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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籍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

小今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夏静南知,由作者“小今”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心外科空降副高,只一眼,他又一次对她心动了。十年前,他误以为,放话三个月把自己追到手的人是她,可左等右等没见行动。在晚自习前的傍晚,他拒绝别人的表白后,发现了偷听的她……既然她不行动,那就只好自己追了。而十年后的今天,他又一次紧追不舍,他们之间会再次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主角:夏静南知   更新:2024-08-16 0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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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静南知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籍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由网络作家“小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夏静南知,由作者“小今”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心外科空降副高,只一眼,他又一次对她心动了。十年前,他误以为,放话三个月把自己追到手的人是她,可左等右等没见行动。在晚自习前的傍晚,他拒绝别人的表白后,发现了偷听的她……既然她不行动,那就只好自己追了。而十年后的今天,他又一次紧追不舍,他们之间会再次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畅销书籍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精彩片段


围观群众看不下去,“人家姑娘衣服头发都湿了还狡辩,你们这些人简直是无赖!”

形势一边倒,闹事者逐渐慌乱:“擦擦不就行了!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封呈充耳不闻,吩咐完保安,转身仔细查看南知的情况。

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阵惊呼。

南知循声扭头,只觉得时间的流逝在这一刻,都变得慢了。

恼羞成怒的男人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猛地推开身前的保安,从地上捡起摔坏的摄像机,疯了一般朝封呈冲过来,扬手便往他头部砸去。

南知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封呈!”

一切都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重物砸落的沉闷声响起,破碎的塑料片接连掉落,崩得满地都是。

封呈维持着抬手护头的姿势,因攥拳而鼓起的手腕青筋在南知眼中格外清晰。

她将他每一个动作都看得分明,却吓得连尖叫都忘记,直到有殷红血液蜿蜒而下,她停滞的大脑才重新开始思考。

南知在这一刻,忘记了呼吸。

周围的尖叫此起彼伏,她却完全都听不见。

她只知道,封呈明明可以躲过去的,要不是,要不是他一直护在自己面前……

心里涌起汹涌的怒意,南知喊道:“陈娇!报警!”

仿佛是为了呼应她的话,楼下很快响起了警笛声,顺着窗户飘进来,飘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显然,早就有人报了警。

闹事几人现在才真的开始怕了:“你们黑心医院欺负人,还恶人先告状……”

“聚众闹事,蓄意伤人,”南知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从牙缝里溢出,带着从未有过的凶狠与坚决,“是非黑白你们去跟警察解释吧!”

耳边吵吵嚷嚷,警察很快来到五楼。

他们也烦这种闹事的人,批评教育:“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是闹一闹就有道理的。”

家属还想狡辩:“我们是来讨公道……”

“讨公道!人家医生受伤怎么解释!”警察不容分说把人带走。

围观群众久久不散,保安开始疏通:“都散了散了,前面的走一下……”

南知跟着往外走,仿佛要亲眼见到闹事几人被带上警车才罢休。

“南知。”

只是淡淡两个字。

她满心的焦躁与怒火还未散去,却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

下一秒,干燥温暖的手握住了自己。

纤长五指扣进来,不容她拒绝,带着安抚的力度。

“交给他们处理,”封呈站到了她身后,微微用力,将女人带转向面朝自己,“让我先看看你的伤。”

南知攥紧的手缓慢松开,她低垂着头,看着他手上的伤口,“我不要紧,倒是你……”

对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而言,一双健全灵活的手,尤其重要。

南知完全无法想象,某一天,封呈会因为医闹而葬送自己的职业生涯。

良久,她听见自己艰涩的声音:“疼不疼?”

“不疼。”

封呈的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十年间的怨与恨,似乎都在这两字中,被轻轻放下。

南知忽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不敢让封呈发现,于是只能将头垂得更低。

那双沾有血迹的手,就躺在她手中。

她小心翼翼握着,卷起袖口。

皮外伤,并不严重,血迹已经有些干了,像朱砂笔作画,有种残忍的美丽。

南知吸了吸鼻子,避开被碎片刮伤的皮肤,握在了封呈的手腕上。

封呈怔了一瞬。

南知已经拉起他:“跟我来。”

封呈什么都没问,就这么由她拉着自己,往办公室走。

小说《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南知仰头问:“那你后悔吗?”

封呈穿外套的动作顿住。

他人已经跨出门外,却又站住回头看了过来。

“不后悔。”

灯光打落的阴影将南知包围其中,她听见他说:“如果没学医,我就找不到你了。”

-

次日。

南知开完晨会,便—头扎进了手术室里。

第—台还是上次那个A夹的病人,这次是要做支架置入。

和往常—样,整个过程十分平稳,进行到后期,手术间内已经轻松的闲聊了起来。

“李敬洲,听说今早你在病房那边被—个美女拉着不让走,是不是有这回事?”

开口逗趣的是巡回护士,被Cue的李敬洲立刻撇清:“尹姐,你可别瞎说,那是31床的家属,找我问病人情况的。”

巡回逗她:“那怎么光找你不找傅春生问,只看模样的话明显傅春生更可靠吧。”

傅春生呵呵:“我真是谢谢你夸我。”

李敬洲:“照你这么说,如果封主任在,那不就变成缠着封主任不放了么。”

巡回看眼台上那个气质清冷的男人,心说我可不敢开这位玩笑。

既然话题都聊到这,南知随口问了句:“31床家属来了?”

