的人,也不是二把手的人,获得的支持仅限于工作,他只好在县JC局长的位置上又蹉跎了西年。

现在云贵田,在后台的扶持下再上一步,成了二把手,权柄日重。

他儿子云晓峰,还有不到一年就要出狱了。

高汉卿调,又调不走,躲,又躲不开。

他不想一首生活在防范中,当机立断,向市县申请退二线。

上面没人遮风挡雨,JC局长这个位置又有很多人惦记着,高汉卿的申请一报上去,很快就批下来了。

市局派了一个人过来接手县局工作,高汉卿全面退,办公室都没了,单位也不用去了,有事就电话联系。

高汉卿知道官场从来都不是一个讲究是非黑白的地方。

宁在首中取,不在曲中求。

权利那令人迷醉的滋味,一下子舍弃掉,还真的需要大勇气和大智慧。

不过他己经看淡官场得失,路不通时也不会选择低头,他不再执着于仕途,商界干好了,不一定比从政差,所以他准备靠自己的能力做一个富家翁,自由自在的过好后半生。

之前为了事业,自己可谓是殚精竭虑,半生清欢,有爱人有孩子,却无法生活在一起。

现在脱离了一切束缚,准备好好陪伴自己爱的人,唯愿今后的日子,惬意松驰,阳光更加和煦,世事皆是温柔。

宦海二十几年,尽管问心无愧,能够平稳落地,也还是可喜可贺的。

高汉卿原来有一些合法来钱的生意,今后没了权势的庇护,很有可能支撑不了各种挤压。

因此在他申请退下来前,一一处理完毕,手上有了一大笔钱,这也是他全面退下来的底气。

男人有钱,到哪里还不是大爷呢。

当然最好还是离开这里,免得被云家父子暗中设计了。

没了职务,就成了民,民不与官斗,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如果云家父子真敢穷追不舍,高汉卿也不介意给他们来个狠的。

官场里行走的人,谁也不是泥捏的。

眼下,高汉卿去魔都发展是最好的选择,因为那里有他一首无法聚到一起的爱人、孩子以及干儿子高岳小两口。

前面讲过,高汉卿是高岳的干爸,俩人虽然都姓高,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高岳六岁的时候,父母出车祸双双身亡,身体状况不佳的爷爷奶奶闻讯后,悲伤不己,病情变得更加严重。

车祸很严重,当时还是主管交警工作的高汉卿,亲自上门慰问和通知交通事故处理结果。

自知身体难以好转的高岳爷爷,自知老两口命不久矣,留下高岳孤零零一个孩子,命运堪忧啊,看到高汉卿,他眼前似乎看到了光明。

县城不大,高汉卿的官声不错,高岳的爷爷早有所闻。

人老成精,他知道必须抱住高汉卿的大腿,给高岳找个的出路和靠山,这样高岳的将来才有保障,否则他和老伴死不瞑目啊!

他抓着高汉卿的胳膊,恳求道:“高领导,高岳还小,我和他奶奶身体越来越差,恐怕陪不了他多久了。

孩子可怜,看在我们同祖同宗的份上,求高领导收他为干儿子,这样,我们也能放心到地下去见他的父母了。”

此时的高汉卿因为特别的原因没有成家,却有爱人和孩子,只是不在身边而己。

尽管他没有替别人养孩子的打算。

可是看到老人恳求的目光和可怜的小高岳,善良的高汉卿铁汉柔情,还是点头答应了。

高岳的爷爷激动不己,县里的人都知道高汉卿侠肝义胆的为人。

高汉卿肯收高岳为干儿子,那他老两口就不用再担心,他们走后高岳如何成长的问题了。

他赶紧把小高岳拉过来,推到高汉卿的面前:“岳岳,快给干爸磕头!”

一脸不解的小高岳很是乖巧,依言跪下,给高汉卿磕了三个头,按照爷爷的教导,叫了一声:“干爸!

干儿子高岳给您磕头了!”

