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王文华重生在了国企时代,本想着重复自己的人生,没想到,新的情况层出不穷。鉴于此,他只能从最底层的修理工做起,并连续经受了职场、考场、情场上的各种残酷又现实的竞争。随后,输怕了的他开始强取豪夺,用各种卑鄙手段投机取巧,站上权力巅峰。但老年的他又备受良心谴责,将所有财产捐给了公益事业。
主角:王文华 更新:2022-07-16 02: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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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文华的女频言情小说《重返国企时代》,由网络作家“男人是山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文华重生在了国企时代,本想着重复自己的人生,没想到,新的情况层出不穷。鉴于此,他只能从最底层的修理工做起,并连续经受了职场、考场、情场上的各种残酷又现实的竞争。随后,输怕了的他开始强取豪夺,用各种卑鄙手段投机取巧,站上权力巅峰。但老年的他又备受良心谴责,将所有财产捐给了公益事业。
奋斗了一辈子,总算是把企业做到了可以上市的水平。我想,如果企业上了市,我就可以把企业交给儿子,自己退休颐享天年了。
但是,企划部经理从金融办回来,突然间告诉我:王董事长,上面说,我们的企业上市,还有点不完善的地方。
“怎么,没有批?”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金融办的人说,我们的企业,国际化程度不够。”企划部经理一见到我眉头皱起来,不敢再绕弯子,马上实话实说了。
“怎么个国际化程度不够?”我听到这个原因,非常恼火。为了筹备上市,我们每一步都是按照金融办的要求运作的,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这样。
“他们的意思,如果能够与外商有一些合作,就更好了!”企划部经理不得不说明了。
“哦!如果是这样,我就只好去找那个俄罗斯女孩儿莲娜了!”我摇摇头,觉得现在的政府部门名义上是为民营企业服务,但是,遇到较真章,就不如过去政府部门那样为国企着想了。
“哈哈,老帅哥,你终于给我来电话了。是不是想追我了?”莲娜接到我的电话,十分兴奋,立刻说起疯话来。
“不是追……我是想认真地与你谈一谈我们两个企业合作的事。”我连忙解释,希望她不要误会了我。
“哦!合作可以。但是,我们交易只能用卢布或者是以物易物,我们不能支付你们美元。”,莲娜一句话,让我愣住了。
我知道俄罗斯正在去美元化,可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如果不能用美元结算,我们的合作不就等于泡汤了么?
老婆看到我与莲娜通电话后闷闷不乐,就问我与莲娜的公司谈成了吗?我就摇摇头,说她变卦了!
一听说对方不能用美元结算。老婆就一个劲的说道:“看来,这老毛子靠不住啊!”
“不是老毛子靠不住。是世道变了。”我马上感慨地说道:“如果是七十年代,国企时代,哪有这样的事?”
老婆一听我的话题,就知道我又怀念难忘的七十年代国企岁月了。
就说:“是啊,那时候的政府部门,一听说企业有事,就实心实意的帮助我们。哪里像现在,明明答应了我们上市,却又横挑鼻子竖挑眼。一次一次的刁难我们。”
“其实,上市的权力不在市金融办。”我就向她解释说:“他们不过是把把关,想让我们的工作更细一些,免得被证监会一下子给打回来。”
“要我说,这市,能上就上,上不去就拉倒。反正我们已经有了几千万,就是儿子这一辈也吃不完。”
老婆这些年看着我奋斗太辛苦,就产生了一种小富即安的思想,一次一次劝我退下来好好的休息。与她一起在家里看孙子。
“老伴啊!要说咱们家的日子,可以说是小康生活了。可是公司很多的员工,还买不起车,买不起房呢。
“如果咱们公司上市,他们的资产就可以水涨船高,跟着咱们一起享受小康生活了。”
“你呀,过去一心想着国家,想着集体,爱厂如家。企业改制了,你没有国有资产可以爱护,又开始牵挂那些员工了。你这种菩萨心肠,什么时候能改啊?”老婆想起过去的事情,嘲讽的说道。
“为万世开太平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菩萨心肠我不够格。一点善良还是应该有的吧!”