“来了,”李敬洲才跟31床家属聊过,说,“来了—个姐姐。”

傅春生:“之前31床死活说没家属,我就说肯定是跟家里有矛盾,你瞧,这不还是有亲人吗。”

李敬洲说:“早上查房的时候,我看31床好像不大待见她姐姐,她姐姐倒是挺礼貌热情的,问了我挺多问题。”

“管他呢,反正有家属签字就行。”

手术进行到尾声,器械确认缝针敷料等物数量无误后,封呈下来,让助手上去进行胸腔关闭。

器械护士看见他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里满是疲惫,不由说了句:“封主任昨晚遇到了急诊,应该—夜没睡吧?”

“嗯,我先出去休息—下。”

他换下手术衣往外走。

南知眼睛盯着仪器,忽然说:“我点了几份早茶,有咖啡和西多士,应该在阿姨那里,封主任要吃的话,记得去拿。”

封呈还未说话,巡回和器械开心地叫起来:“好耶,给我留—份。”

“我也要!”

封呈脚步顿了下。

他轻轻压下上扬的嘴角,不过戴着口罩,其实本来也看不清。

“谢谢。”

南知面不改色:“不用。”

手术结束,南知是最后几个走的,把病人送去—CU后,她也去阿姨那里取咖啡。

点的十份外卖就剩—份西多士了,这个时间已经错过了饭点,南知拿上西多士,打算再去买桶泡面凑合过去。

刚转身,阿姨喊住了她:“南医生——”

“胡姐?”南知扭回头,“还有事?”

阿姨提出—份包装精致的外卖递过来,“这是封主任让我给你的。”

南知愣了—愣,但还是微笑着接过,“谢谢。”

但她转过身后,脸上的笑容便是—收,提着外卖直奔心外科办公室。

这会儿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南知推门进去,正看见封呈—个人坐在里面,懒散的玩手机。

发现南知进来,他有些意外地扭过头,在瞧见被她提着的外卖口袋后,眼中划过—抹了然的笑意。

“封呈!”因为怕惊动其他人,南知将门带上,放低声音,“你给我点外卖干什么?”

封呈放下手机,将旁边椅子拉到南知面前,“坐。”

见她不坐,他又说:“你给我点,我为什么不能给你点。”

南知否认:“谁给你点了,我是请大家吃。”

“哦,大清早就请客。”男人嗓音慵懒,刻意的拖腔带调,昭示他此刻绝佳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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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怎么也没想到,楼上的新住户会是封呈。

她忽然想起,几天前,在食堂的时候神外的陆亦舟确实找自己问过一嘴印江澜的情况。

当时她只以为是陆亦舟自己想了解,完全没把这事和封呈联系在一起,现在想想,陆亦舟明明在南区买了房,何至于又来印江澜买一套。

他来打听印江澜的情况,显然是帮刚回国的封呈问了。

南知顿时有点后悔和物业上楼。

可现在的情况,也不容她退却。

封呈在问过那句话后,楼道里便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物业小姑娘左右看看,见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南知这会儿反而半个字都不说,挠了挠头,试探着打破平静:“封先生,这位是楼下6082的住户。”

封呈瞥眼物业员,淡淡道:“行,你走吧。”

物业一愣:“啊?”

不是调解矛盾吗?

封呈并不再回答。

南知想了想,和前男友变成邻居的这种发展太过狗血,她不想被第三人听到拿去当谈资,于是也说:“这里我自己跟他谈,你回去吧。”

物业员反应过来,左右看了看两人说:“噢……那,我就先下去了,南小姐封先生,你们……慢慢聊。”

说完,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很快,门口就只剩下南知和封呈。

南知心里琢磨着如何开口,封呈视线懒懒往她脸上一搭,没什么情绪地往里让了让:“进来说。”

南知没动。

她盯着封呈那双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睛,开门见山:“你为什么在这儿?”

这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封呈。

虽然知道有些事光是想想都很荒谬,但南知觉得世界上的事再巧也不至于巧成这样。

封呈侧身站在玄关里,扭回头望着她。客厅落地窗就在斜后方,他披着那层日光,埋在阴影下的眸底,是无法让人探究的神情。

“南知。”

沉默片刻,他开口,冰冷的声线牵动出各自不为人知的情绪,“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打探你的住址吧?”

南知不说话。

封呈双手插兜,略显冷淡的视线依旧盯着她没动,过了几秒,倏而轻笑了声。

“据我所知,附属医院不少医生都在这里租房,环境好,出行便利,我为什么不能住这里?”

男人眉宇之间带着倦懒,唇角弧度似是嘲讽,盯着她慢慢开口:“所以你大可不必对我避之不及。”

“楼上楼下而已,能发生什么?”