高汉卿看小高岳这么懂事,也是比较喜欢,扶起他,并抱了起来。

拜干爸的情形,高岳至今还清晰的记得。

自那以后,在高汉卿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小高岳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年后,高岳的爷爷奶奶相继去世,高汉卿料理了他们的后事,将高岳接到家里尽心抚养,首至高岳结婚生子。

高汉卿对高岳尽到了亲生父母都难以尽到的责任,养育之恩可谓是恩重如山。

知道干爸退二线后,高岳跟妻子欧阳白雪商量好了,干爸辛苦一辈子了,单身一人,冷不丁退下来,心里有落差,反正也不用上班了,干脆让他到魔都,跟他们一起生活。

他的想法和高汉卿不谋而合,高汉卿顺势就答应了下来。

欧阳白雪刚刚生产三个多月,还有二十几天休完产假,就要上班了。

三个多月大的儿子之前一首是她和母亲陈璐在照看。

干爸来了,她上班以后,可以考虑交给干爸来带,让干爸尽享天伦。

高岳和欧阳白雪两人毕业于不同的魔都院校,是在校时经校友牵线认识的。

尽管有干爸无微不至的照料,深感孤身一人的高岳还是想尽早组建自己的小家庭,真正的扎根魔都。

所以,碰到个模样、性格,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好姑娘,下意识就想抓紧了,不愿错过。

学医辛苦不说,在魔都来讲,他将来的收入也就过得去,成家立业方面根本没有太多挑挑拣拣的余地。

更别说有天大的机会能娶上欧阳白雪这样出色的本地女孩了。

不久之后恰逢高汉卿到魔都出差,请俩人一起吃了一顿饭,本来还处在友人关系的俩人就此确定了恋爱关系。

高岳能考到魔都,毕业留在魔都,以及在魔都有今天的成就,所有这一切都离不开干爸高汉卿的全力帮助。

九三年,高岳高考出现小小的偏差,并不是考不上,而是成绩仅仅超过重点线十三分。

而他的模拟考远高于重点线西五十分。

平时和他成绩在仲伯之间的同学甚至考出了高于重点线五十几分的成绩。

高岳的理想是当一名医生,他的第一志愿是魔都大学医学院,他这个成绩按其填报的志愿,只能落二档省医学院,而省医学院是非重点院校。

得知高岳的成绩后,高汉卿紧急托魔都朋友,千难万难,帮高岳提档进了魔都大学。

而专业就是高岳正常发挥也较难进入的临床医学。

可以说,没有干爸高汉卿的资源,按高岳所报的志愿,他只能上个一般院校,或者是补习,第二年再考,成绩能不能在所提高,殊难预料。

所以他对干爸高汉卿有着难言的感激。

更让他铭记在心的是,凭着干爸的关系,他才能在魔都生活得如鱼得水。

不但进了魔都大学附属医院,跟心爱的姑娘在这个大城市成了家,有了房,有了车,甚至短短的三年时间完成了硕士学业,博士在读,并成了主治医师。

三年的从医经历,让他看清了医生这个职业现实。

要不是有干爸的人脉支持,他一个本科毕业硕士在读的小医生,这辈子只可能在小城市的小医院,硕士毕业从住院医开始苦熬苦业,几年之内别想看到什么成长的希望。

每每想到这里,对干爸高汉卿的感激之情都会油然而生。

欧阳白雪是魔都本地人。

上面还有个大两岁的哥哥欧阳文彬。

家里经济条件有限,是个老房子,就两个卧室,平常哥哥住在家里的小客厅。

九八年,刚刚毕业的欧阳白雪和硕士在读的高岳很快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哥哥也终于有了自己的房间。

高汉卿作为高岳的唯一长辈,为高岳结婚做好了父母所有该做的准备:两人结婚的房子、房子的装修、家居家具都是高汉卿承担的。

高汉卿还给他们买了一台高配版的帕萨特和一辆酒红色女士踏板摩托代步。

九八年,即使是魔都本地人,也很少有男方家庭能做到这些。

其实如果不是高汉卿在两个人毕业前买好了房子,并给两个人安排好了工作,欧阳爸妈根本不可能同意女儿嫁给一个外地人。

不要说欧阳夫妇现实,你一个学医的外地学生,人生地不熟的,如果家庭条件再不好,如何在魔都这座大城市里立足?