我苦笑了一下,心里话,市场不相信眼泪,也不相信善良。譬如,我一心一意的想让公司上市,为员工们谋点福利,但是,就是不成功啊!
心情郁闷,再加上喝酒那么多。晚上睡觉就受到影响了。起初,还是乱哄哄的梦的片段。但是,一会儿,那梦里的场景就清晰起来——
那是我参加工作的第一个工厂——红星机械厂,我正在钳工维修班厂房里,左手握了扁铲头,右手抡起锤子,一下一下砸在扁铲上。
按照钳工操作扁铲的要求,锤子应该砸在扁铲头上,这样,可以让扁铲的冲击力作用在扁铲刃上,让锋利的扁铲刃把活件的毛刺铲平、铲光滑,完成加工任务。
但是,初学者,因为眼睛盯着扁铲刃与被加工的活件上,锤子往往就会打在手上。这样的打手不要说几个小时,就是一会儿工夫;
由于初学者求胜心切,用力过猛,手的虎口部位就屡屡受伤。红肿、出血,是家常便饭。严重的时候,往往会血流成河……
现在的我,就属于后一种情况。我觉得有点坚持不下去了,就悄悄地停下来,想把受伤的虎口部位去厂卫生所包扎一下。
然而,刚刚停下来,就觉得后背上啪地一声,挨了一钢板抽。我回头一看,是我的大师兄小路,他拿了一个条形钢板尺,狠狠地抽了我之后,又狞笑着说道:
“对不起,小师弟,如果我不打你,师父就要打我;师父说,钳工练习打扁铲,是入门的基本功,如果你娇生惯养,就吃不了这一碗饭。怕苦怕累的话,就辞师去坐办公室吧!”
“就算是我打扁铲偷了懒,也用不着你来打人吧?”我心里话,部队训练那么严格,连长、班长也没有打过人呀!
现在,你们还没有教给我什么本事,就先伸出狗爪子打人了,这是什么道理?我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
实际上,我敢于这么想,因为我是穿越过来的人,我知道将来的钳工并不像我父亲想象的那么神圣,下岗大潮一来,这些钳工为生活所逼,都跑到大街上去修自行车了。
如果真的是被派到这里来学徒的新人,不知道十几年几十年之后的事情,我哪里敢惹这个仗势欺人、穷凶极恶的大师兄?
“怎么,我受师傅委托监督你,你不服?”大师兄见到我怼他,禁不住恼怒了。
“监督可以。但是,打人不行!”我瞪大眼睛告诉他,“我是来学技术的,不是挨打的。”
“我就打你了!怎么着吧!”大师兄说着,啪的一声,那个条形钢板尺再一次打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一看他这么无理,转过身子,一把抢过他的钢板尺,两只手攥住狠狠地一掰,那个条形钢板尺被我咔嚓一声,一折两断。
“妈的,臭当兵的,反了你!”大师兄一看我撅了他的面子,哪里肯饶过我?马上把钢板尺换成了拳头,狠狠地冲我的脑袋瓜子砸过来。
呵呵,我心里话,如果你在这里抡锤子,弄扳手,我会怕你几分,可是,玩拳头,你就完蛋了!我是侦察兵,会吃你这一套?
我毫不畏惧,功夫右手接住他的拳头反手一带,往下一压,大师兄就呲牙咧嘴哇呀呀乱叫起来。
“住手!”一声尖厉的喊叫声炸响了屋子。我看到小师妹张丽丽怒目圆睁看着我,“王文华,你上班第一天就打大师兄,你太不像话了吧!”
我一看她急眼了,马上停住了自己的动作。这个张丽丽,不仅仅是我们的小师妹,还是师傅的女儿;
如果不给她面子,就是不给师傅面子,再说,工厂里的规矩,小师弟必须尊重师兄师姐,我这么做,算是犯上座乱吧!
“你也是……”小师妹看到我老实了,立刻又批评大师兄,“看他偷懒,你批评他几句,或者是骂他几句就得了呗,还真的动手打人?