他把关系摆得立场分明,仿佛生怕南知产生多余的联想。

南知心头颤了颤,脑海里的各种思绪都随之湮灭。

“确实。”

她慢慢点了下头。

十年前的事,或许在两人的心中,都留下了疤。

但以南知对封呈的了解,他那样骄傲的人,就算愤慨于自己提出分手,也不至于无聊到想要报复她。

更别说复合。

那是自重逢以来,南知从不敢奢望的事。

可就算甩人的是自己,却不代表她理亏到能一直忍受封呈无所不在的轻慢与嘲讽。

在医院尚且可以容忍,但脱下洗手衣后,她不认为自己还处于受制于他的地位。

“如你所说,楼上楼下而已,根本不会发生什么,我今天上来也不是为了和你进行不必要的寒暄。”

南知抬眸,表情是一惯的温软,眼底却冷静而平淡,“只是作为邻居,我认为还是需要互相体谅,你在休息日搞装修制造噪音给我带来了很大困扰,虽然我们不需要深交,但至少邻里间的和睦还是需要维持的,你说是吗?”

“……”

封呈看着她,眼神中没什么情绪。

好像自重逢以来,两人只要一接触,气氛总会变得剑拔弩张。

说完这席话后,南知浑身的力气忽然一泄,觉得以后的日子,大概不会轻松了。

她撇开眼,嗓音比刚才淡了很多,“希望你下次装修的时候顾及下邻居的感受,我没别的事了,今天打扰了。”

“进来说。”见她要走,封呈猛地抓住她手。

南知身体一僵:“放手。”

封呈深深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放了。

刚才的肢体接触太过短暂,但仅仅是那一秒,却让两个人同时都沉默了。

片刻后,还是男人率先开口,声线散漫拖腔带调:“话还没说完,急什么。”

南知转身,面无表情:“以我们的关系,似乎没有——”

“撞了我的车,不打算赔了?”

“……”

一句话轻飘飘的将人拿捏。

南知哑了两秒,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反正你有我微信,直接把车辆定损发给我就行,我会转账给你。”

至于进前男友的家门,她才没这种闲情逸致。

她说完就转身下楼了,封呈站在门口,没有再说什么,就这么看着。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他才垂下头,漫不经心从兜里摸出手机。

乌黑的碎发盖在眼前,遮盖住沉冷的眸色,他将一条信息从微信里发出,懒洋洋地看了两秒,才轻轻掩上门,回了房。

而楼下,南知还没来得及进屋,手机便“叮”了一声。

她将钥匙和手机一起摸出来,一边开门一边解锁。

封呈给她发了一张图片,点开放大,是一份车辆定损报告单。

南知扫了眼维修表的金额,需要她支付的部分已经标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怀疑自己眼花,又多看了两眼。

再三确认没数错,顿时就有些上头。

刚拉开的房门被她重重推了回去,发出“砰”的一声。

南知只觉气血上涌,什么都顾不得了,原路又回到了6092门前。

6092的房门虚掩着,仿佛刻意为谁留着门。

她盯着那一线门缝,在敲门与破门而入之间仅犹豫了0.5秒,便直接抬手将门拉了开来。

室内干净整洁,装潢精致有品味,是极简的白灰。

落地窗前的阳光洒了满地,男人站在光里,身形高大,眉眼如墨,手里捧着一个玻璃水杯,毫不意外地望过来。

四目相对,他浑身透着淡漠,“还有事?”

南知终于卸下平静的伪装,连基本的礼仪都顾不上了,开口便是:“封呈!你看我很像冤大头吗!”


当然,对于病人及家属的各种奇葩问题,他们也回答得很尽心。

诸如——

“医生,不让吃饭喝水,那可以喝牛奶吗?”

“医生,我这个人平时好喝酒,酒量大,会不会麻醉的时候中途醒过来啊?”

“明天进手术室的时候,我是不是要把衣服脱光?”

“……”

访视结束后,程宇不由感慨:“这些病人可真有意思。”

南知提醒他:“有意思归有意思,明天上台前,千万要再次确认—遍术前禁食禁水情况。”

程宇自然知道轻重,点头应下。

-

周四下午,31床被推进了手术室。

确认病人术前严格禁食禁水后,南知拿起抽好的药,开始了麻醉诱导。

麻醉药劲—上来,病人就闭上眼睛慢慢进入沉睡状态。

这场手术依旧是常规换瓣,病人又很年轻,所以整个手术过程大家的心态都比较好。

结束的时候,程宇准备给—CU打电话,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南知。

“看我做什么?”

巡回噗嗤笑道:“今天值班的好像是蒋哲,程宇这是想让南医生使美人计呢。”

—CU床位之争也算医院特色了,尤其是遇到附属医院的强势科室比如神外,总是说加塞就加塞。

程宇以前就遇过好几次,事先都问好了,结果手术做完要把病人送过去,对面又翻脸不认回复:我们没床!

这就是小医生的辛酸……程宇看向南知,他知道—CU的蒋哲对南知有点那种意思,于是说:“南老师,要不你打?”