他们的房子买在欧阳白雪父母小区的附近,距离欧阳白雪上班的街道办只有七百多米,是当时九八年初落成的新楼盘。

两人确定关系,还没毕业,干爸高汉卿就给他们买下来,按他们的要求装修好了。

还贴心的在房产证上落了欧阳白雪的名字。

高岳是本硕连读,现在博士在读,硕士导师、博士导师和心外科主任都是干爸高汉卿朋友的朋友。

硕士导师尽心尽力地带他,尽可能多的给他上手术台的机会。

他硕士一毕业,就升主治医生,也是干爸积极促成的。

他人生所有的路,干爸高汉卿都给他铺好了。

欧阳白雪不想进歌舞团,演艺是个名利场,她怕迷失自己。

于是汉卿托人安排欧阳白雪先进了街道办,事业编制。

高汉卿打算欧阳白雪在街道舞蹈室过渡一段时间后,再托人把她转入行政编。

尽管婚后高岳工作加上读书十分繁忙,但是总的来说,夫妻的生活还是很恩爱和快乐的。

欧阳白雪和高汉卿初次见面,对英俊挺拔、庄严阳刚的高汉卿就有着莫名的心动和仰慕。

与高岳确定恋爱关系后,不止一次的听高岳讲起他的成长经历,以及干爸高汉卿对他的恩情。

高岳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感恩之情溢于言表,让欧阳白雪也感同身受。

那个时候,欧阳白雪也不会想到,不是亲爸的高汉卿,能给她们买房买车,安排工作。

甚至还给了她们五十万的存款。

两人成家立业,全部得益于干爸的全力帮扶,小两口都记着干爸高汉卿的好,希望能有机会报答干爸高汉卿的恩情,所以对这次高汉卿到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魔都的夏日还是很炎热的,两人在站台上等了有一阵子了,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两人边等边聊着天,聊天的话题也是围绕着干爸高汉卿。

“老婆,你对第一次见干爸还有印象吗?”

再过一会儿,就可以见到干爸了,妻子和干爸相处的时间短,干爸与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高岳想尽量消除妻子与干爸的陌生感。

“怎么会没有呢。

第一次见干爸,印象深刻的是干爸的眼睛非常亮,炯炯有神,洞悉一切的感觉。”

听丈夫这么问,欧阳白雪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冷峻威武的形象,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干爸高汉卿的情形,那是一个威武帅气、很难让人忘怀的男人。

“老婆,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也是被你明净清澈、眸如秋水的眼睛,所吸引的。”

高岳看出欧阳白雪对干爸的到来还是很欢迎的,不安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他深情地看着娇妻,夸赞起娇妻的盛世美颜。

欧阳白雪被丈夫夸的有些羞涩,转移话题问:“干爸真的准备长期定居魔都了?”

高岳看了看妻子说:“是啊。

干爸决定没什么事不回东北了,不过,他准备在我们附近再买个房,和岳父岳母他们一样,跟我们比邻而居。”

干爸的到来,无论如何,都会对夫妻二人的生活产生一些影响,短时间同住还是没有问题的。

长期住在一起,难免会有诸多不便。

年轻人还是更喜欢私密的个人空间,不喜欢过多的被打扰。

妻子很贤惠,但是干爸定居的细节还是要跟妻子讲清楚,免得有什么误会。

欧阳白雪倒是没有考虑那么多,她高兴的说:“好啊,这样不用大冷天去东北过年了!

我们也能就近照顾干爸的生活了。”

欧阳白雪对东北冬天的寒冷还是很忌惮的,只是婚后跟高岳过年回去了一次,住了六七天,虽然很快乐,但东北的寒冷却让她记忆深刻。

穿得厚实臃肿不说,还很容易冻伤。

尽管将来分开住,相互来往是少不了的,甚至将来可能还要给干爸养老。

想到这些,高岳试探性的问妻子:“老婆,干爸住时间长了,你会不会觉得烦?”

欧阳白雪冰雪聪明,知道丈夫担心什么,笑嘻嘻的说:“怎么会啊。

我挺喜欢干爸的啊。

干爸对我们那么好,怎么可能烦他?

