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老奴给您磕头了,求您一定要救救王爷啊。”
老管家一听能救,顿时又有了希望。
宁安赶紧让老管家去找来了银针,这时候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萧琢玉现在看着呼吸不畅,她只能先用银针试一下。
她将萧琢玉推倒在椅背上,伸手就解他的衣服,老管家先是一惊,然后问:“王妃,可有老奴能帮忙的地方?”
宁安头也没回地说:“不用。”
手上动作利落地解开萧琢玉的衣服,知道这人营养不良,可没想竟然这么瘦弱,入眼的胸膛胸骨突出,肋骨明显。
谁看了会相信这是一位王爷该有的体魄。
宁安怜惜地摇摇头,找到膻中穴,轻捻银针刺入,帮助萧琢玉降气通络。
见效果不明显,又让老管家掀起萧琢玉的裤腿,捻了一根银针刺入了足三里穴位,听见萧琢玉轻哼了一声,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从老管家手上接过萧琢玉的腿,入手的重量令人唏嘘。
萧琢玉气息逐渐平复,老管家这才抹了一把眼泪,感激涕零地对宁安深鞠一躬,说:“多谢王妃救命之恩!”
“哎呀,起来起来。”
宁安最是见不得老管家冲她跪跪拜拜的,她真的很慌。
想要扶起老管家,可是她手里还捧着萧琢玉的腿,于是只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半宿的忙活,最后萧琢玉恢复了状态,躺在床上熟睡,宁安在一旁跟老管家叙话。
老管家张口又要道谢,宁安赶紧制止他。
“老管家,道谢的话就不要说了,毕竟王爷现在是我的夫君,我不会让他那么容易死的。”
对于心中的诸多疑惑,宁安转头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确认人已经睡着,这才向老管家询问了起来。
“老管家,王府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们家王爷可是皇子,怎么就……”
话说一半点到为止,老管家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唉,王妃有所不知,王爷能有如今的惨状,那位岂能不知。”
老管家叹口气,也偏头看向了床上的人。
宁安会意,但不理解。
这么说,病重无人照料,萧琢玉的爹,也就是当今皇帝是知道的,她有些唏嘘。
到底是什么样的亲爹,才能对自己的亲儿子不管不顾。
还不如面前的老管家,满心满眼都是对萧琢玉的疼惜。
“难道是因为……夺嫡?”
宁安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个了,白天来的太子,还有那两位王爷,表面上是来贺喜,实际上都是来看笑话的,就这兄弟关系,一看就不正常。
老管家一听宁安的话,吓得连连摆手。
“王妃,不可胡言啊!我们家王爷自小就身体不好,从来没有过那种心思啊。”
“嘘!小点声。”
宁安赶紧安抚老管家,让他别惊醒了床上的人。
老管家这才收了声,小声说:“我们家王爷着实是命苦,能安然活到现在,已经是贵妃娘娘的在天之灵保佑了。”
许是因为宁安救了王爷,老管家信任她,就又絮絮叨叨地跟宁安说了很多关于萧琢玉的事。
宁安了解了大概后,便让管家去休息了,她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发现萧琢玉眼角有眼泪流下来。
她先是一愣,然后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抬手给他擦了。
她将萧琢玉朝里面推了推,露出一个能躺下的位置,和衣躺了上去。
宁安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还是被萧琢玉的咳嗽声吵醒的。
“咳咳咳……咳……”
萧琢玉醒了就开始咳嗽,他察觉到身旁有人,有些惊讶,除了小时候管家陪他睡过觉,已经很多年没有同人睡在一张床上了。
他看清身边躺着的人是宁安,便努力隐忍咳嗽的声音,害怕吵醒她,结果还是把人吵醒了。
宁安打着哈欠起身,口齿不清地对身旁的人说:“咳出来,不要忍着。”
然后又提醒他:“不过,你咳嗽的时候最好捂着点。”
在萧琢玉怔住的时候,宁安赶紧解释:“我不是嫌弃你的意思,只是你这个病有传染的可能,所以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两人才刚传出一点动静,门外老管家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王妃,王爷,你们起了吗?”
宁安赶紧应声:“起了。”
老管家应声推门,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王爷,王妃,老奴给你们打了梳洗的水来。”
宁安昨天还没觉的,睡了一觉起来,听见老管家一口一个老奴,心里别提有多别扭。
她走过去,从老管家手上接过木盆,放在桌上,对老管家说:“这大清早的,您老人家别忙了。”
“啊??”
老管家还是头一回听见这么贴心的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宁安说:“我来吧,王爷我来服侍他就好,您……您要不去准备早饭吧。”
“好好。”
虽然是被人赶走了,但老管家一脸喜色。
原本还担心王妃嫌弃王爷,可现在看来,王妃并不是那样的人,老管家欣慰地点头,一步三回头地做早饭去了。
床上的萧琢玉也起身了,宁安走过去要给他整理衣服,被他拒绝了。
“我自己可以。”
宁安诧异地说:“是吗,你还要穿着这一身喜服吗?”
昨天和老管家一起,匆忙把人搬到床上,根本就没有给萧琢玉脱衣服,她自己都还穿着昨天的喜服。
听宁安这么说,萧琢玉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然后眼神条件反射看向了一旁的木柜。
宁安猜测,那里面应该就是放着萧琢玉衣服的地方。
她大马金刀的走过去,直接就打开了柜门,果然是萧琢玉的衣服。
只是那些衣服看着跟萧琢玉的落魄王爷身份很匹配,大多都是素色的衣衫。
她随便拿了一套递给萧琢玉,萧琢玉也从容地接了过来。
宁安突然想到自己没有可以换的衣服,于是又回到了木柜前,她看了看并没有拿,而是转头问萧琢玉:
“王爷,能借一套你的衣裳给我吗?”
萧琢玉正在脱身上的喜服,听见声音抬头看过去,宁安也在看他,两人视线交汇,萧琢玉先移开了视线。
温声说:“你为何要我的衣服?”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她没有可以穿的衣裳啊!
她,一个替嫁的丫鬟,乔家根本不可能给她准备陪嫁,所以等于穷的叮当响。
萧琢玉,一个病弱王爷,一穷二白,所以也没钱给她买衣裳。
这日子可咋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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