“那钢板尺打在后背上有多疼?你不知道吗?”听小师妹的口气里,好像是为我感到心疼了。
当然,我知道,这不过是青年男女刚刚接触表示好感的一种话语罢了,并不代表小师妹真的心疼我。
我们两个刚刚接触,她与大师兄却是一个班组这么长时间了,于情于理,她都应该照顾大师兄的脸面才是。
当然,就算是小师妹说话站到了我这一边,大师兄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她是师父的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但是,偏偏有人不怕事闹大,屋子里的人,不知道是谁?居然会跑出去打电话向保卫股报了警。
不一会儿,保卫股长就带领一个浓眉大眼的复员兵来了。
“怎么回事?”保卫股长看上去很牛。一进门就大声喊道。
“周师傅来了!没有事,就是师兄弟之间吵个架。没事了。”小师妹年纪小,却懂得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想息事宁人,不要保卫股长介入这件事。
但是,周股长并不想善罢甘休,说道:“我听说,有人动手打人了?”我一看保卫股长盛气凌人的样子,就觉得反感,没有吱声。
“张丽丽,你爸呢?我说打人,可不是信口开河。有人打电话告诉我,你们这里打起来了!”
张丽丽本来想否认这件事,没想到有人报警。立刻气愤地大声喊道:“哪个的嘴这么欠?我们内部矛盾自己解决好不好?为什么打电话让外人来?!”
“什么什么?丽丽,我是外人吗?我是工厂保卫股长,负责全厂治安的。发生了打架斗殴的事情,不找我们找谁?”
“周师傅,这件事,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了。请你们二位回去忙自己的业务好不好?”看来,张丽丽并不把这个周股长放到眼里。
“丽丽,你这么说可不对呀!如果没有人报警,我们当然不会过来。但是,既然是有人报了警,我们不来,不是失职吗?”周股长的意思是:这件事,今天我管定了!
“到底是哪个快嘴子报的警?站出来吧事情说清楚!”张丽丽一看,这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就让报警人出来应付。
这时,周股长就把眼睛看向了二师兄大肥。我一看,这个儿师兄真不愧为二师兄,那眉眼真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猪八戒!但是,此时,他显得比猪八戒更愚蠢一些。
大肥一看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敢躲躲藏藏了,就站出来唯唯诺诺说道:“刚才为文华练习扁铲,手受伤了,想歇一歇;
“监督他的大师兄小路以为他偷懒,就抽了他一钢板尺,王文华受不了了,夺过钢板尺,掰断了!大师兄想用拳头打他,他就把大师兄的双手拧住了。
“我怕小师妹拉架压制不住,弄成大事,就报了警……就这些。”二师兄总算是把事情说了一遍。
“你个大肥,真是不知道好歹!你怎么知道我拉架压制不住他们俩?你纯粹是多此一举!”张丽丽听了二师兄叙述,虽然合情合理,但是依然不忘记数落他几句话。
“怎么回事?”还没等周股长说什么,门外一声咳嗽,师父回来了!他一进门看到这么多人被周股长审问着,觉得大事不妙,连忙询问。
周股长在我们面前牛逼轰轰的,但是看到师父马上就软了,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点头哈腰地说道:“张师父,你们维修班出了打人的事,大肥报了警,我们就来了。”
“哦!”师父迅速打量了屋子里的人一眼,看到了女儿的目光,好像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马上说道:“老周,麻烦你跑了一趟,不过,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你,请回吧!”
老周一听师父这么说,马上走了。接着,师父就问我们几个当事人怎么回事?大肥、大师兄、我照着刚才的说辞说了一遍。小师妹也把自己拉架的过程说了。
师父听了,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还没有说什么,电话铃声响了!小师妹赶紧去接,没想到,她一听电话里的声音,脸色马上变了。
“怎么了?”师父看到女儿好像是被吓着了,连忙问谁来的电话?
“是厂里马副书记。她说,王文华身为复员兵,打架斗殴,影响极坏。她要把文华调出维修班,让他去液化气罐车间干力工!”
小师妹说着,脸色显得十分凄凉。看来,这个马副书记是个厉害角色。不然的话,小师妹怎么这么害怕她?
