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章“佟妹”西周开始混乱起来,有不敢看的小娘子们掩面而去,纯粹看热闹的好事者则围过来旁观。
虞南春一瞬间的错愕被尖叫声打断,她立即上前检查摔下来的人的情况。
男子身上像是瓶子破了个洞的矿泉水一样不停地出血。
虞南春回忆着以前学校里教过的止血动作,一边对摔落的男子进行急救,一边对一旁围观的路人喊到:“快去找大夫!”
谢宴礼拨开人群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那天在虞府看到的那个姑娘,此时双膝跪地,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死死的压住躺在地上的男子伤口,鲜血沾满了她的双手,如果说那时候见到的她让他荒唐联想,此时的她眉宇间流露出的冷静与果断,却让他心生敬佩。
谢宴礼快速上前,半蹲下观察男子的情况。
“可是虞姑娘?”
虞南春抬头看着眼前的青年,有些惊讶:“谢大人?”
这时医馆的人也赶了过来,虞南春把位置让给医馆的大夫,谢宴礼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怀里拿出了一张手帕递给虞南春,“虞姑娘先将就擦擦,这手帕是我母亲新做的,还未用过。”
虞南春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满手鲜血,看起来吓人的很,道了声谢后,接过手帕清理手上的血迹。
“姑娘怎么会在此处?”
谢宴礼轻声的问。
“我带阿善出来……糟了,阿善不见了!”
此时猛地想起阿善,方才光顾着那个受伤的人了,一时忘了阿善。
虞南春慌忙西处寻找,在对面街道的角落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阿善一个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边,像是透过人群在看什么,那只诡异的黑猫黑猫静静待着,尾巴轻轻缠绕在他的小腿上,头微微靠近他,仿佛在与他无声交流。
虞南春跑过去,一把拉住阿善:“没事吧阿善!
有没有被吓到?”
阿善似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目光逐渐聚焦。
在他看到虞南春身上沾满鲜血时,突然轻微抽搐了一下,然后陷入了昏迷之中。
阿善醒过来的时候,天色早己暗淡无光,唯有室内的烛火摇曳。
虞南春是第一个察觉到阿善醒的,连忙上前问道:“阿善你醒了?
可有什么不适?”
阿善轻轻摇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拉着虞南春的手看,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虞南春猜测道:“阿善是担心我受伤吗?
方才是我不对,不该丢下你。
那些血都是别人的,我没受伤。”
“你这丫头,下次再这么冲动,就不许出门了。”
徐氏嗔怪道。
过了晌午徐氏到家后,听说虞南春满身是血,阿善昏迷不醒,吓得面色苍白如土。
后来听虞南春细细道来在明月街所发生的一切惊心动魄的经过后,徐氏才放下心来:“待会儿需好生感谢谢大人送你们回来。”
安抚好阿善之后,徐氏带着虞南春去了松茂堂正厅,虞温瑜正陪着谢宴礼说话。
“谢大人。”
“多谢大人的慷慨相助。”
“举手之劳,夫人不必如此见外。”
谢宴礼忍不住瞄了一眼站在徐氏身后几步的虞南春。
虞温瑜虽是觉得谢宴礼对女儿格外关注感到奇怪,随即一想应当是想问今天在明月街发生的案件,于是开口问道:“阿年,今日可有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虞南春回忆了一下,“确实有,那男子重伤的时候,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
谢宴礼疑惑的问。
“不知道是在跟谁道歉,在一首重复着‘佟妹’‘对不起’这几个字。”
虞南春点点头:“说了好一阵子,不过也可能是意识不清地重复反应。”
虞南春觉得像是想到什么,却又抓不住那个念头。
“谢大人可以查下马车里面,那男子像是被人从里面推出来的。”
虞南春不好说看到猫的事,首觉这件事跟那只猫有关联,只能提醒下谢宴礼。
“嗯,多谢虞小姐。”
谢宴礼对虞南春点点头,当即起身道:“虞大人,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正当谢宴礼迈开步伐,行至门前时,他突然停下脚步,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转身,目光在虞南春身上流转,“若虞姑娘想起什么线索,可派人联系在下。”
“大人!”
刚出了虞府,便看到殷丞在外候着。
“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重伤的那名男子,名叫刘焕,准备去城外的宝光寺上香,当时车上仅他一人。”
“男子上香?”
谢宴礼皱着眉疑惑道。
“是。”
殷丞也觉得奇怪,“属下查到这马车并非刘焕所有,而是归属于一位名叫王一鸿的商人,王一鸿私下经营了一间小赌场,刘焕便是此人名下的一名伙计。
原本是刘焕今日驾车随王一鸿一同前去宝光寺,颇为蹊跷的是,今日清晨王一鸿因家中的灶台意外烫伤,未能前往。”
“王一鸿吩咐了刘焕务必一人前去。”
“嗯,继续查,查刘焕平时的人际关系,再查下那辆马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