住一辈子,都不烦。

这是我们做儿女应该的孝敬。”

欧阳白雪这样说,也是这样想的。

干爸高汉卿独自一人,对她们两口子这么好,她们两口子自然应该孝敬他,给他养老。

而且她最初对干爸高汉卿还怀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看到妻子这样善解人意,高岳爱恋地搂了搂妻子的香肩道:“谢谢我的雪儿,娶了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感谢你不顾一切的来到我身边,给了我温暖幸福的家。

感谢你对我工作的支持和对家庭的付出!

也感谢你对干爸来咱家的理解!!”

欧阳白雪依偎在老公的怀里,皱了皱鼻子,有些小傲娇地回道:“知道就好!”

东北老家的省会到魔都,火车行车时间正好是一天一宿。

高汉卿不愿意委屈自己,买的是软卧,舒舒服服睡一觉,中午就可以到了。

长年习武、服用虎鞭酒和人参等药材,使高汉卿一首身强体壮、精力充沛,西十六岁还是显得年轻有活力,坐了一天一宿的车,脸上也丝毫不见倦色。

火车还有十几分钟就进站了,收拾好行李准备下车的高汉卿也是思绪万千。

高汉卿跟魔都颇有渊源。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后期,当兵复员回乡当了警察的高汉卿处理本地人和知青纠纷时,认识了陈子龙、程浩宇、胡莘泉、赵方勇、宁馨仪等十五个魔都刚下乡不久的知青。

宁馨仪是这些知青里的唯一的一个女性,长得标致,又气质非凡。

知青们休息日结伴到县里闲逛,遇到了县里的一帮地赖子。

这帮地赖子见色起意,挑起了事端,双方当街打了起来。

这帮地赖子在县里还是有些势力的,但高汉卿还是顶住了压力,将几个挑事的地赖子拘留了五天,义无反顾的帮助了这些在本地毫无根基的年轻人。

通过这个事情,这些知青跟高汉卿逐渐的熟悉了,时不时的相互走动起来。

知青们的日子还是比较清苦的,高汉卿这个人热情好客讲义气,有好吃的就招呼这些知青上家吃饭。

一来二去,大家处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知青里不乏宁馨仪的追求者,但她却一眼看上了高大威武的东北汉子高汉卿,俩人从相知到相爱,坠入了爱河。

后来知青陆续上大学和返城时,高汉卿利用自己的本地人脉,跑前跑后的帮他们走关系,办手续。

使尽了所有可以用上的人情,顺利的一个一个的把他们送回了魔都。

宁馨仪的父亲宁超越恢复原职,急匆匆地把准备大学毕业跟高汉卿成婚的宁馨仪搬回了魔都,对于宁馨仪的婚事,他另有打算。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至死不渝的宁馨仪怀孕了。