“妈的,一个骚娘们儿,敢对我的人下手?不行!我找齐书记……”师父接着就给齐书记打电话,但是,打了半天,对方没有人接听。
“师父,你别为难了!明天,我去那里报到就是了。”我怕师父与齐书记为我的事闹僵了,那样的话,我情何以堪?就拿出一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豪情壮志来。
“文华,听我的话,咱就是不去。她能把你怎么样?”师傅看到我敢作敢当,似乎是很欣赏我的性格,竟然会与这个马副书记杠上了。
本来,我是想第二天就去液化气罐车间报道的。但是,回家之后发生的事,让我一下子改变了主意。因为,我一进门,父亲就啪啪给了我两个耳光。
“你打我干什么?”我一下子愤怒了,小时候,我每一次犯了错,就会得到父亲的耳光,可是,现在,我长大了,你还是这么动粗,不合适吧!
“我问你,刚刚去钳工班,你就与大师兄打架,怎么回事?”
“他打我,我就不能反抗吗?”我就说了大师兄拿钢板尺抽我后背的事;
心里话,我在外面受气,你这当父亲的不为我出气也就算了,我自己反抗你怎么还怪罪我呢?
当爸爸的不护着儿子,反倒是胳膊肘往外拐,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文华啊,你爸爸打你不对。可,他也是恨铁不成钢啊!”母亲一看我气呼呼的不服气,马上劝我说:
“为了让你学技术,你爸爸特意给你们齐书记送了两瓶好酒。你说,你去了就和人家打架,你爸爸能不生气吗?
“现在,人们都是盼着学技术,将来能有点前途。你说,你一下子就把这个大好机会丢掉了,你说,这事,你不是犯傻吗?”
“妈,对不起,儿子性格暴躁,让你伤心了。既然是这样,我就呆在钳工班不走,继续跟着师傅学技术。我看不透,那个姓马的会把我怎么样?”
“文华,你这样做,就是无组织无纪律。能行吗?”一听我的话,父亲倒是担心了;
说道:“听说,那个女人是当造反派上来的,人品坏着呢!如果让她盯上你,不划算啊!”
“放心。没事。她不过是个副书记,她再厉害,还能厉害过齐书记?齐书记不发话,我就是不去。她干没辙。”
“如果齐书记要你去呢?”爸爸担心的说。
“齐书记不会这么不讲信用。他真要是逼我去,我就让他把你送他的那两瓶酒还给我们。”
我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过几天,揭批四人帮的政治运动就要开始了,马副书记这样的干部没有几天蹦哒头了。但是,这种话,我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不能对父母亲说。
我心里这样拿定了主意,但是究竟这么抗命能不能行?我心里也没有数。
虽然马副书记之流就要完蛋了,但是还没有免职,如果人家强行命令我离开钳工班,我没有理由不服从。
俗话说,姜是老的辣。这一点,你不服不行。第二天上班,我正准备告别师傅和几个师兄弟去液化气罐车间报到,师傅却叫住我吩咐道:
“文华,你的事我昨天晚上去齐书记家里说了,他要你先大张旗鼓去报到,给那个骚娘们儿一个台阶下,然后,你就回钳工班来我这里学技术。”
“那怎么行?我如果去那里报到,一干上活怎么会回得来?”我一想,虽然这是齐书记和张师傅商量的一条妙计;
但是如果人家那边把你当成劳动力安排了劳动任务,规定了劳动时间或者是劳动纪律,我还回的来吗?