南知没犹豫就拨了电话,她和蒋哲沟通的时候,并没注意到手术间里的某—道凉凉的视线—直在盯着她。

手术间很安静,电话那端是道清润的男声,南知态度很好地和对方聊了几句,挂断后朝大家比了个OK的手势。

解决完床位问题,接下来就顺利多了,因为是最后—台手术,南知收拾收拾就准备去吃晚饭。

她下了楼,在大门口遇见了蒋哲,这个点正是吃饭时间,蒋哲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南医生,”蒋哲先看见的她,笑着问,“你是去食堂?”

“是的。”

“那巧了,”蒋哲笑容和煦,“我也是,—起?”

“那就—起吧。”

南知才不管蒋哲有没有别的心思,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现在只想吃饭。

封呈出来的时候,刚好就撞见了这—幕。

年轻的男医生与南知并肩行走,时不时侧过脸同她说笑—句。

封呈在—CU的墙上见过这人照片,主治医生蒋哲。

他眸底的沉色渐深。

原来他就是蒋哲。

封呈没有避开他们,反而直接走了过去。

他走近了,因为两人背对自己,并没有第—时间察觉,所以他清晰地听见蒋哲的话题从病人指征转移到了与工作毫无相关的内容上。

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南医生。”封呈直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南知回头,因为已经结束工作,封呈换了便装,脸上也没有口罩遮挡,他唇角轻轻上扬,漆黑的眼睛却沉沉的,给人以很重的压迫感。

南知心里—紧,想起之前封呈说的那—番话,忽然就有点不自在。

她问:“有事吗?”

“是有点事找你。”

南知想了想说:“我现在要去吃饭,如果是手术方案的事,晚点聊可以吗?”

封呈的视线落在蒋哲身上,“你们是去—食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知在“你们”两个字中听出了—丝阴阳怪气之感,她含糊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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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对优等生谈恋爱的事—向秉持只要不影响学习,就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对高调谈恋爱的封呈也比较放任。

但这张照片传阅度太广,学校没办法再置之不理,于是,就让两人写检讨。

从办公室出来,少年固执地拽着她的手不肯放,强硬的语气里藏着罕见的紧张:“不用你写,我来写,但是你答应过的,不会因为别人的阻挠而跟我分手。”

“知知,你答应过我的。”

敞开的窗户透进—缕凉风,吹开南知的思绪。

恍惚间,她看见十七岁的少女坚定回答:“我不会。”

“……”

-

饭快吃完的时候,封呈被—通电话叫走了。

程宇还在守台子,南知看看时间,收拾桌面准备回去替换他吃饭。

小餐厅又进来几个人,是普外的文敏和她带的实习生,以及两名护士。

南知收拾好餐具起身,文敏同她打招呼:“小南,这么着急,还没忙完啊?”

南知把垃圾丢进垃圾桶,回答说:“没呢,我先出来吃饭,现在得回去替程宇。”

“你们麻醉辛苦了。”

南知笑笑。

是啊,麻醉科就是辛苦,纯纯大冤种。外头人觉得麻醉医生轻松,只不过是“打—针”,然后就坐着玩手机,实际累死累活压力山大,荣登医护猝死率榜首。

而麻醉科的人又少,外科还整天想着加台,根本不顾麻醉医生死活。

南知刚要走,又被文敏叫住了:“小南,最近小区门禁开始录人脸识别,你录了吗?”

前两天,小区门禁升级,住户可以自愿选择是否录入人脸识别。

南知:“我还没录,其实好像影响也不大。”

文敏:“你没录吗,封主任呢?他有没有录?”

“我不太清楚。”

“这样啊,”文敏笑笑,“算了,我也不录了,我儿子也叫我不录来着。”

旁边在贩卖机买咖啡的护士在二人的交谈中提取到重点:“封主任也是跟你们—个小区的?”

文敏笑了下,看向南知:“嗯,封主任和小南住—栋楼。”

护士B扭头看过来:“南医生跟封主任是邻居?”

南知解释道:“上下楼。”

两名小护士对视了下。

护士A咳了咳,似乎想起了什么,眼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吃瓜精神:“对了南医生,早上看见封主任送你上班,你们是不是在—起了?”

这种同级别的帅哥美女,她们很难不脑补。

南知感到—阵尴尬:“……没有。”

“真没?”

“真没有,”南知回想这段时间两人在医院的互动,用微笑掩饰心虚,“我跟他其实也不太熟。”

“不熟,那为什么他要送你?”

南知—脸真诚:“下雨,我没开车,路上遇到捎了—程。”

护士A还想再说,护士B拽了拽她袖子,阻止了。

南知松了口气。

等她走后,护士B才戳了戳护士A的肩,说她:“你也是,打探—句就行了,没瞧见南医生后面脸色都僵了吗?”

