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闻青漓带着虞璟笙回了红竹峰。
不过这次是走路,让仙鹤先回去了。
“挺腰,收腹,抬头,精神点。”
闻青漓对着一首埋头走路,偷感很重的虞璟笙如此说道。
虞璟笙眼底闪过不解,机械式的抬头。
闻青漓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并没有过多的动作。
“埋头多了容易看不清前路,今天早上不就撞我后脑勺一个包吗?”
虞璟笙拱手:“弟子知错。”
闻青漓顺杆爬:“知错要不要改?”
“改。”
“那好,保持现在这个姿势,大大方方的走。”
这一路上,闻青漓就与虞璟笙说过这一次话。
系统,小虞的根基又是怎么回事?
也和季相有关吗?
996:是的宿主,因为季相认为虞璟笙修为太高就会离开自己,所以在一次筑基弟子比试中,让封无出阴招,导致他的根基被动摇,原著小说中他的修为只到筑基后期。
闻青漓:真阴啊,天才变废材,前程尽毁,原著居然能he,真牛!
“小虞,拿着。”
闻青漓拿出一块玉牌递给虞璟笙。
虞璟笙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师叔,弟子无功,要不得。”
闻青漓把玉牌强硬的塞进他手里。
“这个玉牌就是简单的小物件,可以自由进出红竹峰,我救了你,你总要报恩不是?
到时方便过来。”
虞璟笙一听反而安心的收下了。
闻青漓摇摇头,一个修仙界的天才能卑微到这种地步,季相也是个能人啊。
两人一步一个脚印,走了半个时辰才回到红竹峰。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来。
闻青漓定在原地,伸手拦住虞璟笙前进的步伐。
“里面有人。”
神识铺散开来,整座红竹峰犹如在闻青漓眼前。
“师兄,你怎么才回来。”
季相语气不善,白色的衣衫染了些血迹,周身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闻青漓抬眼,温和的笑道:“师弟这是怎么了?”
季相用衣袖擦了擦剑上面沾到的血:“先前来找师兄,璟笙不能麻烦你太久不是,谁知一只妖鹤忽然发狂竟然攻击我,在师兄的地界杀戮,是师弟考虑不周,师兄莫怪。”
闻青漓吸了口气,脸色变了变:“是吗?
红竹峰有禁制,一般人大抵是进不来的,师弟莫不是闯了我的山杀了我的灵宠?”
季相眸光晦暗,很少有人会质疑他,真的很少。
“师兄不信?”
闻青漓:“对啊我不信,你确实杀了我的灵宠是与不是?”
季相颇为不耐烦,“是我杀的,我也是为了你好。”
“你既然说灵鹤暴起袭击了你,但它一只筑基灵兽何来的勇气伤你。”
“它入魔了!”
“证据呢?
你连尸体也没留下对吧?”
“是又如何!”
“所以你就没有证据证明它入魔了,既然如此师弟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话语间剑拔弩张,两人元婴期的威压外放,谁都占不到好。
季相嚣张跋扈惯了,得不到的就抢,抢不到就玩阴的,但是面对闻青漓他竟然毫无办法。
“师兄想要什么交代?”
闻青漓莞尔:“让你这小徒弟在我这帮我养只新灵宠,什么时候到筑基,什么时候走。”
季相攥着拳头,感觉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
“若是我不答应呢?”
闻青漓笑道:“好办。”
下一刻,他伸手掐住了虞璟笙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目光凌厉。
“我现在杀了他就是,筑基灵宠换筑基弟子很公平。”
虞璟笙双脚离地,被元婴期的修为压的动不了,喉管像是要被掐断。
季相桀骜不驯的脸出现了些许愤怒。
“师兄,他算什么东西,你竟然拿他来威胁我,你真是越活越回去!”
闻青漓:“哦?
真的吗?
那就一命换一命。”
丝丝缕缕的电流刺进虞璟笙的身体,他不断的抽搐,涨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闻青漓。
随着法力增大,虞璟笙身上己经能闻到糊味。
季相没想到闻青漓会真的动手,“停下!
你有什么要求,我答应你!”
闻青漓眉开眼笑,把虞璟笙放下来:“痛不痛?”
虞璟笙缩着脑袋没说话。
季相:“说吧,你想要什么?”
闻青漓拍拍虞璟笙身上的灰,竟然一拍就掉。
“先前说的师弟是忘了吗?
让小虞帮忙养仙鹤,不过也不要求他住我这,就每日记得来就行,我这离你那又不远。”
季相:“好,我同意。”
闻青漓手中拿着一颗留影石晃了晃:“既然如此,师弟可不能出尔反尔。”
季相暴怒:“你!”
闻青漓只是看着他,看起来很是得意,光明正大的和虞璟笙相处的理由这不就有了。
虞璟笙身上的灰被拍的差不多了,只是脸上的灰还没擦。
闻青漓小声道:“回去了,记得说你很疼,知道吗?”
虞璟笙点点头,他不知道闻青漓在搞什么鬼,刚刚的功法看起来强悍,实际上一点伤害都没有。
季相看不惯两人嘀嘀咕咕的模样喝道:“人我能带走了吧。”
闻青漓让开一步:“当然能。”
季相冷哼,御剑飞走了。
“限你一刻钟之内回来,要不然……你知道的。”
虞璟笙向闻青漓拜别。
闻青漓精明的像只狐狸:“明日记得来。”
“弟子谨记。”
两人走远了,闻青漓回到红竹峰,看着满地的鲜血和一些还未焚烧干净的羽毛,脸埋在阴影里,狰狞的笑了笑。
“季相,天道能保你几时?”
……虞璟笙回到青竹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师尊,弟子认罚。”
季相站在亭中静静的看着湖面被微风吹起波澜。
“为什么要罚你?”
虞璟笙:“弟子不该和师叔先离开。”
季相气不打一处来:“你也知道!
给我滚去思过崖!”
看着虞璟笙离开的背影,季相在想,思过崖特意给他安排的刑罚会不会太过分。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人和狗一样要驯,若是不驯,怎么会对着主人摇尾乞怜,怎么会好好听话?
思过崖一首是虞璟笙的噩梦,季相一首说都是为了历练他毅力。
刚踏进去,惊天动地的雷声差点震聋他的耳朵,这里面电闪雷鸣,这是他第五次进来。
每一次出去都只剩下半条命,一道道闪电犹如恶鬼在咆哮,要撕了他。
虞璟笙闭上眼睛,只要捱过西十九道就能出去……轰——!
一声巨响,想象中的刻骨铭心的痛却没有出现。
虞璟笙睁开眼,腰间一块白玉牌在阴暗的思过崖闪闪发光。
上面只有一个字——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