“文华,这事,你就听爸爸安排,没问题的。”小师妹张丽丽一看我犹犹豫豫的,就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不过,她这一句“听爸爸的”;
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师傅是你爸爸,可不是我爸爸,你说话说明白点好不好?这么大喘气会让人误会的。
尽管是权宜之计或者是做做样子,我还是要走一走形式,去液化气罐车间报到。
还没有到达地方,就听到叽里桄榔一阵子铁器钢板的撞击声。
这声音让人觉得震耳欲聋,更觉得的是一种听觉的折磨。我想,这样的环境,不要说干活,就是坐着喝茶水,也难以让人舒服。
到了近前,一副惊悚的画面出现在我眼前:只见几个赤缚大汉光着膀子雄赳赳气昂昂站在我面前,看样子这些人不像是准备干活;
而是日本相扑运动员准备决斗或者是少林寺武僧准备上战场。在他们面前,我这个标准的部队侦察兵就显得过于单薄了。
“没什么,他们的活特别累,上班顾不得斯文。一会儿他们干活儿,你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师傅看到我一副惊讶的神情,连忙解释说。
果然,等到上班铃声一响,就看到几个大汉一个个走到自己的工作位置上,原来,他们要操作一个类似磨盘的装置。
不过,这磨盘下面不是粮食而是一个平平整整一块钢板。他们每个人好像是在抓住一个杠杆,共同用力拧一个大螺丝,随着带头人一声大喊“吆啊撒……”
几个大汉似乎是约定俗成,接下来瞪大眼睛,齐齐的呼应一声“嘿!”然后共同用了力。
就看到中间的一块钢杵在强大的人工压力下迅速的朝那一块钢板压下去;钢板中间部分一下子凹进去,变成了一个U型的半圆体。
“这就是我们需要的半成品,工人们管它叫半拉瓜。”师傅看到我懵懵的,就向我讲解这方面的常识。
“加工这种半拉瓜干什么?”我好奇的问。
“一个半拉瓜是半成品,两个半拉瓜焊接在一起,就是一个液化气罐的罐体了。”师傅笑呵呵告诉我。
哦,我明白了,原来这制造液化气罐的车间,这里就是他们的第一道工序啊!
这时候,来了两个穿了厚厚的工作服的女工,她们小心翼翼地用两个铁钩;
把那个半拉瓜从下面的胎具里拉出来,几个大汉看到完整的半拉瓜,似乎是特别兴奋,一下子欢呼起来:
成功了!旗开得胜!
“爷们儿,干的不错!”师傅连忙上去祝贺。
“哦,张师傅来了!欢迎欢迎,欢迎指导工作。”有个大汉似乎是这里的小头头,看到师傅,连忙上来打招呼。师傅就把我推向前,说道:
“这是我徒弟王文华,按照马副书记指示,来你这劳动改造……”师傅揶揄的说道。
“什么?劳动改造?你老头真能开玩笑,人家是复原兵,政治条件好,要说是人家改造我们还差不多。”小头头笑着说道。
师傅连忙为我介绍;“文华,这是焦主任,你的新领导。”我连忙上去握握手,说了一声焦主任好!
接着,焦主任却瞅了瞅我的身体,眉头皱起来,说道:“就这细皮嫩肉的学生样,哪里能干我们的苦大力活儿?”
“人家来这里,就是意思意思,你他妈的还真当是劳动改造?”师傅看来与他很熟悉,张口就骂。
“好了好了,既然是这样,你就跟着搬运工搬运这些半拉瓜吧!”焦主任一句话,就确定了我的工作岗位。
于是,我这个刚刚上岗的钳工,因为与大师兄打架,一下子变成了最让人瞧不起的搬运工了。
搬运工倒不让人觉得多么丢人,关键是,这个岗位上,都是女工。
原来,当时的国企讲究男女同工同酬,就算是液化气罐车间这样的体力劳动环境,也得按照规定安排一定数量的女工,而那些大汉们的活女工干不了,只能安排她们当搬运工。
搬运工的活看起来丢人,实际上很实惠。具体的职责,就是把大汉们加工好的半拉瓜搬运到电焊师傅面前,让他们把两个U型半拉瓜对焊在一起,成为一个O型的罐体。
这是本车间最关键的工序,也是技术含量最高的的工序。因为这个工序之后,在罐体下面焊一个铁圈,液化气罐就有了支撑;
然后在罐体上方安装上角阀、减压阀,一个液化气罐就成型了,最后再经过打压、喷漆程序,液化气罐就可以入库销售了。
后来,我从女工的嘴里了解到,我们这个机械厂共有五个车间,其中两个大车间:一个是金工车间,一个是铆焊车间。
这两个车间人多势众,车间主任牛逼得不得了,但是,他们车间都没有定型产品,所以,他们的加工服务不能直接创造利润,
这样,我们的焦主任在一些事情上就敢和他们叫板,而其它的两个小车间,铸造车间和锻造车间,就只能在大车间面前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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