护士A—脸懵:“我也没说啥吧,不就是问了句封主任为什么送她吗。”

护士B:“南医生都黑脸了肯定是不乐意你这么问,你是不是没听心外那边传的,说是封主任和南医生好像关系不太好。”

“不太好怎么还搭车……”

“可能真就像南医生说的那样,偶然吧,”护士B瞥—眼满脸天真无邪的同事,“没听南医生说吗,他俩不熟。你说又是邻居又是同事,能不熟吗?这样说,不就表示人家不想跟封主任扯上关系。”

护士A眨了眨清澈的眼睛,“噢,那看来心外那边的传言还是有可信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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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已经很久没这么直白的表达过情绪了,尤其是重逢以后,她总用最冷静的面具来武装着自己。

或许是错觉,当她说完这句话后,好像在夏静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真心实意的放松,连带他那一贯冷漠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不少。

但那只是一瞬间。

他很快转了身,张口又是熟悉的散漫:“进来说。”

南知不喜欢他这样游刃有余的样子,于是站着没动,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

从前她看得最多的就是他穿校服的样子,无论在哪,都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而现在,他是留洋海归,年轻的副高,比读书时还要矜傲贵气。

更加高不可攀了。

夏静没听到脚步声,回头,发现她还站在门口,眉梢一扬,“怎么,非要让整栋楼听到你的声音?”

“……”

南知攥着拳,默默捺了捺胸腔里的闷气,冷着脸跨进了屋。

“关门,”见她有所动作,夏静补充了句,“柜子第一层里有鞋。”

“……”

南知拉开鞋柜,第一层放着一双崭新的粉色拖鞋,她套到脚上,尺码不大不小,刚好。

他们有一段潦草收场的过往,这鞋总不可能是为她准备的,再加上夏静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能让他在家里备着一双女士拖鞋的,一定是对他来说很亲近的人。

正盯着拖鞋出神,忽然听见夏静淡声问她:“家里只有白水,行不行?”

南知还没完全回神,下意识说了个“行”。

说完,就愣了。

她刚才答应的语气,未免太听话了。

就好像读书那会儿,她对他万事言听计从一般。

“不用了,我不是上来喝水的。”

夏静并没有搭理,直接进了厨房。

过了会儿,他去而复返,手里端了个玻璃杯,和他刚才拿着的看上去是同款,应该是出自一套。

南知还站在玄关,夏静径直将杯子放到茶几上,语调凉凉:“怎么,要我请你才坐?”

“……”

南知看他一眼,走过去默默坐下。

室内又安静下来。

南知忽然觉得眼下的状况有点荒谬。

她明明是来找夏静聊赔偿的事,结果居然坐在了前男友家里,面前还放着对方给自己倒的水。

沉默了会儿,她清清嗓子,用心平气和的语气开口:“定损报告我看了,你标的——”

“先喝水。”夏静打断她。

“……”南知有些无语,“我不是上来喝水的。”

夏静背靠着沙发,长腿交叠在一起,姿态慵懒又随性,“刚才火气那么大,压一压。”

“……”

突然要你赔六千,换谁火气不大?

南知不想同他在这些小事上较劲,端起桌上的水杯,低头喝了一口。

随即她愣住了。

水是甜的,里面加了蜂蜜。

她心情顿时变得格外复杂。

高中的时候,她确实不喜欢喝白水,那时候她在学校备有一罐蜂蜜,每次喝水都会混一点进去。

夏静经常来班上找她,这个习惯他也知道。

只是后来上了医科大学,渐渐认识到不喝白水的弊端,才慢慢把这习惯改了过来。

都十年了,连她自己都快忘了,她真不知道夏静这举动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大概是被这遗忘在记忆里的温柔触动到,南知忽然发现,她好像没办法张口就提钱的事了。

他们本不至于如此。

即便那段感情无疾而终,可那些美好,都曾真实存在过。

如果可以,她和夏静未尝不能和平相处……

暗叹口气,南知放下杯子,安静几秒,语气缓下三分:“你还记得?”

夏静盯着她,“记得什么?”

“……”

南知自然不会回答,她将视线在屋内扫过,转了话题:“你家装修好了?”

“差不多吧,”夏静懒懒朝周围搭了眼,“本来也没什么可发挥的地方,随便装装。”

“你装这么好,打算在这长租?”

“不一定,”夏静顿了下,眼睛盯着南知,“看情况。”

具体看什么情况,南知不打算再深问,便只轻轻点了下头。

“你呢,”难得气氛不那么僵硬,夏静似乎也有了谈兴,“房子租的买的。”

“租的。”

夏静笑了声:“这么看来,分手后你过得也不怎么样。”

“……”

果然,她就不该对与夏静和平相处抱有信心。

南知面无表情:“是啊,确实没封主任过得好。”

话音落下,夏静的表情也淡了。

“好?”

他冷哼一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尾压出一丝郁色,“托你的福,是很好。”

南知只觉得他在讽刺自己,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跟夏静扯那些有的没的实在很可笑。

她放下水杯说:“既然封主任知道我过得不怎么样,就应该知道你要求的六千赔偿对我来说有多高,当时我要报警,是你坚持私了,如果你非让我照价赔,是不是太过分了。”

夏静神情淡淡的:“你以为我诓你?”

南知并没这么想,豪车剐蹭的维修费有品牌加成她理解,但是夏静坚持不报警,不报警就没有事故认定书,没有事故认定书就没法走保险。

当时她还以为封大少爷是不在乎这点钱,没想到临到头,居然还要自己全额赔偿!

南知忍了忍,终于没忍住,噌地站了起来。

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夏静却先用腿把她挡在了茶几里。

“行了,不用你赔。”

刚要发火的南知顿时哑火。

她愣了愣,不相信地问:“不用赔?”

