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岁晚心跳得越发快:“不行!我们不能结婚!在外人看来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们领证算什么?这个孩子算什么?难不成你要这个孩子被人戳着脊梁骨长大?”
不等林谨舟再开口,余岁晚情绪更加激动开口:“还是,你要广而告之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那……我生母的信息被扒出来,你让林家怎么办!让我的生母还怎么做人?不行!我不能答应!”
更何况,林谨舟是林家未来的继承人,林老先生一定会给林谨舟找到门当户对的妻子。
她绝对不能和林谨舟和林家,扯上关系。
“而且……而且……”余岁晚抬头,通红的眼和林谨舟对视,“我的生父和生母……曾经那些画面不断在我脑子里回放,我很害怕!我这辈子没有在正常家庭里长大,也从未得到过父母的爱,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受我受过的苦。”
这是余岁晚的真心话。
曾几何时,余岁晚甚至从未想过以后会生孩子。
后来是傅西宴治愈了她,傅西宴和她描绘结婚后的幸福生活。
傅西宴告诉她如果有一个和她一样漂亮的女儿,他就守护她们娘俩,如果有一个和她一样聪明的儿子,就他们爷俩儿守护她。
可后来,傅西宴忘记了一切,又拒绝想起他们的过去。
余岁晚就又变成一无所有的余岁晚,她离开海城时是打算自己一个人过完这一生的。
“对不起,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出生在一个父母没有感情基础,还会备受指责的家庭里。”
林谨舟视线落在余岁晚白皙的面庞上,突然逼近一步,余岁晚后退心跳骤然快了起来。
“连苏助理都能看出,我对你的关注早就超越了亲戚之情,在君御酒店那晚,你喝了加料的酒,但我在神志清明的情况下还是和你做了,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清楚吗?”
那晚在酒店药物催化下的极致疯狂中,她被林谨舟要了多少次,安自己都记不清楚。
她只记得林谨舟嘴唇的热的,他亲吻时强势的掠夺,还有在她意乱情迷沉沦时,林谨舟护住她撞上酒店柔软床头的脑袋,在她耳边呢喃她名字那让人失去力气全身酥麻的嗓音。
“你别说了!”余岁晚声音不住颤抖,转身攥住门把手就要逃。
林谨舟棱骨分明的有力大手用力按住防盗门。
既然已经挑破了这层窗户纸,林谨舟就没想着给余岁晚逃避的机会。
“余岁晚,我很喜欢你。”
男人表白的低沉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让她心脏快要从胸腔跳出来。
无法拉开防盗门的余岁晚察觉男人温热的身体贴上来,她惊慌失措转身撞了林谨舟满怀,又被林谨舟身上的强烈的压迫感逼得退后一步,整个人几乎贴在防盗门上。
余岁晚呼吸变得紊乱,甚至不敢抬头看眼前身高腿长的男人,目光所及是林谨舟几颗纽扣敞开的衬衫。
“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
林谨舟话音一落,便掐着余岁晚的脸吻了下来。
“唔……”余岁晚睁大眼。
炙热的嘴唇碾压着她的唇瓣,用蛮力娴熟撬开她的齿冠,一如那晚般强势又霸道掠夺在她口中攻城掠地,抢夺她所有的空气,与她的舌绞合。
唾液交融,让余岁晚感官极为敏感,她大脑一片空白。
整个人被林谨舟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包裹,余岁晚羞耻得全身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横在两人之间的手臂下,是男人滚烫炙热的体温,她惊慌不已双手用力推人,却被林谨舟单手制住双手按在防盗门上,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用力吮吸。
囚禁在林谨舟心底的那头猛兽好似被释放,他毫不怜惜蹂躏着余岁晚的唇,残暴地想将怀里的女人吞之入腹。
这样亲密无间的亲吻,让那晚的画面不断在林谨舟脑海中回放。
让他想毫不克制的,如同那晚般,野蛮地猛烈地占有她。
对余岁晚,他从未宣之于口的贪婪、痴迷和独占欲,好似在表白后再也按捺不住,喷涌而出。
理智冷静,情绪鲜有起伏的林谨舟,唯独对待余岁晚总会失控。
直至余岁晚几乎窒息,林谨舟才松开她的唇。
喘息剧烈的余岁晚抬头望着林谨舟,竟有种被顶级捕食者盯上的错觉,身体战栗,动弹不得。
不戴眼镜时,林谨舟的长相十分有攻击性,眉目深邃,鼻梁高挺,面部线条凌厉且分明。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玄关处气氛变得压抑,欲望的暗流涌动。
林谨舟手指摩挲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沙哑着嗓音询问:“这次,我表达得够清楚吗?”
之前,林谨舟压抑自己的感情,是因为傅西宴和余岁晚爱得难舍难分,余岁晚说傅西宴就是她的命。
后来,傅西宴失去记忆,所有人都放弃了成为植物人的余岁晚。
唯独林谨舟不愿放弃。
再后来,余岁晚醒来后,那样一个骄傲的人放下自尊跟在傅西宴身后,企图唤醒傅西宴的记忆,卑微到让林谨舟心碎。
直到,傅西宴和余岁晚离婚,余岁晚决定彻底放弃傅西宴,林谨舟才重新审视自己内心的感情。
这种审视,在余岁晚让人下药那晚,被心中的野兽击碎。
他无比确定,他喜欢余岁晚。
他对余岁晚有着自己都无法估量的欲望。
一向冷漠、禁欲,高高在上不可接近的林谨舟,在对她表白,这是余岁晚无法想象的事情。
此刻,林谨舟没有镜片阻挡的目光,仿佛是原始森林中冷血凶狠的巨蟒,紧紧将她身体绞住,令人心跳加速,毛骨悚然。
她从未想过对她来说,如远山峰峦一般高高在上的男人,会对她这样直白地表白。
心脏要跟着感官一同麻痹。
“你……别这样……”余岁晚别开头,从林谨舟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惊慌失措推人。
“留下这个孩子!岁晚……这是你和我的孩子。”林谨舟安抚似的轻轻亲吻余岁晚肿痛的唇,“答应我!”