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怎么回事,头好痛,昨天,我好像梦见了一个人,他又是谁,我怎么会梦到。”
她扶着脑袋,走下了床,“江妈,你在哪儿啊。”
她走出房间,摸着墙壁,看向外面。
“江妈?”
她走到了餐桌上,坐了下来,发现了一张小纸条,“怎么这次又列小纸条?”
她无奈的叹气,打开了它:芫枨啊,今天有点事,不能给你做早餐了,我在这信封下面留了点钱,你拿去买早餐吧。
可能我中午也不会回来,你省着点吧。
“又来,我又不是没钱。”
她今天闲着无聊,就打算去集市上买宝器,女主还是有宝器的,时间回溯只能回溯记忆,物品是没法回溯的哈,所以她忘记了有宝器,想去集市上买₍˄·͈༝·͈˄*₎◞ ̑̑“哎,服了。”
她头疼的摸了摸太阳穴,“又又又是有事,能换个新一点的借口吗?
不就是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你和那老秦约会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她内心默默翻了个白眼。
拿上荷包,就出了门了。
正是烈日当空的早上,太阳洒下大地,照在她的身上,给她多了一分惬意,又多了一分懒散。
“让我看看,我亲爱的宝器在哪儿呢?”
她西处张望,走到一条小街里,小街里面黑漆漆的,己经年久失修,头上密密麻麻的电线,好像随时要掉下来。
里面没住着几户人家,都早己搬出去,这儿又是拆迁的地儿,寥寥无几的人。
她伸头往里看,身高不够,所以要踮着脚才能看到。
“你交钱我们就不打,或者说,叫我们一声“爹”,我们就饶过你。”
比沈倾高一个头的一个男的说,旁边他的小弟也跟着起哄,“哦!
哦!
哦!
快叫快叫,叫了我们大哥就饶了你。”
她看到了一个小男孩在被五个男的欺负,那五个男的看沈倾个子矮,又比较文静,专挑小的欺负。
她本想不理,转身回去,走到小巷外面的时候,记忆里面有一个画面让她格外清晰——她正在被三个男的调戏,一个男的救了她。
她又转身走进了巷子里,开声制止道,“干嘛呢,让开!”
她嗲声嗲气的喊着,可语气里尽是霸道。
她见他们没反应,于是又喊了一句,“城管来了,快走啊!”
这招果然有用。
她顺利的帮他逃离险境,她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自豪,“怎么样,感不感谢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尴尬的笑了笑,“怎么跟你说呢,呃呃。”
“不要感动哈,本小姐,正义使者。”
“嘶,其实我想说的是,没有你的话,他们早跑了。”
沈倾抬头看着这个自我感动的女人,鄙夷,“我又不是打不过他们,你把他们吓跑了,我还怎么打?”
“啊?”
她还以为他会像电视剧演的那样,男主激动的拉着她的手,张口闭口全是感谢,她甚至还幻想着,会不会像是电视剧里的以身相许?
现实打破了她美好的幻境,以身相许,不可能。
感谢,不可能。
拉着她的手,不可能。
甚至都没有换回来一句“谢谢你呀!”
之类的话,听上去有一些嫌弃。
“小姐?
有认真听我说的话吗?”
他在一声的小姐,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
这个无奈的“小姐”,她只在她的记忆里面回忆起,也只是循环播放。
小姐。
小姐。
她记忆里的那个男孩无奈的喊着她“小姐”。
他记忆里的那个小姐。
“哦,哦,有!”
她的心里潜意识认为面前的这位先生,是她记忆里的那个“沈小草”。
小花小草。
她按耐不住自己心里的好奇,于是便轻声的问,用她感觉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你,是我记忆里的那个人。”
“啥?”
“我好像在哪儿见到过你。”
这一回沈倾听清了,她是说在哪儿见到过自己?
“小姐,你记错了吧,我前天刚到蓉花国,前天晚上才到的这里。”
“我觉得,你说过一句话。”
“在下久仰你大名。”
“我记得我没说过这句话吧?”
靖芫枨没有理他,继续自顾自的说,“你也和芫花一样灿烂啊。”
我也和芫花一样灿烂...这是你教我,你忘记了。
不灭的努力,永恒的希望,不灭的温柔,清新的爱,孤独的长跑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见,今天谢谢你,嗯,虽然你没有帮到我,但我还是谢谢你。”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
走的时候,他的口袋掉出来了一个东西,他并未发觉,径首往前走。
他只觉得,后面跟着一个乱认人的女疯子。
他掉出来了一个吊坠,那是她妈妈给沈清10岁的礼物,他收藏了五年。
这个东西对他来说格外重要,他的妈妈在他11岁那年就死了,是被人陷害而死的。
他不知道是谁,但他心里唯一想的是,为妈妈报仇!
然后安稳的离开这个世界。
沈倾的父亲对他不怎么样,对他的妈妈也不怎么样,除了对他们两个不怎么样,对其他人还好。
有时候沈倾会盲目的站在窗边,抬头仰望着星月,也会想着自己活下来的意义是什么。
自己的妈妈都死了,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也死了,他不能这样子一个人孤独的活着,一个人安稳的活着。
但他转变一想,有人想谋害他的妈妈,那就是想抢他的爸爸,所以他要为妈妈,为他自己,找那个迫害他妈妈的人,亲手将他/她杀掉。
至少,他还要为他的妈妈活着。
他不明白,他的爸爸不爱他和自己的妈妈,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为什么那些女孩喜欢的是他的爸爸,却要把他的妈妈夺去生命。
总之,他活下来的意义就是:报仇。
他对这个世界不抱有太多希望,没有过太多思念,他妈妈在的时候,自己从没有这么想过。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他的那个吊坠不见了,没消失的很彻底,失踪的很彻底。
对于他来说,那个吊坠,就是他的妈妈,是他和他妈妈还在着象征。
那个吊坠也是他的命根子。
靖芫枨走在路边,听见那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见”感到格外失望,就算他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他,她也感觉,这样会不会太冷酷了点?
没走几步,她感觉她的脚下咯到了个硬的东西,是沈倾的吊坠。
这吊坠价格不菲,拿去卖,可以抵一支水风笛的价钱。
“这样会不会不好的?”
她心里默念,虽然很想,但她也不缺钱。
这好像不是缺不缺钱的问题,看这条吊坠的腐烂程度,应该有三年。
这么珍贵的东西,况且至少历史有三年之久,说不定是某个人最心爱的物品,绝对不能买,绝对不能买。
她就这样子一遍一遍给自己洗脑。
说实话,他的背影,好像她记忆的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