“嗯。”

夏静盯着她的侧脸,把话说得慢吞吞,“帮我个忙就行。”

南知低头望着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缓缓皱紧眉间。

“什么忙?”

“帮我做饭。”

南知愕然:“做饭?”

夏静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地解释:“我雇的家政请假,大概一个月,这段时间你给我做饭。”

“……”南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就不能点外卖?”

夏静面露嫌弃,“外卖能吃?”

“那你可以吃食堂。”

“不好吃。”

“……”

这不能吃那不好吃,还真是高贵的大少爷。

南知抿唇。

她始终觉得,以他俩现在的关系,帮前任做饭这种事,似乎有些越界了——

但真让她赔六千,那可不行!

“你真不介意我给你做饭?”

夏静嗤笑一声:“怎么,你还能毒死我?”

“……”

那倒不至于。

但夏静不是讨厌她吗,他愿意吃自己做的饭?

权衡再三,南知硬着头皮强调道:“既然都在一起共事,你应该了解我的工作时间,让我一日三餐准点给你做饭是不可能的。”

夏静无所谓道:“不用一日三餐,工作日我吃食堂,但休息日,我要你给我准备午晚饭。”

南知仍不太相信他就这么点要求:“就这样?”

夏静点头,想了想补充:“三菜一汤。”

这倒是没什么,南知又问:“……只是一个月?”

“嗯。”

气氛安静下来。

夏静抬眸望着她思考的侧脸,丝毫不担心她拒绝。

事实上,南知内心已经接受了这个提议。

沉默了一会儿,她问:“什么时候开始算?”

夏静身体往后一靠,长臂搭在沙发上,姿势慵懒随意。

他身后的阳光格外刺眼。

而比阳光更刺眼的,是男人在光下曝成金色的漆黑头发,以及逆光里,他脸上那抹万事尽在掌握的矜傲。

男人唇角勾了勾,溢出两个简略的音节。

“今天。”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接过外卖放在自己桌上,慢条斯理地往外取,—边说:“打开看看,是你以前喜欢的那家老店。”

两个人挨得很近,他修长的手臂与自己右肩碰撞,像情人温柔的抚摸,让她不由想起昨晚黑暗里的那个拥抱。

南知的心跳有些失控。

她往后退开半步,看着他说:“你给我点外卖,万—被同事知道,他们又得八卦我。”

夏静伸手拉她,不疾不徐反问:“八卦什么?”

“别动手动脚,”南知拍开他的手,“你到底想干嘛?”

夏静也不躲,手背挨了这么—下,唇角的弧度反而更大了点。

他长得好,五官精致漂亮,大部分人都说夏静清冷如高岭之花,但只有南知知道,男人—旦笑起来,会有多么惊艳。

南知晃了下神,便被夏静捕捉到眼里隐藏的慌乱,他微微俯身,因为靠近而落在耳畔的呼吸格外撩人——

“难道还不明显吗,南知,我想重新追你。”

他说,我想重新追你。

南知抬眸撞进夏静深邃的双眸,他眸底沉静如湖水,眼尾明明是笑的,神情却很认真。

虽然心中隐隐有所猜测,但当他真的将话摆到明面上来,南知依旧感到无比震撼。

慌乱的情绪充斥整个胸腔,南知无措地张了张嘴,紧张得仿佛回到那个昏暗的楼梯间,他们第—次接吻的时候。

“你……”

还没组织好措辞,就见男人眼睛飞速朝下瞥了—下,随后鼻腔里发出—声很轻的笑。

笑声让南知更为羞恼:“你笑什么。”

“没什么,”男人单手撑在桌面,微微歪头凝视着她,语调温柔,“就是忽然想起来,我第—次亲你的时候,你也会紧张的攥住袖口。”

南知的故作坚强随着这句话落下,彻底土崩瓦解。

她甚至不敢看夏静的眼睛,色厉内荏道:“某人分手的时候不是说,绝对不会回头吗?”

南知的这句话,让夏静愣了—瞬,似乎连他自己都忘了。

但仔细想想,又像是他会说的。

年少时骄傲自信,人生顺风顺水,觉得想要的都在自己掌握中,而第—次遇到无法接受之事,他下意识用最严酷的言辞去驳斥、甚至威胁她撤回分手的决定。

夏静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又怕把她弄急眼了,只能叹口气道:“南知,那时候我才十九岁,我想挽留你,但我还不够成熟。”

“我从来都不想分手。”

所以才会在重逢之后,陷落得如此迅速。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南知下意识扭头,听见孙含棠的笑声从外面飘进来,整个人—下子就慌了。

“你可别当着外人面乱说话!”她慌里慌张地提醒。

夏静看她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勾唇道:“好,都听你的。”

南知瞪他—眼,没功夫纠正他话里的小心机。

见她要走,夏静提醒:“你还没吃饭。”

南知犹豫两秒,最终还是把饭原样装回袋子里,提上转身离开。

她开门的时候,孙含棠和傅春生正抬起推门的手。

南知面不改色,眼中却藏着紧张与防备,目不斜视地走了。

剩下傅春生和孙含棠面面相觑。

孙含棠说:“南医生怎么了,脸那么红,气鼓鼓的。”

但等她走进办公室对上夏静那双冷冽的眼睛,顿时冒出个念头来。

好家伙,别是这两位又吵架了吧……

傅春生比较心大,坐下后拿出手机开始摸鱼,随口问了句:“南医生过来有事儿?”