再加上高汉卿的百般努力,宁家终于接受了高汉卿。

就在宁馨仪和高汉卿准备登记结婚之际,一件大事的发生,让俩人的婚事彻底搁浅了。

宁家也放弃了高汉卿的工作调动。

宁馨仪和高汉卿的婚姻转入地下,明面上,俩人都是单身一人。

体制内,女官员单身没有影响。

而男官员,尤其是副处以上的男官员,有没有配偶,是晋升与否的考察条件之一。

没有家庭的人,安分不下来,难免会成为影响生活作风的一个隐患。

这也是高汉卿屡次错失晋升机会的主要原因。

基于与宁馨仪的姻缘羁绊,高汉卿敏锐地感觉到魔都将会是他割舍不掉的生存之地,必须提前营造好自己的人脉资源。

魔都高汉卿熟悉有交情的人,就是那些知青。

因此,八三年高汉卿在职进修时,选择魔都院校自费深造了在职本科、在职研究生。

这样一来,就有了和这些知青加强联系的机会和时间,寒暑假面授时,高汉卿只要是有时间,就经常和这些知青朋友们走动。

每次到魔都,都是大包小包的来,大包小包的回,和这些知青的联系十分的紧密。

回城的知青们,有过的好的,也有过的差一些的。

知青中上大学的五个人后来的发展确实是一飞冲天。

陈子龙进了市府,程浩宇跟高汉卿是同行在市局,胡莘泉是魔都大学的博导,赵方勇就职于区府等等。

宁馨仪出身于当地豪门,现在更是贵不可言,职位还在众人之上。

同期知青的原因,使得陈子龙他们与宁馨仪联系紧密,同气连枝。

高汉卿一首倾尽全力维护魔都的人脉关系。

目前来说这些朋友里,胡莘泉对高汉卿的帮助最大。

干儿子高岳高考成绩不理想,能进魔都大学,从调档、选专业、选导师,再到留在附属医院、读硕士、现在读博士,都是胡莘泉帮的忙。

通过胡莘泉,高汉卿认识了魔都大学和附属医院不少的教授,为高岳铺平了医生晋级之路。

现在高汉卿自己要到魔都,开始新的生活了,需要麻烦他们这些魔都朋友的地方会很多。

他们将会给高汉卿的魔都生活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便利。

高汉卿如果能借到这些朋友的力,那真的是做到了“春风得意时布好局,西面楚歌时有退路”,创业会容易许多。

再有一会儿就见到干儿子和干儿媳了,高汉卿心里充满了温馨。

干儿子高岳工作很好,当上了大医院的主治医师,也很孝顺,还找到了一个美丽善良的妻子。

干儿媳欧阳白雪不但天生丽质、百媚千娇,而且知书达礼、温婉可人,让高汉卿十分的喜欢。

初次见面时,如果不是干儿子的准对象,高汉卿都动了凡心了。

等两个孩子结了婚,高汉卿对这个干儿媳更是满意得不得了。

这次到魔都生活,他不会过多地打扰小两口的生活,一旦完成置业,就搬出来,独自居住。

高汉卿搭乘的火车到了,高岳夫妻二人一起迎向软卧车厢的车门。

车门一开,站在车门附近,等候下车的高汉卿,一眼就看到站台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十分瞩目的干儿子和干儿媳了。

尤其是肤白貌美的干儿媳,因为是哺乳期,傲人的双峰饱满坚挺,呼之欲出。

吸引了无数男性的目光。

高汉卿微笑着向等候他的高岳和欧阳白雪挥了挥手。

这次为了出行方便,高汉卿身着警装,本就英俊不凡,现下更是英姿挺拔,威武庄严。

欧阳白雪看到此时的干爸,心下一阵恍惚:几年过去了,一身警装的干爸,宛如第一次相见时,还是那么的高大威武、帅气逼人啊!

高汉卿的行李不少,有些超规格了,穿着警装,给他带来不少便利。

在一路相处愉快的美女列车员的帮助下,由高岳一件一件的接手,安放在站台上。

美女乘务员名叫楚馨。

长得丝毫不逊色于高汉卿的干儿媳欧阳白雪,只不过一个少妇风情,一个还略有些青涩。

正因为长得美,高汉卿上车时,难免多看了几眼,还被发现了。

不过小姑娘见惯了异性的这种目光,为人又落落大方,并不介意高汉卿的目光。

见到这次被自己的美貌吸引的是个警察,相互认识后,俩人路途中聊的还很是投机,还一起在餐车吃了两顿饭。

知道高汉卿只是内退了的县里的局长,也不影响楚馨对他的好感。

高汉卿下的车来,和女乘务员握手告别,他留了魔都的电话给楚馨,相约有机会请她吃饭。

欧阳白雪等干爸高汉卿打完了招呼,点头对楚馨示意了一下,上前搀扶住高汉卿的胳膊,甜甜地说了一声:“干爸,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

你们等久了吧?”

高汉卿先将一个背包背在身上,微笑着问道。

“没等多久。

来,干爸,这几件行李我拿!”

高岳将另一个背包和两个大行李箱拢到自己身边。

三个人说笑着出站,走向停车场。

高汉卿别看是做JC的,却很有亲和力。

他知道怎样与不常见面的干儿媳迅速拉近关系。

上车之后,在高岳的刻意调和之下,高汉卿三言两语,很快就和久未相见、略有陌生感的干儿媳,相处甚欢,干儿媳一路娇笑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