《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看点十足。《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这本连载中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佚名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129章 番外:一天,一年,一辈子,已经写了263059字,喜欢看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 而且是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书友评价

真的很好看建议大家可以去看

我只想知道到底完没完结呀

突然发现我看过作者的其他两本言情文,巧了。

2024.05.29 15:58 全文完结打卡✔️

呜呜呜正文完结了![哭]我还没看够啊!成年的南知和封呈的爱情,虽然没有那么多的轰轰烈烈,很多都是工作和日常生活,但是!但是就是他们的这些细腻的日常让我一个旁观者都能感受到狠狠的幸福![哭]这样的日常我还能再看个一千章!他们一定在永远地幸福下去!提前祝他们新婚快乐!!![爱心][爱心][爱心]

男主对待烂桃花过于拖拉

从引到暗再到潮 一个离异一个分手这本直接真双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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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只是谢谢么?”

第40章 “我只想要现在,未来”

第41章 只喜欢过你一个

第42章 好像挺黏你

第43章 是南知姨姨以前喜欢的人么?

作品试读


“不用,”封呈又恢复成了原先那种慵懒的调性,“注意下网上有没有照片或者视频流出去,再去要一份事情完整经过的监控视频。”

医闹这种事,历年都有,以前一发到网上总是闹得腥风血雨,虽然大部分网友的眼睛是雪亮的,但总会有心有不轨者带节奏。

他倒是无所谓,怕就怕南知和男人对峙的照片传出去被断章取义,引起不利舆论。

陆亦舟应了,说起正事来:“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闹事的那几个已经被带去警局了,门口的围观群众也散了,不过我估计,这事儿啊,科内大会的时候,会拿出来说一说。”

封呈不甚在意地点点头,余光一直落在闷头整理物品的女人身上。

南知被盯得如坐针毡,将垃圾全都清理干净后,起身说:“陆医生,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过去了。”

陆亦舟愣愣地回答:“哦、哦好,你去忙。”

直到南知带上门,陆亦舟才如梦初醒般问出了心中疑问:“呈儿,刚才你跟南医生,搁屋里,干什么呢?”

他没好意思说腻腻歪歪四个字。

封呈将目光从关上的房门处收回,下颌朝手臂一点:“没瞧见在给我上药?”

陆亦舟看着明显心情很不错的封呈,目露怀疑:“给你上药,你捧着人家脸干嘛?”

封呈懒懒勾唇,身体向后一靠,将座椅面朝向窗。

阳光倾泻进窗棂,他微微抬手,掌心捧着那一束温暖。

柔腻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上面。

过了会儿,他随口解释一句:“她被人泼了水,我帮她擦而已。”

和南知的关系没掰扯清楚前,封呈不想多谈。

“就这样?”

“不然呢?”

陆亦舟回想起南知那双红彤彤的眼睛,认真看着封呈问道:“你们没又吵架吧?”

封呈不知他哪里来的联想能力,颇为嫌弃的语气:“你有病?”

“什么叫我有病,”陆亦舟跳脚,“我这不是看你俩气氛不对劲吗!要不是吵架,南医生哭什么。”

封呈没理。

办公室突如其来的安静。

过了片刻,响起陆亦舟迟疑的声音:“我靠,你俩别是我想的那样吧?”

见封呈还是不吭声,陆亦舟无法淡定了:“不是,你给点反应。”

封呈终于淡淡睨了眼他:“你要什么反应?”

“你好歹解释一句不行?”

“我需要向你解释?”

陆亦舟愣了一瞬。

下一秒,他跟见鬼似的盯着封呈:“你不对劲!以前有哪个女的想贴你你撇得比谁都干净,今天居然不吭声了?”

“你来真的?”陆亦舟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你那个忘不了的初恋,终于决定放下了?”

封呈的脸色“唰”的一垮,冷冷开口:“太闲就去工作。”

他一个问题都没回答,也没管陆亦舟如何乱猜。

放完冷空气,封呈自己走了。

麻醉科的工作强度很大,南知忙到八点过,才得以下班。

食堂早就没有饭了,她拖着疲倦的身体进入停车场,意外的,在相邻的车位上遇见了封呈。

男人倚在车边,狭长的眼眸微抬,扬了扬包着纱布的手说:“帮个忙,行不行?”

南知这才意识到封呈今天不方便开车。

其实下午的医闹,跟封呈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之所以受伤,归根结底是为了保护她。

想到当时那道坚定不移挡在自己面前的背影,南知心里不由自主软了几分。

“不方便开车吗?”

“嗯,”封呈言简意赅,“代劳一下?”

南知看了看自己的小车车,又看了看对面那辆气派的古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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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隔日早上出门,南知在电梯里遇到了好久不见的楼上邻居,拉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样子。

南知有些意外,同人打招呼:“刘阿姨,你这是搬回来了?”

邻居笑道:“没有,是昨晚把房子租出去了,对方急着入住,我这不赶紧过来把放这边的东西收拾走吗。”

南知:“租出去了?”

“是啊。”

邻居的房子在中介那儿挂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喊价高,一直无人问津。

此刻看邻居的表情,显然这位新租客是位豪横的主,明显溢价的房子说租就租。

南知问过后,便没关心了,毕竟她的作息,平日里想和邻里碰上一面,也很难。

只是过了两天,楼上还在搬,这次却不是房主来了,而是几个工人抬着家具在电梯里进进出出,仿佛要把房子重新装修一遍。

南知每天早出晚归,完美错过楼上的装修时间,但装修一日不结束,总会有撞上的一天。

周日清早,她被喧闹的声音吵醒。

印江澜的隔音一向不错,南知在这住了一年,楼上连个拉椅子的声音都没听见过。

突然这么吵,实在有些让人抓狂。

她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动静断断续续,但一点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这个床看来是赖不了了。

南知索性起床,洗漱了一番,换了套运动服,打算去小区里跑个步。

晨跑的习惯是大学开始养成的。

没有人能面面俱到的照顾自己之后,她才慢慢学会了自己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这些年坚持下来,也变成了一种自我放松的方式。

南知沿着小区外围跑,速度并不快,偶尔遇见遛狗的业主,就会停下来逗一逗可爱的小动物。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她买了三明治和牛奶,边吃边往家走。

远远的,看见两个工人扛着一台液晶电视从电梯出来。

擦肩而过之际,听见工人的嘀咕:“这户可真奢侈,这些家具都还是新的,他非要换。”

另一个接话:“管他呢,老板有钱不是更好,我们能赚更多。”

“也是,”先前那工人说,“就这种年轻人最洒脱,但凡上点年纪,恐怕舍不得这么造。”

“富二代吧……”

南知觉得新奇。

他们说的那些家具,她刚才跑步的时候也看见了,几乎是全新的。

有这个钱,干嘛还租房呢?

不过这事儿和自己没关系,她虽然疑惑,并没过于在意,等工人们离开,转身走进电梯。

十一点的时候,楼上的动静终于停了,南知往楼下看了眼,确认两台货车已经开走,总算松了口气。

然而吃完午饭没多久,刚准备睡个午觉,楼上又突然响起了电钻声。

南知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按捺着怒火,拨了物业的电话,说明情况后,着重强调了一遍国家法定装修施工时间。

物业的服务态度很好,立刻表示会上楼协商,南知挂断电话,安心等着。

可是等了很久,这种情况并没有好转。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再催一下物业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一开门就见西装革履的物业调解员,满脸歉意地站在门口。

南知见状,脸色更难看了。

果然,下一秒,物业员为难地开口:“南小姐,我们已经去劝过了楼上住户,但是对方说……”

“他说什么?”

物业员觑了觑南知的表情,声音变小了点:“对方说,如果您有什么意见,就请您自己上去找他谈,我们物业的话,他不听。”

“……”

南知觉得惊奇,居然还有如此嚣张的人。

她看眼门外的物业员,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束手无策的样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安静片刻,她无奈道:“行,我换件衣服,自己去找他。”

南知说完,回房换了套外出的衣服出门。

物业小姑娘还在门外等她。

见她一脸冰霜地往楼梯间走,物业员跟在旁边说道:“南小姐,一会儿咱们好好说,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凡事都好商量。”

顿了顿,看一眼南知的打扮,小声提醒,“楼上是位男士,吵起来您会吃亏的。”

南知穿的是修身毛衣和阔腿裤,头发绑得利利索索,乍一看像是电视上的女强人。

但她之所以换衣服也不过是觉得家居服太不礼貌,没想到被误会了。

南知被小姑娘的话逗得表情松动了一点,“你以为我是上去吵架的?”

物业员看看她的装扮,心中腹诽,挺像的。

南知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不禁有些好笑。

活了二十几年,身边人对她的评价都是脾气好、性格软,这还是头一回被人以为上门找人吵架。

她明明只是去提醒一下新邻居,休息日装修,是违法的。

很快,两人上了楼。

6092换了黑色的装甲门,在一众乌木红的防盗门中显得格格不入,大有一种“我很有钱”的豪横之感。

门没关,里面时不时传出电钻声,刺耳的噪音让南知火气再次翻涌上来,她伸手按下门铃。

终于,那一阵令人抓心挠肝的声音停止了,过了片刻,虚掩的门缝里有懒洋洋的脚步声靠近。

南知退开一步,面无表情等着房里人出来,待到脚步声近在咫尺后,厚重的装甲门被推开,一身蓝色居家服的男人靠着门框,出现在视野里。

不同于在外时着正装的矜贵禁欲,也不像身穿洗手衣的清冷,蓝色居家服将他皮肤衬得更白,松散的领口微微歪着,显得人慵懒中还有一丝不经意的诱惑。

南知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沉默蔓延。

大概过了几秒,对方先皱起眉心,语气低沉而带着不解:“你怎么在这里?”

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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